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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锦衣华服,看着不打眼; 可穿人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小腰杆儿总是挺的笔直,从不见一刻松懈; 坐是坐站是站,哪样有哪样的好看。总之浑身上下都是大家公子的范儿,周老二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这样的可人儿,刘桂兰唯只想把他衣服全扒了细看个够。她是谁啊?她刘桂兰想要什么能没有么!
可恨上次借酒劲儿调戏了她一下,似是把这小乖乖吓坏了,一连好几天再没来拜见她,各色宴会上也不见他露面,倒是让刘桂兰愈发想的抓心挠肺的。
便让一位在她身边奉承的夫人,夫家是御史大夫的王氏夫人看出了端倪,悄悄地问她。刘桂兰早已把她引为知己,被她三问两问便痛痛快快地说了。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王夫人掩袖笑道:“这京里有头有脸的夫人,谁私底下没三两个相好的呢。”
“竟有此事?”这京中竟有如此多志同道合之士?刘桂兰一听,心尖儿都痒了起来:“快细细说与我听!”
“可不是么,告诉娘娘,那赵月英,她男人在战中伤了根本,她和她男人下面的三个小将军。。。。。。那孙美辰,和她大伯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王夫人掰着指头把京中贵妇们的件件风流韵事一一道来,说了半个多时辰都没说完。
刘桂兰便再无犹豫:“偏许他们男人三妻四妾日日在眼前看着,就不许咱们处个相好的?我惯来是不服的!只可恨我在这深宫里面,等闲连出去都不叫出去,干点什么里里外外百十双眼睛盯着。”
“娘娘若是信得过我,便让我来为娘娘促成此事。”王夫人神秘笑道。
“你当真能么?”刘桂兰大喜:“好妹子,若你真帮我做成此事,我一定好好谢你!你不就是想让女儿当个王妃么,那有什么难的,还不是我这当妈的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两日,王夫人那儿便给刘桂兰传来消息,道是已经劝动了卢恒。叫她以去王府赴宴的由头,明日来和卢恒相会。
刘桂兰喜不自胜,立时就去说与景泰帝。因着她这些时日和王夫人往来频仍,景泰帝也不起疑,痛快允了。
第二日刘桂兰打扮的花枝招展往王府去了。到了王府便道身体不适要小憩,命随从都在厅堂等着,王夫人亲引了她去了一间僻静屋子。
进了那屋,果然见窗前一人玉树临风负手而立。只看这背影刘桂兰也能认出这当真是她想了千千万万遍的卢恒。也不顾着王夫人还没走,张开胳膊就往人身上扑:“心肝儿宝贝!”
卢恒猝不及防,竟给她扑倒地上。“娘娘,你,你莫要着急,咱们慢慢说话。”他按捺着心中的厌恶道。
“我急?好乖乖,你与我说说,我急什么呢?嗯?你急不急啊?”刘桂兰伸手用力揉着他的脸:啊,可能够可意儿地亲近这张小脸了!又嘟起嘴去亲。
卢恒用力扭头躲开:“娘娘,咱们先起来说话。”
“我起不来,你抱我啊。”刘桂兰涎着脸道。
卢恒无法,只好把她抱起。站是站起来了,可刘桂兰还紧巴在他身上缠着他,一只手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带:“我的好乖乖,你可真是有劲儿,快让丈母娘瞧瞧,你身上长了多少肉!”
卢恒几乎要吐出。可是肩负着家族的任务,他不得不继续虚与委蛇:“娘娘,娘娘且慢些,臣有几句话要先与娘娘说。”
“还与我这般外道。”刘桂兰娇嗔道:“别老是喊娘了,你是我男人了,还是,还是唤我姐姐吧!来,叫一声好姐姐听!”
