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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重要事情、紧急事项,否则,没有晚上或者傍晚上门的道理。
“报丧呢!”松月心里犯嘀咕。
沈如初一听“喜鹊”的名头,一个激灵爬起来,再没了什么睡意,推开门就道:“人呢,在哪里?”
松月一看着架势,就知道这喜鹊惹不起,想起来还暗自庆幸,好在方才没有怠慢,客客气气地将那个喜鹊还有两个小丫头请到了客堂。
沈如初微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去了客堂,见了喜鹊,还是那一身水红的打扮,特别鲜艳,有点俗气却也不失俏皮,恰恰符合喜鹊那快人快语的爽利性子。
“我听说你家爷回来了?现在该安心了吧?我们主子要见你。”喜鹊果真快人快语,还没等沈如初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此行的目的。
沈如初其实是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的,没有真正为轩辕吉安那样的人效劳过,她那样的人又岂会让她过得安稳,尤其是回眸那一瞥,她分明看见了轩辕吉安眼睛里猎取的光芒。她知道,这会是一种纠缠。
早一日帮轩辕吉安解了身上的毒,她就能早一日安心,甚至可以早一日狐假虎威——当然,沈如初对自己这点想法还是自我鄙视了许久,却不能免俗地有些期待。
有时,人生的转折点不是在于自己多努力,而是在于自己遇见了什么人。
沈如初笑了笑,道:“喜鹊姑娘不喝点水么?还是嫌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太过简陋粗糙?”
喜鹊撇嘴,瞪了沈如初一眼,道:“我最不乐意听别人说这些,你说你一个清白的女子怎么也学得这么市侩?”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沈如初咯咯一笑,道:“和你说个玩话不行?”
不知为什么,她与喜鹊一回生二回熟,平时没什么交集,却难得的默契,用喜鹊的话说那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行!给我句实话,你那个事情有没有把握?”喜鹊严肃地问道。
沈如初自然知道“那个事情”到底是哪个事情,想了想,道:“放心,和当初与郡主约定的一样。”
喜鹊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来,因为以她目前的脑筋运转速度,压根没想到这可能是沈如初给的哑谜,毕竟在她心目中,谁敢糊弄安北王府呢。
“明日辰时去王府门口候着。主子不喜欢别人迟到,你可小心注意了。”喜鹊叮嘱道。
沈如初笑道:“你看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爷今日回来了?”
喜鹊神秘一笑,道:“还有什么是安北王府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
沈如初浑身一凉,果真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经在轩辕吉安的监视之中,甚至于自己的身边就有了她的眼线。
“那倒是。喜鹊姑娘留下来吃晚饭么?我们的厨娘烧得菜还不错,至少我们这些没身份的人吃了还行。”沈如初笑道。
喜悦手中的帕子一扬,道:“算了,我还等着回去复命了。”
沈如初将喜鹊等人送出了门,一转身,喜鹊的脸就冷了起来,旁边的小丫鬟道:“喜鹊姐姐和这个文夫人很熟悉吗?”
喜鹊冷冷一笑,不知道是笑沈如初还是笑这个小丫头,道:“熟悉与否,主子给我们早做了定份,轮不到我们言语。”
那小丫头急忙闭了嘴,后退半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松月也在问沈如初,道:“夫人,这个喜鹊好像大大咧咧的,和夫人又特别亲络。”
沈如初浅浅一笑,道:“你见过哪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能在深宅大院里当个受宠的大丫鬟的?”
松月一时语塞。
沈如初回了书房,将自己这几天整理手稿都整理好,又仔细清理了一遍药物,这些药物的量并不大,但多少对轩辕吉安体内的毒有抑制作用,而且她经过这么多天的思索,选择了剑走偏锋,因为她知道若是按照常规的用药,其他医师也会,显不出她的医术来,要是长时间没效果,恐怕还会惹恼轩辕吉安。
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料想到她开出的方子必然有一群医师来验证,她不想自己在那些人面前闹笑话。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说服轩辕吉安使用自己的方子。
“你怎么不睡了?”沈如初感觉眼前有个人影,一抬头就看见文旭穿着一件薄纱的衣衫站在书案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文旭道:“你神神秘秘地忙什么?”
沈如初笑道:“没什么啊,还不是忙着医馆的事情嘛。我怕自己手生了,总是要多看看啊。”
文旭拿起那压在砚台下的手札,道:“这是什么方子?我不懂什么医术,却些许认得一些字,这些应该是解毒的吧?”
沈如初想了想,道:“的确是解毒的。帮一个人解毒。”
文旭探究地看了沈如初一眼,道:“什么人?就是先前来的那个姑娘?”
