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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观礼的人极少; 贵客就更没有一个了。
齐琅这一举动,无疑是激怒了二皇子。
可很显然; 与他同一条船上的二皇子也绝不敢与他翻脸。
这一切于外人眼中看来,都只是齐琅的猖狂所致。
姜姈坐在屋子里,周围的人行完了礼都渐渐离开。
出门之前; 父亲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好好扶持姐姐。
姜姈表面是乖巧应了,可心里却想着姜媞那张自命清高的神情,心中也是不屑。
说起来; 她是有名有份的; 而姜媞,却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犯妇。
有脚步声近了; 姜姈立马收敛了心神,紧张地抓住裙角。
和许多新嫁的少女一样,她也一样紧张羞涩。
来人掀开她的盖头; 姜姈羞涩抬头; 却看见对方是个板着脸的嬷嬷。
“呃……”
姜姈错愕。
“夫人随我来吧。”
嬷嬷的声音严谨而冷淡; 这种态度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高兴或厌恶,仅仅是执行一个任务一般,也不存在想要巴结她的意思。
“嬷嬷; 我不该等夫君来吗?”姜姈紧张道。
“二皇子有急事要见大人,大人便更衣离开了。”嬷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哦。”不知怎地,姜姈反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就在方才那听到对方叫自己走的时候,她险些以为是自己好姐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绊住了齐琅。
“嬷嬷。”
待对方将姜姈送到地方后; 姜姈忽然叫住了对方,从手腕上褪下来一只金镯子塞到对方手中。
“嬷嬷辛苦了。”姜姈笑得极为单纯。
那老嬷嬷眼皮微敛,将东西收进了袖子里却没有声张,显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今夜虽不如意,你也不必着急,毕竟这整个府上只有你才是正经抬进来的,其他人,都只是奴婢而已。”老嬷嬷说得极有意味。
这话却很叫姜姈贴心。
姜姈笑而不语。
玉芍在里面铺床,待收拾好了才来唤姜姈休息。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打听清楚了没有。”
玉芍点点头,道:“打听清楚了,这府里头还有一个小少爷,大人他先前掩藏的很严密,府里的下人也从不敢乱说话。”
“这有什么,不过是些下等奴婢生的,谁会关心。”姜姈不屑道。
玉芍低下头去不敢接话。
说起来姜姈自己也是姨娘生的,可她自从与齐琅定下来之后,态度就整个转变了。
甚至有点以嫡自处的意味。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其他一些事情,说完后便伺候姜姈歇下。
等到隔日,姜姈起了个早,让玉芍给自己细细梳妆,光是梳个发髻选些头饰都折腾了一个时辰。
待她收拾好了,她便循人去叫姜媞,她怕姜媞不来,还让那人转告对方,父亲有话要带给对方。
果不其然,姜媞过来了。
“姐姐。”姜姈穿着桃色绣牡丹的挑线裙子,身上穿戴贵气,显然是阮姨娘把私藏的东西能陪的都陪嫁了。
姜姈一面唤着姜媞,一面也不曾起身迎她,甚至也不曾请姜媞坐下。
她正要开口,外面便说齐琅回来了。
姜姈蓦地便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迎接,却又看到挡在门口的姜媞。
“姐姐,快些坐下呀。”她话风一变,忙热情地来拉着姜媞坐在绣墩上。
姜媞抬头望了她一眼,那目光颇有深意。
不待她说什么,外面便有一男子走近,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姜姈抬起头来,在看到对方面容的瞬间,脸上顿时变得羞涩起来。
“夫君。”她盈盈有礼,向对方福了福身。
齐琅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她的头顶便入屋坐下。
身边的小厮成淮自觉的进屋去拿了东西出来。
姜姈转身叫丫鬟奉茶,却见姜媞正好坐在齐琅的下首,而对方的目光,也将将落在姜媞身上。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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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姈抿唇一笑; 道:“您过来了就快些哄哄姐姐吧,因我进府来; 便一直未曾见过姐姐的笑脸,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她略带几分试探,说完这话; 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理她。
齐琅眉头微蹙,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姜媞抿了口茶水,只垂首看着自己袖子上的云纹,甚是不在意。
姜姈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 心中猜想也许是他二人感情不和吵架了; 这会儿谁也不理会谁。
若是这个好姐姐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被齐琅多看一眼。
待她还要开口; 这时候成淮却抱着一摞东西出来了。
“您看看是不是这些?”成淮问道。
齐琅只扫了一眼微微颔首,便蓦地起身无视迎上来的姜姈径直离开。
姜姈虽郁闷,却也没觉得掉面子。
毕竟这齐琅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虽然性格古怪; 可样貌和地位却是绝好的。
屋里又只剩下了姜媞与她。
“姐姐; 父亲带话说,让姐姐要好好照顾我呢。”姜姈说道。
“家中人如何?”姜姈问她。
“家中父亲他……”姜姈一听对方的问话下意识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曲意讨好的模样,只是话说了一般; 她才想起来如今她们两个已经是截然不同的身份了。
姜姈蓦地一笑,道:“家中一切都好。”
她望着姜媞,显然就是不想如对方的愿。
姜媞放下茶盏,道:“既然话已带到; 我便不多留了。”
姜姈坐在那儿未动,却对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会意,便在姜媞起身的时候胳膊肘刻意撞了装满豆子的瓷盆。
那瓷盆在姜媞面前摔个粉碎不说,便是那豆子也撒了一地,将姜媞的去路挡住。
“哎呀,姐姐也太不小心了。”姜姈走到姜媞身边说道。
姜媞问她:“你叫我来,便是为了这个?”
