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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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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汉封王用膝盖在泥地上膝行好远,以最谦卑的姿态向汉军方向陈情:“今闻错已诛,卬等谨以罢兵归。”地面的泥沙碎石,磨破了裤子磨破了皮肤;鲜血渗出来,染红一大片袍摆。
胶西国的旧部纷纷扭头,不忍再看:即使布衣白身,也不能受如此羞辱,何况是一国之主的堂堂大汉封王?相信刘卬即使在齐王宫当王庶子的岁月里,也没有过如此屈辱的经历。
所有人脸上满是茫然而悲哀——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晁错都死多久了?当时没有罢兵,隔那么久还讲什么?
“王苟以错不善,何不以闻?”汉将对胶西王的卑躬屈膝不屑一顾,对刘卬的申诉更是冷嘲加热讽:“乃未有诏虎符,擅发兵击义国。以此观之,意非欲诛错也。”
韩穨当转头命令校尉拿出皇帝的诏书当场宣读:“天子制诏将军曰:盖闻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非者,天报之以殃。高皇帝亲表功德,建立诸侯。幽王、悼惠王绝无后,孝文皇帝哀怜加惠,王幽王子遂、悼惠王子卬等,令奉其先王宗庙,为汉藩国,德配天地,明并日月。吴王濞倍德反义,诱受天下亡命罪人,乱天下币,称病不朝二十馀年,有司数请濞罪,孝文皇帝宽之,欲其改行为善。……”
除了刀兵在手的军士,在场所有人都静静跪在地上聆听天子的旨意:“今乃与楚王戊、赵王遂、胶西王卬、济南王辟光、菑川王贤、胶东王雄渠约从反,为逆无道,起兵以危宗庙,贼杀大臣及汉使者,迫劫万民,夭杀无罪,烧残民家,掘其丘冢,甚为暴虐。……”
校尉越到后面声音越高:“今卬等又重逆无道,烧宗庙,卤御物,朕甚痛之。朕素服避正殿,将军其劝士大夫击反虏。击反虏者,深入多杀为功,斩首捕虏比三百石以上者皆杀之,无有所置。敢有议诏及不如诏者,皆要斩!”
听到这里,胶西王的脸色惨白:他中计了!他中计了!
他上了这个弓高侯的当,白白送给他一场兵不血刃的战功!天子这诏书根本没有宽恕的意思,相反是要求前线将领们‘除恶务尽’。尤其,自己还是被皇帝点名的那一家!
读罢,韩穨当一脸鄙夷地望着刘卬,就象看砧板上一块放得规规整整、洗得干干净净,就等挨刀的肉:“王……其自图。”
“如卬等死有馀罪。”死到临头的胶西王反而恢复了几分王者的镇定和从容,他已经无路可走。胶西王接过汉军递来的剑,双手反握剑柄,直直捅进自己的肚腹;然后用力一绞——鲜血,喷涌而出!
“父王!”胶西太子哀嚎着拔剑欲起,被几个早盯他着的汉军校尉抡刀砍下。
拼着最后一口气,刘德太子指向弓高侯高喊:“韩穨当,汝胡杂贱奴——啊——”太子余音,被弓高侯当胸一箭,截断!
年迈苍苍的老太后举起双臂,哭叫着扑向爱孙;箭雨如林之下,祖孙两瞬间被射成了一团刺猬。
其他的汉军嚎叫着扑向胶西国官吏和王宫。顿时,王城里外哀声四起,腥风血雨,火光冲天!
·
汉室的喜事,不一定是每一个汉室中人的喜事!
依墙而立的大铜镜前,栗夫人眉峰微蹙、轻愁染颊: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仍然如玉如花;只是,终不复当初青春鲜活的颜色。长子刘荣出生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到现今,皇帝膝下的皇子已有十多个了(^o^)/~
“内史,”栗夫人的声音象丝绸一样柔滑微凉:“阿母老乎?”
内史公主瞅瞅母亲,有些不知所措——她到底只是个孩童。
“何人言阿母老?”清朗的嗓音忽然响起,两条臂膀从后面搂住栗夫人的脖颈:“阿母之美,青春永驻,艳冠六宫!”
“阿兄!”内史欢叫着拉住小哥衣袖。
“阏于?!”栗夫人惊喜回头,见心爱的幼子满脸笑容向自己行礼,少年英姿一派生气勃勃。
聊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刘阏于小心地问母亲:“阿母可曾探望过王夫人及小皇子?”
栗夫人瞄了儿子一眼,淡淡道:“礼送过!”明显不高兴爱子提及这个话题。
“父皇新喜得子,”临江王眸光一动,顿一顿还是开了口:“阿母宜亲往贺之。”
知道儿子是为她着想,夫人皱紧了眉算是应下。
看母亲那不情不愿的样子,临江王暗暗头痛,犹疑片刻到底问出了今天的中心话题:“长兄婚事,阿母计较者何?” 少年封王期待着,希望母亲能说出‘听凭太后陛下’之类的话——这些讲法虽然平庸无谋,至少还算合谱。
栗夫人的眼睛立刻亮起:对儿子们的婚事她是早有打算了。
“汝母舅家诸女皆好,二许荣,二归德,阏于得一。”栗夫人笑眯了眼,陶醉于侄女和儿子联姻的美好憧憬中:“乘陛下近日大悦,为母即为汝兄弟请许栗氏女如何?”
临江王立时瞠目结舌:敢情舅父们的五个女儿,全他们三兄弟包了?
