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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街上传来行人惊恐万分的叫喊声,跟着传来车马狂奔的隆隆之声。
宝鼎和曝布等人互相看看。面露惊色,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掠过失控的辐车直接撞进老铺的恐怖场面。
“快,快,撤进来。”曝布冲着那些站在铺外防守的虎翼卫连声大叫,“往里撤,不要靠近临街的墙。快,快
铺内狭窄,众人一窝蜂地跑进来,非常拥挤。卞家老铺的主事和铺内的幢仆吓得面无人色,哪敢继续待在铺内,抱头鼠窜而去。先期撤进来的虎翼卫这时已经冲进了老铺的内屋,他们一边向外堂高喊内屋安全,一边急速向铺内深入,打算穿铺而过,从另一条街上撤离。
宝鼎抱着赵仪随后撤进内屋,虎翼卫和锐士们也纷纷跟进。
车马呼啸而来,隆隆声转瞬极至,不待众人撤进老铺内屋,就听到连续三声撞击,“轰轰轰,”一时间土木横飞,尘灰四扬。在凄厉痛苦的马嘶声里,三匹跌跌撞撞的烈马抱着三辆辐重大车破墙而入。每辆辐车上都整整齐齐地捆绑着十个大瓮,这些大瓮有的已经破裂,里面的液体正在向外喷射。
卫士们剑拔弩张。蓄势待战,但他们没有看到刺客的身影,却看到一块块碗大的石头从外面砸了进来。这些石头的目标全部都是抬车上的大瓮,“噼里啪啦”一阵响,大瓮纷纷碎裂,里面的液体倾泻而出。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顿时弥漫开来。
曝布和卫士们骇然变色,转身就跑,“退退退,快退”
火油流到地上,迅速向铺内延伸。就在这时,几个燃烧的火把从铺外扔了进来,“轰”的一声响,火油爆燃,大火霎时冲天而起。
宝鼎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赵仪吓得魂飞魄散。两手死死抱住了宝鼎的脖子,娇躯不停颤抖。曝布和卫士们将两人紧紧护在中间,飞速狂奔。大火一起,不但卞家商铺毁于一旦,就连卞家商铺两侧的屋子也会跟着烧起来,然后火接风势,很快整条街的房子都将被大火吞噬。众人刚刚跑过内屋,就听到从铺后弃向传来虎翼卫愤怒的叫喊声。跟着便是连续的轰然撞击之声。众人心里一沉,这帮刺客不会在铺后如法炮制,也点起一把大火吧?正在惊恐不安的时候,几介,虎翼卫从铺后方向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刺客堵住了后门,点起了大火
“直娘贼,成心要烧死我啊日”宝鼎大怒,手指卞家的主事厉声喝道,“老子要灭你卞氏九族卞家主事恐惧至极,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位主事和一帮铺中的幢仆倒是没有逃走,而是跑到秘库里,把贵重的金银玉器收了起来。铺子拆掉没关系,损失不大,重新修建一下,花不了多少钱,真正值钱的是这些金银玉器,假如这些东西被人抢“大才叫惨嘉他万万没想次公子宝鼎的对丰次烈”兰了绝户计,要把宝鼎活活烧死在这里,这样一来,不但自己和卞家老铺要给宝鼎陪葬,就连整个卞氏都耍给宝鼎陪葬了。
曝布一眼就看出此事与卞氏无关。卞氏不过一个商贾,就算他们与楚系有瓜葛,也绝不会拿整个家族为公子宝鼎做陪葬。他冲着宝鼎摇摇手,示意他冷静一下,然后俯身拉起那位主事,大声问道:“有没有其它出口?”卞氏以制作玉器闻名于世,玉器珍贵,价值不菲,运输贩卖和保存过程中都需要投入大量财力物力。在这间老铺里。曝布就发现了好几个武技不俗的剑士,但他们除了加强防护力量外,还要做到万无一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除了前后门,应该还有其它秘密通道。
“有一个秘密出口,但被堵死了,没有路了。”这位主事绝望得都要哭了。
“不要耽误时间了,赶快破墙而走。”宝鼎望着老铺前后的熊熊大火,急切说道,“大火马上就会蔓延到左右两边的屋子,到那时就算我们破墙也走不掉了。”
不要宝鼎提醒,已经有卫士在破墙了,但出人意外的是,卞家老铺的墙非常结实,他们在夯土筑墙过程中。加入了大量其它材料,墙壁非常坚固。这可以理解,如果卞家老铺的墙都像豆腐渣一样不堪一击,老铺早就给盗贼光顾无数遍了。
卫士们急红了眼,一个个怒吼着蜂拥而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但大火燃烧的速度太快了,短短时间内空气已经变得异常炙热。
曝布情急之下,手指屋顶,大声吼道,“从屋顶走,快快
从屋顶走,基本上就是给刺客做靶子,出去一个死一个,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逃出去多少算多少,总比全部有身火海强。
卫士们立即搭建人梯。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怒吼声,箭矢射中盾牌的“嗵嗵。声,还有痛苦的惨叫声。
卫士们骇然心惊,搭建人梯的速度更快,围在宝鼎身边的锐士则齐齐举起强弩,对准了屋顶。宝鼎和曝布面面相觑,这时候还有救兵?不会是刺客的奸计吧?不过想想又不像。大火已经席卷了卞家老铺,两侧的屋子也要烧起来了,这时候就算是刺客,也不会冒死跑到屋顶上来。他们只要站在安全的地方守株待兔就行了,有必要以身涉险?
