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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那伏真不但闭嘴,还闭眼,让自己的神情保持着面无表情!
他想这样容睡鹤总没有办法了吧?
谁知道,这一回容睡鹤不跟他聊天了,而是招呼他下棋。
那伏真很警觉的拒绝了,于是容睡鹤就下棋的事情劝了他几句,他拒绝了几次……天知道这见鬼的郡王,这么几句话,他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容睡鹤的手段简直就是层出不穷!
到最后那伏真已经彻底麻木了,既然他想方设法的保密,却还是会泄露情报,却还何必折腾?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之余,对自己的信心也是一溃千里:他没记错的话,这郡王才二十一岁?!
比他当年天真无邪的落入盛世雄之手时,也不大几岁的!
他在容睡鹤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接二连三受到打击了,可饶是如此,当时的他,也没法跟容睡鹤的心计比!
……好吧,看起来就是现在的自己,论勾心斗角也远不是容睡鹤的对手?
不然为什么会做阶下囚?!
所以那伏真此刻听说容睡鹤给他带好消息,都快炸毛了,面上努力保持平静,心底却已经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他肯定又有阴谋了而且是比之前算计老子的还要狠毒还要卑鄙还要无耻还要不要脸还要折腾人老子一定要警惕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那伏真,你在孤这里‘做客’了这么久,你在茹茹的盟友,都很担心,最近已经在联手向你兄长登辰利予要人。”容睡鹤打量着他几近毛骨悚然的表情,轻笑了一声,说道,“登辰利予为了证明他的无辜,遂派了王帐侍卫前来西疆,加快攻破益州城,好逼问你的下落。然后西疆军的情况你也知道,孤守到今日已经殚精竭虑,这会儿是打算撤退了。所以你……”
那伏真听到这里,忍无可忍的大喊道:“等等!这个不关老子的事啊!!!”
“老子自从落到你手里起,压根就没跟外界接触过,怎么可能传信回去给盟友,让他们去找登辰利予算账?!”
“所以王帐侍卫驰援西疆……这个跟老子半点关系都没有绝对不是老子指使的你一定要相信老子!!!”
他心急之下,甚至踏前一步,抓住容睡鹤的手臂,使劲儿摇晃,急切的说道,“再说老子跟登辰利予仇深似海,他这么做八成就是知道了老子的处境,想要借刀杀人!你可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容睡鹤:“……”
吴大当家等人:“……”
这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那伏真?
半生经历跌宕起伏简直比话本还话本的那伏真?
屠戮众多大穆黎庶、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那伏真???
然而那伏真这会儿可不管容睡鹤等人的无语,他还在努力的解释,希望容睡鹤千万不要因为益州城守不住了迁怒自己,把自己还有投降的部下全部“咔擦”掉!
这不能怪他表现的不够英雄,一来这些日子他已经被容睡鹤折腾成惊弓之鸟了,尤其是自信心简直被打击的千疮百孔!
如此也生不出来鱼死网破的心思,那么对于生存也看的很重要了,当然不可能轻易的去死。
误会容睡鹤要拿他们泄愤之后,自是率先考虑要如何打消容睡鹤这样的念头。
二来却是因为容睡鹤提到了登辰利予,这是主谋毁坏那伏真前途、疑似谋害其生身之母的大仇人,那伏真死在谁的手里都能够接受,唯独对于死在登辰利予的举措之下,那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此刻所以拉着容睡鹤,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想着说服之词……
最后还是容睡鹤记挂着撤退在即,时间紧急,无奈的打断:“那伏真,你对孤很不信任啊!孤都说了是好消息,你却认为孤要杀你?你真是……叫孤怎么说你好?难道孤在你心目中,竟是喜怒无常蛮不讲理生性残忍的人吗?”
那伏真:“……”
你不是……才怪吧!
要不是因为从没见过比你更残忍更无耻的人,老子会在你这年纪跟老子孙子差不多大的小儿跟前乖乖儿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则毫不迟疑的说道,“郡王当然是英明神武文武双全风流倜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用兵如神神机妙算……”一口气将自己所有会的褒义词给加上,末了才眼巴巴的问,“您这么英明,一定会主持公道的对不对?”
“哈哈!”吴大当家等女卫从头看到现在,再也忍不住,个个掩嘴笑出声来!
容睡鹤嘴角也抽搐了下,觉得那伏真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这段日子被自己折腾的性情大变了?
他定了定神,说道:“孤的意思是,孤打算放你返回草原,而且,暗中支持你取代登辰利予,成为茹茹可汗!”
第二百十八章 容睡鹤:孤就是这么信守承诺
“………”那伏真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真的?”
