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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指望?不如一早投靠到朱家天子那边,虽然当不了宰相,不过一个尚书还是有的,而且朱家天子那里可没有满尚书!”
赛尚阿神色木然,呆坐椅中。想想叶名琛的话,这道光皇帝不相信汉臣还是有道理的,这天下之事,果是出不了一个利字!虽然大清对汉人士大夫已经不薄,然而还是比不了朱济世……人家那里没有旗人,而且也说了不学前明豢养太监,连吏员的差事都给士人来做,真正是和士大夫共天下!这汉人士大夫再不动心就是呆子了!之前还没有许多汉人士子去投靠,那是因为朱济世还没有展示出可以席卷天下的实力,在大陆上也没有根据地。
可是现在,僧格林沁的八旗天兵都让人家轻轻松松打垮了,广州城还有整个广东省转眼都是朱家的了,兴许福建、广西很快也要姓朱,甚至这江南半壁几年内都会被朱家席卷,这些汉人士大夫怎么会不去和朱家共天下,非要给满清当奴才?
“汉臣,真的靠不住啊!”赛尚阿感叹了一声,望着叶名琛,“我若把广州城交给你,你能保证我的人全都安然撤出广东?”
“当然保证不了,”叶名琛嘴角一勾,微微笑道,“赛制台,小弟只能保证小弟的抚标不会落井下石。至于广州城外的几千明军先锋多半也不会猛追,他们人手不多,广州城还有临近的佛山镇才是他们的目标……那些个旗人妇孺老弱没什么油水,他们不会感兴趣的。不过再晚一点,明军大队一到,可就不好说了。”
赛尚阿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点点头。叶名琛的话不错,广州城和佛山镇这两个大城的秩序没有几千兵马是维持不住的。广州城外的这点明军不可能放着两个肥的流有的大城不看管,分出重兵去追击旗人妇孺老弱——这一路万水千山的可不容易走,这些老弱妇孺能有一半活着到北京已经不容易了。而且他们到了北京,也是朝廷的负担……
看到赛尚阿点头,叶名琛也长吁口气,这全取广州的功劳算是立下了。他之所以会冒险来和赛尚阿说这些话,其实是因为他没有把握控制自己的抚标,毕竟抚标里面的汉人军官大半都被撤换成了旗员。谁知道他们到时候会不会发飙在广州城内大杀大掠?所以他干脆冒险摊牌,利用赛尚阿的“菩萨心肠”,让他自己把广东抚标里面的旗员带走,同时也给大明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广州城。
……
广州南关,伍家豪宅之内。
一票剪了辫子的广州豪商,正陪着大明右丞相刘鹏,还有刚刚带兵在天字号码头上岸的刘炯一块儿喝茶,顺便等着广州无血开城。
“诸位,这汇丰银行的背景,还须保密一段时间。”刘鹏端着茶盏,笑吟吟地扫了屋子里面的豪商一眼。广东最有钱,或许还是全中国最有钱的一批人,现在都聚集在这里,剪了辫子,宣布向大明朝效忠了。
“那是自然,我等定当守口如瓶。”
听了一众商人的表态,刘鹏也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做行商的,嘴巴都是很牢靠的,谁也不会把背后主子一年从他们这儿捞多少银子的秘密泄露出去。这汇丰行的背景即使会曝光,也不会通过这些人。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穿灰色军服的明军军官飞奔进来,到了刘炯身边,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刘炯脸上顿时显露出兴奋的表情,对刘鹏道“大哥,赛尚阿跑了!广州北城城门大开,万把个旗人老弱正在几千绿营兵的护卫下往北逃去!”
说着话就跳了起来,似乎准备布置追击。刘鹏却摆摆手道“慕林,少安毋躁,且由赛尚阿去吧,你的任务就是全取广州,不仅是这个广州城,临近的佛山、顺德、三水、香山、花县都得安安稳稳取了。”(未完待续。。)
第259章 追逃敌、入广州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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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阵惊雷过后,布满天际的乌云翻滚了几下,如织般的暴雨终于从空中直落下来。
“这雨要是早来几日就好了!”
蒙古王爷僧格林沁站立在中军大帐之内,望着空中降下的豪雨,仰天长叹。这雨要是早来几日,他的大军就不至有今日之败了!
他从广州带来的四万多八旗、绿营,现在算上乌兰泰、祥麟带走的一千人,也只剩下不到一万三千,其中八旗兵还不到八千,短短数日的血战,代价竟然如此高昂!在他看来,明军的火器犀利,正是清军惨败的最主要原因。
“王爷!王爷,不好啦……”一名戈什哈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紧急军报,“广州!广州城丢了!”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僧格林沁愣了愣,他身后的傅方却先嚷嚷起来了。这广州可是坚城,当年尚可喜、耿继茂的兵花了10个月才打破明军据守的广州城。现在朱济世的明军怎么可能在一日之内就破城了呢?
