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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哦”了一声。
无疑,宫云枫给她出了一个难题——需要她做的,什么才是需要她做的?有些事她做不来,有些事她想做,但那些人都是拿着宫云枫的月俸,若是把自己的活儿给了沈如初,岂不是偷懒?别人自然是不会把手中的活儿腾出来的,即便真的做不完。
可自己头一天当学徒,若不是找些活儿证明自己的价值,以后岂不是都要碰这种软钉子,说不定不等别人驱赶,自己就灰溜溜地逃了。
秦子辉招招手,道:“如初,后院新收了一批药材,你去帮忙分个类,别弄混了。”
沈如初应声去了后院,看见那里的确堆了一堆药材,乍一看不起眼,但是她分了一会就发现事情不简单,里面有疗肺的红李根、红菱根、瓜蒌皮、白花苦灯笼;还有解毒用的白花蛇舌草、半枝莲、八月扎、穿心莲;补益的黄芪、锁阳、紫河车、白术等;还有利水的药、理肠胃的药;跌打药、祛热药等等,基本上把中药的分类都占全了。
“第一天就给我安排这样的活儿,分明是考我!”沈如初心中不平:“我是来当学徒的,又不是来竞聘上岗的,竟出这么专业的难题!”
虽说是难题,但到了午饭时分,沈如初也将那堆草药理得七七八八,秦子辉上前查看的时候,惊得差点合不拢嘴巴,宫云枫嘴角上扬,那堆药材不但在短时间内被沈如初分门别类地挑出来,而且还摆放得整整齐齐,又按着各自的特性,或放在阴凉处,或置于阳光下,这样的功力是他这医馆里当了三年学徒的人都未曾有的。
沈如初道:“公子,我方才分拣药材的时候,发现有些药材掺了水分,这还好,但一些药材里竟然放了假。”
宫云枫道:“水分是药商放的,假药是我放的。”
沈如初不解:“您是要考我?”
宫云枫笑道:“不错。从明儿起,你跟着我问诊号脉,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沈如初愣了半晌,本想着自己这个学徒要当个一年半载,肯定要从端茶倒水做起,不曾想这么快便能学着看病,宫云枫眉头微蹙:“怎么,不愿意?”
沈如初急忙鞠了躬,喜道:“多谢公子!如初一定勤奋学习,不辜负公子的一片苦心。”
待宫云枫一转身,秦子辉便轻声道:“我来这里三年了,公子还没准我跟着他去问诊号脉,你倒好,才来一天。”
沈如初笑道:“方才还要多谢秦大哥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秦子辉耸耸肩,道:“你觉得我能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嗯?那是谁给的机会,莫非……
“不管谁给的机会,你起点高,又把握得好,理应比我们走得快,以后学了东西别忘了漏点给我。”秦子辉笑道。
且说马文俊收了崔明月的陪嫁丫鬟金铃为妾,倒也郎情妾意了几天,这金铃虽有些姿色,但是和沈如初一比,那便是天壤云泥之别,何况这金铃每日里还要唯唯诺诺地向崔明月汇报房/事,为讨好主母就不惜出卖他,害得他在崔明月面前很没面子,故而不喜这金铃。
自从见了沈如初,马文俊便念念不忘,暗中派人去打探消息,听闻沈如初在宫氏医馆学医顿时来了兴趣,当即只身去了医馆。
才进医馆,就看见一个姿容秀丽的女子在堂前忙碌,本来学医乃是苦差事,又费时间,故而学医的女子甚少,这宫氏医馆更是数十年来第一次收女学徒,马文俊一眼便认出了沈如初,何况,自从那天醉仙楼一见,那绝世容颜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沈如初甜甜地笑着,这马文俊衣着华丽,相貌堂堂,一看便是大户子弟。
马文俊听见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顿时觉得耳边一阵酥痒,待沈如初近前,那特有的少女芬芳更是让他三魂七魄飞走了二魂五魄,只见沈如初面如冠玉,粉雕玉琢,唇不施脂而朱,眉不着黛而青,杏目含水,粉腮带香,真真一个大美人也。
沈如初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正要叫了秦子辉过来招呼,却听马文俊道:“姑娘,我来看病,请问姑娘问诊吗?这医馆我也时常光顾,第一次见姑娘。”
秦子辉急忙过来,笑道:“马公子来了,这边请。这沈姑娘乃是学徒之身,如何能给公子问诊,请马公子稍等,我去请我们家公子出来。”他一转身便给沈如初投了眼色,沈如初顿时会意,悄悄去了药房帮忙。
药房的老袁头乃是宫家的老人了,一直在宫家帮忙,见了沈如初进来,笑道:“莫不是又遇见想要一睹芳则的贵公子了?我看呀,咱们这医馆的门槛迟早要被踏破,明儿告诉公子,让他加牢了些。”
自从沈如初来了这医馆,真真引来不少年轻的公子哥,先不说马文俊等人,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姓的儿郎,就是文旭、石磊他们也三天两头没事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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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俊:今天是平安夜,都到爷怀里来,爷有苹果;
沈如初:是土豪金的5s吗?
