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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找东西,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冷星寒道:“蓝萱草,书房,子时。”
飞雪:“你回答的真是简略啊,但是我听懂了,蓝萱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想来绝对是个好东西,今夜子时动手,那我干什么?”
对于他们要找的东西,她没什么兴趣,不过左右都是要去千雪宫的,她也就顺手帮个忙。
冰凌笑笑:“其实我们两个负责把风就行了。”
飞雪:“……”
“依然叫你去千雪宫,看来你又要做护法了,这比起门主可不划算的多了。”画眉笑得迷人。
这话含有揶揄的成分。
这是在幸灾乐祸?
飞雪冷笑:“现在给你逮着机会取笑我,将来可别后悔,要笑就快点笑,以后可能没有机会给你笑了。”
只要让她揪住他一点点把柄……
画眉莫名的感到背后一寒,他干咳一声道:“这说的是哪里话。”
然而飞雪却是将这笔账记下了。
宴席从下午开始,一连举办了两个时辰,眼见天色暗了,卫飞云很客气地留众宾客住一晚。
除了实在事忙的一些人道别后匆匆离去,其他宾客也不推辞,照着卫飞云的安排住进了为他们准备的客房。
深夜,飞云山庄的书房,门口的两个仆人软倒在地,一紫一青两道身影窜入房内。
冷星寒道:“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派两个废物把守。”
画眉道:“那是因为卫飞云自己也不知道蓝萱草的用处啊,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拥有蓝萱草。”
接到手底下人的情报他险些笑岔气,这么好的东西,拥有它的人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这样还更方便他们下手。
“寒,蓝萱草一旦离开水土片刻便会死亡,若要藏在书房,应该是用瓶子或花盆养着,这样窄小的地方我们可以直接放过。”画眉轻声道。
“这个不用你教。”一声冷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罢了,快找找暗格。”
二人轻手轻脚地在书房翻箱倒柜。
书房的屋顶上,一身夜行衣的冰凌侧躺着吹凉风。
真的如她所说,找蓝萱草的事她跟飞雪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负责把风,若有意外情况发生免不了要先知会房内两人再逃跑,而她可能会暴露行踪,为防安全起见只得穿她最讨厌的夜行衣。
反观飞雪,仍然白衣蒙面,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立在不远处的树上。
托了千机门折花枝的福,轻功出神入化,逃跑只是一眨眼的事,难怪有恃无恐。
再说了,雪玉又不出名,名声坏了又能怎样?冰凌暗想,虽说现在许多江湖人都知道武林三公子与雪玉相识,但要是飞雪真的惹了麻烦他们想撇清还是很简单的。
飞雪可不像她想得那么复杂,她纯粹的就是懒得换衣服,因为她来飞云山庄的路上,根本没带一套衣服,保险起见她倒是想换夜行衣,可也得有啊。
月光透过树叶,打下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
一身雪白衣袍被夜风轻轻吹起,纳兰依然长身玉立,察觉到背后跟踪的人,眼中寒意一闪而逝。
在他之后的,是一黑裙佳人。
一双芊芊玉手正在靠近纳兰依然。
“好心提醒你最好别靠近他。”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间响起。
那双纤手一顿。
那个声音又补充道:“如果你还想要你那只芊芊玉手的话。”
墨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抬头,果然望见了树上的白衣少年。
她柳眉皱起:“我碰他一下他就会砍我的手?你太夸张了吧?”
飞雪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题外话------
三千多字,我果然不行了……我弱爆了╮(╯_)╭
、第二十九章 他后悔了
“至少对我,他……不会。”墨云双手交叠笑道。
纳兰依然闻言也没多做解释。
飞雪先是眼角一跳,而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想再提醒你一句。”
墨云道:“什么?”
“做人千万别太自恋了。”
墨云不解:“什么是自恋?”
这个少年说的话怎么那么奇怪。
“就是不要太自以为是。”
“你!”墨云青葱玉指指向树上的飞雪,“要不是看在你上次扶我一把,姑奶奶就一掌拍过去了!”
“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飞雪冷笑,“要不是我当时顺手扶了你,也不会害的自己中毒。”
虽然是中了墨云身上的毒,不过是她自己要扶的,中毒了她也不怪任何人,可她没想到如今墨云还有脸拿这事出来说。
“我,对不起!大不了什么时候有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帮你就是了!”墨云懊恼地道了一句,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墨云惊讶地瞪着飞雪,“你不是中毒了,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飞雪瞄了眼前面的纳兰依然,他一直没说话,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见飞雪把目光投向前方的人,墨云讶异:“纳兰依然,你居然能解的了?”
纳兰依然终于开口了,然而出口的一句确是跟墨云的问题毫不相干的话:“你为了蓝萱草而来?”
