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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景泰帝抓起骰盅摇起来,最后重重往牌桌一拍,拍的那桌子都摇晃几下。
苏凤竹微微一笑,反手抓起自己的骰盅。
。。。。。。
“这。。。。。。俄不相信,再来一把!俄这儿还有一个玉佩!”
。。。。。。
“不行!赵三,你身上带着银两么?先给俄!”
。。。。。。
日已西沉,景泰帝双手环抱着赤/裸的胸膛,含羞低头一溜儿小跑往车子里钻。
随后苏凤竹和周玄缓步而来。周玄怀里抱着一个大包,包袱皮正是景泰帝来时穿着的衣裳。“我不喜欢人赌钱。”他正色和苏凤竹道。
“我也不喜欢。”苏凤竹揉着手腕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快乐!
☆、晨起
周玄听了这话却愣了一下,旋即低下了头,面色看着很是愧疚。“媳妇儿都是我不好。”待上车后,他握着苏凤竹手腕轻轻揉捏,并低声与她说道。
这是从何说起?苏凤竹边疑惑地看他,边掩唇打了个哈欠。刚牌桌上作弄景泰帝,面上看着轻松,实际很耗脑力。现下她便觉着困意昏昏沉沉上来了。
“明明不喜欢,却为了我去勉强自己,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玄把她手腕贴在脸上,柔情万分地看着她:“媳妇儿你真好。”
真,真真是自以为是,谁是为了你啦?!绝不是为了你!苏凤竹心里大声喊。却是不能当面反驳他,只好笑笑,垂首合目不语。
“不喜欢,不喜欢赌技那般高超,在赌桌上耗费的辰光怕不知道是俄的多少倍呢!”一边被无视的景泰帝撇嘴道。
“嘘!”立刻招来了周玄的怒视:“爹你小点声,我媳妇儿困了,让我媳妇儿睡会儿。”
他说着,轻轻把苏凤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胸膛。苏凤竹只觉着又暖和又安稳,闭上的眼睛就再不愿睁开了。不多时便真睡了过去。
媳妇儿睡觉的模样真乖巧啊。周玄低头看着苏凤竹睡颜,看的挪不开眼睛。
一会儿又推开苏凤竹一点,手忙脚乱把自己外套脱下,给苏凤竹盖上。
“那啥你爹我还冻着呢。”抱着车垫取暖的景泰帝可怜兮兮地道。
“把你衣裳穿上。”周玄下巴指指包袱,低声道:“谁稀罕你衣裳,自己非要脱。”
“那不行!输了就是输了,俄认赌服输!那不是俄的东西了,俄绝不碰!”景泰帝决然道。
“就在牌桌上最讲礼义廉耻!”周玄冷笑:“冻死你算了!”
一时回了宫。车子停在含冰宫外,周玄抱着苏凤竹下了车,直抱进卧室里去。
把她放到床上,周玄方待松手,岂料苏凤竹似是有所察觉,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不放,小脸也直往他怀里躲。
周玄只觉着心里打翻了蜜罐似的。“媳妇儿,你松手,我给你擦擦手脸,脱衣服。”他低头凑在她耳边说。
然苏凤竹摇了摇头;轻声呓语:“不要走。。。。。。不要抛下凤竹。。。。。。”
周玄只觉着自己的心肝颤的厉害。“放心,我不走,我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他的唇轻擦着她的额头说。
她约莫也是听见了,面色顿时安详许多,手也松了松。
“好,乖,我们脱衣服了。”周玄温言软语哄着她,慢慢脱去她外裳。
“殿下。”被留下的唯一一个宫人丽玉,端了热水来,默不作声洗了热帕子,送到周玄面前。
周玄就这么一只手抱着苏凤竹,一只手给她擦脸擦手。丽玉上前想给她擦脚,周玄也摆手不许,自己略一探身捞过她的脚在手中,解了袜子,一只一只细细擦过。这才把她放进被窝里。
苏凤竹这一觉只觉着前所未有的香甜。醒来之时,天已大亮。眼前是周玄伟岸的身躯,却是和衣而卧。他原本还睡着,可苏凤竹一动,他便立刻醒了过来。
他看着她,未语先笑。苏凤竹不知为何,突然被这样的周玄所吸引,静静地打量着他。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他。他有一双圆乎乎黑漆漆、虎虎生威的眼睛。这每每总让苏凤竹联想到春泥下饱满圆润的种子,蕴含无限生机与希望,正蓄势待发。眼睛之下,是挺拔的鼻梁与厚实的嘴唇。很周正,但称不上俊俏,黢黑的肤色更是京中公子哥儿所鄙夷的,然而却有一种很让人安心的男子气魄。
可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却只觉着粗野啊。是什么时候这印象改变了呢。苏凤竹又纠结起来。
“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周玄叫她看的心慌,忙伸手抹脸。
“没有。”苏凤竹收回目光,起身坐起来。
周玄也跟着起来。却是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啊呀,落枕了。”
“召太医来看看吧。”苏凤竹道。
“不用了这点小事情。”周玄说着起身下床,往净室去了。
丽玉早候在外面,听到动静告进来伺候苏凤竹洗漱。“昨夜里入睡时,我看着殿下为了不惊动夫人,就那么动也不动地一直抱着夫人呢。怕不是就这么睡了一晚上。”丽玉笑着与她道。
苏凤竹愣了下,当下没说话。一会儿周玄回来了,她向他招手:“落枕可好了些?过来我给你揉揉。”
周玄一听喜出望外,美滋滋凑到她身旁。“我皮糙肉厚的,只怕累着你的小手。”他抱住她耳鬓厮磨。
“别闹。”苏凤竹推开他的脸,起身搭手到他脖子上,细细揉捏。
“唔,舒服,媳妇儿揉的真舒服。”周玄直着脖子,一脸的惬意:“为了谢你,一会儿我给你做比以前都好吃的好吃的哦!”
