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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硬着头皮道:“这个,那验尸的是男子,我们刘姨娘怎么说也是我儿的妾室,哪怕是死了这让外人看总归是不好。不如就不验了吧。”
这边,聂书瑶几人正在小声的讨论案情,听到她这么说,聂书瑶便仔细地观察起了那边的相关人员。
江婉儿跟核桃还在新房那边看着刘簌玉,这边没有发现她。水兰跟桂圆配合着吴锋的人正带着那挨了打的彩衣、彩蝶在另一个房间认人。
“刘簌玉怎么没来?”聂书瑶冷声问。
吴顺解释道:“她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当然得先休息休息,安安心了。你们查案就这么不关心她人的感受吗?”
聂书瑶对他的回答吃了一惊,“你很在意他人的感受吗?”指着那近在咫尺的白色帐子,说道:“里面死了三个人。你怎么不问问她们的感受?其中一个还是跟你有过夫妻关系的人。”
吴顺跟李氏一时气结,撇撇嘴不再说话。
聂书瑶再道:“尸体是死者无声的控诉,是死者留给我们唯一的启示。有什么比为死者审冤更大的?清白吗?在你吴中候府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聂书瑶刚说完,刘家的人到了。
冲在前面的是刘姨娘的生母,人称白姨娘,是个风姿绰约的妇人。她冲进来时完全忘记了礼节。大叫道:“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了?”
在场之人没人应她,一个姨娘还不能引起这些人的注意,虽然她的女儿刚刚死了。
刘尚书跟夫人莫氏进来后。李氏才道:“亲家来了,请白姨娘来是想让她认认,里面的是不是她女儿。其实这个我们都知道里面是谁,可是武定候夫人非要请人来认人不可……。”
她说着说着把聂书瑶拉下了水。好像请他们来认人是错误似的。
果不其然,听到李氏的话后莫氏道:“既然亲家说是。那自然就是我那不孝的庶女了。”
去请莫氏的人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都跟她大概说过了,她觉得只要自己女儿没出事,一切都好说,
白姨娘脸色惨白。只好求助于刘尚书刘泰。
刘泰四十来岁,长得很是儒雅,冲着各位见过礼后为难道:“世子。还请通融一下。”
吴锋自然应允,请他们来就是认人的。便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隔着帐子问道:“两位先生的工作可好了?”
荀泽道:“已经好了。”
说着两人便从白帐中走出。
随后聂书瑶就让庞玉娟的人撤了这帐子,三具尸体穿戴整齐躺在那里。
白姨娘疯了似的冲了过去,看到另两具尸体楞了一下,然后就将注意力放在穿着红色喜服的女儿身上。
她拉着女儿的手,不住地哭,好一会儿才摸向她的脸,这一摸也许是伤心,全身颤抖了一下。
聂书瑶马上问:“有哪里不对吗?”
白姨娘吓了一跳,但马上摇头,“没,没有。是谁,是谁害了我女儿?”
聂书瑶看她眼中的泪说来就来,年纪虽然不小了,可一双泪目确实漂亮,怪不得能得刘泰的宠。
可聂书瑶却是将她刚才的表情暗暗记了下来,看向莫氏道:“刘夫人,请看一下,这两位是不是你女儿的贴身丫鬟。”
莫氏本来扭过头不看这等场面的,可听这话猛地一看,吓得脸色惨白,忙道:“是她们!她们怎么?那我的簌玉呢?”
吴顺忙上前道:“岳母大人请安心,簌玉无事。”
莫氏不信,连连叫道:“快带我去见我女儿,快!”
这边的事也差不多了,聂书瑶道:“请稍等片刻。”
随之看向庞玉娟问道:“陪房?”
庞玉娟摇头,“没有那样的人。”
正在这时,水兰从另一个房间跑过来道:“夫人,人找到了!”
聂书瑶道:“先把人看起来。阿泽,验尸报告。”
荀泽将验尸报告递给了她,聂书瑶仔细看过后,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她将报告又递给了吴庸,“大人怎么看。”
吴庸看过后,捋着胡子道:“几位请在此稍等。”
聂书瑶跟吴庸、宋云飞还有吴锋、庞玉娟等人直接去了隔壁房间,楞子跟槐子也跟着过去了。
剩下的小厮直接站在了大门口,任里面的人怎么说也不放出来。
来到隔壁,一个粗壮的婆子跪在地上,看到吴锋来了,忙磕头道:“请世子饶命呀,这都是刘姨娘让奴婢做的。她说她的两个丫鬟不听话,想让奴婢教训教训她们。刘姨娘给了奴婢银子,奴婢就照她的话做了,可是奴婢真的没杀刘姨娘呀,只打晕了彩衣、彩蝶就走了。”
聂书瑶问道:“你骂的那些话是谁教的?”
