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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耳边低哑暗沉的说道,“四姐儿,我觉着,我有些忍不住了。”
☆、第69章 绿绮拂
任桃华领悟了徐知诰的想法后,懊恼非常,你说,你能忍吧,就一忍到底呗,早不动作,这都快六个月了,她都大腹便便了,这挺着个肚子的,如何能满足他,再说也经不得压呀。
可是男人求欢又不能拒绝,照李氏的话说,男人是不经憋的,她也说不出让徐知诰去找别人的话。
“别担心。”
徐知诰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平稳的安慰着她,他原本是想等她生下孩子再碰她,同时也可以为崔母服满一年的孝,可是他自制力再强,也终究是个正值盛年的大男人,无法媲美那真正清心寡欲的圣僧,压抑了大半年,已到了极限,那些下面人巴结他,有几个胆大的也送了美人给他,他扫了一眼都赏给了下属,可是他和自已的小媳妇在一起,就有点把持不住,这段时日早出晚归,除了真忙,也有躲避她的意思,但是,此夜此时,在这个农户小院里,看着任桃华娇羞的轻解罗衣,软香温玉抱满怀,他忽然发现自已想要亲近她就渴望已积攒成了汛期的洪峰,马上就要决堤而出。
他的动作始终都很温柔,并且采取了一种令任桃华无比尴尬的姿势,虽然这样可以避免压到肚子,可是不可避免的却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的水□□融之处,她后来都羞不可抑的闭上了眼,她的娇涩却使得徐知诰雄风大振,当她感觉徐知诰膨胀得更凶的时侯,不禁睁开了美目吃惊的看着他,他那本来就是挺大的,她以前都是勉强容纳,而她现在都要被穿透撑爆了。
徐知诰俊美的眉眼已染了几分胭脂色,冷峻而又焕发着令人惊艳的神姿,黑眸深幽得仿佛万丈深渊,见任桃华用那样惊骇的神色瞅他,不禁轻笑,低声道莫怕,然后俯首去亲她,极尽柔情,等觉察到她花苞翻红蕊珠泛露时才动作起来,缓尝慢抽,不见得多热烈,反而却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滋味。
徐知诰收兵以后,俩人相拥入眠,任桃华睡意朦胧时,突然意识到了,徐知诰格外的克制冷静,最后关头也几乎是没怎么震荡波动,她都那样了,几回的死去活来,可徐知诰到顶峰时却只是面上微有涟漪眼神凝固了片刻,后来还细致的给她擦拭干净了,从头至尾都是那样的有条不紊不露声色;她觉得徐知诰大约是没有满足的。
“你是不是……”
她没问下去,这话太难以启齿了。
“什么?”
她话说了一半,半晌之后,徐知诰声音响起来,声线低沉得似乎还在谷底,磁性得要命,还沙沙的,仿佛呢喃细语,听得人心旌摇动面红耳热,她就更问不出来了,而且听到他语气里深沉的满足惬意,觉得自个多虑了,便咕哝了句没什么,把脸伏在他胸口蹭了蹭。
徐知诰低低笑着,又往下亲了她的发丝,他积蓄了汹涌磅礴的欲洪,怕伤到怀孕的她,不敢一下子释放出来,只是开了个堤口缓缓释流,克制隐忍自不必说,是没有丢盔卸甲彻底的发泄出来,可是也是满足了的,而且看到任桃华那若春泥落红般绮丽蚀骨的娇态,他就更加的快美酣畅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知诰跟那老俩口说着道别致谢的话,最后又面不改色状若无事的说道被子洒了东西,你们洗洗罢,她听得在心里直呼无耻,话说回来,若她与徐知诰素未相识,听到这么一个清雅超群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如此这般的说,她也丝毫不会怀疑的。
徐知诰让穆宜给那老俩口扔了五两白银和一些零星铜子,那老俩口见数额大开始推辞不敢要,后来才连连道谢的收起了。
回到徐府后,白氏倒没有说其它,董氏和任梨姿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她只当作没听到,一笑置之。
出来的时侯,任梨姿落后一些,等着她。
“玩得乐不思蜀了吧?”
任梨姿难掩妒意,徐知诲如今身体已然康复,他任了个不大不小的闲职,哪里会有那总理吴政的徐知诰那样忙碌,可是即便这样,徐知诰不也抽出一天一夜的工夫陪任桃华了吗?她前日那般放低身段软语温言,却半点也没打动徐知诲,想想她的心肠也冷了下来。
“没有。”她原也想早早回来,不是天公不作美吗?
“四姐姐没听到传闻吗?”
任桃华询问的看着她,任梨姿却不往下说了,这事即便是人尽皆知的,可是她也不能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那徐知诰若知情不是恨死她了,要不然董氏怎么不捅出来,虽然徐知询总是一副和煦谦谦的样子,可她还是挺怵他的,终究还是闭严了嘴巴。
任桃华望着任梨姿的背影摇摇头,总是这样,话说一半,不过她也没兴趣知道,可想而知的没什么好话。
清明节后不久,本该是沈焕与徐宛雁的婚宴,徐宛雁却突如其来的大病一场,这一病,就缠绵病榻有月余,婚礼只好推辞到六月举行。
徐宛雁虽没有嫁成,任杏芳却在四月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出嫁了,据紫真她们说,程家少年郎腼腆温厚,想必是个良人吧。
武义二年,榴花盛放的季节,吴王杨隆演薨逝的消息传开,任桃华没怎么觉着吃惊,她头一个月曾经远远的看过这位年轻的吴王,当时就觉得他状态憔悴萎靡不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已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她好奇的问过徐知诰,徐知诰只说是吴王太过沉迷饮酒,喝垮了身体,她当时还偷偷的在心里同情过这位大势已去的吴王,如不是已是万念俱灰,一国君主哪里会饮酒度日呢?
