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议、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擅作主张,咱们岂能不要个说法?!”
盛老太爷盯着不远处挂帐子的银钩看了会,微不可觉的一点头:“你去办吧!”
不待盛兰辞答应,又吩咐,“这事儿,咱们爷俩知道就成了,其他人……尤其是你娘那儿,万万不可让她知晓!”
虽然明老夫人奈何不了敖家,但万一因此迁怒上盛惟德,这可不是盛老太爷想看到的了。
再说,十几年袍泽之情,到底不是一个不争气的二房能够斩断的。
盛兰辞会意道:“爹您放心!这件事情,是孩儿派心腹查出来的,衙门的人也不知道!那吴氏既然是个硬骨头,孩儿方才又吩咐衙门手下留情,免得伤了她性命死无对证,想也不会泄露什么!”
于是这番内情在父子两个的约定下,悄没声息的被隐瞒了。
其他人只知道,盛家在邻郡的生意忽然出了点事,似乎很麻烦的样子——因为盛兰辞这个当家人,居然撇下牢里的弟弟、卧病的父母,亲自赶去处置了。
这一来一去大概五六天,回来后连盛府都不及踏,直接去牢里看了盛兰斯。
至于说他的心腹盛福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去了哪里,自然是没什么人注意到——注意到的也在一张迅速塞进袖子里的银票面前开心的闭了嘴。
总之,次日一早,当着堂下水泄不通的围观群众,吴氏总算招了:是她利用白氏待下苛刻的机会,买通了二房的下仆,里应外合谋害了白氏!
这时候举郡都认为盛兰斯是真凶了,对这个说辞自然不相信,堂下登时就鼓噪起来!
郡守拍了惊堂木,两班衙役以水火棍顿地,长呼“威武”,方将一干闹事的人弹压下去,郡守则立刻问:“本官查明盛府二房下人皆言,案发当日,白氏曾勒令左右回避至傍晚,方可回转岗位,此举也是出自于你之计谋么?”
“小女子岂有这样的本事?”吴氏冷笑了一声,她本来的容貌肯定是非常美丽的,否则也不会让盛兰斯为之神魂颠倒,一心一意抛弃白氏,改娶她进门,但经过这么些天的下狱与受刑后,已是枝折花落,风韵难存,但这一笑时,眼波盈盈,兀自可见昔时风采,傲然道,“那是因为白氏她不安好心在前,存心要坑小女子——小女子早就把身子给了盛二老爷,若不能成为盛二老爷的妻子,族中必也不能见容,届时除了一死还能怎么办?!”
“白氏不给小女子活路,小女子又哪能不先下手为强,送她上路?!”
这下子满堂之人都起了好奇心:难道白氏早就知道吴氏那天要害她,所以打算来个以身为饵,好抓吴氏的现行吗?
那白氏怎么还是死了?
郡守也问:“你说白氏对你不安好心,却是何意?”
第八十五章 结案
“小女子虽然在盛府二房买通了些下人,但那儿毕竟是白氏经营了十几年的地盘。”吴氏从容道,“白氏悍妒成性,唯恐身边人步上若柳、扶烟两位姨娘的后尘,管束十分严厉,时间一长,那些人尽管处处小心,却也难免被白氏察觉端倪!”
众人闻言,都微微点头:白氏虽然只是继室,但她做盛家二夫人的时间,却比盛兰斯的元配敖氏还长,且为盛兰斯生下一子一女,直到她死时,尽管里里外外都在传她地位不稳了,但在二房,她还是绝对的女主人。
相比之下,吴氏一个年方二八的秀才之女,到现在连盛府大门都没迈进去过,能在二房弄到几个眼线已经不错了,如果说白氏居然对她的动作一无所知的话,那才是叫人怀疑呢!
吴氏所以继续道,“然后前两日,小女子就接到白氏的信,让小女子那天一个人打扮成丫鬟,从角门进入盛府去见她!”
她冷笑出声,“想也知道,小女子如果当真这么做了——只怕,那天溺毙在小池塘里的,就是小女子了吧?!”
郡守皱眉道:“你既知此行不妥,不去就是了,为何还要谋害白氏的性命?!”
“小女子当然不想去!”吴氏高声说道,“然而白氏若没有逼迫小女子非赴约不可的把握——怎么可能写那封信?!”
这女子演技相当好,此刻咬牙切齿的,将那种为人所迫的心情演绎的简直是入木三分,悲声道,“白氏她……她竟然将小女子唯一的弟弟、我吴家唯一的男嗣给绑走了!!!”
“小女子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却非不念手足之情的人!”
