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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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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突然惊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了椒房殿的一切:习惯了这里的宫室,习惯了这里的布置,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习惯了薄皇后温暖的怀抱,习惯了宁女官精心的照顾,习惯了——站在皇后母亲身旁,被当成椒房殿小主人被人伺奉!
‘思念生母吗?’刘彻摸摸下巴,乍惊乍喜地发现——他不确定。至少,他睡觉从没梦见过王美人,但他梦到过父皇,梦到过皇后阿母,梦到过馆陶姑姑,还梦到过——阿娇!
‘离开中宫,搬回那座漪兰殿?’一想到这个,胶东王胸口就涌起一阵不安和焦躁:‘一旦生母解禁,自己就没有理由留在皇后阿母身边了呀……’
南宫公主还在没完没了。毫无预兆地,她的弟弟刘彻振衣而起,迈步离席。
唠唠叨叨的南宫公主,被弟弟突然的动作吓一跳:“阿……阿彻?”
“阿彻?何……如?”大公主阳信也抬头,吃惊地望着弟弟。
“诸阿姊,”刘彻先向姐姐们行礼道个罪,随后解释:嫡母薄皇后去探望染疾的程夫人了。自己早上与嫡母约好,先接待三位姐姐,然后到长乐宫与皇后汇合,一同向祖母窦太后问安。现在时辰不早,该出发去长乐宫了。
“大母贵重。如此……”百善孝为先,阳信公主立即附和着领两个妹妹起身:“阿彻自便。”
刘彻躬身一礼,拔腿就走,头也不回。

短促有力的脚步声,在宫室外的走廊上响起……
“阿娇,阿娇……”明亮的童音里,荡漾着无尽的欢悦:“阿娇……”
“啾……啾啾,啾啾啾啾……”
刚才还安安静静吃食的两只翠鸟尖叫着跃起,扑棱着翅膀窜到鸟笼顶层。还好这笼子异常宽敞高大,几乎有一个成人那样高,否则,惊慌失措的小鸟非一头撞上顶部的笼栏不可。
“呀……绿衣?!”
鲁女惊讶地看着绿毛龟撇下吃了一半的水果,划着四脚潜回彩陶瓮深处,只在水面上留下一长串大小不一的泡泡。
宫室内,宫娥们彼此相顾,脸上都是掩不住的苦笑——了不起的胶东王刘彻,驾到了!
宫女侍从自觉排成两列,向门开处行礼:“拜见胶东王……”
刘彻摆摆手:“平身,平身。”
目光在室内一溜,胶东王刘彻看来看去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失望。
鲁女和这小亲王打交道久了,当然能猜出刘彻的用意:“大王觅翁主乎?”
刘彻眨眨眼,严肃地摇摇头。
双手拢入长袖,胶东王一脸郑重地向鲁女问道:“阿鲁,大母安好否?”
鲁女听了,赶紧躬身万福:“禀大王,皇太后安好。”
胶东王欣慰地点点头,又问:“姑母……万安否?”
鲁女再次道福,致谢,回道:“禀大王,长公主万安。”
“幸甚,幸甚。”小刘彻扯开嘴,笑意咄咄:“如此……从女弟君安在?”
“禀……大王,”鲁女抿嘴忍了又忍,好不辛苦憋住,指指一处边门:“大王,馆陶……翁主……”
话没说完,胶东王刘彻就冲了过去,哪里还见得到刚才问候长辈安康时的规仪整肃?
一屋子宫娥皆掩口轻笑——其实,这样毛毛躁躁的,才象个孩子嘛!虽然,小大人的摸样也可爱。

边门之外,走道曲折,衔接往复犹如迷宫。
刘彻跑跑跳跳,很快就来到一间素帷低垂的广室。隔着帷幕,可见广室一半露天,一半室内。二十多明宫娥内侍垂手两厢,看顾着几只铜炉和一长列鱼鹤灯。
门口跪侍的宫人见胶东王驾到,立即将帷幕向两边拉开,用组绶系起。
刘彻跨步而入,见室中的莞席上铺着细密的蒲席,蒲席上再有两层熊皮褥子。正中是胡桃木的矮案,两侧一边是窦表姐和阿娇,另一头是胶西王刘端。三个人面朝外,对着外面指指点点,不知在聊些什么。
胶西王刘端没有戴王者的金冠,只用一顶乌纱小冠束发。冠上横插一只白玉竹节簪,与身上银白色绣飞云纹的织锦相映,更显得这位程夫人的小儿子黑发如漆,眸光如星,如琢如磨,矫矫不群。
寒冬时节,年少的胶西王却手执一把金骨折扇,慢悠悠摇着:“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呀!”
窦表姐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看刘端:“大王欲远行乎?呀……胶东大王……”
几个人闻声回头,这才发现刘彻来了:
“大王……”
“阿彻……”
“弟君……”
刘彻逐个儿打招呼,走到女孩子们身边就势坐下来——坐在阿娇和窦绾之间。
见状,胶西王眸光一冷,不动声色地别过头。
窦表姐接着前面的话头,问道:“天寒地冻,大王因何于此时远行?”
胶西王刘端展开扇子,摇摇:“胶……西……国。”
“胶西?”阿娇和窦表姐异口同声,讶然互视:‘为什么要跑去封邑?还在这样的大冷天……留在京城不好吗?’
如墨画的长眉微颦,随即又飞扬张开。
胶西王的折扇轻敲案面,一下,又一下。动静之间,轻盈曼妙有如一只在碧绿湖面翩翩游弋的白天鹅:“愚兄奉皇命,王胶西。岂敢贪恋安逸,久居京师?”
