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吧,谢家的宴会差不多开始了。”
她听着,却没动弹,这秋风朗月,良辰美景,和爱人泛舟江上,她不想回去,然后就说再呆一会儿。
徐知诰抚了抚她的秀发,没吱声,却也没再提回去的话。
俩人望着窗外夜景,瀚浩的夜空,暮云微移,水面上洒满了璀璨的灯火,波光粼粼。
她腻在徐知诰怀里,不断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喉结,徐知诰偶尔也回应的低头吻一下她,这样美好温馨的时光持续得太久,以至于她深觉一亲芳泽还是远远不够。
亲吻之后,恩爱不是应该水到渠成吗?
她深深感慨,自打重逢以后,她和徐知诰的角色颠倒了,徐知诰矜持禁欲一如良家妇,她呢,却变身为贪花急色的地痞恶霸。
当她发觉到自个又去解徐大人衣带的时侯,羞耻心一闪而逝,然后继续手底的动作。
她解是解开了,不过去扒衣襟时却被徐知诰握住了手,语气温柔的道,“稍等。”
她看看外面,黑灯瞎火的,还等什么,便娇羞的道,“时侯不早了。”
大笑声响起的同时,舱门口进来俩个人。
一个玄衣年轻人,大约二十四五岁年纪,身姿伟岸,黝黑英俊,浓眉深目高鼻薄唇,目光凛冽狠厉,嘴角却带着笑意,另一个蓝衣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庞俊雅眉目清秀,显得温文尔雅。
任桃华愣了片刻,才意识自个现在是个什么姿势,她半跪在徐知诰膝上,一手还撂在他腰间松垮的金纹衣带上,另一只手在分他的衣襟,那里已是春~光半露,弧线美好的锁骨和大片的胸膛,十分诱人。
她忙不迭的跳了下来,不过徐知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雅,合领,整襟,拾衣带,手指灵活的把腰带系上,□□收起,又是一派清冷淡然的儒雅整肃,才淡淡的说了句怎么不敲门?
那蓝衣人笑道,“若不如此,怎能见到徐大人的风流之态?我们相谈正欢,你急欲脱身,我俩就觉着蹊跷,这才尾随前来,真是不虚此行。”
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任桃华身上,虽是一身男装,可女性的特征也显露无遗,一头乌鸦鸦的青丝笼着她娇嫩的面庞,娥眉入鬓,春波凝练,胭脂微透,浑身氤氲着旖旎媚色,虽早料到能令徐知诰这等人物心神不属的人儿必是个国色,可真见了还是惊艳了,再想到适才听到的壁角,都觉得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原来竟是相识的,任桃华松懈之后又觉得脸红了,而且这两人瞧着她,那个蓝衣人也罢了,那玄衣人的目光却太具侵略感了,令人十分不舒服。
听得徐知诰让她先入内舱,她如释重负,对那俩人胡乱福了一礼,进了舱。
☆、第105章 温香软
里舱里面比外舱要小一些,不过床榻绣帐,圆桌梅凳,布置得很是雅致,还有一扇小窗,卷起竹帘便可见到涛涛江水。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冷茶,慢慢喝着。
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船板很薄,隔音不好,她侧耳细听,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听着,徐知诰称那蓝衣人为耶律兄,那人自称倍,那他就叫耶律倍了,另一个是他弟弟,叫德光,她觉得这两个名字乍这么耳熟呢,她反复重复了好遍,然后就想起来了。
耶律倍,是契丹皇耶律阿保机的长子,十八岁就被册为皇太子,不出意外就是契丹下一任的皇帝,而耶律德光,也是大大有名的,是耶律阿保机的次子,年纪轻轻却是契丹兵马大元帅。
她能知道这俩人,还是在黑龙寨时听说的,那黑龙寨所劫的官家之物,都和西北异族交易,那归来的头领常常会说起这俩位契丹皇子的风采。
好象今年,那契丹屡犯幽州,现在还和后唐僵持着呢,怎么会跑到后唐境内来了。
她继续听着,也没说什么军国大事,徐知诰和那耶律倍在聊儒道之学诗词曲赋之类的,她大大奇了,这耶律倍虽是北方异族,可是汉语说得与中原人却半点没有差别,这还不算,汉文化也很有造诣,甚至要远远高于自个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闺秀。
那个耶律德光话不多,语气也很生硬,显然汉语并不好,这倒是挺正常的。
又过了一阵,听得乐声起,她开始还以为是请了歌妓,后来听着,就听出是徐知诰弹的。
琴韵悠长,却不是什么知名的曲子,疏影弄月,寒梅傲雪,曲意转幽,只觉孤清中夹着凄凉与深深的空虚,彻夜难眠相思入骨,她听得心里一抽一抽的,悲到极处,峰回路转,暗香轻度,梅香扑鼻,渐渐天明……
一曲即罢,虽然最后曲意转暖,她还是余下了怅惘,扑天盖地的惘然。
那耶律倍咦了声,“曲好弹得更妙,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未曾听过?”
