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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本来想让容睡鹤也别在西疆逗留了,但想想容睡鹤肯定不会听他的,再者这女婿没前途必然悲剧,到时候岂不是带累了自己女儿?
不如就让容睡鹤一个人在西疆打拼,回头太平无事也还罢了,万一茹茹当真绕路然后西疆又没挡住,也省的自己女儿跟着他遭殃。
至于说容睡鹤自己遭殃……盛兰辞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反正只是一个女婿而已,让女儿再找个好的就是了。如今天下谁不知道他女儿嫁妆给力,哪怕二婚也不怕找不到好的!
“老爷,县主只怕不肯?”盛福因给跟着盛兰辞,算是男仆里对盛惟乔比较了解的,“咱们县主素来高义,就算知道有危险,也断不肯扔下郡王一个人在西疆的。而且这会儿也不止郡王还有县主在西疆,宣于家的老夫人也在呢!”
盛兰辞说道:“嗯,对,大姐也在!得赶紧把大姐也喊回来,免得那边发生战事,她碍手碍脚的,耽搁了俩孩子逃命。”
众人闻言都是无语,您之前劝说宣于冯氏帮忙,陪咱们县主远走西疆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盛兰辞不但对大姨子过河拆桥,甚至为了哄女儿离开西疆,一咬牙一跺脚的舍出才得的小儿子,“你们说,若果写信给乖囡,说元儿不大好,要她赶回来看看……她会不会来?”
“……”众人沉默一阵,还是那瘸腿的老卒,跟盛老太爷的时间仅次于老郑,幽幽提出,“大老爷,您要找理由哄县主回来,也犯不着拿小公子说嘴啊!这可是您好容易才得的嫡子!”
跟您那女儿一个娘生的好吗!?
按说您这样多少年都没个儿子,现在好不容易有后了,就算不至于说立刻冷落了女儿吧,至于为了哄女儿归来就咒儿子?!
盛兰辞皱眉道:“我倒是想说我自己不太好的,只是密贞才给我写过这样的信,我跟着就称病,是不是太明显了点?乖囡那么聪慧,说不定就会怀疑呢?然而我总不能咒乖囡亲娘吧?倒是讲元儿,乖囡一定跟你们一样,认为我绝对不会拿元儿的身体说嘴,如此才肯立刻动身啊!”
“………”所以您这个成亲二十来年才有的嫡子,是专门给您做幌子的吗?!
众人长久的沉默了一会,盛福干笑几声:“这事儿,要不要问问大夫人的意思?”
为今之计,也只能指望冯氏了。
“这怎么行?”但盛兰辞断然拒绝了,“乖囡身处险境,我都急成这样,夫人若是知晓,还不得急晕过去?本来夫人生完元儿就有些乏力,到今儿个都没好呢!这消息谁都不许告诉她!不然出了岔子,我必追究到底!”
众人只好承诺不跟冯氏说,心中俱是无奈得紧:“小公子,不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帮您,实在是您在您亲爹心目中的地位远不如您胞姐啊!”
然而盛兰辞丝毫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跟众人又商议了几句细节之后,当场就叫了人来铺纸研墨,写了一封声泪俱下的家书,力求让女儿看了之后当天就动身上路,在西疆半刻都待不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家国
南风郡的二十四孝亲爹听说了女儿关于茹茹可能会从西疆绕路进犯中原的猜测后,满心惦记着的就是自家女儿的安危,此外连女婿他都可以抛弃,其他就更不要讲了。
但长安的盛府内,盛老太爷到底是放弃锦衣玉食生活报效国家过的,无论觉悟还是眼界,都不是盛兰辞能比。
老太爷接到家信后,惊出一身冷汗,当天就喊了徐老侯爷到盛府讨论:“你说乔儿这次会不会误打误撞的猜中?”
“当年茹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杀的西疆血流成河,非但周大将军的胞兄战死沙场,整个西疆更是因为措手不及,被茹茹连下重关,一路杀至中原,几乎兵临长安城下!”徐老侯爷也是知道往事的,脸色难看道,“对于咱们来说是锥心之痛,对于茹茹来说却必然是举族欢庆的事情……如今西疆还糜烂到连乔儿这样被宠着长大的孩子都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地步了,除非茹茹里头没有长脑子的,否则迟早会想到这点。”
盛老太爷面色铁青道:“他们要是晚点想到这点也还罢了,密贞是有真本事的,他背后……你也知道是哪一位,敢去西疆,必有把握。关键是现在他们刚刚抵达,诸事都没上手!这会儿若是茹茹就打过去,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且,“密贞既然将乔儿的猜测写在信里,显然也是对此有所怀疑的。”
“这事儿咱们现在是帮不了他的。”徐老侯爷沉吟道,“只能去找高密王了。”
“找高密王我不放心!”盛老太爷闻言却是摇头,“高密王偏宠世子,一直担心密贞才貌双全又有咱们几家的襄助,会威胁到世子的地位。之前密贞南下提亲的那趟,路遇海匪。虽然他什么都没说,然而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心里还没数?”
