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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长乐宫里阿娇妹妹的宠物都有名字啊!几位亲王禁不住相顾微笑:真是小孩子情趣!不过,这几个名字起得倒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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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怒意横生,手上不停,口中还兀自声讨不休:“呀……小白,小白!”
刘彻挣扎着想要起来。阿娇人小力弱制不住,眼看着刘彻就要反身了;不料被胶西王刘端抽冷子踢了一脚,还正正好好踢在关节上。
于是,胶东王再度——趴地!
对异母弟弟的难堪处境视若无睹,皇家的兄弟们悠闲自在地东拉、西扯……
‘小白’这叫法引起了程夫人长子的好奇,鲁王扔开王后,兴兴味味来凑趣:“细君言‘小白’,莫非指春秋之齐桓公耶?”
“非也,”刘彭祖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怪笑:“小白者,非春秋五霸之一,乃女弟之细犬也。梁太子买所赠。”
‘不会吧?!’几位皇子瞅瞅地席上抱着脑袋挨揍的弟弟,连连摇头:怎么会连平度妹妹的宠物都招惹上?而且还是梁王家堂兄弟送的礼物。
江都王觉得新鲜,马上进一步探问:“小子……何为?”
“诸兄弟,彼日……”刘彭祖眯起眼,一脸莫测高深的模样,到后来更是“扑哧”一声笑起来。这下亲王们的好奇心更旺了,勾肩搭背穷打听。
可就在这当口,天子和太后派来拉架的人——赶到了!
2009 天家传统 。。。
一进殿门,天子就发现‘麻烦源’了。
殿宇一角,袅娜多姿的馆陶长公主站在高大威猛的梁王面前,疾言厉色,耳‘提’面命。以这两姐弟为原点,以一丈为半径画一个圆圈;圈里圈外的座位啊,尽是空空如也,半个人都没有^_^
‘客人们都投亲靠友去了吧!’无声轻笑,天子转脸看向身边长姐的次子。陈硕与皇帝舅舅坦然对视,微微一笑,随之垂首侍立如故。
‘好孩子!’刘启陛下如海般深邃的眸中闪过一层笑意,手臂伸出示意陈硕扶着,缓缓走向高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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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公主的神色,简直不能看!
眉头纠成一个疙瘩,嘴巴可以挂上油罐子;人的坐姿还好,勉强算得上端端正正,可就是不消停,‘哼哧哼哧’地一个劲喘粗气。
林滤公主瞧瞧二姐的脸色,悄悄地躲进大公主背后。觉察到小妹妹的动作,南宫公主虎起眼睛,恶狠狠瞪妹妹几眼——小公主吓到,一把拉住阳信公主的衣带。
阳信不能不说话了:“南宫,此乃宫宴!”这是什么地方?到场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她能不能注意注意场合?
低低“哼”一声,扭头仰脸,南宫公主一张脸臭臭的;右手的拳头更是捏得死紧死紧。
阳信无语,搂了小妹妹摇头哀叹:她该拿这个妹妹怎么办?刚才石公主就一直往这边看,现在连石长公主和郑良人家两姐妹都开始往这边瞧了……母亲受罚,姐弟分离,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足以南宫变得谨慎些吗?竟然还那么冒失!
许久,南宫公主掉转回头,硬邦邦问:“阿姊,因阿母之故,吾姊弟莫非任馆陶娇欺压邪?”二公主这回还算聪明,刻意压低音量不让四周的其她公主贵眷听到。可那话语中的怒意,依旧是暗潮汹汹。
“南宫,”大公主抿嘴轻嘲:“何来欺压?”
林滤公主瞅瞅大公主,不明所以。王美人家的二公主几乎跳起来:“何来欺压?!”这还不是欺压?陈娇可是整个人压着弟弟刘彻大打出手啊!
阳信公主急忙按住两个妹妹,眨眨眼提醒:“南宫以为,阿彻武技何如?”
二公主一愣,想了想:“出彩。”
大公主赞同地点头,绽开一抹含义丰富的巧笑:“以阿彻之能,阿娇之弱,‘欺压’二字所谓何来?”
“咦?”被提醒,两位小公主顿时就感觉到不对了:刘彻年龄虽小,但从小健壮好动;和人打架,无论单挑还是群殴都少有败绩。馆陶姑姑家的表妹自幼体弱,娇生惯养。弟弟怎么可能被阿娇按在地上打而无还手之力?
“长姊!”南宫公主性急,凑过来伸出右胳膊想拉姐姐;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把握成拳的右手收回衣袖中,改用左手:“阿姊,为之何?”
阳信没回答,优雅地侧过身,往远处观察小弟所在处的动静:结束了。两个小孩由皇子们簇拥着,正往父皇和祖母太后面前去。
摇摇手中的折扇,阳信公主手一抖,‘啪’地一声展开扇面,掩口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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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皇帝和皇太后一个西一个东,闲坐在高台上等两个小当事人——刘彻和陈娇。
刘彻,是被带过来的;被皇兄们万分好意地‘带’过来。阿娇,是被抱过来的;被表哥们十分好心地送过来。
胶东王知趣,父皇的目光只淡淡横过立刻自动跪下等候处理。薄皇后心疼他,派人递了个软垫过去,才使胶东王不用拿膝盖捂地板。
阿娇第一眼瞄到天子舅父的人影,就急急张开了手臂,嘴里更是柔柔糯糯连连唤:“阿大,阿大……阿大呀……”
见父皇面有悦色,鲁王会心一笑,抱了陈娇打异母弟弟眼前大摇大摆走过,将小表妹直接放到父亲怀里。
人一到舅父身边,阿娇马上变成乖乖牌。两只小手抓牢大舅爹的龙袍,小脸贴在天子舅舅宽厚的胸膛上,嘀嘀咕咕:“阿大,阿大……娇娇,嗯,娇娇难受哦!”