那婆子道:“是刘姨娘教奴婢这么说的,昨天刘姨娘回娘家时是奴婢赶的车,在车上刘姨娘教奴婢的。”
“昨天刘姨娘回过刘家?”聂书瑶眉头再皱。
婆子回道:“回过,奴婢是马房的婆子。昨天下午回去,傍晚回来的。说是想给她的嫡姐一个好看,就让奴婢说了。”
“你的棒槌呢?”吴庸问道。
婆子道:“刘姨娘说这棒槌是整治奴婢的好东西,给了一两子买走了。然后就让奴婢走了。”
聂书瑶又问道:“你打晕彩衣彩蝶时,在那房间里还看到过其他人吗?”
“没,没有。”那婆子笃定地说。
聂书瑶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这案子其实也并不复杂,我们去刘簌玉那吧。阿泽,把验尸报告给其他人看。”(未完待续)
☆、第442章 移花接木
此后,宋云飞第一个看验尸报告,看完皱眉道:“那刘姨娘竟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什么?”吴锋跟庞玉娟抢过验尸报告就看了起来。
看完后两人直接懵了,庞玉娟道:“这不应该呀,刘姨娘是三个月前进府的没错。可是进府之前小叔就被乾坤学院的院长带去游学了,两个月前才回来。”
吴锋这会看庞玉娟有点顺眼了,点头道:“玉娟说得没错,这里面大有问题啊。”
聂书瑶却道:“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这事还得去问吴二公子,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把这事跟那边的人说说吧,看看他们的反应。”
说到这里,聂书瑶看了一眼面面相觑的彩衣跟彩蝶,“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彩衣跟彩蝶觉得异常害怕,两人齐齐跪下道:“夫人,请救救我们吧。”
吴锋觉得这事蹊跷,便让槐子带那问过话的婆子下去了。说道:“有事就讲,只要按照府内的规矩做事,没人可以把你们怎样。”
彩衣年纪大点,胆子也大了些,说道:“刘姨娘这个月刚刚换洗过。”
“真的?”聂书瑶因这话想通了许多事,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彩蝶道:“这是真的,就在月初。今儿是十六,这个月二公子只来过一次,就是前天。”
聂书瑶慢慢地闭目,她在推演整个案件发生的经过。
吴庸看向宋云飞道:“书瑶这是知道真相了吧。”
宋云飞道:“或许是的,吴大人应该也知道了吧。”
吴庸直言道:“有那么几分,但真的不敢确定呀。”
宋云飞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确定的,您可是顺天府尹,哪怕再大的官犯了案。在您的地界上就逃不出您的手心。”
吴庸摇头道:“这事难说。此案吴中候若是不报我们顺天府衙门的话,就只算是家务事了。”
吴锋上前拱手道:“多谢大人,大人此次前来乃是喝小弟喜酒的,顺道破了一回案子。”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吴庸穿的是便服,而死者确实是吴家人。这里讲究‘民不举,官不究’。此案确实也可以说是家务事。只要刘尚书不上告。吴中候不报案。
没多时,聂书瑶睁开双目,一切都已经明白了。看向荀泽道:“能确定那女子真的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吗?”
“能!”荀泽郑重地说。
边上的老忤作道:“至少三个月了。胎儿已经成形。”
“真是够狠心的,怪不得那女子在临死之前会流泪。”聂书瑶叹道,“去跟那边的人说吧,好好看看他们各自的反应。”
吴锋跟庞玉娟走在众人身后。吴锋还是有点不大明白,但也知道二弟有麻烦了。拉了一下庞玉娟道:“玉娟,你知道真相吗?我怎么都不大清楚呢。”
庞玉娟其实也不是很懂,笑道:“一会就知道了。但我知道,今天过后。整个候府就只有我们说得算了。”
吴锋跟吴顺从小就合不来,这里面的恩怨大着呢,也就没再问为什么。反正吴中候府的名声早就臭了。只要手握实权,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再次说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啊。”
庞玉娟的心情特别好,第一次觉得吴锋正眼看自己了,便傲骄道:“那是。”
来到刚才的屋子,众人一拥而上,莫氏冷声道:“什么时候能去看我女儿!”
聂书瑶看着她的面容,微微叹道:“刘夫人不去仔细看看那女子了吗?”
莫氏道:“一个庶女看什么看?你是不知道呀,我那庶女比嫡女都受宠,差点骗了嫡姐的婚事。还好老天开眼。”
“老天真的开眼了吗?”聂书瑶喃喃自语,爆出了一个大新闻,指着又重新围起来的白色帐子道:“里面穿喜服的女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啊!?”吴顺首先惊叫出声,露出有些夸张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
李氏也在一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也没说。
白姨娘直接吓得倒地,但在外人看来,她这是心疼的。
莫氏却呵呵笑道:“庶女就是庶女,真是不要脸呀。连我们刘家祖宗的脸都被那小贱人丢光了。”
刘泰因这话脸上表情就特别难看,低吼道:“莫氏,你给我闭嘴。”
丧女之痛加上这些羞辱,让他白净的面色变得铁青。
“哼!”莫氏别过脸去不看他。
聂书瑶心中再叹,劝道:“刘夫人,你还是看看吧,省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