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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窦婴当封侯!”天子抛出一条大鱼。
窦太后喜不自禁,声声称是。
回过神来的长公主为太后母亲和皇帝弟弟各捧上一爵金酒,柔声贺喜:“国有栋梁。嫖于此敬贺陛下喜得贤臣,恭贺母后窦氏一门三侯!”
一门三侯啊!皇太后表面平淡,心中却是各种滋味在心头。想当初窦太后还是窦皇后时,两个亲兄弟蹉跎几十年不能封侯,平日更是在勋贵压制下,在长安过得像隐形人似的。到今天,窦氏总算扬眉吐气了!
玩兴正浓的陈娇到底丢了几个杨梅给兔子。没想到胖胖兔吃了又要,吃了又要,上瘾了。
联想到早餐时大肥兔的食量,馆陶翁主几乎笑趴下:“硕兔呐硕兔,如此贪吃,与猪何异?当名彘也!”
“阿大,祖母”陈娇转过头一阵笑叫:“硕兔名‘彘彘’可好?”
长公主此时不在,去准备消暑汤了。窦太后深深沉浸于窦氏一门三侯的万千感慨中,压根没听清孙女说什么就满口的答应:“阿娇啊,随汝心!”
天子望着母后的笑颜正偷乐,对小孩子家家听之由之,想都没想就应下:“好!遂汝愿!”
·
数日后,一封书函自长安发往梁国国都睢阳,家书中窦太后告诉爱子梁王刘武:
因陈娇幼,暂不宜论婚。
至于长公主长子和梁国王主的婚事,皆大欢喜,确立无疑。
709 行踪
陈硕是被吵醒的。
眨了眨眼睛,少年半转个身把耳朵堵上,企图接着睡。可惜没用,大呼小叫顽固地钻进耳膜——实在是睡不成了。
昨天错过宿头——实际是他信马由缰根本没留意投宿问题,最后见天晚了就找了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当客房了。他选的大树不错,没虫没鸟窝,一晚上也没蛇骚扰。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却不料大上午的就被骚音惊了清梦。
投过盛夏浓密的枝叶看下去,一番好戏立刻扑入少年的眼帘——激情四溢( ⊙ o ⊙)啊!
噪音主要来自中间那个白花花的身子。体形丰硕的妇人衣襟大袒,裙子掀在腰上,等于什么都没穿;四肢着地趴跪在泥地里,头前臀后各一个男人,两只肥白的胸乳随着尖叫和越来越剧烈的摇摆动作甩过来、甩过去。
前面的男人身子精瘦,上衣发髻还算完好,只揭了下裳咬着牙,一手抓牢女人的头发往自己身前带,另一只手则在跳动的峰峦上肆虐。
后面那个肥硕很多,头发微散,大敞所有衣服紧扣女人的腰猛力冲撞,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阵阵潮红,嘴里不干不净嚷嚷着污言秽语。
陈硕知道不可能再睡,索性用一只胳膊撑起脑袋,闲闲旁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野外苟合,还是三人环扣哪(@__@)。
“啊,啊啊——好人,来,来来,啊……”女人明显极度兴奋,□之余发出忽高忽低的欢叫,让两个男人更加性致盎然。
“贱货,贱婢!骚,真骚……”肥男人狂笑,大掌翻起,在身下女人的背臀上留下一连串抓痕掌印。妇人惊呼,听声音不像是受苦,反而欢快异常。
看了一会儿,陈小侯就没了兴趣——说到底也就是那么回事,野外室内无本质不同。大汉上层,‘男女之事’是贵族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按自家子弟的不同年龄阶段逐层深入。到陈硕这年纪,‘□’早已不是秘密,耳闻目睹之下万事通彻。
从自己简陋的包裹里拿出一把篦子,陈硕慢条斯理地整理起头发来,打算等树下人一走就再行出发。
眼光一溜,陈少君忽然很惊奇地发现:窥视在侧的并不止自己一人。地利之便啊高度优势!不远处的一颗树后,一名白袍跨剑作游历士子打扮的男人也在偷看!
‘有趣……’陈硕弯起薄唇。
‘呵呵,实在有趣……’陈小侯看出,树下忙碌三人组里,反而是那个理应最不得闲的女人发现了树后的窥视人O(∩_∩)O~。
那女人前后百忙之中,竟然仍不忘偷出空闲,向旁观的第三男做着手势;似乎是请他不要着急,马上就轮到他了(⊙o⊙)……
位置前面的那个男人见妇人分心,恼怒起来一拳上去。妇人讨好地支吾几声,卷起唇舌加劲伺候。
肥汉子首先撑不住,加快顶撞速度,嚎叫两声算是完了事。慢慢踱到一边呼呼喘,用袖子频频擦汗。不过一会儿,头边那个也过兴了,甩开女人靠在树根深深吸气。
枝桠上,陈硕专心得理好头发,再用束发带将发髻重新绑好。无意间人一动,腿上的篦子直直落下,掉在地上╮(╯▽)╭
“谁?”肥男人听到动静,沿着篦子落下的方向往上厉喝!
知道露了迹,陈硕反而正大光明从树上爬下,然后从从容容向两个男人一拱手。两条汉子显然没料到会是个‘小鬼’,一时有些楞住。
最先出反应的竟然还是那个女人!
