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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表哥返回长安之后,我娘觉得局势差不过可以定下来了,也就公开登门拜访了宁威侯夫人,说是打算跟宁威侯世子妇认个干亲什么的,既是补偿,也是真心喜欢宁威侯世子妇的脾气。”
“因为当时宁威侯世子妇还跟着宁威侯世子在西疆,宁威侯夫人说这事儿得问过世子妇自己的意思,就没当场答应,所以也没宣扬出去。”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娘就跟宁威侯夫人一见如故,大半日就聊的亲热的不行,互相之间以姐妹相称!”
要就这样也就算了,要命的是,舞阳长公主无意之中跟南氏倾诉了膝下就郦圣绪一个儿子,然后这个儿子偏偏打小身体不好,这些年来为了给他治病耗费无数心血,好不容易看着儿子好起来了,到底不如常人健壮,不免非常担心郦圣绪或者享寿不永,或者将来还是会缠绵病榻。
本来长公主大概就是说一下,但南氏却是个热心肠,她慷慨的“指点”舞阳长公主:“依我看啊!宜春侯之所以身子骨儿没那么好,主要还是殿下太娇养他了!”
“殿下请想啊,坊间为什么经常给孩子,尤其是要紧的孩子起贱名?图的不就是易活么?!”
“殿下就宜春侯一个儿子,打小身体又不是很好,不免格外宠爱。”
“但越是这样越是娇弱!”
“还不如没事儿打两下骂几句,反而就好活了呢?”
就举自家儿子的例子,“像抱墨,我们就是闲着没事儿就打几顿!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
又说容睡鹤,“陛下幼年时候也是出了名的体弱多病,流落玳瑁岛之后,很是吃了许多苦头,反而变得健壮起来了呢?”
舞阳长公主将信将疑,说道:“你们夫妇身体都好,世子应该是打小就健壮的吧?至于陛下,他小时候说什么身体不好,其实也是别有缘故,不过是为了让他独自安置在庄子上有个理由罢了!”
但禁不住南氏竭力推荐这个“让孩子身体棒棒的”的“好主意”,长公主回府之后,恰好跟郦圣绪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就当真打了他几下。
本来打完就后悔了,当下就要嘘寒问暖呢,结果郦圣绪不知就里,一脚踩进了陷阱里:“娘您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儿!就这么几下子,跟给我挠痒痒似的,哪里就要请太医了?”
他以为这个是孝顺,还忍着痛专门表示了下自己的强壮。
然后舞阳长公主就放心的……继续揍了他一顿!
而且深觉南氏就是有经验!
郦圣绪:“………”
等他明白过来被坑了之后,再跟舞阳长公主装虚弱装吃不消装气息奄奄……已经晚了!
……听完郦圣绪述说的经过,盛惟乔跟左右宫人都不禁哈哈大笑!
正要打趣脸色发黑的宜春侯几句,这时候却有宫人飞奔进来禀告,说的还就是宁威侯府的事情:“娘娘,宁威侯世子的小厮在宫门口求救,说是宁威侯还有宁威侯夫人要打死他们家主子,求娘娘救命呢!”
盛惟乔:“……”
这倒霉世兄又怎么了?!
第六十六章 久违之后又作死的徐抱墨
实际上徐抱墨这会儿自己都不知道他又做错什么了?!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啊!
他之前殿试高中之后,因为名列前茅,照例选入翰林院攒资历。
一直到长安之变,在徐子敬的安排下,带着盛家徐家当时在长安的晚辈们秘密撤出长安城。
后来太上皇战败,孟归羽得了长安,徐家盛家全部紧急撤离,容睡鹤在京畿跟徐子敬匆匆见了一面,就因为那伏真进犯西疆,仓促离开。
临行前,徐子敬坚持将徐抱墨塞给他打下手,而南氏呢又不放心儿子的品行,担心他一个人去了西疆,回头就带着庶出子女还有小妾回来,委屈了公孙应姜这正经儿媳妇,所以让公孙应姜同他一块儿走了。
因为西疆之前局势的严峻,以及公孙应姜的跟随,徐抱墨这一趟别说什么艳遇了,那是忙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使!
每天都是倒头就睡,别说到处寻欢作乐,那是连伺候的丫鬟长什么样都没心思留意过!
这会儿好不容易熬到容睡鹤大局已定,召他们夫妇回来长安,才回来,故旧啊同榜啊亲戚啊好友啊什么的少不得要走动一回,容睡鹤又安排他进入御史台,给赵适打下手,明摆着要按照未来宰相的流程进行栽培。
徐子敬夫妇看了出来,对他越发的耳提面命,督促也更严格。而且秦老夫人的事情闹起来之后,赵适被贬了官,御史大夫之位空了出来,虽然没有让徐抱墨补上,但御史台群龙无首,少不得要有一番混乱,各种事情纷沓而至,弄得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想着去花街柳巷好生松快下,结果到现在连人家青楼姑娘的小手都没摸到一下。
这两日正心酸着呢,在衙门办公的时候,忽然接到家里消息,说有要紧事情让他赶紧回去!