☆、赌注
周玄这里高兴,他爹可不高兴,不高兴了一整个晚上。
在儿子面前丢了份儿、让苏凤竹给治住了,这如何能忍?必须找回场子来,必须的!景泰帝这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好,各种计策想了又想,然到底没一个妥当的。
早上起来之时就见着神色委顿。他这夜宿于漪兰宫中,卢夫人便问他:“陛下从昨日过来妾就见着神色不对,到底是何事烦忧?不如说与妾听听,让妾为陛下分忧。”
“嗐,说了你可不许笑朕。”景泰帝想了想便道:“昨儿个原想带玄儿去见见世面,岂料。。。。。。”一五一十把昨日的事儿说了。
说的卢夫人也掩唇而笑:“真是成何体统!这苏凤竹仗着大殿下宠爱,竟敢如此放肆,长久以往,那还了得!唔,妾倒想到一计,可以治治她。”便附耳与景泰帝说了。
景泰帝听了,委顿之色一扫而空:“妙啊,绝妙好计!”他伸手揉揉卢夫人头:“你这小脑瓜子,就是聪明!这宫里宫外的妇人里面,朕看着再没有强过你的!”
“陛下就会说好话哄人家!”卢夫人娇笑:“人家哪里聪明了,人家最蠢笨了,总被陛下骗!”
“没哄你,没哄你!”景泰帝刮一下卢夫人鼻子:“事成之后,等朕重重谢你!”
“妾不要陛下谢什么。”卢夫人眼眸一转,便带上了怨色:“妾只要陛下有了大儿子,别忘了还有朱儿这个小儿子就是!”
“怎会怎会!”景泰帝笑道:“你看,朱儿一生下来朕就封了他个封国最好的赵王,玄儿呢,朕除了个苏凤竹,别的可什么都没给他!朕拿着谁厚谁薄,你这还没数么?!”
卢夫人这才复又展颜欢笑。
于是这日等周玄和苏凤竹并弟妹们来给景泰帝请安的时候,景泰帝便看了苏凤竹道:“昨儿个输给了你,朕回来这想想,越想越不对劲。你是这京城的地头蛇,肯定是你和那赌坊早有勾结,合起伙来坑朕!”
“爹啊,那赌坊是你带着去的,赌坊的人你也都认识,如何我媳妇儿就成他们一伙儿了?”周玄挡在前边道:“多大点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又是长辈,又是皇帝,不能跟以往那般小心眼儿了。”
“不行,俄要和她再较量较量!”景泰帝坚持道。
“我和我媳妇儿还得拾掇家呢,没工夫陪你胡闹。”周玄说着就拉着苏凤竹想往外走。
“等等等等!”景泰帝自己赶紧拦在他们面前。又跟吴用使个眼色:“把人带上来。”
立时便有两行十来个女子从侧室走了进来。这情形倒很熟悉,苏凤竹想起自己与周玄初见那日不正是眼下这样么。再定睛仔细一看,这些女子也正是那日和自己一起的、那些前朝天家和大臣的女儿们。
“这些女子是前朝的公主小姐们。”景泰帝得意洋洋地道:“朕不稀的要她们了,留在宫里也无用,原想着拿她们犒劳军中将士们。”
他此言一出,女子们顿时花容失色,一个个伏倒于地苦苦哀求。苏凤竹脸色也变的苍白,她想起了那日被送去军中妓营的见闻。
“朕现下便拿她们当赌注和你赌,你赌不赌?”景泰帝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凤竹道。
“爹你这是胡闹什么!”周玄则大怒,眼睛看着景泰帝几欲喷火:“摆布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且积点阴德吧!”
“爹本就不是英雄好汉。”景泰帝从容道:“爹是皇帝,爹靠着手下的将士们夺了这天下,也夺了这些女子。所以爹挂念着将士们,拿她们犒劳犒劳将士们,这有什么不对?”
周玄一时竟找不出话反驳他爹。
“爹已然是顾虑着你宠爱苏氏,才给苏氏这个机会。”景泰帝复又看向苏凤竹:“你赌不赌?”
“凤竹姐姐,求求你!”“凤竹公主,救我们!”女子们也都看向苏凤竹,苦苦哀泣。
苏凤竹心里叹口气:“妾遵命。”
“媳妇儿。。。。。。”周玄按住苏凤竹肩膀:“没事儿,不用愁,有我呢。”
苏凤竹向他笑笑,走到景泰帝身边。景泰帝面前的案几上,已然摆好了两个骰盅,眼见着还是比大小。
苏凤竹拿起骰盅摇晃着,感知着里面的骰子。骰子滴滴答答的乱转着,苏凤竹的心思也乱转着。
一时是愤怒:身处如此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