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礼毕,冯老太爷跟展老夫人还没开口,宣于冯氏先道:“爹,娘,乔儿非要这会儿过来找爹爹说话,我让她用了饭再来也不听!”
二老闻言,顿时动容,纷纷说道:“怎么能不吃饭呢?真是胡闹!”
当下就让人去厨房吩咐,赶紧整治一桌饭菜上来。
盛惟乔心里有事,不欲用饭的,但宣于冯氏又说:“你不吃,我跟涉儿也要吃的!莫忘记涉儿可是我亲生的儿子,又不是捡来的!”
盛惟乔说道:“我要找外祖父说话,又不要你们在旁边!”
“我就要旁听!”宣于冯氏哼道,“你有本事亲自动手把我赶打出去?”
摊上这种能说会道还不要脸的姨母,盛惟乔嘴角抽了抽,决定不理她了!
展老夫人照例偏心外孙女,骂宣于冯氏:“你少欺负心肝!”
哄盛惟乔,“别跟你姨母一般见识,等会看外祖母帮你拧她!”
但还是坚持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心肝有什么不高兴的,凭你怎么发泄,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到底还是哄着压着,让他们去花厅用了晚饭,漱了口,再回堂上的时候,之前在照顾容蕤宾的冯氏也过来了,皱眉看盛惟乔:“你外祖父才从长安一路颠簸的回了来,这两日人来人往的,本来就没休息好,你有什么事情,跟你姨母、外祖母,还有我这个亲娘不好说,非要拖着你外祖父?这么不体贴,你外祖父简直白疼你一场了!”
话音才落就被展老夫人打了一下,呵斥她胡说八道,又说冯老太爷身体不要太好,就算不太好,那么看到外孙女也就好了!
“……”盛惟乔无语片刻,叹口气,说道,“我又不是想跟外祖父吵架,就是有些话想单独跟外祖父说说而已,你们难道还怕我对外祖父不利吗?”
宣于冯氏跟冯氏还有展老夫人对望,心说:“还不是怕你到时候说着说着说不过,于是来个哭哭啼啼的……老太爷要想各种甜言蜜语哄你高兴,损耗精神,于身体不利?”
哄孩子也是个体力活好吗?
尤其是盛惟乔这种已然成年的大孩子,既没小时候天真懵懂那会儿好骗了,又没小时候娇娇弱弱的哭会儿就累的睡着了那么省事……这也就是嫡亲血脉,亲自一天天惯出来的娇气性儿,不能不继续伺候着,换了外人早就被他们砍死了!
所以众人都不太放心尚未完全恢复元气的冯老太爷单独跟盛惟乔相处。
无奈盛惟乔坚持,冯老太爷又宠溺外孙女,见状笑呵呵的答应了,还主动帮她把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
就剩了祖孙俩,盛惟乔这会儿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正思索着措辞时,冯老太爷已主动问:“乔儿,听说你方才亲自去了市中,打算买些人手?是觉得这会儿身边不是密贞给的人,就是家里给的人,最忠心的总归不是你自己么?”
“这个回头再说吧。”盛惟乔抿了抿嘴,抬头看他,问,“外祖父,现在洛家小姐已经跟二表哥定亲,下个月就要过门的。那么,然后呢?”
冯老太爷笑着道:“什么然后?”
“当然是我那祖父之前做的事情。”盛惟乔道,“姨母早先就说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您……嗯,我就想知道接下来冯家跟宣于家还想做什么?”
又补充,“您可别再敷衍我,说什么都不会做之类,莫忘记洛家小姐同二表哥的事情,我是刚刚才知道!如果您不想我往后再也不敢相信您几位的话,就跟我说句实话,好吗?”
冯老太爷微笑着,笑容跟眼神都是由衷的慈祥:“乖孩子,你亲自来问,外祖父本来就没打算骗你呀!等你那准表嫂过门之后,这事儿,也就结束了。”
见盛惟乔皱起眉,以为她不相信,就说,“那到底是你嫡亲祖父,你娘的公爹,你爹的亲爹……我也好,你姨母也罢,能拿他怎么样?杀了他不成?那样的话,你们一家四口,还怎么过日子?我之所以恼恨他之前的做法,归根到底,还不是心疼你们几个?既然如此,又怎么忍心,要你夹在中间为难?”
“只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做外祖父的,居然还不站出来,给你们撑腰,那要我何用?!”
“这种做父母做长辈的心情,你如今也是当了娘了,你该能体会的。”
“敲打过,警告过,给了教训,也就是了……往后,冯家跟盛家还是姻亲,我同你那祖父见面了啊,仍旧是客客气气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底三家同在一城一郡,闹太僵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反正是活一天算一天,过些日子就下去了,无所谓。”
“但你们这些孩子……你祖父做的出来牺牲自家人成全大局的事情,你外祖父我,可没有这样高瞻远瞩的眼光!”
“归根到底,外祖父就是希望你们过的好,怎么会真的叫你们为难呢?”
