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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没想到,她那日在公堂之上无意说出的“推理”能有如此发展,她觉得挺开心的。
说起那件“报应论”的案子,聂书瑶笑道:“我觉得这里有大问题,不知小罗公子可否请李铺头跟大牛哥来一趟酒楼呢?就说是我今日做东,想谢谢他们对我新铺子的关照,如何?”
因着宋家的“真假千金”一事,江小罗跟宋嫣儿也无比关注推理,这东西说不定哪一刻就能救人于危急之时,对聂书瑶的这话,江小罗道:“这有何难。”
江小罗虽是菱县人,可在朐县经商多年,早已是半个朐县人了,又加上娶了宋家千金,跟县衙里的人也熟,吩咐下去后自有信得过的小厮前去请人。
趁着这会儿,江小罗跟聂书瑶讨论了一下煤炉的事。他们打算两手抓,一为普通百姓供应,二为高端市场,走精品路线。
可不知为何,江小罗跟聂书瑶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江毅身上去了。
“聂姑娘,我小师叔有句话让我转告于你。”
聂书瑶微皱眉,不用猜也是为江婉儿的事了,笑道:“请讲!”
江小罗笑道:“我小师叔是替我小师姑向你道歉的。他说,他会看住小师姑的,这次给你惹得麻烦,改日再登门陪罪!”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没必要当面讲出来,她也就笑着应下了。
没多时,李铺头跟大牛火急火撩地上了楼。
推开雅间的门,两个大老爷们这才齐齐地松了一口气,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聂书瑶起身跟他们见了礼,众人落座,雨芹奉茶。
李铺头笑道:“又见到聂姑娘了,李某的心啊终于是可以放下了。”
大牛也道:“书瑶妹子出马,这案子还不手到擒来。”
聂书瑶道:“你们可不要太抬举我了,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只要用心,谁都可以办得到。”
李铺头权当她这话是谦虚,若是谁都能办到的话,他们这帮捕头何至于被逼到这个地步。
“说说这案子吧。”聂书瑶主动说起此案。
李铺头未语先叹了一口气,“若说这是普通案子也好办,可问题是,那媳妇的大哥外出经商时遇到贵人了。那贵人可盯得紧哪!”
“哦?说说看。”聂书瑶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铺头道:“那媳妇姓苏,闺名单字一个媛,他大哥自他出嫁后就外出经商了,家里也就只有她跟哥哥二人了。这一去就是近两年,若不是苏媛身死的事传了出去,我们都还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大哥。”
“那贵人是?”聂书瑶问。
“那贵人其实是苏媛未嫁之时的邻居,原先是位父母双亡的穷秀才,几年前进京赶考也就一直没回来。可不曾想,跟苏媛大哥一起来县里告状的就是他,现在他高中进士了,正在赴任的路上。”
聂书瑶又问:“那进士老爷可还是单身?”
李铺头道:“确实是单身。”
“听说苏媛死时现场是县忤作去看过的,能否跟我说说。不要露过任何小细节。”
“好!”李铺头接着道:“那苏媛经忤作认定确实是惊吓过度而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患。只是……。”
“只是?李铺头尽管讲来。”
李铺头皱眉道:“我们一直搞不懂的地方也在这里,连县太爷都想不通。那就是在尸体边上有一面摔碎了的铜镜。”
聂书瑶再次蹙眉,自语道:“铜镜?”(未完待续)
ps:其实铜镜并不是纯铜做的,里面还含有别的成分,是能摔碎的。
☆、第085章 铜镜
“就是铜镜!在苏媛身边被摔成几块呀。”李铺头重复道。
“还有吗?”聂书瑶问。
李铺头跟大牛互看一眼,两人再次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均摇头。
在他们说此案的时候,聂书瑶就将其中的关键词记了下来,现在正用那支炭笔敲着桌子深思。
“咚!咚!”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几人也很默契的没打断她。
聂书瑶想到了在很早以前曾经看过一则小推理故事,里面的关键点也是镜子,只不过里面的两人均想要对方死。
而现在这个怪案她觉得跟那则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的是此案牵扯的人更加复杂,涉及到了人心,这可不是一个单纯的是与非就能解释清的。
聂天熙拿过她写的那张纸看了起来,小声读道:“韩婆子、苏媛、韩昌、苏媛大哥、原进士邻居、休妻、死而复活、铜镜。”
他读完,聂书瑶也理出头绪来了,拿回她写的纸条再加了一行字,“晚间对镜扎小人。”
她看向李铺头,“这些可都对?”
