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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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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王刘彻不甘不愿地瞅瞅阿娇那身漂亮的新曲裾,手帕捞进来,接茬哼哼唧唧个没完:“呜,呜呜,痛……”
‘真有那么痛吗?’陈娇端详彻表哥背上的伤口,百思不得其解,这看上去不红也不肿的,有那么严重吗?况且,太医和祖母都说了,那种刺毛虫仅看起来吓人,实际外强中干没毒没后患。这样,为什么还那么疼啊?
“鲁王兄……”阿娇决定做个好学好问的好孩子,向资历丰富的‘长者’请教请教,比如那位不爱说话的好好表哥——鲁王刘馀。
“呀!”扫一圈宫室里的人,馆陶翁主陈娇这才猛然想起:两位大表哥告辞离开了!在从太医那里确定刘彻没事之后,鲁王和江都王就向祖母告退了。当时的情景很好玩:二位大表哥可不是两个人走的,而是一边一个夹肉饼似的夹着架着刘胜三个人一齐走的——当然,没有当着平度表姐的面。
好吧,现在除了惨叫不停的刘彻,长信宫里唯二剩下的就只有胶西王刘端了。娇娇表妹转向端表哥:“胶西王兄……”
“为兄不知。”聪明的刘端立刻明白了表妹想问什么,很有风度地笑笑,冲表妹别有深意地夹夹右眼:“父皇见闻广博,定然知晓。细君与寡人同往父皇处一问?”
陈娇当即眉开眼笑:就是就是嘛,她的皇帝舅舅最厉害了,什么都知道^_^
“呜呜……呜……嗯……”刘彻趴在那里,立马消音了。手帕在脸上一通胡抹,簇新的丝绢转眼变得比抹布还脏——他可不能让这小子有可乘之机!想跑去向父皇说他是‘爱哭包’?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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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的殿堂,窦太后优雅地正坐在筵席上,向伏在侧前方的中年女官发问:“汝往太子宫,观之何如?”
女官刚要回话,看到长公主过来就住了口。这位女官原是服侍过窦太后的长乐宫旧人——刘荣迁居太子宫的时候,‘长乐’‘未央’两宫都分了不少人手过去的。
今天上午,皇太子几位有封号的姬妾进长乐宫向皇太后请安。良娣和孺人们告退后,窦太后顺便就把这位昔日下属留下来问问情况。
“母后……”馆陶长公主捧了一只光华润泽的玉碗娉婷而至,俯身跪坐下,将碗凑到窦太后嘴边柔声道:“阿母尝尝,新桃汁。”
“嗯,着实美味。”皇太后就着女儿的手抿了几口,笑颜绽开;拍拍身边的软垫让女儿坐下,窦太后接着问:“太子宫之内,可安熙否?”
中年女官偷偷仰头,望清楚上面那对帝国第一母女的脸色后,才斟酌着回禀:“禀告皇太后,皇太子后宫之左右良娣及诸孺人,和、美、谐、融。”
“和?美?谐?融?”长大的衣袖掩口,窦太后扬扬眉,轻笑几声:“如此,甚好呐,甚好!”
女官俯首行了个礼,唱道:“皇太后垂范之下,大汉内……和……安……怡!”这么说,最没问题了——如今,窦太后是汉国的第一高贵女子,更是整个皇宫的真正女主人。
窦太后闻之,笑得就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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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渴。”内室,小刘彻总算重新用正常语气说话了。
窦表姐“扑哧”一声笑泄了气,滑了手,一块桃子‘啪嗒’落了地。胖胖兔扑腾扑腾扑过去,叼进嘴一口吞了,再跑回去摇头摆尾向窦绾邀功——它是不浪费食物的乖乖兔。
“梁……”阿娇叫人帮忙。梁女踩着小碎步拿水,再送过来。
喝了两口水,刘彻小心翼翼探出手,拉拉表妹的衣角,哀哀怜怜地:“阿娇,陪我,陪我咯!”
‘好可怜呀,好可怜……可是,我还有功课呢!’陈娇犯了犹豫:她还打算明天早上去宣室殿找舅舅呢,所以今天要好好练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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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止了笑,柔和地问:“皇太子之处,平日如何……‘分夕’?”长公主在母亲背后笑靥隐隐,粉拳不轻不重地落在母亲的腰背上。
“咕……”女官顿了一下,讪讪地说:“禀皇太后:据婢女所知,皇太子独宠右良娣。”天,问她这种问题,多不好意思——她可是还没嫁人的未婚女子啊。
“咦?初,闻右良娣新嫁即获盛宠。”太后挑挑眉,奇怪地问道:“至今依旧如此?”
“唯!”女官垂头,认认真真禀告:“诸贵人入太子宫以来,周翁主享‘专房之宠’。”
“专房?之宠?”皇太后喃喃重复,叠起了眉头。太后背上敲背的节奏,错了半拍。
一只皮肤松弛的手慢慢伸上来,握住另一只光滑润泽的手,于无人察觉处捏了两捏:“众孺人姬人,可安适?”
女官恭声回话:“众贵人,皆安。”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馆陶长公主,冷不丁插问了一句:“今皇太子宫内事,谁人执掌?”
