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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密谋什么的……”
韦太后冷笑:“病了正好,本宫给你带了太医来!来人,给贤妃诊病!”
忠于韦太后的张太医立刻上前。
吕纯始料不及,白了脸,眼睁睁地看着张太医给她诊脉看病,再当众宣布:“贤妃娘娘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啊,我头好痛!”她急中生智,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吕太贵妃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见状立刻猛扑上去:“救命啊,救命啊……”
☆、83。第83章 警告(5)
“咚咚咚,咚咚咚”钟唯唯被一阵急迫的砸门声惊醒过来。
她打个呵欠,习惯性地问:“添福啊,外面出什么事了……”
话未说完,就想添福已经没有了,于是眼睛一酸,掉下泪来。
摸索着披衣下了床,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太后娘娘有急事,请陛下火速到西翠宫去一趟……”
除了这个声音之外,还有一条声音尖利地大叫:“陛下救命,陛下救命,贤妃娘娘出大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钟唯唯皱皱眉头,有心出去问一问情况,却又担心会和重华碰面。
她看向重华的寝殿,里面才刚亮起灯光,想来再怎么快也没那么快。
她跑出去,抓住一个小宦官:“怎么回事?”
小宦官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说给她听:“贤妃娘娘夜里得了急病,太贵妃过去探望,被太后娘娘堵在西翠宫里,要治她们深夜私会密谋之罪。”
钟唯唯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白天吕纯还风光漂亮地看她笑话呢,突然半夜就得了急病,得了急病不去找太医,偏要找吕太贵妃。
韦太后更是神奇,莫名其妙跑去抓什么私会密谋,人家是姑侄,又不是孤男寡女啥啥的。
等等……添福才死,她们就闹出这么一场好戏来,难道是和这件事有关?
钟唯唯怒气冲冲地瞪向那两个来报信的宫人,恨不得冲过去抓住他们暴打一顿。
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杀了无辜的添福?
“陛下,陛下……”那两个报信的宫人咋呼呼地叫了起来。
钟唯唯一回头,看到穿戴整齐的重华神色冷漠地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避是避不开了,她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去:“给陛下请安。”
重华的靴子在她面前略停了停。
她以为他会有什么话说,或许会让她跟上一起去探个究竟什么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越过她往前去了。
钟唯唯不甘心,这种宫闱密事本来就该她这个彤史跟随记录好吧。
她自动起身追上去:“陛下……”
重华恍若未闻,自上了龙辇,一拍扶手,宫人就把龙辇抬了起来,飞快地往外走。
钟唯唯没跑几步就被落下,追也追不上,气得跺脚,彤史掌记宫闱起居之事,他凭啥不让她去?
本来想死皮赖脸跟上去的,想想添福突然就丢了命,又自觉地缩回房去,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重华一直没回来,她睡不动了,就跑出去打听消息。
钱姑姑在吃早饭,见她来了就让人给她添筷子:“一个人吃饭太冷清,以后你都把早饭搬来我们一起吃好了。”
钟唯唯没什么胃口:“陛下是从西翠宫直接去昭仁宫了吗?”
钱姑姑讶异地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彤史了?陛下的行踪难道你不该最知道吗?”
钟唯唯被她这一句刺得不轻,鼓着嘴含糊不清地道:“又没人告诉我!我这不是在问吗?”
钱姑姑皱了眉头:“难道你昨夜没有跟去?我分明看到你起床了啊。万一陛下留宿西翠宫呢?没有记录怎么办?”
钟唯唯被戳中最隐秘、最见不得人的那点担忧,十分羞愧又十分痛恨自己。
低着头淡淡地道:“陛下不许我去。留宿西翠宫也没事,我会让人落实再补上的。”
钱姑姑放了筷子教训她:“不是我说你啊,小钟。你这态度和从前伺奉先帝时天差地别。
什么叫做陛下不许你去?陛下让人拦着你了吗?
你本来就该跟上去,那是你的职责!还有什么叫做让人落实再补上?这种事是要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算数吧?
你找谁落实?贤妃?陛下?贤妃身边的人?还是陛下身边的人?
万一,混淆了皇家血脉怎么办?”
钟唯唯本来心里就有气,再被钱姑姑这一番话惹得火冒三丈。
气呼呼地把碗筷一推:“我不吃了!他是天子诶,他想干嘛就干嘛,谁能管他?其他人问了不作数,我问他本人!这样总能算是尽职尽责了吧?”
终于还是忍不住吃醋了吧?
大清早的跑来,不就是想知道陛下是不是留宿并宠幸贤妃了吗?
