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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知茵蹙眉,皇祖姑为何干涉儿子儿媳夫妻之间的房事?还夜闯入屋中训斥?她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灵光一现,问道:“那崖下是恒河?”
“是恒河,河水遄急,河流达千里之遥,如何能寻到踪迹。”舒氏道:“她肯定是死了,只是寻不到尸身。”
舒知茵眼睛一亮,心中油然而生出一个决定。转瞬间,她轻声一叹,随及说道:“许二哥襁褓时是您带在身边尽心抚育,他一直感念您的恩情。”
舒氏看淡世事的笑道:“感恩也罢,怨恨也罢,终究不过是一捧黄土一缕清烟。”
舒知茵垂着眼帘,无法言语。她只看到了皇祖母辉煌耀眼的一面,不知道皇祖母的另一面是怎样的,可想而知是坎坷多舛,充斥了太多的算计和阴谋。
良久,舒氏有些倦乏的问道:“茵儿,你这几日下榻何处?”
“下榻在许二哥的旧府宅。”舒知茵不想让皇祖姑担忧,说道:“小住几日,许二哥就送茵儿回舒国。”
“你回到舒国后告诉你父皇,许国皇帝待哀家不薄,让他不必挂念。”舒氏慈祥的笑着,道:“哀家想睡会儿,你怀着身孕,要多注意休养,也回去歇息吧。”
“是。”舒知茵缓缓站起身,道:“茵儿明日再来探望您。”
美玉的光泽一闪,舒氏看到了舒知茵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她盯着那玉镯惊讶的道:“这玉镯?”
“嗯?”舒知茵下意识的摸了摸玉镯,将玉镯示给皇祖姑看。
舒氏觉得很奇怪的道:“它怎么在你这儿?不是应该在太子妃齐媛手上?”
“为何应该在她手上?”舒知茵拧眉。
舒氏仔细的看着玉镯,说道:“这支玉镯是舒家的传家玉镯,只传舒家的嫡长媳。是哀家的祖父的祖父得了一块千年难得的美玉,制成这支玉镯,为与其心上人的定婚之物。后来,便有了不成文的传统,它成为舒家的定婚之物世代流传。传至今朝,理应是沈皇后将此物传给太子妃齐媛。”
闻言,舒知茵身心一震,她倒不曾听说过这个传统,立刻摘下玉镯捧到皇祖母面前,郑重问道:“您确认它是舒家的传家玉镯?也许只是颇为相似?”
“哀家当然确认,哀家的母后戴了这支玉镯多年,哀家年幼时常常看到。你瞧这里,是曾断裂过,用包金工艺修复时制的圆月祥云,一模一样,是舒家的传家玉镯无疑。”
舒知茵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它遗失了?”
“当然不会,收到玉镯的嫡长媳无不如获至宝,都万分小心的珍重它,这是荣耀的身份象征。”舒氏不解的问:“你不知道这支玉镯的来历?是谁给了你这支玉镯?”
舒知茵顿时懵了,这是景茂庭送给她的定婚之物,如今是景家的传家玉镯,而景茂庭是齐老和齐夫人之子,无论是齐家还是齐夫人的王家,追溯根源,都跟沈皇后乃至舒家无关,难道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惊天隐情?
看到舒知茵即惶恐又茫然的神情,舒氏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极大的原因,问道:“你父皇把给心上人的定婚之物没有给沈皇后,给了你母妃,你母妃把它给了你?”
父皇把传家的定婚信物给了母妃?依父皇对母妃的爱,似乎有可能。然而,玉镯又是怎么到了景茂庭的手里?猛得想到母妃曾产下过一子,难道景茂庭的真正身世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婴儿?那么,景茂庭是她同父同母的兄长?舒知茵吓了一跳,赶紧收起疯狂的思绪,附和道:“是的,正是如此。”
舒氏颇感不可思议,耐心说道:“你母妃应是不知它的来历,你既然已经知道,不如遵循传统,将它归还给齐媛。你是舒家女,非舒家媳。”
“茵儿知道了。”舒知茵心绪难宁的戴回玉镯,行礼后退下。
走出寝宫,舒知茵皱起眉,这玉镯来历不明,越想越困惑难解。她深吸了口气,暂且不去想玉镯的事,当务之急,是要应对许明帝。她认真的思索后,悄悄的对随行的如瓷附耳交待了几句。
天色已渐黑,她乘上马车时,只见许明帝仍正襟端坐在马车里等着。
百无聊赖的许明帝看到她时,眼神不由自主的一软,他按捺着去扶她的冲动,待她坐稳了,示意她吃果盘中甜脆的香瓜,对车夫道:“回宫。”
回皇宫?入他的后宫?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我要去见许二哥,确保他毫发无损。”
“她对你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许明帝的黑眸里尽是厌恶。
“皇祖姑说你待她不薄,仁至义尽了。”
“全因为你的情面。”
“多谢。”舒知茵掀开车窗帘,眼看马车驶出安祥园,说道:“我不放心许二哥的处境,请让车夫将马车赶去福王府。”
“朕可以让你安心。”许明帝凝视着她,十余年的默付衷情,今日该得偿所愿了,不差这半个时辰,强势有力的道:“见他一面后,朕就带你回朕的寝宫。”
舒知茵不语,随手拿起一块甜瓜吃着。
许明帝扬声道:“去福王府。”
车夫道:“是,皇上。”
许明帝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身上,她姿态恬美,闲适的半躺在软榻上,细嚼慢咽的吃着香瓜,丝毫不忧虑今晚将要发生的事。他喜欢她这种无畏,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淡然沉着的认命!
