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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在偷偷地瞄夫子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笔记。
谁料陆锦只是随便的瞟了一圈,笑道:“都很用心。”
众学子:好开心!感觉被夸奖摸头了!
虞意看着陆锦,淡淡一笑。
傅承宣斜睨众人——
都——这是一个多么不突出,不独特的字眼……
她难道没有看到他的笔记是最多的吗!
陆锦来了,这个时候不开小灶更待何时!
于是,大家打着邀请夫子一起吃糕点的空档,把方才提出的几个问题说了出来。这当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实物构造。
如今的大陈,金属资源算的上是十分丰富,但是也不能因为不缺就胡乱用,在兵事上,铁一类的资源都是有兵部掌管的。涉及到买卖问题,更是查的很严格。
而对于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学生来说,他们见过刀枪剪棍,看过铁铺的铁匠打铁铸件,但是对于敌国战车那样精密的构造,很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更夸张的是,人人都知道上战场要穿上盔甲,可是头盔铁甲又是怎么打造出来的,他们还真没见过。
事实上,他们也不需要去知道这些,他们之中,很多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握剑打一会架杀一个人。
陆锦听到这些疑问,认真的回答:“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大陈如今的铸造冶炼的程度,差不多氛围两种,一种是范铸法,一种是失蜡法。这两种方法的同一原理,就是要将你想铸出来的模样给做出来,成为一个模子。最难得地方,也是在于你能否精准的计算出,你需要的模子的大小,尺寸。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话一说,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听起来好好玩!
陆锦也不卖关子:“忘了告诉你们,你们所造的战车,无论是木质还是铁质,都是有你们亲自完成。我素来相信,唯有亲自动手实践过一回,无论对与错,才会铭记于心。”
此话一出,大家都沸腾了!
可、可是场地在哪里!?
陆锦:“兵部一直管理着兵器的铸造和铁器买卖,大陈也有自己的兵器铸造坊。届时,我们会在那里完成。”
众学子彻底兴奋了:捂脸,他们已经到了做铁匠都这么开心的程度了吗!
而后,被知会的兵部尚书险些哭晕在茅厕——
这特么都是一群新手啊!资源浪费算公家的对吧?铸造战车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哪个公子哥儿受伤了也算工伤是吧?可以报销吧!?
怎么办!害怕!
☆、第77章
国子监的课业准备活动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于此同时,大公主竟然又开茶会,请了许多的千金贵妇前往,据说是要一起品一品她刚刚得到的一味好茶。
其实,在大梁城中,无忍不住无人不晓,大公主每个月初月中月末,多多少少都会办一些宴会,宴请一批人去她府中。那时候,每每当大公主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都有新的一番打扮惊艳全场。可是有心的人就会留意,自从那位帮大公主制簪的陆姑娘嫁人之后,大公主好像就没怎么办这样的宴会了。相反,那位凭借好手艺得到大公主青睐,得到皇上万年红的上次,更是一跃成为国子监女博士的傅少夫人,好像再没有听说制过什么首饰。
在朝中,同朝为官的同僚间有各自的来往,而这些男人背后的女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别说如今的绥国公府不是谁都能忽悠的,就说很久以前,尚书府和肃国公府因为几个丫头的闲言碎语大出洋相之后,不被坑一把就已经该偷笑了。
再者,就算真的是女眷见面,放眼整个大梁城,但凡有头有脸的女眷,要么是异性兄弟,要么是枕边夫君,那都是陆锦的学生,当家的男人见到陆锦之后都还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夫子,她们也拿不起翘。
相反,这次的茶会展开之后,陆锦的出现,俨然成为了众女眷的吹捧对象——在她们的社交圈子里,自然也是想为自己的夫君亦或是兄弟出一份力,能得到更多的有关于皇上对这次修俊馆的考验的小道消息,也就多一份把握!
傅承宣其实是不太喜欢陆锦去参加这些的。一来,那个东道主是大公主,二来,那些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虚情假意,应酬起来实在是累人。陆锦的确会说话,可是傅傅承宣并不愿意她受这份累。
赴宴的这天早晨,陆锦一如既往的早起,傅承宣也一如既往的早已起身。
“一定要去?”陆锦今天上午没课,可是傅承宣有课。加上他们还有课业的准备工作没有完成,一个阵营的一群人几乎天天聚在一起,所以傅承宣没有道理说不去就不去。他抱着手臂靠着墙,看陆锦简单的梳妆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锦看了他一眼,从梳妆镜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只四四方方的锦盒。傅承宣挑挑眉,凑过来看。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套最新的首饰。纯金凤凰发钗,凤凰并非一只笨重的整体,两片翅膀和展开的凤尾是用金片和金丝缠绕上去的,手法极为高超,衔接部位更是嵌了薄薄的翠玉,翅膀部分竟然还会动!仔细一看,方才看出来翅膀和身体的链接之处,是用金丝缠绕而成的极有弹力的枝干,链接这两头,走起路来,翅膀和尾巴都会微微颤动,栩栩如生!