有节奏地拍拍小侄女的后背,刘启皇帝放轻了声音柔和地问:“噢?阿娇呀,不悦何来。”
一只小手伸出来,直指地上的祸首:“阿大,阿大,从兄彻欺负娇娇呢……”
明明是‘控诉’,可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怎么听都更像是‘撒娇’。于是皇子们都乐起来,高台上下一时“嘻嘻”“扑哧”声不断!
“嗯……嗯~~嗯!”娇娇翁主不干了,小脸在龙袍前襟上蹭啊蹭的:“阿大,不嘛,不嘛……众从兄欺我!”
“阿娇,为兄未曾哦!”
“阿娇,冤呀……”
“阿娇,冤煞从兄也!”
“然,然!为非者阿彻也,与吾等无关呀。阿娇切莫牵连无辜哦……”
……亲王和皇子们大呼小叫,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喊’冤。
“唔!”娇娇贵女扁扁嘴,趴在天子舅舅肩头,搂紧了龙脖不吭气。看样子,小翁主的气远没有消!
安抚安抚怀里气咻咻的小家伙,刘启皇帝冲着儿子们挑挑眉再摆摆手:‘都起什么哄啊!’兄弟几个直乐,咧嘴呲牙的好容易才安静下来。
“阿娇,阿娇……”窦太后悬心爱孙,挨过来从头到脚摸一边,感觉无差了才收手。
正欲退回原座,老太后眉头突然一蹙,鼻翼轻轻抽动。嘴巴张了张,窦太后最终还是无语地慢慢靠回去…… 开审!
皇帝刘启:“彻,汝有何言?”
刘彻昂首行礼,从从容容:“儿听凭父皇之意。”
看看地上坦然自若的儿子,天子不觉深感有趣:这小子一径装模作样的,到底想怎么着?
别有兴味的勾起嘴角,当朝天子正待再问。忽然,一个凄惨哀怨的求救声突兀响起,打乱了步骤:“呜呜,陛下,陛下……”
捂着一只耳朵颠颠跑过来,梁太子刘买带着哭音一礼到地:“陛……陛下,望陛下替买做主呀!”
众人先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状况弄到一怔,细看之后,又皆忍不住好笑——‘衣冠不整’‘形容狼狈’也就罢了;梁国王太子左耳和其下的脖颈部位,那是明显显赤红一片,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阿娇在大舅父怀里暂时忘了刘彻,刘彻跪在地上暂时忘了眼前的官司。皇帝的儿子们窃窃私语,暗笑频频。
平度公主带胡亥归队,同时到的还有中山王刘胜和眼圈些些泛红的窦绾小贵女。薄皇后一面给婆婆分说情况,一面逮住时机请扶胶东王起来;皇帝陛下一时失神,首肯允许了。
“咳咳,”天子过了好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强忍笑意问:“阿买呀,汝……如此,系何人所为?”
刘买悲悲戚戚,长鸣曰:“陛下,王姊欺我呀!”
“咦?”众人不信,个个面露异色:梁王主刘姱的‘温婉贤淑,与人为善’众所皆知,在京都长安有口皆碑。刘买发了什么疯,如此污蔑亲姐姐?
‘呵,早知道是这样!话说这真是个欺负人的好日子,人人打欺负官司。’刘启皇帝顺顺须髯,做出很为难的表情:“阿买,汝姊弟之间,可待汝父……”
“万望伯父做主,万望陛下做主!乞伯父……垂……怜呀!”话未尽,刘买‘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就是看准了父—王—不—在,才来的!父王永远站老姐那边,哪敢指望啊?皇帝伯父,太后祖母总不会也偏向姐姐那头吧?
“哗……”大家震惊了。竟然打断当今天子的话头?这胆子真是太大了!严重点可以直接治个‘大不敬’罪,就是以此罢黜为平民也说得过去了。
‘看样子,刘买是被欺负狠了。’皇帝陛下命内官去将人拉起来,温言安慰:“阿买呀,莫忧……”
刘买朝前两步,仰望天下至尊的皇帝大伯,希望满怀:“陛下?伯父?”这次,‘曙光’终得以出现了吧?
天子低咳两声,转脸做瞭望之态,再无言语。
刘买初始不解,待顺着皇帝伯父的视线望去,立刻就明白了:大殿一隅,长公主姑姑右手提着父王的左耳朵,怒气冲冲不知在说什么。而他那‘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一国之君’的梁亲王父亲,则陪着笑脸全程地伏小做低……
“呀……呀呀!”刘买以头捣柱,郁闷到无以复加。天子很好心地探身,轻轻拍了拍可怜侄子的肩膀,聊表做伯伯的抚慰之情。
随后,在四周惊讶迷茫的眼光中,皇帝陛下忽然做了件出人意料的事:天子摸着自己的左耳,暖暖地笑了。
先是淡笑,后是浓笑,继而朗笑,最后——竟成了连连大笑……
正文 2010 慈母
‘永巷’,是一个让宫中人闻之即为之胆寒的地名!
宫娥,寺人,乃至殿闱中贵不可言的嫔御们平时尽量不提‘那地方’;实在要说道,也极力用其它代词加快语速含混过去,满带惧色。
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会以为永巷不知是何等阴森鬼魅之地,说不定比黄泉更凄凉更恐怖上十分。其实,真实情况远没有那么可怕。除了‘墙高些厚些’‘窗少且小’‘街巷窄些深些’‘树少没花’外,这里和皇宫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