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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味居的隔壁也是个店铺,规模不大,却也是三层建筑。原本是茶楼。可这店经营不善,到了关门的地步,店主也不想开下去了。直接挂上牌子出售。
“好啊,一楼做事务所。二楼三楼用来住,就算是我们在朐县的新家吧。这事交给沈状师可好?只要不超过两千两就可以买下来。”
“好!这事就交给我吧。”沈状师接下这活了。
下午,聂家姐弟带着一盒子新点心去了县衙。
按理来说,她应该早点去看看吴县令,可她怕吴县令又给自己一些奇怪的案子,就拖呀拖。现在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他们没走正门,直接找到大牛,让他带着从旁门去了吴县令的住处。
吴县令也知道他们一定是要再来的,笑咪咪地收下了聂书瑶新做的糕点。开门见山道:“是为你那个什么侦探事务所而来吧?”
聂书瑶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大人您啊。”
吴县令道:“你这是抢衙门的饭碗呀。”
“大人过虑了,书瑶保证不抢衙门的饭碗。我开侦探事务所是为了赚银子,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案子都接手的。县衙办案可不花银子呢!”
聂书瑶说完,自己先皱了眉,常言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搞不好还真抢了某些人的饭碗。
吴县令同样捋着胡子皱了眉,叹道:“唉,难办呀。”
聂天熙拱手道:“大人,请大人通融一下。”
吴县令是真喜欢聂天熙这样的聪明孩子,好好教导一番未来定会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便捻着胡子为难道:“不是老夫不通融,实在是这类的……店铺古今没有呀。”
“那您就开古今头一份吧。”聂天熙劝道。
“这不是小事。自古以来,查案的事可都是衙门里做的啊,如果民间有人玩这个,那可不是乱了套?”
聂书瑶解释道:“大人,不乱套。我们只是侦查,少不了跟衙门的捕快大哥打交道。而且我们只是将事实摆出来,怎么判还是得衙门说得算,这样一来不是让衙门少了很多麻烦吗?何况,我们可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
吴县令蹙眉深思了许久才开口道:“好吧,那老夫就开这个先河,你们那……侦探事务所,这名字怎么这么拗口呢?老夫批了!只是,若是衙门里有难案大案的话一定要先帮着处理,而且是不计报酬的。”
“那可不行!”姐弟倆异口同声道。
随之吴县令装作没听见地端起茶来喝,就是不接话。
最后聂书瑶道:“那能不能少收我们点税?”
“准了!”吴县令马上答应。
聂书瑶心中鄙视,“真是个老狐狸。”
可不管怎么说,在这异时空的大明朝,侦探事务所算是开天辟地的出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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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媒婆失踪
聂书瑶心中虽然在鄙视吴县令的“敲诈”行为,可还是拉着聂天熙恭敬地给他行了一礼。
“多谢大人成全!”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要求不高,那就是有吃有喝,有个喜欢的工作干着;看着熙儿功成名就,然后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一生足够了。
有吃有喝也简单,有聂氏留下的底子,再加上她的才智这并不难;而自家小弟也很努力,已经是秀才了。有了她的金钱开道,照这样下去,进入官场也是迟早的事。
最难的是有个喜欢的工作,何况她以女子之身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里呢。做生意赚银子是为了活着,可人活着总不能只为了银子吧?好在侦探事务所终于可以开张了,推理就是她喜欢的工作,是平静生活中的调味剂。
“呵呵,不必多礼,起来吧。”吴县令抬手虚扶一下,看他们起身又和蔼地说:“其实开办这样一个……事务所也不错,可是让天熙快点成长。有了破案的经验对于将来的官途可是大有助力的啊。”
聂书瑶笑道:“嗯,多谢大人的提点。”
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哪怕在偏远之地做一介小小的县令,一定也会遇上案子的,这也是为聂天熙的将来铺路。
“哎呀,不服老不行啊。听说永伯将那座宅院给了你?”吴县令笑道。
“这……其实是永伯想找人出银子修缮一下那宅院罢了。”聂书瑶不好多说,含糊其词道。
吴县令接着道:“永伯看人很准,你能成为那宅院是主人也你们的造化。银子可以再赚,可那宅院只有一个,不要舍不得花。”
“是。大人!”聂书瑶心中有点郁闷,她还可以不要那宅院吗?在这地广人稀的古代,在哪儿找不到一间住的宅子呀。
“不知你们事务所何时开业啊?开业之后老夫一定得来看看。”吴县令意味深长道。
姐弟倆互看一眼,本能地觉得不对,这是给他们找事做的节奏呀。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聂天熙试着问。
吴县令摆手道:“这事暂时还不急,等你们开业再说吧,要早点开呀!”