钱姑姑垂下睫毛,掩去眼里的笑意,声音仍然是冷硬不容商榷的:“本来就是你的职责。”
钟唯唯一点消息都没能从钱姑姑这儿打听出来,反倒落了一肚子的气,决心要报复她一下:
“没有接风宴了,添福没了,我没钱了,我心情不好,没心思陪你吃吃喝喝。”
钱姑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钱没关系,姑姑借你点儿,昨天陛下才赏了我许多金银呢。”
对别人那么大方,对她那么抠门,俸禄扣了又扣,一文钱都不给她留。
钟唯唯一口老血憋着吐不出来,扶着桌子起身:“不要!管吃管喝,我禁足呢,又不出门,借银子干嘛!”
钱姑姑也不计较:“去吧,去吧,记得和陛下问清楚这件事,别误了差事。”
钟唯唯忧伤地往回走,迎面遇到葛湘君。
葛湘君顺手递个银丝卷给她,状似无意地和她闲聊:“知道吧,杨尽忠昨天夜里死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杨尽忠一死,相当于韦太后的手被砍了一只。
钟唯唯激动得眼睛都亮了,压低声音:“怎么死的?”
葛湘君轻声道:“听说是半夜起来上厕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头刚好泡在马桶里被尿淹死的。伤都要养好了呢,啧啧,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再朝钟唯唯暗示地挤一挤眼睛,表示“你懂的”。
钟唯唯终于要高兴一点了,这一定是重华在为添福报仇出气呢。
重华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不肯忍气吃亏。
葛湘君继续道:“还有啊,听说万安宫和芙蓉宫昨夜闹得不可开交,都要陛下严惩追究对方,陛下谁的面子都没给。
让太后娘娘心慈一点少生事,太贵妃禁足一个月,贤妃和淑妃被严厉申斥,罚俸半年,她们身边的宫人很多都挨了板子,被赶出去了。
但是陛下表示,事情还没完,必须彻查到底。”
☆、84。第84章 又又(1)
“好!”钟唯唯又要高兴一点了,这样就对了。
添福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杀害,本身就是对重华的蔑视和挑衅。
他若是不强势一点,韦氏和吕氏一定会把他撕了吃掉。
葛湘君趁势拉住钟唯唯的手,诚恳地说:“小钟,对不起。”
钟唯唯还在考虑宫里的斗争形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故意装糊涂吧?
葛湘君眼里闪过一丝愠色,随即又飞快掩去。
难过地说:“没什么,钱姑姑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险些害惨了你。
我其实没什么坏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你是我在宫里最亲近的人,你不会和我计较吧?”
钟唯唯摇头,很认真地道:“没什么,我如果计较,就不会和你站在这里了。不过,以后你别这样了,很伤感情的。”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葛湘君高兴地摇晃钟唯唯的手:“小钟你真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钟唯唯看着葛湘君,慢慢答道:“好。”
但愿葛湘君能说到做到,不然这个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的。
新的宫人还没分派下来,钟唯唯很多琐事都要亲自动手,所以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她终于闲下来,也到了中午。
李安仁来叫她:“陛下让你去昭仁宫。”
钟唯唯到了昭仁宫,重华正和几个尚书一起用午饭,君臣几人边吃边说,气氛挺好的。
钟唯唯不好进去打扰,就站在殿门外静候。
新任起居郎苏琼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钟大人。”
能得到探花郎的敬重,钟唯唯挺高兴的,先还了他一礼,又说:“苏大人客气,我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
苏琼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敬重:“我之前不是很服气你,觉得女子嘛,再怎么有才也不会超过男子。
直到前几天,陛下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远不如你,又将你从前记录的先帝起居录赐给我看,我才知道从前是坐井观天,自愧弗如。”
钟唯唯沾沾自喜,本想很不要脸的自夸几句,但是对上苏琼那张严肃脸,就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端庄地点点头。
苏琼又问她:“听说钟大人擅长茶道,我也很喜欢茶道,只可惜自小家境贫寒,没机会学习,为官之后经常被人笑话我村,很是烦恼。不知钟大人有空时能不能教我一下?”
钟唯唯最喜欢的就是教人家茶道方面的知识了,当即答应下来:“没问题!”
忽听里面一声咳嗽,几个大臣鱼贯而出,顺便带走了苏琼,又叫钟唯唯:“陛下宣钟彤史入内觐见。”
钟唯唯理一理袍袖,端正严肃地走进去。先就嗅到一股酒味,再分辨出那是四十年梨花白陈酿,口水就冒了出来,愤愤不平地瞪着重华面前的酒壶。
大中午的就喝酒,也不怕误事。
重华指一指酒壶,再朝她招招手:“抵十天。”
意思是只要她帮他斟酒,就可以抵除十天的役期。
钟唯唯有点动心,但是嫌太少:“一个月。”
重华抬起眼来,沉默地注视着她,眼睛又黑又深,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钟唯唯一梗脖子,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