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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斗争的政党,有的只是一些从事工人运动的合法政党,因而没有领导和控制军队的经验和力量。而民意党早些在波兰是建立过军队的,拥有大批上过战场的革命干部,而且还有大批长期从事秘密工作的党员,战斗力和那些工会领袖根本不是一回事。
朱国雄不知道另一个时空战无不胜的红军是怎么回事儿,听了玛丽亚的话还是微微摇头。俄国民意党就算控制了一些军队又能怎么样?现在宣誓效忠女皇的俄军已经有100万以上,民意党能控制的军队最多就是2、30万。况且俄国保皇党的背后还有罗马帝国这个庞然大物,除非德意志帝国公开出兵支持民意党,否则民意党绝对打不过保皇党的……
宣武皇帝正想到这里,楠本高子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上捏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
“太上皇、皇上,驻罗马帝国大使张之洞的电报,拿破仑四世已经同意派出代表团监督明年2月的俄国全民公决。”
朱国雄皱眉看着朱济世,“父皇……我们该如何表态?”
朱济世沉吟着摇摇头,“明年2月……还有3个月,且看涅恰耶夫同志如何倒转乾坤吧。”
……
“同志们,我们现在有了3个月时间……这是关系到俄国革命存亡胜负的3个月!”
彼得堡冬宫,未来的斯拉夫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伟大领袖,现在的全俄革命委员会主席涅恰耶夫手中也拿着刚刚收到的电文。
“拿破仑四世同意派出观察团来监督3个月后的全民公决了……这同时也表明他承认全俄革命委员会有权组织公决,并且在公决前临时维持局面了。”
涅恰耶夫终日阴沉的脸孔上难得浮现出了微笑,然后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会议室中的民意党头头们一圈。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拿破仑四世的表态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一方面俄国民意的确不反对沙皇制,而且又有英格兰和苏格兰社会主义联合王国的先例;另一方面现在已经接近寒冬,在这个季节出兵对习惯于温暖气候的罗马军队非常不利。不如先让全俄革命委员会搞一场公决,反正有罗马帝国的观察团盯着,也不怕民意党作假。
涅恰耶夫冷冷地道“现在我就来简单说一下我们应该如何利用这3个月。首要的任务是复员军队,同德意志帝国的和平条约已经生效,俄罗斯不需要也养不起几百万军队,应该尽快裁剪到30万以下……而且土地改革已经开始实行,应该让大部分士兵回家种地,而不是准备打内战!
其次的任务是在地方建立临时政府以维持秩序。3个月后的全民公决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全俄的工商业和农业的恢复也需要有良好的秩序。给人民一个稳定的社会是我们民意党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三个任务是尽快恢复彼得堡、莫斯科等大城市的工业生产,并且想方设法维持彼得堡和莫斯科人民的基本生活。为此我们需要千方百计筹集粮食和原材料,同时加强对工人的组织和领导,争取在3个月内招募100万青壮年工人组成劳动大军以减少失业。他们要从事休整道路、建设城市、砍伐树木等体力劳动,还要对他们进行军事化管理,这个事情必须要抓紧!”(未完待续。。)
。。。
第1517章 迷局内外
1877年11月底,眼看就要开打的俄国内战好像在一夜间就峰回路转了。
首先是全俄革命委员会的让步——同意举行一次全民公决来决定俄国的土地制度和是否保留君主制。虽然投票还没有开始,但是每一个俄国人都知道公决的结果会是实行土地国有和保留君主制。
然后是拿破仑四世表态愿意派代表团去监督俄国的全民公决——这次公决关系到他未来儿媳的利益!他怎么能不派人去监督呢?至于土地国有什么的,和罗马帝国好像没有关系吧?反正波拿巴家族在俄国也没有地产……而且,在拿破仑四世看来,土地集中于少数大地产主之手是极端不利于国家稳定的。一个人数众多的中等农场主阶层才是国家稳定的基石。
而在拿破仑四世表态之后,德意志帝国和大明帝国也先后表达了同样的意愿——虽然中德两国都不愿意看到亚历山德拉女皇嫁入波拿巴家族,但是现在女皇毕竟还没有到嫁人的年纪,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搅局。而且现在提出要公决的也不是俄国保皇党而是全俄革命委员会……中德两国就是想干涉暂时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至于俄国保皇党,如果早几个月要他们同意土地国有,别说门了就是窗户都没有!不过现在,大家都已经受了革命的惊吓,其中还有不少人把命折进去了。现在能保住贵族地位。保住在大城市中的房产已经是上上大吉了,哪里还敢想土地?再说了拿破仑四世不支持,他们想也没有用。虽然有100万军队效忠女皇。但是这些军队的忠心都要金法郎、银比索维持的。而且这些军队的士兵也大多是农家子弟,他们都是赞成全俄革命委员会的土地政策的。
在几个方面就是否举行全民公决达成一致后,拿破仑四世又出面召开了一次小小的和会——就在罗马停战和会因为一场又一场的革命而无法正常进行只好宣布无限期休会之后。不过这次在巴黎召开的和会却很快达成了一致,罗马、中国、德国都同意派出观察团监督俄国的公决。
而全俄革命委员会和俄国保皇派之间也就复员军队、划分防区、组织公民投票,以及公决以后的宪法制定和新政府组织办法达成了一致——事实上双方的主要分歧就是土地国有,对于实行君主立宪,保皇党方面是没有异议的。俄国的杜马选举和宪政改革本来就是沙皇当局自己提出和组织的嘛!