马车缓缓地停在瑞王府外,许明帝见她始终坐着不动,问道:“你不去见他?”
舒知茵道:“我又累又饿,不想走动,让他出府一趟。”
许明帝扬声道:“传瑞王出府见朕。”
“是。”侍从迅速进府。
许明帝轻问:“想吃什么?”
舒知茵想了想,正色道:“你可以吩咐御膳房多做几道适合孕妇的膳食。”
许明帝一愣,她接受了跟他回宫?
舒知茵神色不明,只是懒散的半躺着,昏昏欲睡。
在这时,许元伦的声音响起,“臣弟参见皇兄。”
许明帝意味深长的看着舒知茵,舒知茵的身子依旧未动,开口道:“许二哥。”
“知茵?”马车外的许元伦一惊,盯向紧闭的马车帘,愕问:“知茵,是你吗?”
“是我,许二哥。”
“你怎么来了?”
舒知茵道:“我听说你参与重案,被幽禁在府中,凶多吉少。”
“我没有参与重案,对外宣称我被幽禁在府中,是皇兄为破案使用的障眼法,故意布的局,我愿意配合皇兄。”
“是吗?”
“是啊,我在府中自由自在,常偷溜出府,前几天还去我的新府邸赏花了。”
舒知茵眯起眼睛瞧向许明帝,许明帝不置可否。
皇兄和知茵同乘在一辆马车里?许元伦疑惑的唤道:“皇兄?”
许明帝道:“告诉你的知茵妹妹,你的处境是否危险,你是否毫发无损。”
许元伦如实说道:“知茵,我的处境不危险,我毫发无损。”
舒知茵眼帘一垂,道:“许二哥,我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派人帮我把我的侍女如瓷送回舒国。”
“那你呢?”许元伦一头雾水。
舒知茵语声薄凉的道:“我跟你皇兄进宫。”
许元伦大惊失色。
舒知茵冷静的道:“如瓷,你连夜回舒国,告诉景大人我的遭遇。”
跟车夫并排坐着的如瓷哽咽了下,跳下马车,极为难过的应道:“是。”
舒知茵漠然的迎视许明帝,镇定自若的道:“走吧。”
许明帝不由得牵动了唇角,她倒是干脆利落,不再做无谓的反抗,非常识趣明智,不愧是令深深他着迷的女子,他突然很期待与她交锋,让她亲身体会着她是如何一点点的被他征服。待景茂庭赶来时,她已经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他难掩兴奋的扬声道:“回宫!”
马车立刻前驶,驶离瑞王府。
许元伦茫然的不知所措,还在思索着舒知茵的话,她深夜跟皇兄进皇宫?
忽然,如瓷挪过来,轻撞了撞他,他回过神,只听如瓷低声着急的说了几句话。
许元伦瞠目,如瓷又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听罢,他飞快的狂奔去追马车,大声呼道:“皇兄,皇兄。”
马车拐出了巷子,车夫禀道:“皇上,瑞王殿下追来了。”
许明帝掀开车窗帘探头一看,看到许元伦在紧追不舍,命道:“停下。”
“皇兄。”许元伦攥着马车窗,喘着粗气问道:“皇兄为何要带知茵进宫?”
许明帝跟舒知茵不约而同的对视,她眼神的里噙着冷笑,似乎是认准他难以启齿,他专注的凝视她,毫不遮掩的道:“朕要拥有她,册封她为皇后。”
许元伦惊得差点昏厥,赶紧道:“皇兄,请借一步说话。”
许明帝硬声道:“你不必劝朕,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承担一切后果。”
“皇兄有所不知……”许元伦欲言又止,恳请的道:“臣弟有件事必须跟皇兄说,请借一步说话。”
许明帝道:“说。”
许元伦心急如焚的坚持道:“请皇兄下马车,借一步说话。”
见状,许明帝沉思了片刻,他势必要给皇弟一个交待,既然皇弟再三恳请,他实在无法推拒,将马车帘一掀,跳下了马车。
许元伦伸手一引,焦虑不安的把皇兄引离马车,脑中回响着如瓷方才说的话,驻步在距马车不远不近处,他忧心忡忡的道:“她不能当皇兄的皇后。”
“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臣弟……”
许明帝强压着心中的悸疼,坚定的道:“徜若你还有娶她之心,只要她愿意嫁给你,朕立刻放手,让她风风光光的当瑞王妃。”
许元伦胸中颤抖,他们自幼相依为命,皇兄一直极力的保护他、照顾他、让着他,他从来没想到皇兄对舒知茵有那么强烈的执念,他沉声道:“皇兄,知茵已嫁为人妇,是景夫人,已怀了身孕,自我收到她的喜讯起,应怀胎四月了。”
“你介意?”
“臣弟……”
“朕不介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