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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了。
“让马车去京中最好的医馆。”钟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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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蒙蒙,连续好了几日的天气在傍晚的时候微微黯了下来,覆上了连绵不绝的阴云,似是要下雨的模样,却始终没有落下雨来。
绿媛端着熬好的汤药端到钟意的身前,微微蹲下身来,轻声道:“少奶奶,药好了。”
钟意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绒毯子,闻言睁开了假寐的双眼,看了一眼绿媛手中的药碗,让小荑扶着微微撑起了身子,伸出手来接过药碗,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将药丸搁回绿媛手上的托盘。
小荑伸手递出早已备好的蜜饯糖果,道:“夫人,含一颗蜜饯压一压吧。”
钟意的脸色还是苍白的,没有出声,摆了摆手,躺回了榻上。
小荑未敢再多言,退回了一旁,绿媛心中暗叹一声,端着药碗出去。
“方才咱们回来的时候,云氏那一处的院子里在喧闹什么?我还看见了有背着药箱的大夫出来。”钟意问道。
小荑闻言,看了一眼钟意的脸色,面上的神色为难挣扎,“奴婢……不知。”
钟意没有抬眼去看小荑,只是淡淡道:“你方才不是问了院里的丫鬟了么,怎么会不知。”
叫钟意这样说破,小荑面上的神色更是复杂,紧紧皱了眉头攥紧了手心,方鼓起了勇气道:“回夫人的话,是二少奶奶诊出的喜脉,已是有了二个多月的身孕了。”
云氏怀孕了?
钟意叫毛毯盖住的手不由攥住了掌心下身上的衣衫,口中药汁苦涩的味道忽然变得浓烈清晰。
小荑语毕,站在一旁垂着头不敢去看钟意的脸色,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忽由远及近地传来了行礼的声音。
“将军。”
“见过将军。”
……
小荑抬头去看,就看到了宁祁大步跨进了屋门的身影。
小荑的心中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来,转眸看了一眼钟意,却又不禁提起了心来。
钟意也是听见了声响,躺在榻上深深闭了闭眼。
“娘子。”宁祁进了门左右看了看,几步走到了钟意的榻边坐下,“娘子怎么了,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宁祁的声音微顿了下一,看着钟意面色苍白无力的模样飞快算了算日子,“又是小日子的时候到了么?娘子可是用过药了?”
自从上回之后,钟意每个月的小日子都是用不断的药才能稍微好一些,宁祁也问过大夫,知道这种女人的痛夸张的是一辈子都治不好的,每每看着钟意这样,他也只能是束手无策的份儿。
钟意看着宁祁双眉蹙起的模样,淡淡笑了笑,“方才才刚用完药。”说着,钟意微微侧过了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荑。
小荑会意,行礼退了出去,带走了屋中所有服侍的丫鬟,到门外退开了丈许的距离等候。
☆、第54章 宁祁动怒
作者有话要说:
已是上灯时分,屋中的新点的烛火明亮,照应在钟意的身上,却是衬得她的脸色愈发没了血色。
宁祁把手探进钟意的毯子底下,寻到了钟意的手掌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湿热,是手心的虚汗与汤婆子传递的虚假暖意,可微微用力的深握之下,那纤细的手掌分明是冰凉一片,仿佛从骨子里凉出来的一般。
宁祁的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将钟意的两只手掌牢牢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下。
“怎么手还这样凉?你是不是很冷,让下人把炭盆子生起来吧。”
钟意忍俊不禁地笑了,道:“才是这样的时节,哪里有人家用炭盆子的,不知道只当是屋里出了一个病痨鬼呢。”
“胡说。”宁祁轻轻瞪了钟意一眼,“谁说生炭盆子还非要讲究时节的,我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旁人谁敢置喙?再者就要入冬了,咱们屋里早些开始用也无妨,你烧一屋子的银炭我都供得起。”
钟意淡淡笑着,反手握了握宁祁的手,“我不冷,真的,只是手是凉了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纵使炎炎夏日,一到这些日子我也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生炭盆子,岂非是让别人知晓了她的处境难捱?若是从前不知道缘由也就罢了,只是如今知晓了……她就是挣着这一口气,也不想让人看得舒心了去。
宁祁握着钟意的手搓了搓,“那让我抱抱你呗,我握着你的手都觉着身上想打颤儿了,我看你身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也别捧着那汤婆子了,就抱着我呗,可比汤婆子好多了。”说着,就想要俯下身来。
钟意忙抬手推了推,道:“我身上不干净,你可别来闹。”
宁祁的胸膛让钟意抵住没法往下,看着近在咫尺钟意的面庞,咧嘴笑了笑,“你不让抱也行,那就让我亲个小嘴儿。”
一面说着,宁祁的身子就顶着钟意的手身子往下拱要去攥钟意的唇瓣。
“将军……”
钟意的手又让宁祁给抓住了没法使力,只得由着宁祁俯下了身来再自己的唇瓣间又啄又嘬,简单的嬉戏之后便要往深了去。
“宁祁。”钟意偏过了头去,躲开了宁祁要往尽情了处去的深吻。
宁祁的唇下突然落空,只得转而脸颊上的又落了一吻暂解馋瘾,额头抵上钟意的额头蹭了蹭,问道:“怎么了?”
