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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走的很急,甚至有些慌张,而且还是低着头,就这么直直的撞向了红雨伞的主人。
“哎呀!”红雨伞的主人还没说什么,年老头却是捂着脑袋叫了一声。
再然后,年老头还是头也没抬地向这人道歉,“真是对不住呀,都怪老头子走路不长眼睛,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老头子计较了。”
红雨伞被年老头撞歪了,聂书瑶在楼上却是看到了那位“姑娘”,若不是亲眼所见那相貌,恐怕她也会将此人当成姑娘,其实这是位男子。
在楼上看不清,加上道道细雨,感觉这位的面容也变得朦胧起来,但是朦胧中却有着不一样的美。
那细长的眸子在雨中也有些模糊;高耸的鼻梁,那性感的薄唇,还有那略尖的下巴,无不无声地诉说着“美人”二字。
好在,那道剑眉让人感觉到了英气,这才压下整张脸偏柔的气质。可就是这样,聂书瑶也觉得此人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子。
在楼上,看到他嘴角一勾,说了两句话。聂书瑶便急急地冲下楼去,只留下了一句,“水兰,看好门!”(未完待续)
☆、第248章 大叔跟师父
聂书瑶虽然听不到红衣男子说了些什么,可她看得懂唇语,那人说的是,“你的眼神可真不好,刚才在十里坡不是见过面吗?”
十里坡,原来真有此处。所以聂书瑶飞快地下楼,连帷帽都没戴,好在脸上有着小小的伪装。
她如此急切地下楼,让水兰吓了一跳,忙从隔壁小间里出来,生怕有手脚不干净的人钻了空子。
江婉儿在隔壁小间里做她的易容术用的颜料,水兰给她打下手,这会聂书瑶风风火火地出去,她撇撇嘴角,嘟囔道:“还以为她是个大家闺秀呢,原来是个毛毛燥燥的傻丫头。”
随即又皱皱眉头,她在这样一个傻丫头手里做事,真的能混出个大明第一女护卫吗?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逝,为了毅师兄,她拼了。
聂书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下楼,好在阴雨天楼下没什么人,小二们也在无聊的打瞌睡,要不然她这个样子可是会跌掉很多人的眼睛。
蓦然间冲到年老头的身前,冲着红衣男子笑道:“这位大爷请息怒,我家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大爷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码吧。”
“啊?我……。”年老头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聂书瑶当成了下人,噎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红衣男子也被突然出现的姑娘惊到了,抬头一看,是位明眸浩齿的黄毛丫头,看样子刚过及笄的年纪。一身葱黄袄裙倒是很符合她的年纪。
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聂书瑶又道:“不如,小女子摆一桌酒席为我家下人赔不是吧。您看……。”
她露出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只想留下这人。
红衣男子看到她嘴角的梨涡后。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从头看到脚,然后微不可察地蹙眉。
“不,不行吗?”聂书瑶再问。
年老头咳嗽一声道:“姑娘啊,这不是老头子的错。干吗要摆酒席赔罪?姑娘有这个银子还不如给我们弄点好吃的呢。”
聂书瑶用手将他拨拉开,看着红衣男子笑道:“我这下人脑子不大好使,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呵呵!”
红衣男子看她笑得纯真。再看向祥泰客栈。抿唇一笑道:“就在这里吗?”
“是,就在这里。听说祥泰客栈是睢陵最好的客栈兼酒楼。您请!”说着,聂书瑶便上前一步。冲他做了请的手势。
在如此青黑色的街景下,蒙蒙细雨也成了配角,红衣男子妖艳不可方物,撑着那把红雨伞嘴角慢慢地勾起。“不错!”
再看聂书瑶一身葱黄的颜色,慢慢地调和了青黑与深红之间的色调。让这无声的水墨世界有了新的色彩。
而那兀自发呆的年老头,一袭深青衣衫,被雨淋得跟屋顶上的青瓦没有两样,彻彻底底地成了背景。
“那么。请!”聂书瑶再道,笑颜如花,梨涡再现。
红衣男子点头道:“好!”
走上前去。将伞遮在了聂书瑶的头顶,笑道:“如此美人儿。怎能吹风雨呢!走吧。”
红衣男子的声音也很好听,有点像凤无崖,一样的清脆且比他的声音还沉稳,这是成熟的味道。
“这……。”这下子轮到聂书瑶尴尬了,这话说得甚是轻佻。她四下里看了又看,好在此时街上也没什么人,要不然可丢人了。
不过,随即又想这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登徒子,虽然此人外表像二十几许的样子,可聂书瑶从他眼眸中却看到了这人至少三十多了,绝对比江毅要大得多。
这么一想她便释然了,在这个时代三十多的美大叔绝对是有故事的,如此“体贴”也可以说得过去。
聂书瑶轻轻一笑道:“多谢大叔!”