“是叶名琛附逆献了广州城!”那戈什哈咬着牙道。
“汉奸!叶名琛这个汉奸!”傅方跺着脚大骂,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广州城去一刀剁了叶名琛这个大汉奸。
“赛制台他们怎么样了?”僧格林沁皱着眉头追问,“还有广州满城里面的旗人……”
“回王爷的话,赛制台、乌都统和祥军门都还安好,那叶名琛是在他们带兵护着满城的旗人离开后才附逆的。”
僧格林沁松了口气,苦笑道“这个叶名琛总算还有点良心。”
“王爷!”傅方上前一步。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僧格林沁挥手打断,就听僧格林沁用细不可闻地声音道,“这样也好,叶名琛降了。我们就有台阶下了……这广东之败的罪人是叶名琛,不是我们!”
虽然道光肯定要包庇僧格林沁和赛尚阿,但顶多就是不下大牢不掉脑袋也不充军流放,革职夺爵是肯定的,虽然可以留在军前效力赎罪,但是现在的仗不好打。万一再败几回,没准真就万劫不复了。现在有个投敌附逆的叶名琛把所有的罪过都揽过去,僧格林沁和赛尚阿他们就不担心了。这个广东不是丢在他们手里,而是被叶名琛“卖”给朱济世的……
“对了,十三行的那些行主都怎么样了?”僧格林沁忽然想起了十三行,京里面可有不少亲贵在十三行都持着暗股呢!
“也都附逆了……”
僧格林沁叹了一声。摆摆手打发走了那名戈什哈。又回头看着傅方道“去把协领以上的将官都招来,咱们该布置一下离开广东的事情了。”
“喳!”傅方听到这话也是大松口气,这仗是没法再打下去啦,再不走,都得把命留在广东!
……
朱济世此刻也站在大帐之内,满脸笑容地望着雨水哗啦啦地在他面前落下,织成了一道雨幕。远处的景色,都变得模模糊糊的。
广州无血开城,叶名琛弃清附明的消息也已经送他这儿了。不管其中的内情如何,大清朝的广东巡抚署理两广总督这样的大吏,公开投靠到大明这边儿,对自己安定广东的作用可谓是极大的。
连叶名琛这样的封疆大吏都投降了,广东其余各道府县的地方官还有什么理由为满清王朝陪葬效忠呢?
不过最让朱济世高兴的,还不是叶名琛的归附,而是广东十三行的投靠!这十三行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占据整个广东产业链下游的渠道商。无论是冶铁铸造、纺织丝绸、漆器还是陶瓷业。他们的产品外销渠道全部掌握在十三行手中!其中佛山纺织业所需的棉花也都通过十三行进口。从某种角度来说,十三行就是广东手工业的衣食父母。
只要掌控了十三行,就等于掌控了广东几十万手工业者的衣食,就等于掌控了他们最大号的主顾。这世界上凡是做买卖的,就没有敢得罪大主顾的——这个无论东西洋。都是一个道理,朱济世自己就是商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想要推动广东手工业向大工业升级是不大容易的,人家不一定鸟自己这个大王,而且自己提出的主张也不一定真的符合实际情况。但是十三行肯帮着自己,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把持着广东手工业的外销渠道,就算再牛逼的手工业作坊,也得根据顾客的要求生产产品不是?他们又不是什么牛皮哄哄的大型国有垄断企业。
另外,十三行也了解广东手工业的实际情况,由他们制定出来的产业升级方案肯定比自己这个“海归派”凭空想象出来的要好。朱济世知道自己不大了解19世纪中叶的中国国情,所以在制定政策的时候,都非常愿意听取这个时代的专业人士们的建议。
“王上,僧格林沁要跑路了。”
正想着该怎么同十三行沟通的时候,披着件蓑衣的苏玉娘快步走了进来,向朱济世行了个抬手礼,然后又问道“是不是要属下带兵去追击?”
“僧格林沁要跑?”朱济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笑了笑,“倒是个跑路的好天气,不过老皮尔、韩四和罗军旗他们会处理的,我已经将东江前线的指挥权交给他们了。玉娘,你带上第二旅和我一起去广州,广州城已经是咱们的了!”
“广州已经打下来了?”苏玉娘的俏脸儿上闪过一抹惊喜,伸手从朱济世手中接过二刘联名的报告,看了看,秀眉却微微蹙起来了。“王上,十三行的商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全是奸商,广东老百姓没有不恨他们的,不如抄了他们的家,一定大快人心的!”
“奸商?”朱济世嗤地一笑,伸手拉过苏玉娘的玉手将她牵进了大帐,又帮她取下蓑衣。“商人嘛,哪里有不奸的?我可不能因为他们是奸商就下令抄家吧?说起来,他们这些商人还没有我十分之一奸呢!全部的身家都存进汇丰行了,所以不得不为我所用了。”
被朱济世牵着玉手,苏玉娘的脸颊就是一热,心思也乱了起来,有口无心地应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