沈如初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安北王府么?我要给安北王府里的一个主子解毒。”
文旭皱眉,微微伤感,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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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自动发布。送给所有看书的亲们一句话: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120 入王府傲娇郡主
文旭的语气显然带了些责备,沈如初听着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尴尬地笑了一下,继而撒娇道:“我不是怕你担心么。”
文旭不悦,道:“可你这样,我会更担心!”
他此时并不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情,他所谓的担心不仅仅是来自明面上的,沈如初竟然背着他暗自研究解毒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和安北王府牵扯上了关系;他的担心还来自他内心的不安,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沈如初有太多的不了解,沈如初现在很强大,强大到了完全可以不受他的掌控。
身为一个男人,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沈如初放下手中的东西,绕过桌子,捉起文旭的手,笑道:“你呀,别多心,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们是一家人。”
文旭在她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放松下来,抚摸着沈如初柔顺的头发,道:“初儿,你这么聪明,我怕有一天你嫌弃我了。”
沈如初噗嗤笑起来,道:“我嫌弃你什么?”
文旭身上的确有很多沈如初不满意的地方,至少是不尽人意,但是文旭已经尽力了,并且也在努力改正身上的不足。她现在是文旭的妻子,她需要做的并不是按着自己的意愿去改造文旭,而是努力适应文旭,并用放大镜放大他身上的优点。
“我难道好日子过够了?你现在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够自信。你要记住。你就是最棒的,最棒的哦。”她一边说,一边将小嘴凑了过来。
她轻柔地吸住文旭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目光,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各个敏感的地方招呼着。
等到文旭情不自已时。沈如初已经笑着跑出了房外,正冲他招手,笑道:“你来呀!”
文旭感受着某个部位异常的躁动,恨不得将沈如初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沈如初出了房间,吩咐甘草晚上做几个菜,又吩咐松月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总觉得和文旭亲热之后,身上有了不少男人的气息。感觉怪怪的。
晚上吃完饭,沈如初因为消食的原因,昏昏欲睡,文旭却有些不安分,在沈如初的耳边刺挠着,让沈如初想睡又不能睡。
“别闹了,让我睡一会。明儿还要早起。”沈如初呢喃着。
文旭手脚不老实地将沈如初整个人抱在怀里,双脚拢着沈如初的双腿;胳膊环抱着沈如初的上身。
“我不动。就这么抱着你,这样你就不怕龙了。”文旭道。
沈如初心里想骂人:这都什么季节了,还怕冷?你个大火炉子,这么抱着会要把人给闷死!
“放开啦。”沈如初挣扎了一下。
文旭用行动说明:不放,打死都不放!
沈如初怒了:“你到底放不放?”两只小腿就用力地踢起来,反正文旭身体壮实,被踢几下也不要紧。
“嘿嘿,就是想抱着你,香香软软的。光是闻着那股香气都能睡得安心。”文旭笑着。
沈如初杏眼圆睁,道:“死开一边去!”
文旭委屈地看着沈如初,喃喃道:“抱你一下都不行么?那么多天都没见了。”
沈如初真是不胜其烦,好想睡觉,好想睡觉呀!
“我让你吵我睡觉!我让你吵我!”小粉拳一阵招呼,之前还在嘿嘿欢笑的文旭顿时变成了呜呜哭泣的文旭。
沈如初心满意足地躺下来,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一早。沈如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看见文旭的小眼神里透着文旭,与她对视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忍俊不禁地笑了,扳着文旭的身子,笑道:“怎么,你还记仇了?夫妻没有隔夜仇!”
文旭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就去王府?”
沈如初点点头,文旭道:“那我护送你去吧,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沈如初不解,道:“你今儿不用去军营?”
文旭笑道:“我告假三天,在家好好陪陪你。走吧,我赶马车,比一般人都稳妥。”
卯时三刻,沈如初坐着马车到了安北王府的东侧门,那里已经停了另一辆马车。
文旭爽利地跳下来,从车厢里抱出沈如初,却听沈如初一阵娇嗔,道:“作死呀你,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要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死!”
文旭笑道:“我乐意!某人也在啊。真是防不胜防。”
沈如初一抬眼,看见那辆马车,顿时明白他嘴中的“某人”是谁,然后就看见宫云枫施施然地从马车上下来,依旧是挺拔的身姿配了一袭蓝衣。
沈如初早就料到宫云枫会来,她也希望宫云枫来,有宫云枫在,恐怕就算有些闪失,他也能帮忙遮挡过去。
“我们先候着,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们进去。”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