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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不是连传捷报,连茹茹可汗那伏真都被俘虏了吗?
茹茹因此溃败,容睡鹤亲自压着阵脚,深入草原一定距离后,就没再追击,而是将彻底覆灭茹茹的机会,给了属下立功。
然后他麾下的两大嫡系,乌衣营出自海匪,吉山营出自盗匪,都不是什么好人,烧杀抢掠自来得心应手。
这是自幼耳濡目染到骨子里的本性,也就是容睡鹤弹压得住,才没祸害大穆的百姓。
但容睡鹤对大穆的百姓还算爱护,对茹茹的百姓,贵胄,宗室,可是一点儿心软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这群人犹如虎兕出柙,散布草原之上,跟蝗虫似的,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留!
……重点是,对于茹茹的男子,不问老幼,他们都是一刀了账的。
但对于茹茹的女子,尤其是那些天生丽质的异族美人,却很少有人会下狠手,大抵都是当成战利品了。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反正他们自己享受之余,却想起了人在长安的徐抱墨。
到底是出于善意还是揶揄,这会儿也还不清楚。
反正就是这些人联手送了八个茹茹美人到宁威侯府上,请徐抱墨笑纳……
而徐子敬夫妇,出于一贯以来对儿子的不信任,坚定的认为,这是儿子积习难改,别人听说御驾亲征捷报频传深为大穆的强大与胜利而高兴,而徐抱墨居然立刻想到的是趁机跟同袍索取美人?!
夫妇俩当时就怒了!
连儿媳妇公孙应姜接到消息之后过来劝他们:“世子又不是傻子,就算当真有这个心思,怎么会弄到门上来呢?八成是误会,还是问问清楚的好!”
两人都很坚定的跟公孙应姜说:“我徐家三代都没有小妾通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还会给他送美人不成?!何况长安权贵多如狗,人家要讨好,轮得到他?!”
这不就是马上派人将徐抱墨喊回府里动上了手?!
……此刻知道真相之后,大家都很无语。
徐抱墨尤其的悲愤,喊道:“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跟谁要过美人!!!他们故意陷害我!!!!我冤枉啊!!!”
他这喊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跟满腹委屈,盛惟乔跟左右宫人都听的有些不忍心了,谁知道徐子敬夫妇异口同声的吼回去:“你没要过,人家怎么就知道你喜欢拈花惹草?!肯定是你在西疆的时候就不学好!!!不然他们怎么不送其他人美人,偏偏送给你?!还一送就是八个?!还都是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你敢说不是你在西疆的时候透露了喜好,叫他们记在心头,如今才给你这样的‘礼物’?!”
南氏补充道:“你要是像陛下那样一向洁身自好,谁敢给你送美人?!”
“谁说陛下就没人给他送美人的?!”大概是太委屈了,以至于脑子都不那么清楚了,徐抱墨愤怒之下,顿时就作了个大死,不假思索的反驳道,“之前陛下在西疆的时候,那伏真就给他送过美人,还不是十个八个,都是茹茹贵胄里头专门挑选出来的绝色!”
“后来陛下孤军深入草原的时候,茹茹的大族胏渥部,还想过将他们的族女,这一代的草原明珠送给陛下!!!”
“这次陛下亲征,大获全胜,茹茹国中想跟陛下献美人的多了去了!!!”
“所以……”
话没说完,骤然被一个满含怒气的声音打断:“你说跟贞庆送美人的人很多!?那他身边留了几个?!这会儿都是什么身份!?贞庆又是怎么安置她们的?!”
徐抱墨一怔,抬头看见上首脸色铁青的盛惟乔,以及左右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第六十七章 论求生的欲望
“……这个,大乔,啊不,皇后娘娘,是这样的!!!”死一样的寂静片刻,徐抱墨暗擦一把冷汗,赶紧补救,“虽然那伏真还有茹茹狼子野心,意图以美人计迷惑陛下,但陛下乃是堪比尧舜禹的明君,高瞻远瞩,明察秋毫,心志之坚定,怎么会是区区茹茹所能够算计的?所以陛下非但当场严词拒绝,还郑重警告了那伏真等人,若是再敢玩这样的花样,一定会严惩不饶!陛下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娘娘您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误会!!!!”
虽然他求生欲望很强烈,但盛惟乔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反而转过头去问仪珊:“他说的那伏真还有茹茹给贞庆送美人……这事儿是有还是没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仪珊恨不得当场掐死徐抱墨!
作为乌衣营的骨干,容睡鹤再三被塞人的事情,她当然知道!
只是容睡鹤反正压根没那个心思,且是早就将美人们给打发了,她总不能还要跟盛惟乔嘀嘀咕咕吧?
且不说她是容睡鹤栽培出来的心腹,对男主人本来就比对女主人更忠诚;就说当时容睡鹤跟盛惟乔跟现在一样,都是正分居两地呢,正是无风三尺浪的时候,仪珊要是禀告了这事儿,这不是存心要看两位主人过不好么?