“虽然不知道姐姐说的什么,但姐姐打翻了我的东西,总不好直接走人吧,总得把豆子捡好再走吧。”姜姈道:“地上灰尘多,又有碎瓷片,不能直接兜起来,而且这豆子里又有红豆绿豆,姐姐不如帮我分分清?”
姜姈笑着走到她对面,道:“我是夫君唯一一个有名分的女人,相信这点小事情应该能使唤的了姐姐的吧。”
碧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恨不得把姜姈撕碎了喂狗。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姜媞真的会躬身去捡。
姜姈甚为得意,她坐着欣赏了一会儿,便觉得乏味,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碧思不解道:“夫人,你为什么要去捡,就算她无理取闹,你从来也不是纵容她的性子。”
姜媞默默地将豆子捡入新的盆子中。
“你们不都说我欠了他吗,从七年前到现在,所有人都说我欠他的。”她的声音透出几分嘲讽,“那我就还给他吧,还的清清楚楚,让我也尝试一下看他娶亲的感受,再尝试一下被他的人欺负的滋味。”
碧思脸色霎时一僵。
姜媞说得不错。
从七年前,在那条热闹的送嫁长街上,在姜媞坐在花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追上来的孱弱书生被李府的人踹倒的时候,就连作为她贴身的丫鬟,碧思也曾忍不住咬唇劝姜媞。
“就算是喜欢过一场的份上,您既然选择嫁给了李少爷,那么欠他的就已经不可能还清了,为何不让李府的下人放过他呢?”
那时候的姜媞沉默,她只以为姜媞没听进去,又或者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姜媞根本不会记得这样的话。
可谁知道对方今日不经意的一句话里说明了一切。
李孝广也曾一边向姜媞叙述齐琅后来的惨状,一边笑着打趣姜媞,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若有来世,必然有大笔的欠债与那人还。
知道他们二人的旁人,都说姜媞欠的多了,都说齐琅遇人不淑。
七年后,齐琅把她关起来,也告诉她,他们之间不可能两不相欠。
姜媞心想,她就是欠了他的。
从前不敢面对,直到那么大一块疤被齐琅血淋淋地揭开指责。
直到他迎新人进府。
姜媞便想,果真是欠不得债。
既然是债,她还了就是。
是债就总会有还清的那天,总会有互不相欠分道扬镳的那天。
碧思虽有情分在,却也愈发仔细起来,不敢再做出逾越之举。
一直临近傍晚,大门敞着,夕阳斜过门墙,一抹余晖洒落在门口。
姜媞仍旧在捡,她不吭声,碧思也跟着沉默。
直到一只蹴鞠飞了进来。
远远地就听见下人的喊声。
“小少爷慢些……”
一个小小身影便跑了进来一把拦住了那蹴鞠的去路。
他抬头看到屋里头在地上捡豆子的女人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又跑出去了,仿佛只是遇到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碧思鼻头微酸,想说话却已无从劝起。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姜姈便等着天黑,满心期待地等了一整晚上,只等齐琅来将那洞房花烛给补齐。
哪知到了天亮,齐琅的人影也都没见着。
姜姈委屈得很,玉芍宽解她道:“大人向来都是忙,想必不是有意想要冷落您的。”
姜姈面色微缓,道:“他不来见我,我却要想办法与他一处儿,你现在让厨房里的人按着他的口味熬个羹汤,待会儿我送过去。”
玉芍应下了,待羹汤拿来了,姜姈也收拾妥帖,带着玉芍和食盒往齐琅的书房去。
到那边见齐琅果真在忙碌,顿时就松了口气。
她见对方头也不抬,便端着羹汤走到桌旁。
齐琅抽空抬头看她一眼,道:“可是有事?”
“夫君,都忙了一晚上了,吃点东西吧,这羹汤是我在家时候母亲教我的,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她乖巧说道。
齐琅道:“放下吧。”
“夫君,不如你歇一歇吧,我在家中还学了一套按揉之法,母亲也夸我按得好呢,我给你揉揉肩膀吧。”姜姈说着便顺势伸出手去柔柔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