李铺头再次点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前面跟杜大嫂说的基本相同。
只是后面韩婆子死而复活,苏媛又离奇死了后,苏媛的大哥苏茂才跳了出来。紧随而来的是进士老爷柳如渊,两者一起将韩家告上了县衙。
当然柳如渊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上告的,可尽管如此,此案就足以让县太爷重视起来。再加上怪力乱神之事,无论怎么判都不合适。
聂书瑶笑道:“县太爷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大牛道:“书瑶妹子觉得这是人为?不是那苏媛遭报应了吗,这媳妇诅咒婆婆可不是小事啊。现在大街小巷里的人无不在说苏媛是遭报应了。”
聂书瑶摇头:“所以呀,县太爷对你们的压力加大了吧。必须得查出真相来不行,如若不然。极有可能会被那宵小之辈假借此类事件来作案,到时可就真的人心惶惶了。我只相信真相。万事有因必有果。”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就是“有也不是以这种方式,比如自己无端的被一块玉扯到了现在的大明朝,这就不是能说得清的了。”
可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现在站在人前的是聂书瑶,一个刚过及笄年龄的大明女子。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李铺头跟大牛的心蓦然定了,只要不是鬼神那就好办了。
“那个……聂姑娘。你那纸条能不能借我两天啊?”李铺头不好意思地说。
聂书瑶莞尔,她知道这李铺头是想从这上面找到线索,答应道:“行!不过,我再写点字。”
她边写边道:“书瑶认为,大牛哥可以去问问苏媛的大哥苏茂,在苏媛扎小人之前有没有去找过她,说过什么话,比如让她离开韩婆子一家什么的,也就是说‘休妻’。”
“这……。”大牛一时没话说了,这休妻可不是随便能说出来的。何况那是苏媛的大哥。
聂书瑶再道:“另外,再去问问那韩婆子,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在活过来时有没有单独去找过苏媛,并出现在铜镜里。碎了的镜子就是证据!”
“还有,再问问那柳如渊进士,他可跟苏媛是青梅竹马?苏茂可有跟他说过,苏媛过得不好?若是被休了话的他能不能收留苏媛之类的。”
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几人,他们都好像呆了的样子。
聂书瑶微微一笑,她也知道这些话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是有些惊世骇俗,但。她觉得这些话有必要问。
“别这样看我,我还有话要说呢。”
李铺头毕竟年长。见识也不一般,忙咳嗽一声道:“聂姑娘请讲。”
“我认为。苏媛是被苏婆子吓死的。但在案中她又是最无辜的,扎小人就如她说的那样只为一张休书。可她偏偏死了不能伸冤,这就只能靠李铺头你们来为她伸冤了。最可恨的不是苏婆子而是苏媛的大哥苏茂,他一定跟苏媛说过什么,也对柳如渊承诺过什么。”
聂书瑶将这几点简练地写了下来,把纸条递给李铺头,“暂时就这些了,如何问话还请李铺头跟县太爷斟酌着来。此案是人为,不是鬼神报应!”
李铺头心情复杂地接过这不大的纸片,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明白聂书瑶的脑袋是怎么长得,就这一会的功夫竟然想到了这么多,他光记这些就觉得头嗡嗡地叫。
“唉!”李铺头长叹:“大牛啊,看来咱们这一辈子就只能是个跑腿的命。”
大牛憨厚地一笑:“李铺头可别这么说,跑腿有啥不好?要是坐在那里脑子一直在转的话,这还不头痛死,小子情愿四处跑跑。”
李铺头看着他直摇头,说不定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不过,聂姑娘啊,我看县太爷也动了请你出手的心思。这两天他在我面前都提过你好几次了呢。那苏茂可是找了个状师呀,我怕好人会被蒙冤。你也知道状师那张嘴,活得也能说成死的。”李铺头最后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没办法呀,这是县太爷的意思。
聂书瑶皱皱眉,很为难地说:“李铺头,此案我也只能说这些了,要相信咱们县太爷的手段。他其实是想用此案来锻炼你们呢!我可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在大堂上说话了。我是女子,那对我的名声不利。”
聂天熙也马上道:“嗯,姐姐不能再抛头露面了。”
“是,就是这个意思。”聂书瑶笑道,姐弟倆终于在这个问题上统一了阵线。
“咳!”江小罗也道:“不如县太爷这边也找个状师吧,按照李铺头的调查结果来互推,这不是很好?事情不辨不明啊,想来县太爷也是愿意看到的。”
聂书瑶道:“书瑶也觉得还是这样的好。”
李铺头这才不情愿地带着大牛离开。
留在屋内的几人都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帮李铺头他们虽是应该的,可也不能因此而上公堂,她又不是状师。
想到这里。聂书瑶笑道:“不过,此案若有什么进展。还请小罗公子多关注一下。”
江小罗道:“那是自然,此案甚是有趣。”
随后,几人又商谈了一些关于商铺的事,聂书瑶便往回赶了。等素织坊的人手都到齐了后,铺子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素织坊分店除了经营布料外,还增设了不少别的东西,比如先前她拿来当回礼的手帕,还有那布包。刘管事正在梨花镇的素织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