随之。便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两人心情忐忑地离开县衙。路上不断地猜测吴县令这是何意。
“姐,你说县太爷是不是想让我们查案子啊。”聂天熙猜测道。
聂书瑶道:“谁知道呢?反正他要是给案子我们接着就是,就当给你们练手了。”
“说得也是。”
几天后。珍味居隔壁的店铺终于以一千二百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简单装修后,侦探事务所开业了。
开业很低调,将聂天熙写好的匾额挂上去,再放了两串爆竹。也没请客什么的,这事务所就成了。
姐弟倆的房间在三楼。二楼是给员工居住的,目前的正式员工只有沈心录跟凤无崖主仆。宋云飞三个算是打酱油的。
一楼是办公场所,除了一个大的会议室就是几间办公房,其他就是会客室了。当然还有一个类似茶餐厅的地方。
有后院。一般情况下,众人出行都是走后门的,前门是开门迎客的地方。
对于这样一个新鲜的店铺。大多数人都很好奇,不知道是卖什么的。凡是路过的都会进来看上一眼。
可真正了解是做什么的时候,纷纷摇头,“这不是胡闹吗?真是钱多没地方花了。”
三天过后,再没人进门。
凤无崖跟沈心录二人是真正的员工,他们有些心急,若是不开张,以后吃什么?
而正主聂书瑶却仍在等人,这人不来,她心里始终不踏实。
这人就是吴县令,当初他在县衙说的模棱两可,让她有不好的感觉,不管是什么事,惦记着总是不好过。
事务所开业的第四天,吴县令带着李捕头跟大牛微服私访来了。
站在三楼窗台看到吴县令的那一刻,聂书瑶的心终于踏实了,再难的案子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一楼留下虎头、月影两个半大孩子看门,所有人都去了大的会议室。
这会议室内有张大桌子,四周围着漂亮的竹椅,还有专门烧水泡茶的炉子。雨芹现在的工作就是给每个人端上一杯热茶。
只是墙上挂的画有些让人看不懂,这是聂书瑶画的。共有三张图,全都是错觉图片。
第一张全是黑白圈圈,组合在一起仿佛会动的漩涡一样,有看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第二张是田园画,有云有草,还有树木房屋跟几只绵羊,但经过特殊的组合后,猛地一看就像是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人,可再看,还是那个田园。
最后一张比较怪,像万花筒的图案,颜色也是多种多样,抽象却是规则排列;可眼睛看上去就觉得这画动了,随之眼睛花了!
吴县令此时就着道了,眼睛眯了又眯,看了又看,最后试着将手放了上去,才发觉原来这就是个胡乱画的图。可手一拿开这画又动了。
他转身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聂书瑶请吴县令上坐,笑着解释道:“其实这只是图形跟色彩的搭配不同罢了,小女子画这副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睛也会骗人,亲眼所见未必是真!”
吴县令皱眉反问:“照这么说,亲耳所听也不一定为真了?”
“确实如此,比如会口技的人可以模仿很多人说话。”
得到答案后,吴县令反而将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那我们应该相信什么?”
这个问题太宽泛,聂书瑶道:“相信事实,用心来考证。”
她回答的也很妙,吴县令最后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再也不看墙上的画。这些画看多了会让人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几杯热茶入肚,雨芹跟素猫也将也几副轻易骗过人眼的画取了下来,又挂上这个时代的水墨画。画风一变,众人的心也似乎变得轻松了。
聂书瑶这时才问:“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是……?”
事务所开张之时,县衙里没有一个人前来祝贺,可能因为同行是冤家吧。
吴县令道:“是有点小事,这事衙门不大方便出面,可击鼓鸣冤的人越来越多,不是说那些愚民蠢,而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聂书瑶嘿嘿一笑道:“大人,我们这里的委托费用可是很高的啊。”
吴县令同样呵呵笑道:“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早就知道跟衙门打交道得不到好处,聂书瑶便尽量想办法保住一些利益,便说道:“我们这些人也需要吃饭啊,不如这样吧,若有人打官司找状师的话,就介绍我们沈状师吧。”
“好!”吴县令爽快地答应了。
沈状师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官司打,可他早就赚好了棺材本,正想着偷懒呢,闻言不由得皱眉看向聂书瑶,小声道:“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啊。”
聂书瑶装作没听见,问道:“不知大人说的家务事是……。”
吴县令挥挥手让李捕头叙述。
李捕头道:“这事说来奇怪,最近一两个月来有不少家境殷实人家接二连三的有媒婆上门。”
“有媒婆上门是好事呀?”聂书瑶反问。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