所以虽然在这事儿上瞒了盛惟乔,但仪珊也实在问心无愧。
可如今徐抱墨这么一嚷嚷,只看盛惟乔此刻的神情也知道,再跟这位皇后娘娘解释说是为了夫妇俩好才没作声,绝对过不了关!
仪珊心里咬牙切齿的,然而在盛惟乔越来越锐利的注视下,不得不躬身答:“回娘娘的话,确实有这事儿,但……”
“但你们都觉得没必要告诉我?”不出她所料,盛惟乔闻言就是冷笑,寒声道,“还是你们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来跟我说?!”
仪珊赶紧跪下来:“娘娘,奴婢不敢!是因为陛下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是连见都没见那些所谓的美人一面,直接吩咐分给底下人的!当时局势又严峻,这事儿真的只是一带而过,谁都没放在心上!所以奴婢晓得之后也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娘娘,奴婢斗胆说句逾越的话:陛下跟您也算是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寻常,哪里是外头那些狐媚子能比的?”
“更何况陛下雄才大略,心怀天下,可不是那种见着个有点姿色的妃嫔就头晕目眩找不着北的昏君可比的!”
“就算有人居心不良,给他献上什么美人不美人的,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要不是因为徐子敬夫妇都在跟前,而宁威侯夫妇对容睡鹤又素来支持,仪珊一定要再加一句:这会儿过来跟皇后您说这事儿的人,绝对也是居心不良!!!
“……”盛惟乔阴着个脸,神情变幻不定。
殿中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偷眼打量她脸色,心里七上八下。
好一会儿,年轻的皇后才冷哼了一声,森然说道,“你觉得不要紧,那就是不要紧?!那你觉得我这个皇后可有可无,是不是也能叫贞庆废了我?!”
仪珊连连磕头:“奴婢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奴婢本自卑贱,承蒙陛下、娘娘不弃,得以近身侍奉,已是邀天之幸!如何敢对陛下、娘娘有任何不敬?!”
底下徐子敬夫妇则是双双怒视着自己的儿子,要不是在望春宫中,估计已经动上手了!
“这样的话你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盛惟乔短暂的沉默之后,眯起眼,抬手整理了下袖子,淡淡说道,“一次又一次,我都就这么算了。所以现在,你们都习惯了走这先下跪再磕头再求饶再息事宁人的流程了是不是?!”
不等仪珊再求饶请罪,她吐了口气,“你回去你主子身边吧,我这儿不用你了!”
“娘娘!?”仪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虽然说她是容睡鹤的嫡系,但基本上都是跟着盛惟乔的,这会儿回去容睡鹤身边,且不说还有没有她的位子,就说之前她过来伺候盛惟乔,就是容睡鹤的意思,如今被赶回去,要怎么交代?!
只是盛惟乔也不知道是忍无可忍还是怎么着,反正不管仪珊怎么求饶,都是不予理睬。
最后烦了,索性命左右:“带她出去!”
待宫人将仪珊强行赶走之后,徐子敬夫妇彼此对望了下,才小心翼翼的说:“娘娘,这事儿都是抱墨这小兔崽子……”
“世叔,婶母,你们何必这样见外?”盛惟乔嘴角扯了扯,说道,“之前宜春侯过来,见着我还一口一个‘表嫂’,提到贞庆也是跟从前一样喊‘表哥’呢!难道您两位跟我们的亲热还不如郦圣绪么?”
见徐子敬夫妇还有给仪珊说情的意思,她叹了口气,“乌衣营的人,在我跟前,擅作主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早就受够了!”
“之前在南风郡,我就警告过他们,那是最后一次!”
“现在看来,他们是认定了我心软好说话,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就是冷笑,“这样的底下人,凭是谁给的,我留着干什么?!这也是她不是我的人,要是我的人,我早就处置了!真以为我平时不怎么计较,就软弱可欺?!”
她都这么说了,如今身份又跟之前不同,徐子敬夫妇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为徐抱墨告罪,说都是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导致了盛惟乔对容睡鹤生出疑心,又赶走了仪珊。
徐子敬还特别郑重其事的证明:“这小兔崽子说的事情我之前也有听说过,不过仪珊说的是真的,陛下压根就没理会那些人。你也知道,陛下可不是先帝那样的昏君,见着个狐媚的就神魂颠倒上了,全不管社稷江山,更不念结发之情!陛下素来重情重义,只看公孙氏就是个例子!”
盛惟乔闻言笑了笑,说道:“世叔放心,贞庆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正因为这个缘故,越发容不得底下人糊弄!世叔请想,贞庆根本没有厌弃我的意思,仪珊他们就对我支支吾吾的了。将来要是当真有点事情,我还能指望他们向着我?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人都必须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