傅承宣记得陆锦说过,如今要将金属溶成想要的模样,最重要的是母模做的逼真,可是看着这金凤凰上细腻的花纹,傅承宣几乎可以想象模子是个什么模样。有这样深厚的功力,还有一颗能想出新颖的样式的脑子,难怪大公主将她收在府上制簪。
非但如此,傅承宣记得最清楚的,是将轰天雷肢解之后,在轰天雷中见到过同样的部分!不过那是用铁丝缠绕而成的弹簧棍子,用来加注暗器弹出时候的力度。随着丝线粗细和材质本身的软硬程度,缠绕而成的棍子的受重乃至于弹力都会有所不同,同一样东西,既可以成为机关的部分,还能成为首饰的一部分。若不是将这些都玩的极为烂熟于心,又怎么能这般融会贯通?
傅承宣弯下腰,单手撑着梳妆台,侧过头看着陆锦,玩味一笑:“从前不觉得。可是如今我当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你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来?我从未见过谁做得比你做的更精致。阿锦,你当真从小到大都是做这些长大的?”
陆锦已经合上了盒子,起身准备出门:“熟能生巧罢了,没什么好佩服的。靠手艺吃饭的师父,不都靠一个练字么。”
傅承宣笑笑,不跟她插科打诨,两人一起出了门。
得知陆锦要去大公主府,傅夫人想到了再过不久就是皇后的生辰,陆锦将凤簪取出来给傅夫人瞧了瞧,傅夫人眼睛都直了——实在是太精致了!看着婆婆眼中的惊艳之色,陆锦笑了笑:“等到得了空,也给娘制一个。”
傅夫人闻言,皱着眉头摇摇头,认真道:“你要真是将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得了空你就给我好好歇一天,什么都别做,我成日看着你到处跑,都替你累!!”说这话的时候,还瞪了傅承宣一眼——谁家的媳妇儿像你家这样天天受累?简直遭罪!
如今年关将近,天气也冷了,傅承宣还好,但是陆锦也要每日去到国子监授课,面对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子,长此以往,只怕越是与那正经的高门大户的儿媳妇该有的模样背道而驰。傅夫人并不是介意,只是真心觉得这样太累。
“其实还好,从前也是这样,已经习惯了。”陆锦笑着回了一句。傅夫人听着,忽然道:“阿锦,有件事情,娘擅作主张了,你别在意。”
陆锦的笑容一滞:“什么事?”
傅夫人和傅时旋对望一眼,道:“天气越来越冷,陆夫人身体还不好,所以我和你爹做主,将陆夫人带到府中来。你们始终是姑侄,更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们也不是什么愚顽之人,能团聚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如今我是以为陆夫人养病为由将她接过来,等到过了冬,你和宣儿一起跟陆夫人说说,就让她住下来吧。咱们府里多一个人也热闹一些。”
陆锦似乎没反应过来,冷冷的看着傅夫人,一时没能接上话。
傅时旋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忽然轻咳一声:“阿锦,是不是我们做的不妥?”
陆锦回过神来,飞快的摇摇头:“没、没有……”
傅夫人笑了笑:“原本陆夫人也是不愿意。可是她不喜欢吵闹,我们收拾最安静的院子给她便是,她再不喜吵闹,总不至于连你也不想见到。总而言之,我今日就派人去接了,晚上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咱们就真的是一家团聚了。”
陆锦冲着傅夫人一笑:“多谢娘。”
傅夫人瞪了她一眼:“一家人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了,你们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几件,这天儿可不饶人。”
傅承宣一直很安静的在一边吃饭,甚少插嘴。
等到早饭吃完,各自还有各自的任务。傅承宣率先将陆锦送上马车,却没有急着去国子监,转而又杀了回来。
接陆姑姑来府中,是傅夫人和傅时旋商量好的,傅夫人正在跟秦嫂说去接陆姑姑的事情,傅承宣就沉着一张脸进来了。
家里要多一个人,还是儿媳妇唯一的亲人,傅夫人自然要费神一番,见到儿子又返了回来,一句问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了傅承宣沉冷的声音:“娘,你为什么要接陆姑姑过来?”
傅夫人一愣,张着嘴半天没想到话。在傅承宣越发疑惑的目光中,秦嫂轻咳一声,傅夫人赶紧回过神来,匆忙道:“你这个孩子,我不是说过了么!如今天气这么冷,陆夫人从前好歹还有阿锦陪着,如今阿锦成了咱们家的媳妇儿,陆夫人还生了病,难不成要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那边么!”
傅承宣直直的看着母亲,顺口道:“照顾姑姑不假,不过,是不是还可以顺便旁敲侧击,甚至看看姑姑和阿锦是不是都有可疑?”
傅承宣的话说的太直白,让傅夫人彻底没办法接口。这份沉默也变相的承认了傅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