谁知道回去之后,才进门,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徐子敬夫妇的男女混合双打就开始了!
看那阵势,要不是徐老侯爷还有夏侯老夫人回去了苍梧郡,八成就是男女混合四打!
虽然说挨打对于徐抱墨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等闲的暴力都是波澜不惊了。
可是身上还穿着御史台官服的宁威侯世子这次真的有点懵:他最近真的没有做坏事啊!!!
虽然心里是有瞒着家里出去潇洒一把的想法……这不还只是想法么?!
难道自己父母已经学了读心术!?
可是他是从衙门被喊回来挨揍的啊!
哪怕读心术,难道还能隔了这么远读出他的心思?!
徐抱墨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急速的思索了一会儿,认为最可疑的就是公孙应姜了!
毕竟这妻子坑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又是有着睡遍天下的志向,没准就是这次出门的时候,瞒着他悄悄看中了哪家的英俊少年,嫌弃他碍眼,趁他人不在,偷偷跟徐子敬夫妇进谗言,试图借刀杀人呢?!
这么想着,他就边逃边跟徐子敬夫妇分辩:“爹!娘!您两位不能总是听信公孙氏的片面之言啊!!!她想谋杀亲夫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还给我戴过绿帽子!她根本就不是您两位心目中的那种好儿媳妇,而是心狠手辣犹如蛇蝎的毒妇啊!!!”
结果他不提公孙应姜还好,提了公孙应姜,徐子敬夫妇直接就狂暴了:“小畜生!!!我老徐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的东西?!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打死了你,认下应姜做义女,让她改嫁个好的!!!”
南氏尤其的气愤:“亏应姜还帮他说好话!结果这畜生,口口声声的污蔑应姜!要不是咱们还活着,真不知道那孩子会被磋磨成什么样?!”
“没什么说的!”徐子敬脸色铁青,“趁咱们还在世,一天至少抽上三五顿!若果到咱们闭眼的时候都还没矫正过来,那就趁着最后一口气,让应姜那孩子同这畜生和离!完了把家产都补偿那孩子,且看这畜生身无分文能如何!”
徐抱墨听的想吐血,边抱头鼠窜边悲愤的喊道:“爹!娘!您两位认定了我不好,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敢对天发誓,我最近绝对没有任何的拈花惹草!!!应姜要是说我在外头鬼混,那绝对是栽赃!栽赃!栽赃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徐子敬夫妇都在气头上,哪里肯理会?
夫妇俩联手,又招呼了府中亲卫帮忙,到底将儿子给抓了,在庭院里头结结实实的暴揍了一顿,末了问:“知道错了么?!”
徐抱墨泪流满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到底做什么了又要挨打?!”
“啪嗒!”
徐子敬闻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趴下,咬牙切齿:“打了半天连为什么错都不知道,还敢求饶?!”
徐抱墨抓狂:“我这些日子真的什么都没做!!!您两位就算真的想打死我,倒是说清楚啊!!!人家犯人砍头也还有个罪名哪!!!人家前朝栽赃功臣好歹还是‘莫须有’哪!!!”
他正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还好盛惟乔接到消息之后,知道徐家打孩子从来不做样子,都是下狠手的。
所以接到小厮禀告后,立刻派人过来传话,让徐子敬一家子进宫说话去。
徐子敬夫妇一听这话就晓得盛惟乔是要帮徐抱墨解围了,因为怕违抗了皇后懿旨会让盛惟乔难堪,虽然认为这世侄女过于心慈手软而且对徐抱墨过于纵容,当场踹了徐抱墨几脚后,还是悻悻然道:“装什么死?没听见中官说的话么?还不快点去更衣,好进宫觐见皇后娘娘?!”
半晌后,他们到了望春宫,见礼毕,盛惟乔赐了座,笑着问起徐子敬夫妇这次打儿子的缘故,徐抱墨才总算弄清楚自己挨揍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冤枉……
根源还是出在他之前被徐子敬打发去西疆的事情上头,当时因为西疆很是危急,徐抱墨虽然在女色这个问题上非常的不靠谱,但在正事上还是很认真的。
再加上徐家跟盛家的交情,以及他个人同容睡鹤的关系,在西疆的时候非常的用心。
于是,也跟西疆军中很多中高层将领相处愉快。
毕竟他也算才貌双全,不是那种只有家世的绣花草包,专门去蹭人功劳,是实打实有能力的官宦子弟,亲爹徐子敬又是行伍中的传奇,属于从草根一步步升迁到北疆军统帅还封侯入朝的。
这样的出身,既让人觉得虎父无犬子,又不因为家世过于显赫而生出疏离感来,正常人都是钦佩满满……总之,徐抱墨被容睡鹤召回长安之后,他以前的部下、上司什么的,大部分却都随御驾出征茹茹了!
前些日子,不是连传捷报,连茹茹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