窦贵女如玉的面颊,红了。
低眉偷撇胶西王,窦绾柔声细语地劝道:“大王尽心王事,乃万民之福。然则正月苦寒,大王或可稍事延,至‘如月’,仲春之时……”
“噗嗤!”阿娇隔着小方案,有趣地瞅瞅胶西王表兄,侧头就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咯……正月去,桃月归,嘻嘻,妙哉,妙哉……”
扭身扯扯胶东王表兄的袖子,飞快地眨眨眼,回过来面对胶西王刘端,依然“咯咯”不止。
刘彻大乐,捏捏娇娇表妹的小手,装模作样地好心好意揭穿异母兄长的真面目:“正月地冻,车驾易行。彭祖阿兄巡视国都之行,往返之间仅三十日。胶西王兄嘛……双月足矣。”
说得煞有介事,其实不过做做样子。
上个月刘彭祖也说要回自己的王国,可在国都王宫住不到十天,就启程回长安了。当今天子的亲生儿子中,除了那个极端不被父皇待见的长沙王刘发,其余已封王的皇子们去封国只是做做远途旅行兼游览风光,充其量是堵朝臣们的嘴罢了——按制度,封王们应久居封国,无天子诏书不得入京。
挑挑眉不搭异母弟弟的茬,胶西王向陈表妹伸出一只手,柔声唤道:“来,阿……娇……”
少年亲王的身躯,还略显纤细单薄。长眉如鬓,星眸迷蒙,娟秀的面庞恍如夏夜的银月,皎洁而明媚。举手投足间身姿婉约,风度柔和,是一种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魅力……
窦贵女怔然。兀然垂首,不敢多看;终究舍不得,从密密的睫毛后偷偷窥。而阿娇,早一把甩开刘彻的手,绕过矮案投奔温柔漂亮的胶西王表哥去了。
“从兄,”阿娇紧挨着胶西王坐下,搂住刘端表兄的胳膊欢欢乐乐地问:“从兄唤娇娇……何如?”
“阿娇细君……”胶西王拉过表妹的小手拍拍,轻轻问小表妹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凡从女弟所述,愚兄尽取之。”
“哦……”话毕,突然想起在场的还有窦家表妹,胶西王转头又补充了一句:“阿绾细君,若有所需,亦尽可言之。”
窦表姐含羞,低头不语。
阿娇小嘴张成圆形:“从兄,可……当真?”
胶西王意气风发,拍着胸脯保证:“虽赴汤蹈火,死无辞也。”
‘糟了,端从兄把话说得太满了。’窦绾有意提醒,可不知道从何着手,干着急。
“从兄美意,阿娇感怀于心。”那边,馆陶小翁主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口:“娇娇别无所求,所思者仅二……”
刘端做了个‘请’的手势:“细君……”
娇娇翁主伸出一只手指:“‘曲江之涛’,此其一也!”
刘端立刻——傻眼!
不等刘端表兄反应过来,娇娇表妹翘起第二根白玉似的手指头,笑眯眯道:“‘钱塘之潮’,此其二也!”
“唔……”胶西王不可思议地看着可爱透顶的娇妹妹,满脸为难:“阿,阿……娇?”
不给表兄说话的机会,小贵女马上垂眸,明澈的大眼中立时水雾氤氲,委委屈屈的,泫然欲涕:“言犹在耳,‘虽赴汤蹈火,死无辞也’呢……”
“阿……娇……”胶西王这下全垮了,灰头土脑地向娇娇表妹求饶:“阿娇,阿娇呀……”
“哈哈,哈……”目的达到,小翁主绷不住,几乎乐倒——俊秀貌、花一样的刘端表兄又羞又窘的样子,好好玩。
眉眼弯弯,明眸灿灿,右颊的一点笑靥时隐时现,清甜隽永不可为言语所道——大汉的胶西王,有一刻,闪神了……
古老的诗句自脑际深处冒出来:‘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回转清明,胶西王一边扶住陈表妹,一边拿折扇敲自己的头,哑然失笑:‘天,疯了,阿娇才多大?怎么会联想到庄姜?’
刘彻旁观至此,冷眼盯着刘端扶抱住阿娇的手臂,心头一阵热躁。
“哼!”胶东王凝着声音,徐徐话道:“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胶西王耳朵一动,装做什么都没听见;只向两位小贵女再问一遍,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办得到的话,一定尽力。
这回不开玩笑了。窦表姐羞怯怯要了齐纨的新式样,还有几个知名县城的土特产。阿娇要的礼物比较特别:馆陶翁主请胶西王带画师去胶西国,将胶西的山水风光和市井风物描绘下来,画好了送入长乐宫。
‘不亏是父皇教养大的……’胶西王刘端深深笑意,朗朗轩轩:“尺丈画幅,岂足以观乎?待来日细君亲历胶西,方可尽享人间美景也。”
“亲身游历?”阿娇颇为动容。不过想想祖母和母亲,又觉得不太可能。
“然也!”胶西王长眉扬起,凤眼眯成细线,点墨般的眸子反而更显晶莹,弯弯的红唇两角上翘,尽呈温柔:“从女弟亲临,愚兄当于胶西宫内置美厦千间,供细君居住。”
“美厦?千间?”阿娇甜笑嫣然:‘千间呢,哪里用这么多房间?’
“胶西王宫?美厦……千间?”刘彻今天象吃了冲药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阿兄欲穷竭一国之民力乎?”
亲王在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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