寂静的黑夜,他的声音冷冽,令人发寒。
墨云只觉得周身泛有寒意,却不打算掩饰,“没错,我潜藏很久了。”
飞雪虽不知蓝萱草是什么,但直觉那一定是好东西。
“既然这样。”纳兰依然背对着二人的面容冷然,“那你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你,要……杀我?”墨云瞬间白了一张俏脸,“我以为,你好几次放过我,我以为你终究是舍不得动手的。”
纳兰依然闻言,忽然转过了身,看着莫云片刻,而后轻笑一声,“本宫可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不是舍不得,而是懒得。
“你……”墨云看着纳兰依然虽是笑着但眼底却蕴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不禁鼻子一酸,连身体都在轻微地颤动
,而后两行清泪从水眸里渗了出来。
纳兰依然不为所动,飞雪看着她眼底的悲伤与绝望,却是觉得心底深处某个地方一震——
破烂的巷子里,尸横遍野,两个衣衫破烂的女孩紧紧相拥——
“阿雪,你说,为什么她们都欺负我们,我不甘心,迟早有一天,我会要她们千倍百倍地偿还!”
“阿舞,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阿雪,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要相依为命,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
“阿舞,不要哭,要笑,我们现在受的苦不算什么,只要我们撑得下去,都会好的。”
“阿雪,阿雪……”
“阿雪……”
飞雪仰头望天,努力将眼泪逼了回去。
阿舞,为什么看到墨云,会想起你?
是因为你们那相似的眼神么?
第一次见到墨云,就觉得她的眼睛特别漂亮,跟阿舞一样。
墨云无论是在实力和气质上都比不上阿舞,但是,墨云流泪的那一刻,太特么地令她心酸了。
那种悲伤,绝望,她们曾经深深体会过。
虽然她不是因为感情的事,而是因为和阿舞受了太多苦。
嗷……阿舞,你也穿过来吧,林筱白都来了,你为什么不来……
看着墨云,飞雪叹了口气。
看在阿舞的面子上,看在你刚才还算有点愧疚的面子上,姑奶奶再帮你一次。
以后,你再出现,就算被纳兰依然烤了,也不关姑奶奶的事。
如此想着,飞雪便快步走到纳兰依然跟前,在他的手抬起时倏地抓住了他的右手——
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银光闪动,那是一根银针。
墨云不过是喜欢纳兰依然,不过是自以为是了点,犯得着死吗?
纳兰依然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松手。”
飞雪扭头看向墨云:“要蓝萱草还是要命,你自己看。”
墨云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在帮自己。
来不及考虑飞雪为什么忽然帮她,吸了吸鼻子,她一个转身,运起轻功,向黑夜中掠去。
墨云,你终究要亲自受伤,才会学着聪明。
墨云离去后,飞雪看向纳兰依然:“你听我说……”
纳兰依然面上表情很是阴冷,从来,他要做的事,没人敢干涉,他的事,谁也不能管。
飞雪的话未说完,手腕忽然一疼,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整个人撞到了一边的树上——
卧槽…。
该死的纳兰依然!居然推得这么用力。
换成以前,纳兰依然遇到敢插手他的事的,从来都是不由分说就让对方见阎王。
可是刚才面临的是飞雪,她拦他,他警告过了,她却不听,他生气,却没起一丝杀意。
仅仅是生气而已。
纳兰依然一时之间有些茫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飞雪此时想破口大骂,却在要骂出时生生止住。
对于纳兰依然,有一点她十分清楚,挡他者死。
只是推出去,应该算是从来没有过的宽容了。
飞雪想的是,纳兰依然本来除了那几人就没其他朋友,好不容易能跟自己混熟了,自己再死了他就更没说话的人了,所以就没下得去手。
飞雪只觉得脸上有轻微疼痛,于是伸手一抹——
是血!
面巾不知何时掉了,可能是在刚才纳兰依然推开她的时候。
看着手上的血,飞雪一时之间有些愣。
这是……破相了?
啊啊啊,纳兰依然,你妹!
飞雪本不是太在意相貌的人,可今晚是被纳兰依然伤到破相,她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原本就不好看,怪不得谁,可这是被他害的!定是刚才撞树上被粗糙的树表皮擦伤的。
白色的面巾落在地上,飞雪上前捡起,用手拍干净上面的灰尘,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这人真的是有病。飞雪在心里又咒骂了他几句,而后冷着一张脸,独自坐在树下。
用手轻轻触碰脸,隐约能摸到一小处比其他地方皮肤略微粗糙,还隐隐作痛。
完了,留疤了。
飞雪沉下脸。
法克!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纳兰依然转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树下的飞雪沉着脸,无声地拿着白色的面巾擦着脸上的血迹,仔细看,手腕上也有被擦伤的地方。
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伤了她的脸。同时,心底好像生出一种名为后悔的感觉。
早知道刚才不该推她的。
是的,他后悔了,即使生气,也不该那么用力推她。按理说相貌对女子是很重要的,可飞雪居然没冲他发脾气。
他走到飞雪旁边,轻声问道:“疼不疼。”
飞雪不理。
暗骂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