“公子,公子”屋顶上突然传来嘶哑的叫喊声,“下面的人快让开,我要破开屋顶,快让开。”
宝鼎毫不犹豫,抱着赵仪和锐士们避到了墙角。曝布则放声吼了一嗓子,“破顶,快破顶
“轰”一声巨响,屋顶坍塌了老大一块,瓦操飞舞,尘灰弥漫。
几根粗大的麻绳从天而降。
“公子,快快快,大火烧过来了,快啊。”嘶哑的声音状若疯狂。连续叫喊,“盾牌掩护,快快。”
不待宝鼎和曝布等人做出反应,屋顶上便传来数声惨叫,跟着三具尸体轰然坠落。
“黑衣锐士,上顶列阵。”曝布厉声狂呼,“虎翼卫,破顶,快破顶。”
虎翼卫的两架人梯已经到顶。人梯顶部的卫士大力撞开瓦操,因为上面有人接应,形势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卫士们士气大振,举盾跃出。救兵已经死了不少,屋顶上不到十个人了,个介,黑衣蒙面,已经被刺客的箭矢牢牢压制。刺客全部藏在前后左右的屋顶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四面八方都是厉啸的长箭。虽然不够密集,但又狠又准,显然都是射术高手。
黑鹰锐士缘绳而上,一个个捷若灵猿,迅速在屋顶上架起了严密的盾阵。
曝布先上屋顶,迅速打量了一下,眼见大火已经烧了过来,当即冲着宝鼎大声叫道,“快快,屋顶要塌了,快啊
宝鼎背起赵仪,让她紧紧搂住自己的脖子,双手抓绳,飞一般冲上了屋顶。
“走走走曝布冲着四周的锐士、虎卫和几个蒙面救兵连连挥手。“快走。”
一行人在起伏不平的屋顶上猫腰狂奔。刺客们的箭愈发密集,不时有卫士中箭惨叫。大火越烧越大。浓烟滚滚,已成燎原之势。尚商坊人喊马嘶,一片慌乱。
奔行大约五十多步,曝布指挥卫士们跳进一座小院,冲上了大街。再看卞家老铺及其周围房屋,已经彻底被大火吞噬了。
“直娘贼,杀过去,砍了他们的脑袋。小宝鼎怒不可遏,背着赵仪。拎着宝剑,掉头就冲向了那间悬挂蜀锦的铺子。
曝布和一群锐士更是咬牙切齿,一个个像咆哮的猛虎,杀气腾腾,沿街狂奔。
屋顶上的刺客们迅速消失,眨眼就被尚商坊慌乱的人群所淹没。
至于那间铺子,早已了无人迹。
宝鼎气得肺都炸了,这趟遇刺九死一生,如果不是突降救兵,几十个人肯定葬身火海,但等到宝鼎想起那几个救兵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们消失了,就像那群刺客一样。神奇般地消失了。
公子宝鼎当巩刺差点葬身火海的消息当即传遍了咸阳城,咸阳震动惧
胸车庶长赢豹、内史赢腾急速驱车赶到蔡(比。)园,老将军王陵、少上造照(比。)公也火烧火燎地飞马而来,就连秦王都被惊动了。叫郎中令院状急赴参园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宝鼎极度郁闷,自己和一群卫士差点被人烧死了。但竟然没有抓到一个刺客,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有看到,这脸丢得实在太大了。
晚上苍头也来了,听完宝鼎的述说,他也是暗自惊骇。对手太厉害了,假如没有那一群神秘的救兵,现在宝鼎已经变成一堆灰了。
“没死就好。”苍头瞪着他。恨恨地骂道。“叫你不要到处乱跑。你不听,非要招摇过市,怎么样?差点死了吧?叫你不要倡狂,你非要猖狂,猖狂就要挨打。”
宝鼎冷笑,“我一定要查到底,如果让我知道了背后主谋是谁,我非要录了他的皮
苍头摇摇头,苦笑无语。这次楚系不慎失手,下次的手段肯定更厉害,宝鼎的小命发炭可危啊。
“损失大不大?”苍头问道。
“伤了十几个虎翼卫,三个锐士,但都没有大碍,将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宝鼎一想到这事就生气。忿忿不平地又骂了几句。
“卞家的人呢?。苍头问道。
宝鼎看了他一眼,“你担心什么?你以为我会迁怒于卞氏?”
“当然。你这个人,现在什么事不敢干?咸阳谁不怕你?”苍头椰愉道,“你是打算把卞氏一锅端了,还是狠狠讹诈一下?”“卞氏这次运气好,老铺里的人竟然都逃了出来。”宝鼎冷笑,问道,“你说呢?是灭了卞氏还是狠狠讹诈一下?。
“卞氏应该不会参与此事苍头说道,“这件事无论成败与否,卞氏都有灭族之祸。所以我认为卞氏还是运气太差,正好适逢其会。”
“你的意思是,从卞氏这里查不出东西?”
“当然苍头说道,“此事显然是楚系所为,既然他们决心牺牲卞氏,你能从卞氏这里追查到什么?”
“我除了卞氏,没有任何其它线索了。”
“不,那群神秘的救兵就是线索。”苍头说道,“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赶到卞氏老铺,并把你救出来,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宝鼎皱眉想了片刻,说道:“我怀疑抛出酒瓮报警的人和这群神秘的救兵是一伙的,他们知道有人耍刺杀我,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又不能直接找我,于是,”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刺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