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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顿时轻松起来,见长生让她放松一会,索性和可乐可喜一起去玩了。
长生看着她明媚的笑脸,顿时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值得了,又想到明净已走了,太姨娘必定牵挂儿子,应该去看看她,闲聊几句也算宽心。
来到东跨院,太姨娘正在亲手给明净缝制一件夏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这一世唯一无条件疼爱自己的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太姨娘放下针线,不解地问:“姑娘缘何叹气?”
长生怕她误会自己因为明净远行才叹气,连忙笑着说:“我看到姨娘在给三爷做衣服,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说不定她看到天气热了,也正抽空给我缝衣服,虽是家织粗布麻葛,和太姨娘手中的绫罗绸缎无法相比,却一针一线全是娘对我的疼爱,所以忍不住叹气,要说我在府里处处都好,就是太想娘亲,也太想家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他们一面。”
太姨娘心里一软,端详长生一会,拉她坐下歉意地说:“明净这一去,其实也是了为逃避成小姐,我看他赶在清明祭祀都不一定会回来,我好为难呀!前些日子我有些误会姑娘,还望姑娘不要在意。我的三爷心意,也和姑娘的娘亲对姑娘一样,无不处处盼他好,生怕有对不利之处,姑娘可能理解?”
长生笑着摇摇头:“太姨娘多心了,我要是误会还能过来?这会刚好没事,我特意过来和姨娘说说话。”
太姨娘却仍是歉意地说:“我也知道留在谢府会误了姑娘终身,却还是盼着姑娘能留下好好教养大小姐,心里真的是很矛盾,这一次陆奶娘和白姨娘出了意外,大爷子嗣更加艰难,所以锦姝更不能有半点闪失,只是误了姑娘!”
“太姨娘不必如此,长生不是三岁孩子,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也会认真考虑,若是不成,想是缘份未到不可强求,姨娘不必老觉得怪自己,再说妙龄已过,急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就好。”
太姨娘只是叹息,却不知该怎么劝了。她不愿做妾,又没有资格为明净之妻,与岑浩倒是般配,可惜老夫人一心想撮合她和明澈,必不会同意,除非长生辞去教养姑姑一职和岑浩双双离开,谢家的人就管不着了,偏偏锦姝又离不开她,果真让人纠结得很。
长生只做翻看太姨娘的针线手艺不语,也不知道岑浩走了没有,彼此无缘,也许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看看将到午饭时分,正欲告辞,一名小丫头进来了,说是老夫人派来找周姑娘的,太姨娘不解地看着长生。
长生顿时明白了,必是岑浩忽然间告辞走了,他还真独来独往无牵挂,说走就走了。老夫人又听信了成紫玉的闲言碎语,所以叫她去问个究竟,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和岑浩约好一起辞职离开谢家。
第208章 清明时节
长生看看那名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略加思索说:“你在院里稍等,见老夫人不可失仪,我去整整妆就走!”
小丫头不敢造次,赶紧应了去院里等候,长生对太姨娘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岑师傅早上说他家里有些事,要离开谢府了,我又不是主子,也不好开口留,只能说希望他不要辞职,告一段假办完事再回来给姝儿授琴,他含糊其词并未答应,想必这会已经走了,所以老夫人叫我去问问话,我去去就回来。”
太姨娘大约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狐疑地看了长生一眼,还是选择相信了她,相信她不会为了嫁人离开锦姝。自从长生入府后,对锦姝真心真意的好她全看在眼里,对于一个非亲非故的年轻女子来说,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长生托辞整妆回屋,锦姝正和可乐可喜玩石头剪刀布,长生喊过她,附耳轻声叮咛道:“岑师傅已经走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早上岑师傅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去办就行,再问其他,你就说不知道,记住没有?”
锦姝连连点头,长生放下心来,就和那名小丫头一起去了鹤居堂,老夫人正怏怏不快地和瑞姑说着什么,看到长生进来,目露审视,很快又装作无事的样子让坐。
长生只做什么也不知,且看她怎么说,老夫人按耐不住终于开口:“岑师傅留下两封信走了,一封是给我的,一封是给明珠的,说辞去裴谢两家琴师之职,他早上给姝儿授琴时不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姑娘可曾知道什么消息?”
长生目露诧色说:“岑师傅早上授琴时是好好的,与平时并无两样,只是临走时说家里有些事要去办,我也不好多问,既不知是什么事,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要走,以为不过是告几天假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辞职了!真是遗憾,这么好的琴师不好找,姝儿又要失望了!”
说完清楚地听到老夫人似松了一口气,顿时明白了,老夫人并不是多在乎岑浩的去留,她是怕自己与岑浩果真如成紫玉所说有什么暧昧,然后两人商量好先后辞职离开谢家和裴家过小日子去,让她无法对明澈交待,所以才如此紧张。
长生明白了该怎么对老夫人说,又装作担忧的样子说:“对不起,老夫人,能不能先不告诉姝儿这些?她这几日与岑师傅相处甚欢,如果知道岑师傅辞职不干了怕会哭闹,不如先告诉她说岑师傅确实是家里有事请几天假,后面她再问起,就说岑师傅教子骏少爷一段时间就来谢府,慢慢她就忘了。不知道老夫人能否答应?”