“更何况小女子的弟弟若有个闪失,先父的血脉也将从此断绝——如此却叫小女子她日到了地下,有何面目面对先父先母,有何面目向吴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这白氏也忒过分了!”这会在堂下围观的人群,大部分跟盛家、跟白家都没什么关系的,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说实话,大抵是想看热闹。
那么立场当然也是很没节操了——之前怀疑吴氏是替盛兰斯顶罪时,个个义愤填膺的说盛家装模作样,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干着让人替死的事情。
现在见吴氏风采袅娜,神情凄楚,他们顿时又说,“早就听说这位盛家二夫人是个不正经且不贤惠的,要不是盛家老太爷跟老夫人还算明事理,先头那位二夫人留下来的盛大公子,说不准根本长不大!”
“可不是?就算恨这吴氏使她失了宠,对付这吴氏也就是了,迁怒到吴家唯一的男嗣身上去,算什么?瞧这吴氏的模样,她弟弟怕是年纪还要小——稚子无辜哪!”
“其实照我说,那白氏有什么资格恨这吴氏?她当年何尝不是逼走了盛家前头那位二夫人,才得以窃居此位多年?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难为就许她勾引人家丈夫,不许别人勾引她丈夫?!”
“要不怎么说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那位二夫人别说绑了白家人要挟白氏了,那是从头到尾,连骂白氏跟盛二老爷的话都没有一句!”
这些人越说对白氏越不满,最后竟个个对吴氏同情起来,“这女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品行,但对弟弟倒是真心爱护的!”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全因为吴氏表现的好,还有个重要的缘故就是,白氏乃是典型的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成就本来就容易招人羡慕嫉妒恨了,她还是鸠占鹊巢上的位,就更难服众了。
如今出了事情,众人原本的羡慕嫉妒恨,难免转成幸灾乐祸,进而落井下石。
毕竟南风郡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人命案,就是跟盛府这回类似的杀妻案,也是有过的。
但以往审案时,可没现在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围观!
这回之所以观众众多,还不是因为,出事的是本郡三大势家之一的盛家?
爱看高门大户灰头土脸是常人普遍的喜好,跟这个喜好相似的,就是看一飞冲天的人坠落。
在他们眼里,白氏就是这类人。
所以他们现在对白氏的攻讦,可以理解为“哈哈哈那个靠姿色上位的贱人总算倒霉了,我就知道她不会有好结果的,叫她之前过的比老子好”。
不过底下人的态度转变,郡守是不予理会的,兀自问道:“你说你弟弟为白氏所绑,可有证据?”
吴氏道:“小弟是白氏死之前三日不知所踪的,当时小女子还曾向左邻右舍打听过,此事小女子居处附近,家家户户都知道!”
郡守当即传吴氏的邻居上堂——这些人果然一口证明了吴氏的话:“吴秀才在世时,其女十分娴静知礼,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吴秀才去后,这女子起初还好,后来遇见了盛二老爷,渐渐的就坏了名声,草民也渐渐不许女儿媳妇上他们家门去了。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那天这女子找上门来说弟弟不见了,草民跟诸位邻居还是专门凑人手帮找过附近几条街的。但始终不见那孩子的踪影——后来好不容易得到点消息,却是有人把那孩子掩了口抱上马车离开的!”
“咱们只道碰上了人贩子,正打算报官,未想这时候有人跑过来送了封信给吴家女。吴家女拆开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跟着就同咱们说,她弟弟原来是被亲戚接走的,是她误会了。”
“当时有人感到疑惑,提出想看看她手里的信,但她却死活不肯,只跪下来跟咱们磕头,说是谢过咱们的恩情——咱们跟她平常也没什么来往,看到这情况也就散了,也没再要看那封信。”
这么着,事情很清楚了:白氏绑走了吴家小弟,跟着写信要挟了吴氏!
尽管接下来郡守问起那封信笺时,吴氏一推二六五:“信已经被小女子毁了!因为小女子那时候就知道,白氏是不会放过小女子的!而杀了小女子后,更不可能放过小女子的弟弟!既然我们姐弟横竖是个死,小女子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干掉白氏,这样即使来不及救下小弟,好歹也能为我们姐弟报仇呢?而小女子那时候自以为可以逃脱法网,自然不能把这样的把柄留下来!”
但大家还是觉得,吴家小弟肯定是被白氏绑走的,甚至这会已经遇害了。
所以跟着吴氏叙述她谋害白氏的经过:“小女子知道白氏一定在二房为小女子预备了天罗地网,因此小女子到了那天,非但没有照白氏的吩咐,将盛二老爷打发到城外去,反而设法让盛二老爷回了趟二房!”
“小女子想着,这么一来,白氏必然认为小女子不但不打算赴约,甚至还可能把事情告诉了盛二老爷——小女子曾听二房的下人透露,白氏心神不宁时,喜焚香。而她的香炉里,早有与小女子合谋的下人做过手脚,一旦在里头点燃香料,就会散发出使人晕厥片刻的迷药。”
“然后,与小女子约好了的下仆,趁机前往,将她从室中拖到院子里的小池塘中!”
“至于白氏手里的布条,却是因为她做贼心虚,前去试探盛二老爷时,与盛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