“还没名字。”
这话的意思就是,耶律倍看了看徐知诰,笑道,“竟是你做的,只是太悲了些。”
徐知诰垂眸不语,伸指抚弦,轻快的曲子从指间流出来,李奇一笑,执起玉箫相和,琴音宛转箫声幽远,响彻行云。
这只曲子弹罢,几个人又喝起酒来。
“耶律兄,听说你父亲下诏,要大举征讨吐浑、党项、阻卜等部,命你监国,你不好好呆在上京临潢府,怎么跑到唐地来了?”
耶律倍笑笑,“那不要等到来年开春吗?我久慕京兆府之名,我兄弟也很想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胡姬之艳,便抽空过来一游。”
徐知诰笑笑,也不点破,大张旗鼓的备战,不过是为了声西击东,想东征拿下彭海国这块肥肉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那耶律德光插了句嘴,“徐大人,有个不情之请。”
听徐知诰说了句请讲,那律德光笑道,“你这小妇姿貌甚美,不敢望徐大人割爱,只望有一天,你不喜了,可否弃于我,我愿酬以美人重金。”
耶律德光勇猛好战,酷爱女色,眼界却高,他的女人不少,民女与贵族,契丹与外族女子皆有,寻常常脂米分也不大看得上眼,适才见到任桃华,容色天下无双,那求欢时的风情,更是教他心痒难熬。
耶律倍虽觉得他冒失,但是一个妾室,便是再美,他心中有数,徐知诰便是不允,也不会怪罪。
对于小妇侍婢,中原人有馈赠的风俗,这个传统,始于春秋,盛于两晋,至今仍是风行不止。
只是,话音刚落,他怎么就觉得空气骤冷背脊发寒呢。
徐知诰垂眸淡淡道,“耶律公子,她并非小妇,而是我的夫人,况且,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家累,虽然颜色好些,却是资质鲁钝,不善歌舞吟唱,不堪为你垂爱。”
耶律倍变色,原来那绝色女子竟是徐知诰的夫人,而且听他的口气,语有憾焉,实则敝帚自珍,那气质涵养俱佳的笑面虎失了笑容,淡淡声音里的冷意,尤其让他心惊,本来有意结交,怎么无端端就大大得罪了这位吴地的权臣呢,他连连说着徐兄勿怪,急忙踩了下耶律德光的脚。
耶律德光汉语差,却是默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徐知诰的话中之意,是夫人?
“是我冒失了。”
徐知诰浅笑道,“难怪前人会评价你们草原人,禽兽无礼父子聚麀,还有事,不送,两位自便。”
耶律倍哑口无言的望着徐知诰的背影,这话可是不轻,把草原民族都骂了,这话解释过来就是说草原人是禽兽,不知父子夫妇之伦,故有父子共牝之事。
在他们少数民族中,有收继婚的传统,父死则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而中原观念和草原大不一样,中原传统对此一直难以接受,一概归之以“乱~伦”。
耶律德光脸色铁青,他虽听不太懂,耶律倍也不解释给他,可是也猜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走吧。”
耶律倍收了折扇,喊了声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瞟了一眼内室,目光灼热,冷笑了一声随兄长离去。
任桃华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徐知诰,挺意外的,还以为他们会聚到三更半夜,她后来听到话题严肃,分析到契丹和中原华夏的礼仪体制,便已经不听了。
“怎么没睡?”
她自然是在等他的,她问了句喝茶吗,徐知诰掠了她一眼,点点头,她斟了碗茶给他。
眼瞅着徐知诰喝完了一碗茶,她又问睡吗,徐知诰把茶碗放下来,俊容若有所思,黑眸灼灼的盯着她,似乎是有话要说,她忐忑不安,这么晚了,有什么不能明早再说吗?
徐知诰目不转瞬看了她一会儿,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吐出了睡吧。
她如获大赦,两个各怀心思的上了床,任桃华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腆着脸移了过去,把身子贴上去,伸藕臂圈住了他,曼妙的身子磨擦着他,仰头亲着他坚毅的下颚,喉间的突起,又娇滴糯软的唤了声二郎。
徐知诰轻恩了声,低笑了一下,声音愉悦好听,把她搂入怀里,扳上脸含着她的唇瓣吮了会儿,一手把玩着她长发的发尾,如羽毛般的触感撩拔得她心痒痒的。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没动真格的,不由气馁无比,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软玉温香的大美人投怀送抱,他居然没反应,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太温情脉脉了,满足不了她欲壑沟壕的空虚呀。
“你是不是在胡姬身上耕耘过度了?”
她幽幽的来了一句,徐知诰倒吸了一口气,翻身压住她,当她觉得有又硬又热的物事塞进身体里时,她呀了一声,真疼,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哪里都瘦了,就是那里不瘦,难怪每次都要慢吞吞做那么长的前戏。活这么大,她头一回知道,枕~席之欢没有前戏太遭罪了,一点快活也没了,只余痛楚。
她火烧火燎的渴切如潮水般的退去,捶着他让他出去,徐知诰停了下来,他是被气坏了,哪有这么没良心的,没心没肺,整天就想着贪~欢,听她哭,又止不住心软,低下头,哄着她,亲干爽她的泪珠子,然后又柔情似水的吻她,把她弄得春温水暖了才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