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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就爱瞎操心!”这时候天还没全亮,贡院门口已经有挤的水泄不通的趋势了,徐抱墨也希望俩女孩儿早点走,免得人多事多,两女孩儿年纪不大,姿容却都不俗,身边一没长辈二无男子,万一被人看到起了什么歹心,到时候自己跟盛睡鹤都进贡院里去了,想帮都帮不上忙,就靠底下人护着,倘若没保护周全,叫她们吃了亏,可是不好,就趁机说妹妹,“还是大乔了解我们!”
徐采葵闻言暗自白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那你还对人家始乱终弃?!”
“……我们进去了!”徐抱墨无语的看了眼妹妹,心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是谁把人朝外赶的?这幸亏我对娶这母老虎敬谢不敏啊!我要是当真非她不娶,就你做的那事儿,咱们之间的兄妹之情都要没有了!
不过当着盛家兄妹的面,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听盛睡鹤再次叮嘱盛惟乔立刻离开,回去了马上用早饭,免得伤了身体之后,也就拉着他挤进人群里去了。
见这情况,盛惟乔是打算马上走人的,但徐采葵还是站在车辕上,踮脚看着他们被人群淹没,这才叹息一声,说:“咱们回去吧……对了,今早我娘亲自下厨做了点心,是南风郡那边的口味,你要不要过去尝尝?”
第二百五十五章 惠和郡主
因为徐子敬夫妇这段时间孜孜不倦的努力的缘故,盛惟乔这会儿对徐采葵是没什么怨恨了,不过两人之间毕竟也谈不上交情,所以摇头:“八妹妹跟应姜都在家里呢,这会儿哥哥进了考场,我只怕离不开身,却只能改日再去叨扰了。”
这个回答也在徐采葵的预料之中,她暗叹一声,也不说什么了,只道:“那我送你回去!”
他们今日出门属于不早不晚,此刻离开的时候,仍旧有许多马车从长安的四面八方匆匆赶来。
而已经送考完毕离开的马车就很少了,毕竟这会儿还没到贡院关门的时候,正常送考少不得要在门口说会话。
目前望去,就他们这一队人逆流而行,走的自然艰难又缓慢。
甚至路过一个巷口时,必须停下来让对面一溜儿的马车先过去……这是应该的,毕竟这会离开贡院门口的马车,士子已经在贡院那儿了,剩下来的人既不需要入场,早点离开晚点离开问题不大;正赶过去的,车上可是还有士子要送的。
这么大的事情,能行个方便自然得给人家行个方便。
只是他们停下没多久,却有一驾马车擦着她们的车窗停了下来,里头有人扬声道:“哎!你们让一让,挡了我们的路啦!”
徐采葵愕然道:“没挡啊!不是可以走的吗?”
“莫非这不是送士子去贡院的马车?”倒是盛惟乔,因为之前跟盛睡鹤一块来这附近看过宅子,闻言随口道,“而是家住这巷子里的?那样的话,咱们可却是挡了人家的路了。”
因着两驾马车现在紧挨在一起的缘故,她也没刻意压低嗓音,那边听的清清楚楚,稍微一静后,就有个略带激动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问:“可是盛三小姐在车里?”
“庆芳郡主?!”盛惟乔一听,就是皱眉,怀远侯府可不在这附近,大早上的,这位郡主跟一群士子挤着路,专门跑到贡院附近来做什么?八成是冲着盛睡鹤而来的!
不然,为什么要专门出言,招呼自己?
她心里实在恼火:这位郡主到底是有多恨盛睡鹤?
就是自己这个再三被盛睡鹤轻薄的人都没想过要将盛睡鹤的身世揭露给孟氏来报复呢,庆芳郡主就算没有直接这么做,可这再三关注盛睡鹤、甚至主动跟自己接近的做法,何尝不是故意陷盛睡鹤于危局之中?!
想到这里,她语气冷漠道,“郡主您好!我跟宁威侯府的徐世妹刚刚送完各自的兄长,现在有急事要回去,不能过去跟您请安,怠慢郡主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说着命车夫,“快朝前驶几步,别挡了郡主的路!”
那边马车里,庆芳郡主听出她话中的抗拒与疏远,想到之前在灯会上时女孩儿的反感跟告诫,嘴角就露出一抹苦涩,正要说话,谁知道跟她同车的妹妹惠和郡主却一皱眉,挑起车帘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对我们姐妹如此无礼?还是以为抬出宁威侯府这块招牌,就可以吓住我们?!”