钟意睁眼看着宁祁贴在自己眼前的面容,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肌肤之上微微的痒,肌肤相触之间,是难以相别的留恋。
钟意的眼中划过挣扎,然后咬了咬牙,伸手在宁祁的身上推了推,俯身在自己上方的身体是她撼动不了的顽固,钟意只得出声催促道:“宁祁。”
宁祁挫败地叹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然后去抓了钟意的双手捂在手里,微微纠结起的眉宇间写满了欲|求|不|满,捧着钟意的手轻轻啃了一口,道:“到底怎么了?先好好亲个小嘴儿再说不行么?”
钟意的眉心蹙了一下,正了正语气,“宁祁。”
“好了,”宁祁把钟意的手从嘴边拿下,“你说。”
宁祁直直地认真地看着钟意的眼睛,钟意只觉着心中聚集的勇气刹那间一扫而空,叫宁祁握在掌心的手掌微微攥紧,“宁祁……”
钟意的喉咙间涩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该如何同宁祁说老太君陷害的事情?她该如何开口同宁祁说他们以后很有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事情?
钟意一直都是打算亲口告诉宁祁的,可是在真正对面这一刻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好难,她根本开不了口。
“嗯?”宁祁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掌心下钟意的异样,原是舒然的神色微微凝了凝,垂眸看了一眼叫自己包裹的钟意的手掌,再抬眼之间将钟意神情之间的挣扎不定看了一个清楚,剑眉不禁微皱,“是出了什么事情?”
宁祁握着钟意的手掌微微使了一点劲,对着钟意的神色间却不见紧迫,“没事,你慢慢说。”
钟意的眼睫垂下,心中转瞬之间打了数不清的讣告想要起头,可最终……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宁祁,道:“宁祁,我以后可能生不出你的孩子了。”
“嗯?”宁祁的眸光微愣,然后凝住,却飞快蹙了一下眉,带动了眉宇间的线条遮掩无痕。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宁祁的嗓音依旧轻柔,仿佛情绪未收波动。
可钟意却是看得清楚,她逼自己抬起眼睛来,就是要看清宁祁的神情。
“老太君给我下了很重的避子香,大夫说我的身子已是伤了,今后若是想要生养,恐怕……”钟意微微顿了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稳住了喉间的颤抖,平静道:“恐怕很难。”
“很难吗?”宁祁的眼帘微微垂下,低下了头捧起钟意的手抵在了唇边,然后勾唇轻轻笑了,双唇在钟意的手上轻轻碰了一下,抬眼看向钟意,道:“我这半辈子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不难的,绝地反击,绝处逢生,破釜沉舟……只是很难而已,算不了什么。”
“宁祁!”钟意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宁祁的手中抽出,“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说的是我以后很难会有孩子。很难,是有可能永远没有的意思。”
宁祁飞快地又伸手抓住了钟意的手掌,快得钟意没有看清宁祁的动作,手就被宁祁牢牢攥进了手心,很牢,很紧,甚至因为太过用力拽了一下钟意的胳膊。
“那就没有好了。”宁祁看着钟意的眼睛,沉声道。
钟意的心中猛地一怔,撇开了眼神咽下了心中凄然,道:“宁祁,你现在休我,我不怪你。”
“你是在试探我吗?”宁祁握着钟意的手掌愈发使劲,周身的温度倏然冷去,用力拽了一下钟意的胳膊迫使钟意看向自己,“阿意,我有没有说过,你我是皇上赐婚,哪怕是上断头台,你也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休书。”
钟意本就是虚弱无甚力气,叫宁祁用力一拽,险些就拽下了榻去,可依旧是不去看宁祁,道:“哪怕是皇上赐婚,也不得犯七出之条,你只要禀明皇上,皇上不会绝你们宁家的后的。如果要顾全你的名声,让我去请旨我也可以。”
“钟意你做梦!”请旨休妻……不对,这是请旨休夫,亏她想得出来!
宁祁伸手拈住的钟意的下颌,使力叫她抬起了头来,道:“如果你是试探我,我勉强不怪你不信我,如果你是真的,想悔皇上的赐婚那是欺君大罪,别以为你们钟家九族少你就可以有恃无恐!”
宁祁的心中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手上的力度便把持不住,拈着钟意下颌的手指用力往前一扯,便几乎要将钟意半个身子扯起来。
钟意的下|半|身正是难受得时候,让宁祁这样拽来扯去,钟意只觉着小腹又是一阵的发凉又是坠痛,抬手一巴掌就朝宁祁的身上打去,“宁祁你放手!”
宁祁的指尖蓦地一松,然后双手接住了钟意要落下的身子抱住,轻轻柔柔地将钟意的身子放回了榻上,小心翼翼地腋好了被子。
宁祁的双唇紧紧抿着,伸手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