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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呢?
无论哪个推断成立,都能证明年老头撒谎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次,走这条林中路也是年老头提议并带路的,可是中途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事年老头知道吗?若是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在聂书瑶看来,年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再加上江毅追的那个放暗箭的人,他知道有这一类人存在吗?难道槐树村的事也有这些人的影子?
那放暗箭之人已经服毒自尽了,江毅觉得这人是某些人养出来的死士。一旦不敌就率先自裁。
能养死士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而且死士不都用在某些大事上面吗?将一个辛苦培养的死士放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就是为了传播谣言吗?这也太儿戏了吧。
或许接触一下当地官府会有所收获,可这些村民是不可能拿这事报官的。先不说沉塘了一个,断腿了一个,还死了一个赖神婆,进了衙门这事就很难说清。
她也不会将这事报给官府,若官差插手的话,她就没法以白狐使者糊弄人了。救人才是第一要任。
在这时代有国法。有家法族规。国法固然可怕,但对于一些平头百姓来说还太遥远,远没有家法族规来得可怕。那可是时时悬在头顶上的。
就拿这通。奸。沉塘来说吧,族长就有这个权利处置一个人,官府也不会多说话。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法治,在某种情况下允许私刑。
很快,马车出了树林,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官道;夕阳也已西沉。洒下一片金色余辉,煞是好看。
年老头这时又大叫起来。“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出了树林就是官道了。”
聂书瑶在车里嘿嘿笑着,这话是在证明他说的对吗?
但甘家屯却不走官道,出了树林后往一条深沟走去,那路也在这深沟里,多是沙石。最近又没下雨,还是有利于马车行走的。
出了沟,他们又得爬山,好在这是丘陵。爬了过半就看到半山凹里有个村子,这就是甘家屯。
待回到村子里,太阳也没了,家家户户都冒起了炊烟,准备晚饭时候到了。
聂书瑶要求将他们带到村子里的打谷场上就行,他们的车就停在这里。
下车后,她伸了伸腰,这扮男人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不拘小节,这懒腰伸得舒服。抬头一看,江毅正冲着她微微笑着。
聂书瑶也忙整好衣衫,冲其微微一笑,便去找甘族长了。
甘族长跟老刘头商量,下午发生的事暂时不要跟村里人讲,以免发生恐慌,正在忐忑之时,聂书瑶走了过来。
“甘族长可以带我去看看刘寡妇的家吗?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跟聂书瑶来的是江毅、聂天熙,其它人正在整理行囊,准备生火做饭。
甘族长道:“这有何不可,请跟我来。”
路上说起刘寡妇的家人,说道:“刘寡妇的家里只有一个年近六十的婆婆,就这倆人了……。”
没多时,来到刘寡妇家,这家里可真穷啊,没个像样的院子,两间茅草屋就是个家,屋顶上还长着一些杂草,家里连只鸡都没有。她忘了,这家的鸡好像是被村民们借走了。
推开半掩的屋门,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瘦老婆子正在小心地生火,传出一股草药味。
聂书瑶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忙将火踩灭,哆嗦地说:“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我那儿媳都被你们沉塘了,你们难道还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吗?”
聂书瑶看到她双目通红,可此时却没有泪,有的只有恨。
“大娘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走错了路而已,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聂书瑶转身拉着两人就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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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救人到底
刘婆子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后马上关起房门,也不怕屋里是否又闷热又呛人。
没多时,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
还在这屋子一边的山墙处藏着的聂书瑶,觉得她们太可怜了。就这一眼,那一句话,让她明白刘寡妇是冤枉的。
“江大哥、熙儿,你们留在这里看着,若他们外出的话想办法通知我。一会我让大牛哥来替你们。”聂书瑶小声道。
“好!”二人没问为什么,隐入夜色中。