卢恒实在是忍不住,猛地推开她,大步走到一边深深吸气。
看来小人儿还是有些放不开啊。幸好老娘早有防备。刘桂兰赶紧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这可是她倚之纵横江湖多年不败的好东西。她迅速打开小瓶,往一边茶几上的茶杯里抖了抖,然后收好,再斟好茶,端起走到卢恒身边。
“这是怎么了?可是姐姐太粗野了,惹你生气了?”刘桂兰娇笑这把茶杯塞到卢恒手中:“姐姐像你赔罪还不行?来,喝口茶,平平气儿。”
卢恒原见她不似方才放荡,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过茶杯喝了大大一口。
刘桂兰嘴角翘起:“你说有话与我说,快说吧,我听着。”
“是。”卢恒整理下思绪,道:“承蒙娘娘垂怜,臣不胜惶恐。臣,臣心中对娘娘也仰慕的很,只恨宫禁森严,臣唯恐稍有不慎,连累到娘娘。。。。。。”
说着说着,他就觉着身体里一股热流猛地迸出、散开,涌向每根血管,每根发梢。
“说呀,怎么不说了。”刘桂兰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指端。
此时卢恒眼中,惯来厌恶的刘桂兰,竟神奇的变的美如天仙,一举一动,亦是风情无限。
“我,我。。。。。。”卢恒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反抗,然手却不受控制地紧握住刘桂兰的手。
刘桂兰顺势倒向他。急不可耐地捧住他的脸堵住他的嘴。
卢恒很快意识都变的混乱,只觉着自己被一波又一波的火热炙烤着,必须发散出去才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卢恒终于恢复了清醒。看着身边的刘桂兰,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立时就想挥刀砍人:定是她对自己下了药!自己,千年世家精心培养的嫡子,竟让这放荡无耻的老女人给。。。。。。
可是随即祖父阴鸷的眼神,父亲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母亲的哀哀乞求,乐峨无助的哭泣,又涌上心头。
他的拳头捏的青筋条条崩出,可最终无力垂下。
“好人儿,你可真比我想的还要好。”而刘桂兰伏在他胸前,心满意足地道。
“臣也惟愿能日日与娘娘比翼双飞。”卢恒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
“我又何尝不想和你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刘桂兰幽怨地道:“可恨那宫里规矩太多了,我身边一大堆眼睛盯着。没事儿,心肝儿,我想法子,多多与你相会。”
“只是陛下宠爱娘娘,日日离不得娘娘。”卢恒背着事先计划好的说辞:“娘娘能有几时与臣相会。”
“那颗怎生是好?”刘桂兰愁道:“若是不能让我和你在一起,那还不如杀了我吧!”
“唯有陛下离了京城,你我才好方便行事。”卢恒缓缓地道。
“我想孩子们了小二哥。”这日回去之后,刘桂兰立刻去见景泰帝道:“不如,你亲自回一趟梅花村,把他们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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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桂兰儿:心想事成,大吉大利!
104、晋江独发 。。。
“什么; 二哥要回村接太后和孩子们?”范信芳一听此事,极力反对:“时局未稳; 京城万万少不了二哥坐镇啊!便是实在懊悔; 派个伶俐的人去; 把二哥心思和孩子们言说清楚也就是了。都是好孩子; 绝不会不体谅二哥的。哪里就用亲自去了?”
“嗐; 还不都是桂兰儿非要俄去。”景泰帝摸着头道:“一开始俄也不想去,桂兰儿又说做梦咧; 梦见俄爹骂她亏待娃儿们,骂的她是吃也吃不好; 睡也睡不好; 说得让俄到俄爹坟头拜一拜才行。俄实在经不住她缠; 就去走一趟吧,终归京城这儿不还有你呢么。”
范信芳一听又是刘桂兰折腾的幺蛾子; 头早疼了起来。“既如此为何不让刘娘娘去?”他捏着额头道。
“说是身子骨不利落。”景泰帝苦笑道:“俄看她就是懒!还是俄去一趟吧; 不要朝廷上下知道; 少带几个人快马加鞭,十天半个月就能打个来回。”
“这更使不得了!”范信芳道:“二哥现在是九五至尊万金之体; 哪儿能如此轻率出行?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然景泰帝心意已定; 当天便悄无声息地引了一队精干侍卫离京而去。
景泰帝一走; 范信芳整个人如同拉满了弦的弓,连下数道命令,加强皇城京城防备; 盯紧卢家。他反复斟酌,自以为万无一失,这才略放了放心。
这日却有一意想不到的人求见他。“我娘自哥哥去后,一直郁结于心,日日哀泣不止,眼见着已是下世光景了。侄女惶恐无计,求三叔去劝解她一二吧!”乐太后之女郑徽来求他。
范信芳对郑家的事也是心存愧疚。因此略一踌躇,便答应了,与郑徽一同出城往她们暂住的庄子而去。
那庄子地脚偏远。不是达官贵人们喜爱的山水园林,却是墙垣高耸,壕沟环绕,十足一个乡下土财主修筑的碉堡。范信芳只觉着寒酸,心中好生不忍。一时入了庄内,庭院地方极狭窄,范信芳马车与随从们缩手缩脚挤在一起,腾挪不开。范信芳便命其随从在外候着,他自己随郑徽入了屋中。
日色已暗了下来,屋子里昏昏暗暗,乐太后孤零零跪坐在榻上,身形分外瘦小,见了他来也不起身迎接。
范信芳殷勤上前问候她,只得了乐太后的讥笑:“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我哪儿受得起大丞相的礼啊。”
范信芳小心翼翼地安抚她:“大哥待我的恩义比海深,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尊您敬您。大嫂还是养好身子安心受用,别的,不要想那么多。”
“安心受用?”乐太后抬头看向他。短短时日,乐太后已一派苍老模样,素日清澈的眼睛也布满糜障,目光却是阴毒入骨:“我的丈夫儿子都死了,都死的那样惨,我如何安心?我受用什么?!”
范信芳叹气:“大嫂,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我心中都清楚……”
“清楚?!清楚什么?!”乐太后厉声打断他:“我只清楚,要不是你花言巧语教唆,我男人他不会好好的官儿不做,跟着你们这些贼坯子去造反!更不会落得个利箭穿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