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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这位妹子一定跟凤无崖有仇吧?好在,还留在此地的男子多,若是这话被凤无崖的粉丝听到的话,一定会上前大骂的。
至少聂书瑶是这么认为的,先不说她为什么一直在哭齐文斋,就冲她说的这话再联想到刚才她在齐文斋身边四处找着什么的样子来看,这位跟死者一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不定她恨凤无崖,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同一个戏班的人关系再不好也应有个限度,何况凤无崖跟她可是一部戏里的男女主演啊!
“如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谢有笙气急,吼道。
如萍慢吞吞地抬头,道:“大师兄,如萍只是实话实说啊。这不是大师兄想让如萍说的吗?”
“你……。”
“够了!内情已经本府了解了。来人,将凤无崖绑了,先打入大牢。”严知府不耐烦地说。
聂天熙上前一步,抓起凤无崖的手道:“大人,凤无崖不是凶手,他手上没有抓痕。”
严知府摆手道:“不必再讲了,本府知道他不是凶手,但也跟此案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才单单将他打入大牢,如若不然,今日定要动大刑不可。”
聂书瑶一愣,动大刑?再次认清当官的有动刑的权利这一点,不得不说,自己被吴县令的仁和办案麻痹了。
凤无崖以及长生班众人可都是贱民啊,在高一层人的眼里他们是没有一点地位的。严知府没有对凤无崖动刑应该是看到德胜楼的份上吧。
“德胜楼?”聂书瑶轻声自语,看向了在她身边的宋云飞,看来还是得让他跟吴中候的次子打个招呼才行。
正在这时,派出查看手上有无抓痕的人回来禀报:“大人,除了此处外,德胜楼中的其它人没发现手上有抓痕。”
“再查!”
严知府一声令下,听到这话的人纷纷主动地将手伸出来。还真没发现手上有伤痕的人,除了许管家的左手还包着白布外,众人的手都干干净净。
勒死一个人需要两只手,许管家便因此被排除在外。
检查未果后,严知府道:“齐二的尸体暂停义庄,带上凤无崖,回府!”
“大人!”后面几人齐声道,是聂天熙、凤无崖跟谢有笙。
严知府恼怒地回头瞪了聂天熙一眼。
凤无崖马上说道:“大人。小民实在是冤枉的,还请大人容许小民请个状师。”
一听是这个,严知府点头同意了。
凤无崖却走向聂书瑶,躬身行礼后,对着聂天熙说道:“请聂小兄弟代无崖请个状师可好?”
聂书瑶嘴角一弯,这人还挺会说话的,没有主动找上自己。对于会说话的人聂书瑶一向也是很好说话的。便冲着聂天熙点了个头。
聂天熙道:“凤兄请放心。在下定会请到我们朐县最好的状师,相信清者自清。”
凤无崖自此放心了,轻轻一叹。眼神扫到了江毅,看到他也在皱眉,便冲着他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
江毅觉得他的笑容很像一个人,可怎么也想不起像谁来了。
凤无崖被带走了。长生班跟德胜楼也暂时查封。
谢有笙红着眼睛看向还跪在一边的如萍,“为什么要那样讲?”
如萍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齐文斋的尸体出神。
眼看着尸体被衙役们抬了起来,如萍上前一步道:“小女子可以去义庄看着齐二公子吗?”
衙役嫌弃地将她掀翻在地。斥道:“你有病是吧?”
另一个衙役却笑道:“这戏子得了花痴病吧,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二人抬着尸体走了几步,齐文成迎了上来。将两包银子塞到他们怀中,小声道:“请义庄的兄弟们多关照!”
两个衙役便笑咪咪地点头。
随之。不相关之人全都走了,剩下聂书瑶一行人跟店掌柜、店小二们,还有长生班的诸人。
谢有笙踉跄地起身,仰天闭目,轻声道:“师父,我有负你所托啊。”
店掌柜却是上前道:“谢班主啊,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德胜楼也被封了。”
话毕,外面大门被衙役锁了,想必也贴上了封条。
聂书瑶觉得这衙役们可真粗心,没看到里面还有人吗?
宋云飞小声道:“这是严知府在给德胜楼的主人留面子呢,让他们在天黑后从后门出去,省得被人指指点点。”
“哦!看来这知府还是个细心人。”聂书瑶点头后又问道:“那抬尸体的两个衙役?”