盛惟乔沉默着,半晌,才幽幽道:“我知道了。”
冯老太爷以为她还要追问几句什么,或者怀疑啊之类,然而盛惟乔却就这么站了起来,说道:“时候不早,外祖父才回来,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平静之中带着纠结与复杂的神情,冯老太爷微微一怔,不过转念一想,也就会心一笑,笑容之中颇有宽慰:“好啊!”
第四百三十三章 冯老太爷真正的目的
盛惟乔出门之后,就看到外头乌鸦鸦的一片,冯府上上下下差不多都在守着了。
这情况让她颇为无语,跟着出来的冯老太爷也是啼笑皆非,说道:“你们都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担心乔儿打我不成?弄的跟海匪打下郡城随时要冲进府里来似的……都散了吧!”
众人这才讪讪告退。
不过冯氏还是坚持跟上了女儿,到得冯府安排给盛惟乔的住处,仪珊奉上茶水,冯氏端起来随便呷了口,就心急火燎的问:“乖囡啊,你都跟外祖父说了什么?”
“外祖父方才又不是没露面。”盛惟乔爱理不理的说道,“好不好您也看到了,还担心我将他老人家气着吗?”
冯氏算了算时间,祖孙俩统共也没说多久,就算冯老太爷从起头就在哄外孙女,想来也是花费不了多少精力了,这才松了口气,又见女儿余怒未消,显然对于自己这些人的集体隐瞒,还在介意,赔笑着说了几句闲话,也就走了。
她走之后,仪珊上来服侍盛惟乔梳洗,犹豫良久,才问:“娘娘,您跟冯老太爷说好了这事情怎么办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盛惟乔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是帮密贞问的么?”
“没有!”仪珊赶紧解释,“郡王那边忙于战事,奴婢们哪里敢打扰?郡王根本都不知道这边的风波呢!而且没您的吩咐,奴婢哪儿敢多嘴啊?”
盛惟乔冷冰冰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闭着眼不作声了。
仪珊见状,咬了会嘴唇,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提醒:“其实不仅仅是奴婢,连山跟吴大当家他们,也绝对没有背叛您的想法的……”
“……你等下找个冯家管事陪你出门,去朱嬴小筑,叫他们起来吧!”盛惟乔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从盛府负气离开时,许连山跟吴大当家还跪着呢!
这会儿仪珊想方设法的旁敲侧击,八成那两个人没自己的吩咐,至今还跪在地上,要是不派人去叫起来,说不得就要继续跪一晚上了。
虽然盛惟乔非常反感他们这次的做法,然而到底是容睡鹤手下的左膀右臂,而且从北疆南下这一路上,两人也算是劳苦功高,不欲敲打太过。
思忖了下,又吩咐,“叫他们今晚好生休息,要请大夫就请大夫,明儿个都过来,我有话说!”
仪珊暗松口气,她真怕这位主子到此刻心情还没恢复,来个不理不睬,让许连山跟吴大当家继续跪下去。
固然那两人都有武艺在身,南风郡的秋冬也还暖和,跪一晚上压力不大,但许连山也还罢了,吴大当家到底是吉山营出身。在仪珊看来,乌衣营才是容睡鹤麾下最根正苗红的嫡系,盛惟乔随意打骂,都没有什么。
可吉山营却是桓观澜所留,哪怕桓观澜死了,同容睡鹤之间到底是隔了一层,不过是名义上的嫡系罢了。
尤其吴大当家在吉山营中地位特殊,还是女流,太削了她面子,回头叫吉山营的人知道,难免会留下芥蒂。
于是服侍着盛惟乔安置,请了冯府派在这边的丫鬟帮忙陪夜后,自己去外头找了冯家当值的管事,去盛府敲开角门,到朱嬴小筑一看,果然两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跪着。
这时候冯府的管事知趣的没有跟进来,仪珊叫了朱嬴小筑里留守的下人都退开,方对他们说:“娘娘方才在市中被宣于家的家主想方设法请去了宣于府,后来又不知怎的到了冯府,刚刚跟冯家老太爷说完话出来呢,就叫我过来喊你们起来了。”
许连山跟吴大当家闻言,都小心翼翼的问:“娘娘这会儿心情如何?可还怪我们么?”
“还能怎么样?”仪珊冷笑,“这种事情,搁那你们身上,你们能转身就忘吗?娘娘也是看你们在郡王麾下素来得用,且前番旅途劳顿,颇赖你们扶持,故而不忍苛责!不过你们日后说话行事也该动动脑子了,到底夫妻一体,瞒娘娘就等于瞒郡王!这么犯忌讳的事情,也敢做?就算此番娘娘不再追究,回头郡王晓得了,八成也要给你们好看!”
她说这话固然是在提醒同伴,其实也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因为仪珊这段时间一直跟着盛惟乔,也是没机会跟外界接触的。
不过她没空出门打听,私下里却没少跟许连山等人了解,对于这回洛家小姐换未婚夫的事情却是早就知道了。因为盛惟乔没问她,她也就没作声。
这会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