“咦?”中年女官心里一凛,低眉顺眼回话:“入宫伊始,皇太子以周翁主居‘右’之故,以太子宫内事委之。”
‘也就是说,周朵无名却有实,已经掌握了皇太子家的内政大权了?!’馆陶皇姐眉心一跳,手上捶背的动作,改成了——捏肩膀。
“三位孺人,皆侯门勋贵之后。武陵侯萧氏、条侯周氏、曲周侯郦氏,于大汉有不世之功,卓然而不群。侯门贵女,侯门之贵女呐……”窦太后扯了扯嘴角,话音越发地温柔:“令告之诸皇太子孺人母家:准诸位侯夫人入太子宫……探望……其女!”
“呀?!”女官仰头,吃惊地合不拢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优待和加恩啊!
通常民间嫁出去的女儿,每年最多回一次娘家见父母,算‘归宁’——让父亲母亲看到自己还好好的可以放心。父母故世之后,连这一年唯一的一次也免了。除非遇到大事并得到婆家的允许,做媳妇的是绝不允许私自见娘家亲人的——而这,还是‘正妻’才能有的待遇。
而宫廷则更不同!侯门尚且深似海,就别别说皇宫了。
后宫中多少皇帝的爱妾宠姬,即使看上去再风光,也没有能见家人的;多的是一入宫闱,至死方休例子。即便如贾夫人程夫人那样生了皇子、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后宫贵妇,也是熬了很多年,才争取到见亲人——仅限于女眷——的机会。‘孺人’,充其量只是太子刘荣的小妾啊!
“周孺人、郦孺人、及萧孺人三位少小离家,入太子宫侍奉皇太子殿下;想来,着实可怜可叹!”长公主巧笑嫣然,伏在母亲太后耳边细细叮咛:“阿母若仅仅允许孺人与其嫡母相见,未免……生母亲密,同居于长安,就近便利……”
窦太后了悟于心,抚掌微笑着,点头不止:“善,大善!”
“令中人晓谕条侯周亚夫、曲周侯郦寄、武陵侯萧系三君子:准侯夫人携孺人生母入太子宫,探视诸姬。”停了一下,窦太后拉了拉女儿的手,问:“旬月……一次?”
“唯!母后,二则更佳矣!”当朝皇姐频频娇笑,婉约明媚之处,完全是一副‘通情达理好长辈好典范’的模样。
“善,大善!”窦太后只微一沉吟,当即想到了其中关键,颔首不已。
“皇太后仁德!”多礼的女官,再一次趴到地上,行了个大礼:“皇太后厚德高义!诸孺人必铭感五内。”
这是创纪录的恩典啊!大汉历史上从没有过。‘妾’为贱流,是多么卑贱的身份呀,通常甚至连自家侯府的大门都不许走的,这回竟然要进宫了?还能探视亲生女儿??
女官的鼻头有点酸,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这三位皇太子孺人真是太好命了!皇太后竟肯为她们开这样的先例,甚至允许身为‘贱妾’的生母入宫来探望?!呜呜,人和人真不能比;自己这么多年没见母亲了,呜呜,好想阿母……
能混到皇太后的长信宫当值做事的宫人和宦官,绝没有迟钝的傻瓜。都不用召集,侍从们不失时机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跟着主管高声赞唱:“皇太后厚德!皇太后厚德!……”
1505 添丁……之喜?
太阳,在上班的路上。
“禀良娣,曲周侯夫人携郦孺人生母入宫。”门槛外,纱帘后,阉侍躬身通告。
“……”折扇,慢慢打开。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通报:“禀良娣,条侯夫人携周孺人生母入宫。”
“……”折扇,慢慢合上。
“禀良娣,武陵侯夫人携萧孺人生母入宫。”大概知道不会有回复,小宦官行礼完毕,就自顾自走了。
皇太子刘荣的右良娣周朵,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宫室里,对一次次送来的消息不置一词。这里是太子宫内廷的东殿,是刘荣为她专门挑选的住所,景致之秀美和布置的奢华都仅次于皇太子妃的‘中殿’——仅次于。
“诸侯夫人委实无礼,径直入宫……”年轻宫女撇撇嘴,和其她陪坐的宫女门嘀嘀咕咕:她们良娣虽不是太子妃,但好歹也是皇太子亲自委任的当家人;几个侯夫人进宫,竟视而不见过门不入,真是太失礼了。
‘啪!’折扇重重敲在隐几上:“住口!”宫人们赶紧低眉,噤声。
周朵咬紧了下唇:侯夫人们有什么理由来见她?又有什么必要来见她?
是!皇太子怜她,爱她,重视她,把太子宫的内务大权交给她。可,她毕竟不是皇太子妃!所以刘荣殿下的委托,必须打着‘权掌内事’的名头——‘权’,就是暂代,意思是临时的。
她,翁主周朵,大汉长公主的女儿,如今至多只能算太子刘荣一个地位较高的妾——地位高,但依然是‘妾’。而侯夫人们,则都是堂堂正正的‘嫡妻’,是侯门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啊!
定定神,周朵文文雅雅地收好扇子,下令:“命尚食备妥食物饮品,供诸孺人居处……周孺人处,双倍。”态度之柔和平静,似乎和往常绝无两样。
“是!”宫人们领命离去。
一转眼,宫室里的人就少了很多。周朵象泄了气的气囊一样,瘫软下来:旬月两次,旬月两次……天,她眼红,她从心底里嫉妒。皇太后的恩情,孺人们从此可以和自己的母亲多多相聚。那,她呢?她的母亲什么时候能进太子宫来看她?
为什么皇太后的谕令里只点明了‘孺人’?她也好想好想母亲啊,她也想和母亲骨肉团聚啊!她没兄弟,从小母女两相依为命;现在她嫁走了,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让她如何能放心?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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