江毅道:“凡是忤作验过的尸体都要送往义庄,他们在路上是可以随便翻尸体身上的值钱物的。只要给过他们辛苦费后,他们自然就不会动尸体上的东西了,这也是他们这一行的不成文的规矩。”
“还有这么一说啊。”聂书瑶觉得衙门中人哪里都可以捞到油水。
她再次看向德胜楼的小二们还有长生班的人,发现他们都很沮丧。特别是长生班的人,有不少跟凤无崖关系好的,当众指责如萍。
“如萍,你为什么要害凤师兄?”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跳出来指着如萍的鼻子道。
“为什么?主人对你不好吗?”凤无崖的小随从月影也出来质疑。
虎头一看是月影,上前拉住他的手说:“我家少爷一定会救出你主人的,放心吧。”
“嗯!”月影看到是他熟悉的人,这才呜呜的哭了出来。
聂书瑶上前一步道:“德胜楼出了这样的事还得请出你们幕后的东家来才行,听说你们东家去了朐县?掌柜的不妨马上派人去朐县请人。”
“这……。”店掌柜的似乎有些不愿意,可最后还是叫了两个心腹小二去了后院。
这里的人还有不少,大牛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他摸了摸怀中吴县令给他的另一封信,犹豫着要不要马上跟书瑶妹子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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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行动起来
此时,德胜楼差不多就只剩下长生班跟聂书瑶一行人了。
大牛最终还是决定将信的事告诉聂书瑶,便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书瑶妹子,我有一封咱们县太爷给知府大人的信。”
“信?”聂书瑶眨眨眼睛,顿觉吴县令好神秘,竟然跟知府也能说得上话。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从京里出来的,说不定就有知府需要的资源。
大牛使劲地点头,“县太爷说,若有事需要跟知府打交道的话,可以凭这封信去找知府。”
聂书瑶再次眨眨眼,吴县令是神机妙算吗?
“大牛哥,信的事先不要声张,这事咱们回去再说。”她同样小声道。
“好!”
就在这时,聂书瑶边上的另一人许广发咳嗽一声道:“不知老夫能帮上聂姑娘的忙吗,请姑娘尽管吩咐。”
聂书瑶转身,差点把他给忘了,笑道:“许先生客气了,若是有需要的话,书瑶定不会客气。”
“姑娘客气了,能帮上姑娘的忙是老夫的荣幸!”
两人在小声寒暄之时,谢有笙终于从颓废中走出,径直来到聂书瑶跟前,认真地说:“聂姑娘,请救我师弟!”
聂书瑶微微蹙眉,看向长生班一行人道:“请谢班主先让其它人到后台休息吧,如萍跟月影留下,我有话要问。”
谢有笙点头同意,长生班的人也很听话,都出门去了后院。后院是他们长生班在府城的暂住地,德胜楼的后院很大,平时跟店里的伙计们相处的也很好。便在后院跟店小二们交谈起来。
后院声音一大,安静的大厅就听得到,哪怕是关上了门也能听到嗡嗡之声,这声音听来大多是指责如萍的。
而外面谈论的焦点人物如萍却是像失了魂一样呆坐在地上,泪珠子就没断过。
“她怎么了?”聂书瑶问。
谢有笙恨铁不成钢地说:“被那个齐二迷了心眼了!”
如萍幽幽地抬头,眼中死寂一片,问道:“大师兄。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谢有笙对一起长大一起学艺的师妹真的硬不起心肠来。只能恨恨地冲其甩甩衣袖。
聂书瑶上前道:“如萍姑娘是吧,你刚才在找什么?”
如萍将视线转向她,随后一句话也不说地摇头闭目。
宋云飞从事发到现在也没说过话。但个中细节却没逃出他的眼睛,说道:“这位如萍姑娘在哭齐二公子呢,书瑶还是别问了。看不出你们之间有……有私情啊。”
聂书瑶微蹙眉,在场的人也就是只有他敢这么说了。不过,如萍跟齐文斋的关系确实是很重要的一点。
谢有笙却是猛地看向宋云飞。不悦道:“宋公子请慎言,我们虽只是戏子,却是懂得‘私情’二字对每个姑娘来说都不可承受之重。”
宋云飞撇撇嘴,不以为然。
聂书瑶却道:“谢班主说得对。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齐文斋是齐家人,他的家人哭他很正常,可如萍姑娘为何而哭?难道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又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诬蔑入牢的凤无崖而哭吗?”
如萍听了这话马上收声,用十分恼怒的眼神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却又自问自答道:“似乎也不对。刚才凤无崖是如何被府衙的人带走的。在场诸人都很清楚,只是如萍姑娘你在哭什么?请回答!”
谢有笙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聂书瑶身上,别人不知道如意客栈发生的事,他可知道,只要这姑娘认真对待的话,凤无崖就有救了。也就没多说什么,可心里还是在怀疑,难道这事真跟如萍有关吗?
如萍求救似的看向谢有笙,得到的却是他冷冷的话语,“如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师兄,你也不相信我吗?我这样做还不是为大师兄,凤师兄惹了命案,长生班就只能由你来继承了。”如萍心痛地说。
“闭嘴!我跟凤师弟是公平竞争,而且我比他先来到长生班,自然是名正言顺地接了长生班的班主。”
聂书瑶还是觉得如萍有问题,可一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