容睡鹤失笑:“那伏真,孤有必要骗你?”
“有!”那伏真毫不迟疑道,“当初,你就是骗我们投降的!”
“那伏真,你说话,可要想想好!”他到现在还为被一群女卫吓住耿耿于怀,陪容睡鹤过来的娘子军闻言,顿时就不高兴了,吴大当家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到现在为止,你们的下落,不管是对茹茹那边,还是对大穆的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个秘密!”
“也就是说,外人连你们已经跟郡王投降都不知道,遑论是你们怎么投降的!”
“但你要是敢再轻视我们姐妹的话,回头可别怪咱们跟人闲聊的时候,好生说道说道,你们这些人几近赤身裸体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的模样儿!”
那伏真:“………”
他觉得自己被容睡鹤玩的死去活来也就算了,吴大当家区区一个女流也想压他头上?简直反了天了!
于是冷笑一声:“小姑娘,你们敢说这话?早就听说大穆是最讲究礼义廉耻的,你们说了,名节也就没有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嫁的出去!老子这些人正好派人上门提亲,纳你们进门做个小,反正老子看过了,几位都是如花似玉又正值青春,老子这帮年纪能跟你们做祖父的人怎么都不吃亏!”
“老家伙,你失心疯了么?”他正得意自己这些年来孜孜不倦的钻研大穆官话以及各种风土人情的功夫没白费,谁知道吴大当家几个对望一眼,都笑出了声,“姑奶奶纵横西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还没跟敢跟咱们说那些劳什子名节不名节的……还做小?若非你这会儿又老又丑,但凡长的俊美健壮些,信不信姐妹们这两日早就拿你享用过了?”
那伏真:“………”
吴大当家走过来,拿鞭子朝他身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下,似笑非笑:“虽然我们姐妹看你不上,但手底下一班专司做饭浣衣的粗使仆妇,倒是生冷不忌!念在你是茹茹王子的身份上,八成会有兴趣的。你可以再试试说句瞧不起我们姐妹的话,回头正好让她们一群人过来尝尝鲜!”
女卫们吃吃掩嘴笑:“那她们以后可有的炫耀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睡到茹茹可汗的亲弟弟的!”
那伏真:“………”
“郡王!”他果断转向容睡鹤,“您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放我回草原,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
在旁边看戏的容睡鹤这才笑着摆了摆手,让吴大当家等女卫退了开去,方道:“两件事:第一,孤需要战马,上好的战马,不能低于四万匹!”
那伏真倒抽一口冷气,急急道:“郡王!这不可能!您别看茹茹号称人人都能骑射,仿佛战马不值钱似的,然而实际上除了王帐侍卫等头人专门栽培的私兵外,正经的战马也是不多的,绝对匀不出这个数!您要是就要个几千匹,我还能想想办法。四万匹,您杀了我我也做不到!”
容睡鹤道:“你现在当然做不到,但等你做了茹茹可汗之后,难道也做不到?”
“郡王的意思是?”那伏真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又怀疑,“您要支持我做可汗?为什么?您就不怕我做了可汗之后,对您过河拆桥?!”
容睡鹤看着他,温柔的笑了笑,笑的那伏真浑身上下无一处对劲,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心说这黄口小儿的混账性子老子早就领教过了,这会儿为什么还要嘴贱?!
“这当然因为孤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容睡鹤语气柔和的能掐出水来,义正辞严道,“孤早先就说过的,那伏真你投靠了孤,孤就给你一个令你生身之母瞑目、令你重归大汗之位的机会!”
“难道你都忘记了?!”
他一脸惊奇,“你居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选择投降的,那是什么缘故?”
那伏真:“………”
老子以为你这话是为了给老子一个比较体面的台阶而已!
你也不看看你那变幻无常的样子,老子发憷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指望你信守什么承诺?!
“郡王误会了!”他不敢将腹诽说出口,干笑几声,说道,“只是不是我看低郡王,方才郡王自己也说了,如今益州城危在旦夕,登辰利予势大,您要放我回草原也还罢了,至于给我令家母瞑目还有重归大汗之位,这个……”
容睡鹤一脸的和蔼可亲:“噢,事情是这样的:那伏真,你之前不是同孤说过,此番茹茹进犯西疆的大军,大抵都不是你的人?”
那伏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迟疑了会儿才道:“是这样没错……因为西疆守备空虚,登辰利予认为这是个好差事,是以将我的部下都压在北疆那边同北疆军对峙,以防西疆得到及时救援,却让忠诚于他的人跑过来啖头汤……我是因为同盛世雄的恩怨,再三要求之下,才带着三千骑随前锋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