老夫人已经完全放下心来,长生果真没有离开的意思,岑浩走了就走了,只要赶在明澈回来之前周长生还在这个府里就行。
她呵呵一笑说:“姑娘有心了,难得处处为姝儿着想。我是她的祖母,当然想让她高高兴兴的,姑娘放心吧,这件事先压下,就对外这样说!”
长生不想再久留,正借口要告辞,丫头传了一声“二爷来了!”顿时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帘子一动,明清已经走了进来,长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前快速见了礼,然后向老夫人告辞,虽一直垂着眼睑没看明清,还是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明清取笑着说:“怎么我一来姑娘就要走?难道我是老虎会吃了姑娘?”
长生强忍住恶心说:“不是二爷来了长生就要走,而是长生本来就打算要走,只不过二爷刚好来了。”
说完转身离去,明清碰了个软钉子,哼了一声正欲说什么,被老夫人喝住:“明清!周姑娘有事,我叫你来要商议清明祭祖之事,你别再磨蹭了!”
长生逃也似的离开,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温热的空气,忽然怀疑,如果玄武门事变一直不发生,如果一直要同明清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果真能在谢家一直留下去吗?
她忽然很想再去心怡院里看看,看看姐姐的遗物和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迫不及待地需要某种精神支撑,以鼓励她一步步走过这段最困难的日子,好好的照顾姝儿不再受任何伤害。
大步回到锦姝院,已快到午饭时,只得耐下性子先吃了饭,然后径直来到东跨院,也不做任何解释就说:“太姨娘,我想带姝儿去心怡院找一些东西,请太姨娘答应!”
太姨娘不解地看着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的长生,点点应了。她一直觉得长生和已故的大少奶奶相似的地方太多,似乎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要不然两人的性格和行事怎么会那样象?而她又怎么会对锦姝那么好?可是她又确实同大少奶奶非亲非故,只能解释为是九泉之下的大少奶奶放心不下女儿,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一切。
长生再次领着锦姝走进了心怡院,守院子的婆子得了太姨娘的吩咐,很贴心地从里面关上门,任由长生和锦姝在院子里转悠和徘徊。院里池塘石径、香花绿树一片静寂,莺飞蝶舞无比热闹,秋千和石桌石凳一尘不染,一付主人时时光顾的样子,只可惜那云鬓花颜再无觅处。
锦姝年幼天真,旧日的伤害的渐渐远去了,几乎很少提起陆奶娘,生母的记忆也越来越淡了,有长生陪在身边,她心满意足的到处跑着捉蝴蝶,只可惜她的欢声笑语林心怡已不能听见。
长生忽然悲从心来,清明时节快要到了,她是失去亲人最多、最孤独的人,却连祭奠也找不到地方,父母已逝多年,又远在前世,时空的距离无法跨越,只能遥祭罢了,不知可有人在他们的墓前献上一束花?而她和姐姐的前世又埋骨何处?
而今世,虽然清明那天谢家要去祖坟祭祖,林心怡就埋在谢家祖坟,这些年为了不让锦姝受到惊吓,她还从未去拜祭过母亲,时至今日还天真地以为母亲在很远的地方养病,等病好了就会回来,所以长生也不能借着陪伴锦姝去姐姐的坟茔前一祭了。
第209章 里外有别
锦姝跑着玩了一会儿,一个蝴蝶也没有抓住,发觉半天没见长生出声,转过头一看,却见长生坐在石凳上发呆,不解地走过去正欲问,却发现长生泪流满面,立即受惊地问:“姑姑怎么了?是不是姝儿惹姑姑不开心了?”
长生摇摇头,抚着她的脸说:“不怪姝儿,是姑姑想家了。姝儿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惹姑姑不开心呢?”
锦姝放下心来,又狐疑地问:“那姑姑会不会离开姝儿回家去呢?”
长生叹了一口气,她有这么怕自己走吗?这孩子真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她笑笑说:“姝儿放心,姑姑虽然想家,但更离不开姝儿,就是姑姑要回家,也会带上你的,你愿意跟姑姑一起去吗?”
锦姝歪着脑袋认真是思索一会,郑重地点点头:“我愿意,姑姑记着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我哟,就是你要跟岑师傅一起走,也要带上我,好不好?姝儿一定会很乖很听话,不会吵到你们!”说到最后,已经可怜巴巴地带了几分肯求和哭腔。
长生紧紧地抱住她,发誓除非她确实不需要了,她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会离开她,她不能让姐姐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更不能让自己的心灵不得安宁。“放心吧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