刘阏于眉头纠结,这简直比他预想的还离谱:难道母亲不知道皇长子正妻关系重大?别说大哥,即使二哥和自己这样的封王,也不可能脱离太后和父皇的意志随便订婚。
“阏于处有缺也!”这时内史公主亲自端了杯热水给小哥。她和小哥哥最好了,见三哥名下少了一个,立刻抱不平。
“呵,”栗夫人一副自以为明白的表情,笑得灿烂:“阏于莫恼,阿母取五女侄中最美者归汝!”
‘哎,谁在意这个?!’刘阏于的头更痛了。等面前喜做一团的母女俩笑够了,才正色提醒:“阿母,长兄皇长子,婚姻恐非我等能擅专。太后父皇处或另有主张。”
夫人笑意散去:没错,她高兴早了。她不是皇后,这类皇家大事上根本没发言权!
‘可是,身为母亲却无法决定亲生孩子的婚姻,是何等憋屈?’栗夫人神色黯然,忧愤哀伤满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是皇后呢?
等面前蟠龙双耳金杯里的水变冷,临江王出声以最柔和的语气试探:“阿母以为,馆陶姑女何如?”
“陈娇不好!”新仇未淡的内史公主当即怒气上涌,把母子两都吓一跳。
“阿娇?”栗夫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乳臭未干之稚子也!”
‘就知道母亲会这么说,’刘阏于耸耸肩,决定直截了当:“皇储之位至今空悬,长兄吾等需外戚之援。”
“栗氏亦是外戚,且家兄多子!” 栗夫人对娘家侄女念念不忘╮(╯▽)╭
深深吸口气,临江王竭力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光儿子多有什么用?栗氏最多算地方豪强,一无高官,二无显爵,在朝廷更是没势力。
“昔父皇太子多年,迎薄氏女为妃。所图者,薄太后护佑,薄侯外援。”阏于殿下抬出最近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当时父皇都已经是皇太子了,尚且要求援于外;何况刘荣还没登上太子宝座呢!
栗夫人眼圈泛红了,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当时皇太子刘启宠的是她,为丈夫生下长子的也是她,可她却只能屈居侧室,向容貌不如她又没有孩子的薄氏做小服低。做人姬妾的滋味,不好受!
就是因为尝过苦楚,夫人本能地抵制同类事发生:尤其是那个讨厌的馆陶公主的女儿。做母亲的考虑半晌,决定可以另行退一步:“何必陈氏,窦女如窦绾者亦佳!”毕竟,有薄太后才有的薄妃薄后;现在是窦太后,娶窦家女孩就可以了嘛!
“今太后母家一门两侯,父皇恐不喜太子妃出于窦氏。”临江王向母亲解释,这也是他们三兄弟分析的结果。
儿子前程要紧;可又实在讨厌那个大姑。扭捏良久,栗夫人一副做出重大让步的样子忍痛提议:“以阿德娶陈娇?!”这属于折中方案,如此一来也算两家联姻了吧?外援也算是有了吧?
看着一齐点头的母亲和妹妹,刘阏于忽然感到浑身无力兼头痛欲裂。
抄起面前的蟠龙双耳杯,临江王将一大杯凉水直接灌进了喉咙!!
605 图存
故国王宫的花苑,还是那么风光秀丽,旖旎瑰丽。
心爱的玉兰树上, 朵朵玉兰花迎风挺立,含苞怒放。
“父王,母后,王兄……”欢笑着的俏丽身影跑过熟悉的□,绕过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的回廊,踏上白玉般泛着柔光的玉阶。
‘嗯?为什么没人?宦官呢,宫女呢?’茫然四顾,王宫和原先一样庄严奢华,只是,人都去哪里?
推开半开半掩的殿门,连丝履都不及褪下就急急踏入宫室:“父王?阿母……阿兄?”
忽然,大殿中间王座上端坐的父亲映入眼帘。
跑上前去拉父王的手,父王却顺势倒下。从来慈祥的面容泛着绝望的死灰色,唇边缕缕流淌的,是血……黑红黑红的凝血!
触、目、惊、心!
“父王,父王!!”惊恐万状地去推男子的肩膀,可熟悉的人再没有往昔的回应。一行透明的水迹,从齐王眼角滑落……滑落。
“母后,母后!王兄!”惊惧交加地寻找、奔跑……
大殿、宫室、花苑……都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物是人空,再寻不见亲人!
千钧一般的悲痛和恐惧,如巨浪翻滚着袭来,将女孩子单薄的身影卷向深渊……
·
“啊……”卧榻上睡得极不安稳的女子终于惊醒。齐王主只着中衣,乌黑的秀发柔滑地垂下削肩,苍白的小脸上泪珠涟涟。
抽噎着摸向枕边,刘若期冀象平常一样:从那个温暖的怀抱寻求慰藉。
可空空如也的半张床榻提醒她:夫婿并不在家!丈夫日间被派到长安外窦氏农庄巡查去了,晚上宵禁不能回城。今夜,只有她一人独宿——真怀疑夫家这时候做这样的安排,是故意的╭(╯^)╮
火盆不知是何时熄的,室内空留一丝余温。值夜的侍女在地毡上萎靡成一团,睡得死沉。
女子掀被而起,未穿足衣的双足踏在席上慢慢向花窗走去。窗外,天幕上钩月弯弯,星辰暗淡。院落里的植被花树象被涂上蜡,一片清辉,冰凉!
刘若想叫侍女起来,可目光被月色吸引,在如冰如雾的夜景中浑然忘我……
王师捷报频传:吴王逃了,楚王自杀了。这喧天的风暴里,母国齐国,最终将走向何方?
诸王反叛,近一半的反王都出自齐国王族,胶西王等更是她祖父的异母弟弟。如今王师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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