按照次序,应是杨隆演的弟弟庐江郡公杨濛即位,但是徐温专权,却不想立这个年龄即大又不服从他的,于是另选了接班人,决定拥立刚及弱冠之年的丹阳郡公杨溥继任吴王,定下在六月十八日举行大典。
气温开始炎热起来,任桃华的身子越来越重,觉得今年的暑天就格外的难熬。
徐知诰却额外嘱咐了芷花,不许她食用寒凉的东西,象是冰李子、雪藕什么的都是严令禁止的,她怎么央求芷花也不肯通融,气得她不行,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呀。
她的身子不方便出行,徐知诰预备继位大典也不象前段日子会有工夫陪她,她的日子就益发无聊,不过在池亭喂喂鱼,在庭院里欣赏一下百花,有时侯也会有些官妇来拜访她。
这些官妇大多是徐知诰心腹的夫人,当然都是年纪轻些的,象那骆知祥和宋齐丘的夫人是不会整日来寻她的,多数是周宗的夫人鱼氏和杨廷式的夫人耿氏相携而来,象今天还有个缎子街的女裁缝阎氏。
阎氏在江都很有些名气,她为人热情周到手艺精湛,虽然价钱贵些,可是那些官宦家的贵女又有哪个在乎这点小钱,请她的人是络绎不绝,任桃华因为身材臃肿起来从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所以最近也常找阎氏量体制衣。
阎氏给任桃华量着衣,鱼氏和耿氏就在一旁看着,偶尔也说上几句笑话。
耿氏看着任桃华的肚子,不禁就有几分的担心,这也就七八个月,怎么就象临盆了似的,不会是双胞胎吧,当然更可能是孩子块头大,她的年纪和任桃华相仿,却是去年才入的杨家门,也还没生过娃,杨家的那个小少爷都是杨廷式原配所生下的,那原配生下一子后,却因难产失血过多而命丧黄泉,她这才做了继室,她思及此感叹了句这女人生孩子啊,就象是过鬼门关。
她这么一说,那鱼氏就白了她一眼,这不会说话的人就是没治,你这么说不是让徐夫人忧心忡忡吗,徐大人让我们来干嘛了,不就是来逗他夫人高兴的吗,这下可好,反其道而行了。
果然任桃华听了这话就有点面色发白,半天也没缓过来劲儿。
鱼氏赶紧出言宽她的心,“其实也没多大事,上庙里道观什么的拜拜,我娘家的两个嫂子那时侯胎都大得吓人,那时侯去烧了几柱香,舍了些香火钱,都是平安无事的生了大胖小子。”
任桃华对烧香这事是挺信的,本来她和徐知诰这世大概是没缘份的,她每次去寺庙都会虔诚礼拜念念祈求,后来不也把这个人惦记到手了吗?
“她们去拜的哪个庙观?”
鱼氏一时也蒙住了,她只是随口一编,真还不知道这求生产顺利要拜谁。
“瞧我这记性,才多久的事就想不起来,等等,让我想想。”
正在量衣的阎氏却插了句嘴,“是琼花观吧,我听人说,那里供奉着后土娘娘,还有豆生娘娘和催生娘娘,十分灵验,那是正相当的。”
这样说来,却是挺合适的。
今天天色还早,她便携同鱼氏、耿氏往了琼花观去了。
琼花观座落在城北的一条相对宽阔的巷子里,门庭热闹,停了许多的车马。
她们进了观门,才发现宽敞的庭院里种了株大约丈余的琼树,此时正值花季,琼花在枝头盛放着,花大如盘洁白如玉,散发着淡雅的清香,才知这就是琼花观的由来。
进了正殿,正中央供着一位娥眉红唇的女神仙塑像,那塑像头插衔珠孔雀额饰额黄,腰系玉环带,足穿云头鞋,衣袂裙裾飞扬,后面立着两名侍女,正殿的东西两侧也供着两位娘娘,也是衣饰华丽。
她们头一次来,也摸不着头脑,只好随着大流挨个的点了香,往功德箱里投了钱。
她们又上别的殿里转了一圈,正打算离去时却被一个小道姑叫住了。
“几位夫人,一会儿观里要举办开光祈福法会,你们不留下来瞧瞧热闹?”
小道姑看起来似乎比任桃华还要小两岁,大概是才出家的,并没有修炼出那种庄重出尘的脾性,反而带了几分天真烂漫的稚气,她殷勤的挽留着她们,她们只好留了下来。
正说话间,却从东南角传来一阵动人的琴音。
作为任氏的嫡女,她自五岁起就习学了琴棋书画,她在书画方面要得心应手一些,棋现在练习有素,现在算熟能生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