在回打谷场的路上见到了甘族长跟老刘头,聂书瑶不动声色道:“见到刘婆子了,真是可怜啊。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你们先回家吧,有事明天再说,今晚没有特殊情况请不要出门。”
“是是!”两人逃也似的走了,对刘婆子的事却没一人回话,他们怕惹麻烦呢。
聂书瑶再次冷笑,想必今晚,这甘家屯是没人敢迈出房门一步了。
她边走边推测,刘婆子刚才说的是‘我儿媳妇’,就这四个字足以证明她跟刘寡妇两人是相依为命。在来的路上也才得知,刘寡妇嫁过来已经快四年了,新婚第一个月丈夫就病死了,从此任劳任怨地伺候婆婆。
想必刘婆子也想让她改嫁吧,因为那一句‘媳妇都被你们沉塘了,你们还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吗?’,由此可见,那个叫狗子的年轻人是刘婆子认可的。
不过,能不能将好人做到底,还要看后面的发展。
回到打谷场,大家一起做好了晚饭。饭后。凤无崖跟大牛去替下江毅跟聂天熙。
江毅跟聂书瑶也吃过饭后,聂书瑶嘱咐道:“你们找件白衣穿上,在村子里到处转转,特别是那处池塘。”
“嘿嘿!”聂天熙很明白怎么做,头一个去车上找衣服。
江毅也领会到了聂书瑶的意思。说道:“你也要小心。虽然短时间内那神秘死士的死不会被外人得知,可小心无大错。”
聂书瑶点头,“我明白。明天一早这事就了结了,然后我们马上走,有人问你们名字千万别说真话。”
这话她跟所有人都说过一遍,江毅也再次点头应下。
夜色已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一两声狗叫,证明这是一个村子。
打谷场上也很静,几盏油灯并不亮,每辆马车上面都有人轮流守夜。连老年头也早早地躲进了马车不出来。
聂书瑶一个人在外面,她严厉地嘱咐众人,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这让大家都觉得或许那沉塘的刘寡妇真的变成厉鬼了,既害怕又担忧地同意了。
她坐在马车边上等消息,若是可能的话,真想收下两个忠心的工人。可这得看看他们配不配合了。
待月上中天之时,凤无崖回来了,“书瑶。跟我来。”
聂书瑶麻利地跟着他往外走,没多时来到刘婆子的小房子跟大牛汇合。
她压低声音问:“他们要走了?”
大牛道:“嗯,里面在收拾东西。”
凤无崖好奇道:“书瑶。你怎么知道他们要走的?”
“猜的。”聂书瑶还是一如既往地这样说。
“切,糊弄谁呀。”
“嘘!”大牛打断凤无崖的话。
三人抬头看去,房门打开了,刘老太婆打着一个破灯笼先走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聂书瑶嘴角一弯,心道:“这是要搬家呀。”
刘婆子四处看了看没人后这才又回了屋。没多时。从屋里又出来两个人,他们都是抱着头。穿着很破,光凭外表看不出身份来。
可是有一人拄个拐杖。一瘸一瘸的,从这里可以推断,这人就是被打断一条腿的狗子。另一人自然就是大难不死的刘寡妇了。
要问聂书瑶怎么知道这些,正如刚才回复凤无崖时所说,“猜的!”,还好她的运气好,猜对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在她就是为求证而来!
“走!跟上他们。”三人籍着夜色,小心地跟在他们身后。
聂书瑶没在大门口堵人,而是等他们慢慢地走到村头时,才决定现身。这一跟就是跟了近两刻钟,可见前面三人走得多慢了。
在村头,聂书瑶先行一步来到他们前面,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后,她就点着了火折子。
就这么拿着火折子,边走边道:“三位,这是要去哪呀?”
“啊!”三声惊呼传来,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里竟然还有人,村里人不都是被吓住了吗。
聂书瑶趁此又点了一根蜡烛,光线变强后,刘婆子这才认出是她来。
“你,你到底是谁?是族长让你来的,还是赖神婆那个天杀的派你来的。”刘老太婆虽然瘦小,虽然佝偻着背,此时却像护崽子的母鸡一样护着她身后的人。
聂书瑶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不,我跟他们都没关系。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你一个外人怎么帮我们。我们都不要家了,你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啊,这两个孩子冤枉呀,都怪老婆子没安排好。”刘老太婆呜呜地低声哭起来。
大牛看不下去了,走近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书瑶妹子,你就别玩了,帮帮他们吧,多可怜啊。”
聂书瑶道:“我这不是在帮他们吗?是他们不想让我帮而已。”
听到这话,刘老太婆身后的一人扯着头巾“扑通”一声跪倒在聂书瑶跟前,说道:“求你放了我婆婆跟狗子哥吧,我是不详之人,不应该活着。只要你放了他们我这就去死。”
这是刘寡妇,最多不过二十的年岁。长得很清秀的一个人,可清秀普通的面相下面藏着股倔强。
聂书瑶却是板起脸道:“你真的愿意为他们二人死?要知道你今天可是刚刚逃过一劫。”
刘寡妇道:“愿意,愿意!我在娘家时就只有哥嫂两个亲人,可在我出嫁回门时,他们竟然锁起大门不见我。从此我那狠心的大哥再也没来一个信。原来他们只把当成干活的牲口使唤,一旦没用处了,连口饭都不给吃。是我没福气,幸好还有个好婆婆,她把我当亲闺女,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娘。婆婆就是娘啊,这样的好婆婆我怎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