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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是盛惟乔的主意还是绿锦绿绮她们擅自做主……只要是对盛睡鹤下手,那就肯定不可能公开,发现药没有作用之后,即使私下来找盛祥询问,盛祥大不了一推二六五,全部推到莫须有的药铺头上去!
就不信,盛惟乔主仆还能为这种不名誉的药,亲自去找所谓的药铺算账不成?!
但盛老太爷给的差事不仅仅是保护好盛睡鹤,也要求保证大房一家四口之间不至于产生罅隙,如此,盛祥是万万不敢将绿锦她们的谋算,以及自己对盛惟乔索取蒙汗药跟媚药的怀疑之类,禀告盛睡鹤的。
……要知道他上次之所以肯帮着绿锦糊弄盛惟乔,可不就是为了贯彻盛老太爷的指示?
所以此刻盛祥也只能半真半假的回禀了,但他知道,自家那位三小姐年纪小,这次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从前一直都是被护着宠着的,没什么城府,对自己这种盛家长辈派遣的家生子更是有着天然的信任,在有她近侍绿锦等人的配合下,搪塞起来不难。
而盛睡鹤却不然,这位大公子流落在外十七年,据说很是吃了一番苦头才认祖归宗,又是个读书种子,年纪轻轻就有望杏榜,足见非凡!
这位可不像盛惟乔那么好骗,盛祥哪能不怕他看出端倪,抽丝剥茧查得真相,对盛惟乔主仆以及此刻远在南风郡的冯氏都产生愤恨?
此刻见盛睡鹤听了之后,沉吟不语,心头突突直跳,既怕多说多错,又怕方才的话不足以打消盛睡鹤的怀疑。
正自彷徨,却听盛睡鹤笑道:“原来是这样……你做的很好!这类东西确实不适合拿去满足乖囡囡的好奇心!不过乖囡囡的脾气你也知道的,若晓得你拿了假的给她,一准会生气!这样,回头她要是问你为什么药效不行,你就说她用的太少了!”
盛祥闻言,差点没趴到地上去,暗道万幸自己留了一手,没想到自家小姐动作这么快,这是已经给大公子用过、而且大公子还察觉到了吗?!
他赶紧给盛惟乔说好话:“大公子,其实这次主要是小姐左右的主意,小姐她也是为人蒙蔽……”
“闭嘴!”盛睡鹤慢条斯理的打断道,“祖父专门挑了你来长安这边,图的什么我心里有数!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你这个年纪,又是现在这宅子里的管事,将来我若中榜,你少不得就要跟着我,给我做管家了!不过,如果我不想要你的话,你八成还是回南风郡去,盛家自会另外派人来……左右家里现在根本不缺现成的管事,你虽然是家生子,又深得祖父信任,然而祖父还不至于为了你一个下人,勉强我这个长孙!”
他冷冷看着盛祥,“到底是跟着我,还是回南风郡……你自己选!”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这里最不喜的就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之徒!!!”
第二百二十九章 盛惟乔:今天真顺利……等
盛祥沉默良久,最终撩袍跪下:“小的盛祥,拜见公子!”
去掉了“公子”之前的排行,用意不言而喻。
盛睡鹤对他的选择并不意外,毕竟南风郡盛府虽然也是花团锦簇,但当家的盛兰辞跟前已经有了得力的大管事盛福。
盛祥作为盛老太爷这一系的人,虽然不能说在盛府颇受排挤,但正如盛睡鹤所言,盛家现在发展势头迅猛,根本不缺他这种忠心盛家又有能力的管事。
所以盛兰辞主持盛府,用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的嫡系。
如此盛祥虽然没有受到针对,但实际上得到的机会并不多。
这次要不是冯氏发现身孕的时机太过巧妙,盛老太爷为“长孙”的处境感到忧心忡忡,破例插手了盛睡鹤北上的随从,无论是先锋还是此刻这宅子里大管事的位子,都轮不着盛祥的。
这会儿盛睡鹤给他把话摊开,等于是让他在彻底投靠盛家长孙与返回盛府去做个不起眼的家生子之间进行选择……盛祥怎么会不选择前者呢?
毕竟瞎子都能看出来,即使冯氏这次生下男嗣,将来盛兰辞偏心的什么都不给庶长子,盛睡鹤靠自己的才学,也肯定可以出人头地!
而盛祥现在的年纪,根本不适合给冯氏现在所怀的那个孩子做近侍……就算合适,也八成轮不着他,毕竟无论盛兰辞还是冯氏,手底下都不缺人手,他们何必放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嫡系不用,去用盛老太爷的人?