见状庆芳郡主忙拉了她一把,示意她收敛些。
那边盛惟乔也是一愣,没想到庆芳郡主不是一个人在马车里,听这开口的女孩儿说跟庆芳郡主是姐妹,想来就是高密王夫妇的嫡幼女、也就是盛睡鹤真正的血缘上的同胞妹妹,惠和郡主了。
大概因为之前一直当盛睡鹤是兄长,这两年也喊惯了这人“哥哥”的缘故,盛惟乔之前见到庆芳郡主时,哪怕知道她是盛睡鹤的姐姐,也没觉得怎么。
这会儿碰见了盛睡鹤的妹妹,想到这位才是真正有资格追着盛睡鹤喊“哥哥”的人,心头莫名就涌上了一阵失落。
尤其惠和郡主因为生气的缘故,专门挑起车帘喝问,盛惟乔这边,从帘子的缝隙里望过去,虽然看不到她全身,但这露出来的大半个脸,也能看出这位郡主十八九岁年纪,修眉俊眼,面容俏丽不说,最重要的是,盛惟乔从她的眉眼间,轻易就能找出与盛睡鹤相似的地方。
“我当初也真是傻,一度还以为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呢!”盛惟乔心里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一时间都泛了起来,自嘲的想,“明明他跟我长的一点都不像!甚至也不像任何一个盛家人……嗯,这也不能全怪我,毕竟当时都以为他是随了他那个所谓‘做外室’的生母。”
她愣了一小会儿,才回答惠和郡主:“我是应考士子盛睡鹤之妹,方才所言都是事实,并无冒犯两位的意思,还请两位莫要误会!”
“舍妹近来有些心绪不佳,盛三小姐请不要放在心上!”庆芳郡主闻言,见惠和郡主嘴角一撇,似乎还打算不依不饶,头疼的按住她,扬声说道,“我们是代母妃来这巷子里的别院收拾下的,原本想着既然在这里碰见了盛三小姐跟徐小姐,不如一块进去小坐,但两位有急事在身,我们自然不敢耽搁,就此别过!”
那边盛惟乔忙道:“郡主言重了,谢郡主体谅……再会!”
看着她们的马车走远后,惠和郡主不解的问庆芳郡主:“大姐,不过是区区一个士子的妹妹,别说那士子刚刚入场,能否金榜题名也未可知,就算他考取了状元,又怎么能跟咱们家这样的门第比?您何必对那小丫头这么客气?就那小丫头方才跟您说话的语气,怎么也该教训她一番、给她长长记性才是!”
“你闭嘴吧!”庆芳郡主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你倒是时时刻刻不忘记惹事……忘记咱们此行的目的了吗?你居然还有那心思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过节?!”
惠和郡主一下子噤了声。
少顷,她怯生生的说道:“大姐,您说我去这别院要紧不要紧啊?之前母妃可是吩咐过,这里只能您还有大哥过来的。”
“……试试看吧!”庆芳郡主皱着眉头,显然心里也没什么底,叹道,“回头母妃追究起来,你把责任都推我头上好了!究竟你出阁的事情重要!”
惠和郡主闻言松了口气,展容一笑:“我就知道大姐最疼我们了!”
……而这时候,已经离开巷子有段距离的马车里,徐采葵也在好奇的问:“世姐,你认识庆芳郡主?”
“之前想买宅子的时候,恰好碰见她是东主,不过生意没成,就请了个安。”盛惟乔心里暗骂庆芳郡主惹的祸,嘴上则胡扯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之后她就很注意我。你知道的,我们来长安没几天,我也自认为没讨人喜欢到让她对我一见如故的地步。虽然我们对这位郡主不是很了解吧,但她娘家弟弟,去年才从碧水郡被抬回长安的事情,却也听说过!所以我怎么敢跟她亲近?”
这番话的误导很成功,徐采葵闻言也变了脸色,说道:“那位小王爷据说已经是个废人了,连脸上都……这位郡主怎么会打起姐姐的主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但除了这类事情外,我想我跟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儿子年纪还小,应该不至于看中我吧?那么也只有娘家弟弟跟小叔子什么了。但怀远侯元流光家世不算差,就我爹现在的身份地位,我未必高攀的起,也就高密王府的小王爷,虽然身份尊贵,毕竟出了事情,这择妻的要求自然要下降不少。”盛惟乔皱着眉,说道,“但她始终没有明说,所以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她随便讲两句,我可是下不了台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但有传言,终归是对咱们女孩儿家不好的。”
徐采葵郑重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却想着不跟外人说,然而父母跟前却得提一提,毕竟徐家本来就很对不起这位世姐了,万一叫她被庆芳郡主算计了,当真跟了容清醉那个废人,这叫自家上下三代,怎么同盛家交代?!
接下来因为盛惟乔一直皱着眉不说话,徐采葵以为她是担心被容清醉强娶,稍微安慰了几句,见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暗叹一声,也不说话了。
如此一路沉默,到了盛宅门口,盛惟乔同她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道别了。
带着绿绮走过垂花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座宅子正处在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一群下人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左右厢房里住着她的堂妹跟侄女儿,唯一少的也就是一个盛睡鹤而已,盛惟乔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孤单。
像是忽然之间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人与事一样。
她一挑眉,努力把这种想法扔开,踢踢踏踏的上了回廊,回到自己的厢房里,问明左右,她去送考期间宅子里平安无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