到了1877年12月的时候。原本清冷的彼得堡街头突然挤满了刚刚从西部前线回来的复员军人。一个个都胡子拉碴,穿着肮脏破旧的军服。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白天就在俄罗斯帝国的首都街头茫然的游荡,还有就是喝酒、打架、闹事,成了这个城市中最不受欢迎的人。
而到了晚上。他们则会回到全俄革命委员会安排的临时营地去吃饭睡觉——由于经费紧张,全俄革命委员会一天只能提供他们两餐,除非他们愿意加入所谓的劳动大军,否则就只能这样半饥半饱的过日子。至于送这些人返回家乡去的火车,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无法抵达彼得堡,倒是从前线送人过来的火车一列列从没有间断的时候。
刚刚从芬兰返回彼得堡的大明帝国的大使张佩纶有些疲倦的从马车上面走下,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公事包。大部的就朝这栋建于1870年,完全是中式官衙风格的使馆里面走进去。园丁和仆役都恭敬的向他行礼,这些人都是从国内带来的。跟着张大使在俄国呆了有一段时间,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大使先生正心事重重呢。
张佩纶只是一直向客厅走去,在客厅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考究西服的中国人在等着他了。这位先生不用说。当然是中国社会党的领袖蒋肇聪了。他这些日子还居住在这座占地颇为广阔的大使馆中,有自己单独的院子,是和秘书以及波兰带来的情妇一块儿居住的。而且所有的花销全都是大明外交部的,俨然就是大明帝国驻彼得堡的特使了。
看着张佩纶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蒋肇聪起身拱了拱手,微笑道“幼樵兄。什么事情惹老兄不快了?该不会在大街上让俄国退伍兵给抢了吧?”
俄国退伍兵在大街上抢劫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不少使馆工作人员和在彼得堡的外国商人都遇到过。蒋肇聪也不例外。不过他这个人“运气”好,总有“见义勇为”的俄国好公民出来救驾。
张佩纶听到蒋肇聪的笑话,苦苦一笑,疲倦的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坐了下来,仆役给他送上了清茶,他端着茶盏喝了一大口,才道“肃庵,你出门都有俄国义士暗中保护,何况我这个正牌大使?这些民意党再胡作非为,也不至于让大明大使当街被抢被殴吧?只是咱们在这里的商侨都倒了霉,我这个大使还得一家家上门慰问……然后再去冬宫找人抗议,可就是没有人理睬,看来我大中华的国威还不够强盛!”
看着年轻气盛的大使在那里发牢骚,蒋肇聪只是微笑着摇头,“不是早和你说了,给商侨下撤退令吗?俄国马上就要打内战了,哪里还有什么赚钱的机会?就是有买卖,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的了。”
张佩纶皱了皱眉,“肃庵,你这消息可靠?是从他们内部打听到的?”
蒋肇聪听到张佩纶的问题,也只能笑叹一声,“幼樵你个书呆子,这种事情是打听到的?就是能打听到,小弟也不能跟你说啊。”
“肃庵,那你是怎么知道要打内战的?”张佩纶小心的问着蒋肇聪。
“这不是明摆着的?”蒋肇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彼得堡都快被前线下来的退伍兵挤爆了……涅恰耶夫干嘛把他们留在彼得堡?还不是想引为己用?这些人可是在前线和德国人打了两年的老兵,只要组织装备起来,就是一支民意党大军!”
“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张佩纶连连摇头,“不至于的,决计不至于……俄民早已苦于征战,人人都想过太平日子。保皇党人又同意在土地问题上让步,拿破仑四世、威廉一世还有咱们的皇上也都表态支持俄国内部和解,民意党还凭什么打这一仗?”
张佩纶说的都是套话,彼得堡外交圈子里人人都那么说,在彼得堡出版的报纸上也都是这样的论调。不过蒋肇聪却只是摇头,“这话应该这么问,民意党凭什么不打这一仗?打了,他们会失去什么?不打,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话怎么说来着?”张佩纶反问。
“现在的全俄革命委员会是民意党占大头,因为彼得堡革命是他们挑头的。”蒋肇聪轻轻转动着茶盏,给张佩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