“就算常言说虎毒不食子,但天家子弟的心肠,究竟跟常人是不一样的。”
“西疆如今若遭兵燹,局势可想而知!”
“到那时候,中原腹地说不得都要受到威胁……茹茹兵临长安城下并非没有可能!”
“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寄托在高密王的爱子之心上!”
他顿了顿,“我打算去赵府。”
徐老侯爷怔了怔,说道:“老哥哥是打算找怀化将军?但……”
“赵三小姐同乔儿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不能怪三小姐,但也不能怪乔儿。”盛老太爷说道,“赵家的老夫人秦氏素来风评不坏,我相信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
徐老侯爷皱了会眉,道:“倘若茹茹跟几十年前那次一样在北疆徉攻,主力绕路西疆直指中原的话,即使赵府愿意不计前嫌的帮助密贞,怀化将军也未必分得出足够的人手吧?尤其北疆也不是怀化将军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他迟疑了下,复道,“而且如无意外,密贞的前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那个世子胞兄,绝对不会是他对手。赵家又是先帝亲自派给高密王的,之前秦老夫人还打算将赵三小姐撮合给密贞……密贞如今虽然已经有了乔儿这个正妃,可是侧妃之位仍旧空悬。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赵家趁机提出要让赵三小姐给密贞做侧妃,你这是答应不答应?兰辞夫妇只怕都受不了乔儿受这委屈的。何况乔儿心性单纯,后院争斗,岂是赵三小姐那种大家闺秀的对手?”
“……”盛老太爷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之所以要找怀化将军借兵,防备茹茹绕路,岂是只为了乔儿还有密贞?更为了西疆众多无辜黎民!你我都曾从军,该知道茹茹那群畜生……被他们攻占的地土上,我大穆子民会是何等猪狗不如的处境?!如果我只要乔儿跟密贞安好,编个借口将他们喊回来不就是了?何必要去赵府……前些时候我可是才去赵府兴师问罪过的。”
徐老侯爷道:“但是乔儿……”
“她跟密贞是有情分的,就算赵家强行将赵三小姐塞给密贞,密贞不是那种对后院阴私一无所知的人,自然也会保护好乔儿。”盛老太爷淡淡道,“若果乔儿因此过不好,又或者无法接受,大不了接她回来改嫁……不是我这个做祖父的看见她有了嫡亲弟弟就不疼她了,谁都知道我最疼爱的晚辈是兰辞,但如果这会儿要我作出让步的是兰辞的婚事,我一样会点头!”
“老哥哥当年何等慷慨大义,大穆朝上下,至今有人提起。”徐老侯爷叹了口气,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提醒他,“但兰辞夫妇……只怕是舍不得的。”
而给盛老太爷送来家信的下人,也说过,容睡鹤夫妇,同时也有家信另外派人往南风郡送去。
“我知道他们舍不得。”盛老太爷冷然道,“不过没关系,兰辞跟乔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有些什么手段我还不清楚?乔儿未经阵仗,就算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此刻只怕也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安逸日子过久了的孩子都是这样,我写信去哄哄她,先把她稳住就是了……而兰辞对乔儿的安危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刻多半已经在想办法让乔儿尽快离开西疆了!”
他沉默了一下,“所以宝亭,你得帮忙跟子敬说声,借几个人给我,去路上把兰辞的手书给我换掉!”
徐老侯爷怔道:“老哥哥,你不在乎对赵家让步也还罢了,何必不让乔儿离开西疆?一来这孩子素来娇生惯养,就这么去了西疆,太太平平的咱们都要为她担着心,若果碰上战事,岂不是越发要牵肠挂肚了?二来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战事发生了也做不了什么,没准还要额外拨人照顾、保护她不是?”
还有三来他没说,那就是盛兰辞夫妇的反应。
尤其是盛兰辞对这女儿爱的跟什么似的,哪怕盛老太爷是盛兰辞的亲爹,就是老太爷决定为了西疆百姓委屈盛惟乔的事情,估计盛兰辞就能跟老太爷翻脸了。
要是再换掉盛兰辞召回女儿的手书,故意置盛惟乔于危险之中……天知道那个二十四孝亲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老侯爷所以急忙劝,“而且老哥哥当年在北疆也算是扬名立万过的,就算时过境迁,茹茹那边这些年来的小崽子们已经不大记得往事了。可是一旦他们注意到西疆,稍微打听下,就会知道乔儿的身份!到那时候,只怕他们即使不绕路西疆,也会派人专门针对乔儿!”
“西疆如今正空虚,茹茹本来就有可能绕路。”盛老太爷面无表情道,“但咱们解甲已久,如今又距离北疆十分的遥远,对现在的茹茹不够了解。所以这个‘可能’有多少可能,也未可知!正如你所言,乔儿是我嫡亲孙女,也是我这些年来最纵容宠溺的孙辈!这消息传到茹茹那边后,茹茹绕路西疆的可能性,必然再次上升!”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