这声大叔她是故意的,对方脸色微沉,却也脚步不慢地跟了上去,那把红雨伞始终没有离开聂书瑶的头顶。
进得客栈,收起雨伞,红衣男子便静静地站在一边。
聂书瑶招过一个店小二道:“小二哥,给我来一间上好的包间,再来一桌上好酒席。懂吗?”
这个店小二就是李掌柜曾经当着聂书瑶的面嘱咐过的,所以聂书瑶的吩咐他必须得优先安排,忙应了一声就带她去了四楼。
四楼是包间,二楼三楼是住宿的地方,一楼一边是接待的场所,一边是类似食堂的地方,也可以在此喝茶聊天。
若是您不想跟大众在一起吃饭,怕掉了身份,可以让店小二送到房间,不过那可是要收银子的。
对于这种经营理念,聂书瑶很了解,珍味居就是如此做的。看来在江南地界上,这种经营模式并不稀罕。
进了包间,自有小二先送上茶水,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而后,年老头也跟着进来了,他一身衣衫全湿透,此时显得无比狼狈。
聂书瑶马上皱眉道:“年大叔呀,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没事乱跑什么?还不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过来给人陪不是呀。哦,先去把我家熙儿他们叫来做陪啊,别忘记了,就这样啊,出去时别忘记关门。”
“唉,我……。”年老头眨眨眼睛又被她赶了出来,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他的心堵得慌。也不知道聂书瑶是个什么意思,便一甩袖子,先去叫人了。
雅间内,红衣男子喝了一口聂书瑶递过了的热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聂书瑶察觉到了,咳嗽一声收起先前的笑脸。她脸上本来就有着些许伪装,笑容一收便显出高冷的气质。连那让人温暖的葱黄色也给人一股冷意。
红衣男子再次微微蹙眉,举着小小茶杯道:“敢问姑娘芳名?”
聂书瑶唇角一勾道:“大叔如此问不觉得失礼吗?”
“那姑娘将在下拉到这雅间里,孤男寡女的不是更失礼吗?”红衣男子反问,嘴角也露出了玩味的笑。
聂书瑶道:“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是失礼,你说呢?大叔。”
“唔……。”红衣男子皱眉道:“能不能不叫大叔。我的年纪很大吗?”
聂书瑶很无辜地说:“大叔应该比我大吧?”
红衣男子眉头再皱,难道比你大的都是大叔?
“咳!”聂书瑶马上再问:“请问大叔名讳?”
红衣男子正在郁闷中,闻言道:“姓朱名弘。”
“朱?这可是国姓啊。”聂书瑶喃喃自语,她在这位大叔身上看到了不同于普通人的东西,那东西名为气质跟高贵。
朱弘道:“呵呵,国姓又如何?老朱家还有穷亲戚呢。”
“哦。”聂书瑶知道这个老朱家指的是哪个老朱家,敢这么说的人可不多。
然后。雅间内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聂书瑶在想怎么从这个精明的朱大叔嘴里套她想要的消息;而朱弘却是悄悄地打量聂书瑶。他越看越觉得面熟,以致于完全忘记来此的目的了,可他却是想不起这份面熟来自哪里。
最后还是聂书瑶先开了口。她在案情面前不希望拐弯抹角,直言道:“不知朱大叔可知道城外的十里坡?”
朱弘道:“姑娘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正是。实不相瞒,因为这十里坡。我们今天早上还去过一次县衙,差点被诬蔑不能回来了。所以很想知道十里坡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发生过什么?”一说起案情。聂书瑶的眼神便会熠熠生辉。
朱弘微不可察地点头,他徒弟还真没说错,这位姑娘喜欢查案,也就那个“推理”。便说道:“十里坡是个小地方,是近十年才慢慢形成的小村子。那里住着的大多都是外乡人,没有土地。靠打零工为生。睢陵官府不认可他们,也就不管不顾。”
“原来如此。那么这两天十里坡可有什么不同?”聂书瑶再问。
朱弘道:“那里的人口流动很大。少一两个人这很正常,没人会过问去了哪。所以……。”
他摆了摆手,一副你懂的表情。
聂书瑶没有因这个回答而放心,只道:“既然如此,可为什么县太爷要找替死鬼,这很不正常。”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聂书瑶轻声道。
几个店小二举着托盘进来了,没多时,满满一桌子菜便摆了起来,最后放下两壶酒行了一礼出去。
待关门之时,聂天熙等人也都过来了。
“姐姐,我们来了。”还没进门,声音先至。
聂天熙、宋云飞还有江毅三人走了进来,看到有人在后忙冲着朱弘行了一礼,很规矩地坐在了聂书瑶身边。
朱弘看着这三人微微了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先生过奖了!”宋云飞拱手道,他觉得这人眼熟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朱弘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啊,不在京里当霸王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向宋云飞,那意思就是你不解释解释吗?
宋云飞撇撇嘴道:“请问这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