马文俊:纳尼?
沈如初心中冷笑:哼哼,土鳖,看我不虐死你,抽死,滚粗,拍飞1
☆、015 公子求偶柳氏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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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知道这老袁头只是开玩笑,并无恶意,当即笑了,道:“袁叔说笑了。若是遇见好的哥儿帮我留心。”
老袁头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这丫头!不害臊!怎么,方才那人你不认识?”老袁头好心地提醒着:“就是马元帅的大公子马大公子!”
那就是马文俊喽!
还真是冤家路窄,沈如初微微一笑,瞧他方才见自己的神情,恐怕更加坚定了他纳自己为妾的心意。
马文俊坐在堂前等宫云枫,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朝药房这边飘,柳氏之前笃定地告诉他,这沈家愿意将这三丫头许配过来为妾,虽是做妾,但马府这样的门楣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做妾的,即便是妾那也是半个主子!
想到沈如初即将成为自己的女人,马文俊的脸上忍不住漾起了一抹自得而满足的微笑,心猿意马地想着这样的日子快些到来。
“哦,马公子,久违久违!”宫云枫抱拳行礼,道:“马公子面带微笑,精神抖擞,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该到我这医馆来啊。”
马文俊笑道:“宫大夫,你都没给我把脉,怎知我无须到你这医馆来呢?”
宫云枫笑道:“医统有言,望问切问,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马公子神色红润有光,声音清亮,身形稳健,乃是身康体健之态。”
马文俊笑了笑,最近心情舒畅,可谓人生得意,踌躇满志,先是父亲帮自己请了赏,封了官,后是纳了金铃为妾,如今又看中了沈如初,若是能将沈如初娶进门,那自己的人生算是圆满了。
“宫大夫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马文俊笑道。
宫云枫淡淡一笑,道:“马大公子过奖了,不过,我倒有一句真言相告。”马文俊将耳朵侧过来,就听宫云枫低声道:“你房/事过度,阳气虚耗,要大补。”
马文俊闹了个脸红,若是放在平时早与宫云枫玩闹说笑,只因沈如初在医馆,生怕自己言行放浪恼了佳人。
从医馆取了一些壮阳的补药,马文俊悄悄回了马府,又去见柳氏,开门见山提起了纳妾的事:“母亲上次提及的沈家三丫头入府当姨娘的事,如今可有眉目了?”
柳氏微微有些惊讶,道:“怎么,你见了那丫头?心动了?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纳妾。”她本来也甚为钟意沈如初,只是崔明月将自己的丫鬟送给马文俊开脸做姨娘,若是再接连纳妾回来,倒显得她这做婆婆的生事了,所以,这几天也就不曾提了与沈家做亲的事,没想到马文俊竟然来催促了。
马文俊也不隐瞒,笑道:“孩儿的确见了那沈如初,真真是个貌美温婉的女子,又生得健康,想来是好生养的。母亲大人就遂了孩儿的心愿吧,孩儿以后更孝顺母亲大人,定一举得男,让您抱上金孙哪!”
做母亲都是心疼儿子的,多娶一房妾室对马家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难得马文俊这么上心,肯来求自己,而且她也不希望马文俊被崔明月一人套牢,有个女人来分享自己儿子的宠爱,才能让她有危机感,她这个做婆婆的内心才平衡,她在马家的地位才无法动摇;就算沈如初将来进门得宠,但一个小小的妾室,娘家又无背景,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柳氏在心底盘算着,若是顺当将沈如初纳进门,不但能克制崔明月,还能让马文俊对自己感恩戴德,笑道:“难得你动了心,又开了口,这事我一准给你办成!明儿我便把那丫头的大伯娘请来。”
马文俊又道:“母亲,这与收了金铃不同,我看那沈家丫头又是极清高的,咱们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仗势欺人,礼数要周全了才是。”
柳氏笑道:“知道了!你现在倒比我还婆妈!就冲你这份心思,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将那丫头纳进门了。”
马文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柳氏派了大丫鬟白玉去请高氏,想着又是为了纳妾的事,王嫂见她犯难,便面授机宜,又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这才领着王嫂去了马府。
柳氏一见高氏,笑道:“我要给你道喜了,俊儿很是中意你们三丫头,我也了了一桩心事,这聘礼几时下啊?不如你把那丫头的八字给我,我找先生合了八字,定了日期,就上门下聘礼可好?”
高氏支吾一阵,故作为难的样子,道:“马夫人,不瞒您说,之前,我们也是极中意这门亲事,只是,令公子如今已纳了妾室……”
先将问题推给柳氏,既然她早先定了沈家,之后又纳了别的妾室,虽然没有下聘算不得悔婚,但多少是不尊重,沈家若就此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