也就是说,盛祥若拒绝了这次招揽,这辈子也差不多就这样,基本没指望挤进盛家的核心权力之中了。
何况盛老太爷手底下也不止盛祥一个管事,之所以专门派了相对来说十分年轻的他过来,其实也是有让他以后都跟着盛睡鹤、给盛睡鹤做管家的考量……当然,前提是盛睡鹤看的中他,愿意用他。
这会盛祥的选择,倒也不算背叛,所以虽然对于突如其来的逼迫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但跪下之后改了称呼,反倒有点庆幸了,毕竟对于他个人而言,此番北上,最重要的就是让盛睡鹤点头留下他。
如此想着,神情里倒隐隐透露出些许喜悦了。
“起来吧!”盛睡鹤目光玩味的打量这管事片刻,方才叫起,这时候却换了和颜悦色的模样,安抚道,“你是祖父派来的人,对我们兄妹都没有歹意。方才的隐瞒跟辩解,也是为了我们兄妹和睦考虑,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多想,我对乖囡囡也是没有恶意的,还有嫡母那边,嫡母的为人我很清楚,素来宽厚,是绝对不会对我不利的!否则以嫡母对乖囡囡的重视,怎么可能让乖囡囡跟我一块来长安?”
盛祥闻言暗松口气,毕竟他虽然选择了盛睡鹤,但之前一直都是受盛老太爷之命的,如果才投靠盛睡鹤,就被要求背弃盛老太爷的叮嘱,哪怕贪图个人的前途,这心里的坎也实在很难过去。
这会虽然觉得盛睡鹤所言未必能够当真,好歹听着觉得安心了不少,赔笑道:“公子,实际上这事儿确实同三小姐没关系,主要是绿锦几个丫鬟起的头。如果三小姐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小的以为,八成是绿锦她们撺掇的!这也是大老爷跟大夫人此刻远在南风郡,大夫人还有孕在身,不好拿些许琐事贸然打扰。不然小的早就禀告回去,将她们全部换掉了!”
生怕盛睡鹤以为他撒谎,正要举出证据,却见盛睡鹤笑道:“我说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至于说乖囡囡的左右,她们对乖囡囡还算忠心,些许小心思,我也懒得计较,你也当成不知道吧。毕竟长安与南风郡千里迢迢,咱们这里看着的小事,传了回去,只怕爹娘祖父他们,也要心急如焚了,所以很没必要用咱们可以处置的了的事情,去打扰长辈。”
盛祥闻言,吃不准这话真心假意,却晓得自己不好继续说下去了,只得暗叹一声,垂手道:“是!”
他这里既被盛睡鹤收服,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起身梳妆的盛惟乔,果然再次把他喊到跟前,特意遣散了左右,连绿锦也不许留,压低了嗓音单独盘问:“你昨儿个拿过来的药是在哪里买的?莫非赶着了药铺不规矩?怎么用着中途还会醒过来?!”
“中途醒过来?”盛祥吃了一惊,心说我给您的药,吃了根本跟没吃一样,哪里有什么醒过来不醒过来?
不过也隐约晓得,为什么盛睡鹤今早特别笃定的把自己喊过去问话了。
心里暗叹一声:“小姐啊小姐,您压根就不是害人的这块料,非要去坑大公子,噢不,非要去坑公子,这却是何必?!”
他有心点破,劝说盛惟乔就此罢手。
但转念想到自己的前途,就有了犹豫……他今年其实才二十来岁,虽然膝下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却还风华正茂。
这个年纪,就干到了管事,要说为着这位不属于直接的主子的三小姐,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也实在不甘心的。
这不能说他对盛家不够忠诚,毕竟方才招揽他的盛睡鹤,是盛家大公子,还是他之前的主子盛老太爷最重视的孙儿。
对于整个盛家,盛祥是忠诚的,但是盛家子嗣之间的偏向,还是事关自己前途的偏向,他不免有所踌躇了。
这会斟酌着,嘴上随口敷衍,“小姐,难道您自己吃那药了吗?这怎么行呢?您不是说,只是留下来看看,记一记气味的吗?!”
盛惟乔板起脸,说道:“那气味那么淡,我闻了好一会都觉得很难记住。想着反正在自己房里,索性自己化了点水尝了……结果,睡倒是睡了会,可没多久就醒了!压根不是话本里说的所谓睡着了就起不来的那种!你等会去问问药铺里,是不是他们看你说的官话有口音,知道咱们是外地来的,故此给掺了假药在里头?!”
“……呃,小姐,是不是,您用少了呢?”盛祥踌躇良久,最终还是下意识的按照盛睡鹤的吩咐,说道,“小的之前说是一点点,不过小的是粗人,小的所谓的一点点,估计对于小姐这样精细日子过惯了的人来说,就得比较多了啊!”
盛惟乔将信将疑:“真的?”
如果昨儿个她就给盛睡鹤下了一次药的话,那她肯定怀疑遇见了纯粹的假药;但因为晚上那次,盛睡鹤的表演很成功,盛惟乔对假药的怀疑,就减弱了很多。
这会盛祥说分量太少,她就沉吟:“第一次下药,盛睡鹤压根没反应!第二次我加了分量,他虽然也撑了好久,中间还醒了一次,却是睡的很沉的……难道真的是放少了吗?”
思忖了会,就问,“你之前不是说,蒙汗药吃多了会头晕头疼吗?我只是想看看药效,可不想让自己头晕或者头疼!”
盛祥听这话,心说看来这小姐还是有分寸的,估计顶多就是想折腾下公子,不想下重手?
因为反正是假药,他干咳一声,也就随口说道:“小姐,其实这个头晕或者头疼,指的是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