一身狼藉的她本来光着坐在地上,正自己挠胸捏乳忙个不停,咻咻喘着明显□未熄。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俊朗少年,满是红晕的脸上立刻嘴角一勾。
到后来,她更是转身面向着陈硕敞开两条大腿,两只肥乳和毫无遮蔽的腿间全现,一双水目眼波飘摇、媚态横出↓
饶是陈硕没成年,见此光景也是身上一热,俊脸泛红。说实话,这妇人眉眼精致,身材出众,算得上十分丽色。
可想起刚才亲见的活春宫三人行,加上眼前女人下部浓密毛发上的白色污迹,陈硕马上别过头去,一阵的恶心——贵族的清高是从小被刻意培养出来的。
一旁正休息的瘦男人看得大怒,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就是两记耳光,扑上去恶狠狠又干起来。女人毫无苦意,仰躺在泥地里叫得比刚才更大声,奋力抬起身子迎合汉子的进攻。
肉体对撞的声音和女人的浪声□让肥男人的肉脸又起赤色。胖子看看前面端立的少年和身后苟合的男女,犹豫不定。
倒是陈硕优哉游哉,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甩手扔给对面的肥佬,一个抱拳朗声道:“小弟错过宿头,夜息树冠,无意冲撞两位好事。葫芦酒浆,代为赔罪。请过……”
肥男扒开塞子嗅了一下,大赞:“好酒,好酒!”当下再无心和少年纠缠,提着酒葫芦反身加入‘野外三人戏’。
‘真是可惜了好酒……哎,今晚实在没客栈,就找个农户借宿吧!’陈硕边走边心里念叨,举步往外,再无回头。
刻意无意,路经第三男隐身处。陈硕似笑非笑地对这位中年大叔行了个揖礼,动作之规范优雅和他现在身上的简陋衣着完全不搭调:“兄台,借问此处何地?”
士子装束的偷窥人明显一惊,愣愣:“乃平阳邑!”
陈硕再一拱手,潇潇洒洒而去。
士子望着少年的背影,皱起眉,惊异,疑惑,迷茫,突然跳起:是他……
801 王位
六月,天子封窦婴为魏其侯。这是‘南皮侯’‘章武侯’两个爵位后,窦氏家族第三次被封侯。
这场热闹的主角窦婴倒是一派宠辱不惊泰然自若。其实,窦婴完全有理由张扬一下子:‘封侯’是每个仕途中人的终极梦想,封妻荫子,告慰先人,荣宗耀祖——尤其这次窦婴是因‘功’而得封,档次上自然比另两个因‘亲’而得爵要光彩得多。
·
外朝的事传入内廷,宫人们纷纷议论着窦氏如今的显赫,也感叹着薄氏外戚的衰落。椒房殿自然对此类话题绝口不提,夏日的中午,皇后殿中从人们进出举动,井井有条。
环鬟缠绕,簪钗琳琅,锦衣绣服,那是天家的富贵。
长眉入鬓,小口丹朱,芙蓉如面,绮年已去,玉貌仍在。
修短合度,亭亭玉立,一动一静,皆是旖旎风姿。
——镜面如水,顾盼间依然当年旧摸样。
纤纤玉指划过粉颊,薄皇后眼光迷离,樱唇间溢出悠悠的叹息……
她知道,上天和岁月对她是仁仁慈的!
女人最重外貌!汉女早婚,民间十三四出嫁,二十出头就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身材变形颜色早衰不可避免。而内宫,‘美色’是晋升阶梯是固宠根本;得宠失宠的煎熬里,多少绝色美人不到二十五就白发新生。
而自己,在韶华已逝的年龄,依然身姿袅袅面容姣美,并不比青春最盛时减淡多少。不知有多少贵妇和嫔御明里暗里赞叹过、嫉妒过皇后的青春长驻。
她知道,人应当知足!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皱纹也好,白发也罢,宁可变胖变丑,甚至宁可丈夫再不亲近,这些她都愿意,只要……只要她能有个孩子,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没有!一直都没有!
“皇后,礼物已备。”宁女官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打断了天子发妻的自怨自艾。宁女是椒房殿女官之首,从薄氏皇太子妃任上就跟随至今的女尚。
薄氏回头,见宁女微躬着身子侍立一旁,其后一列宫女手托各色蝉衣。
“宁,气味皆去?”目光在衣盘上巡过,薄皇后有些不放心地加问了一句。
“喏!”宁回答得确定,同时眉弓稍弯,和椒房殿主人对了一眼,盈盈。
减了清愁,皇后唇边泛出几许笑意——彼此心照不宣。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秘密( ⊙ o ⊙)!!
无儿无女的薄皇后钟爱孩子,也一向得小孩缘。可让皇后没想到的是,反而是馆陶大姑的女儿却对她这个舅母非常排斥;平常见面,连抱都不让她抱的。
可小陈娇明明是热情的孩子( ⊙ o ⊙)啊!
看阿娇人前人后黏着天子,缠着太后,巴着母亲哥哥,甚至对临江王等表哥也乐于亲近,却对自己那么冷淡……薄皇后好不伤心,背人处不知偷偷哭了几回,怨自己不讨人喜欢。
后来,还是椒房殿宁女官将偷偷观察的结果禀告给皇后,才解开国母的这个心结。经宁女提醒,薄皇后才发现:阿娇并不是单单冷落自己,而是对除母亲祖母外的所有成年女子都不亲近。
而问题,就出在香料的气味上——香料多刺激性。孩童敏感,都不怎么喜欢,其中以生长于长乐宫的阿娇最甚。
薄皇后和亲信女官总结后发现:婆婆似乎就不喜熏香——宫里老人说皇太后出自一贫如洗的贫寒人家,没福气养成这奢侈习惯。母子生活习惯想通——连带着,窦太后的子女包括天子在内,都不大用香料。
男子香料用得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