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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柳夏一字一顿地回我,然后傲娇的一偏头。
哟。
跟我闹脾气。
其实吧,我也不是真的要从他的嘴里听出个什么条理来。
要说白佑义与那个所谓鹰王之间的争执,无非是因着颜漠吧。白佑义心心念念的宝藏之谜可就在颜漠身上,而鹰王却派人暗杀颜漠。
人死了,宝藏的下落也断了。
能不恼不闹吗。
至于白佑义跳下山崖是为何,我怎么想,也觉得那举措和天墓跑不了边。
难道是去崖下搜索了?
也是。
白佑义可正是得了宝藏的苗头才去往草原的,也许真让他探出什么来也不一定啊,不过这人消失在崖下也挺久了……
柳夏见我陷入自个儿的思量,毫不搭理他,只觉气闷,却也缓了情绪,放了心思在那情报上。
如此失踪。
倒真是有意思了。
白佑义这人吧,城府颇深,柳夏不常和他打交道,却也从赵辰鞅那儿听闻过那人给发小招来的麻烦。
自然同仇敌忾。
但,过多的应付赵歌,倒是对沉寂许久的白佑义有所疏忽。
宝藏么。
谁知道白佑义又要搞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正是有感而发,想嗤鼻几句的,衣兜里却突地透出急促的声响来,柳夏不由一怔。
我循声而去。
那声音我可熟悉,是应声虫发出的讯息。
早前儿向情报处借的应声虫我已还了回去,不想这小子竟揣了一只在身上,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盯梢的。
岂料柳夏却是道:“我家娘子叫我,先走一步了。”
……
我几分无语地看着他抓着根糖葫芦快步离开。
坊主。
你这是假公济私好吗。
诶。
我上次好像也是为着私事来着,好吧,大家彼此彼此,不过他这个用处,还是有点令人发指了呀。
不如我也弄一只给我家言大夫?
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这个念头便也歇了。
还了档案,方才踏出情报处,身后的人便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一阵儿压着声的七嘴八舌,话题,自然是我与柳夏之间的小暧昧。
我只觉后背生冷,回望一眼,他们又立刻若无其事地忙着自个儿的活,看上去还蛮自然。
几个大步踏出,我才想起自己该去看看我那小徒弟的,上回被柳夏求着办事儿来了帮里,一时晃神都没顾得去来着。
然而,这去了也没见着人。
且听杜师傅讲,这小子自上次回家后,就再没回帮里过,而我托杜师傅转交的那些功法书,自然也没能交出去。
这个。
白佑义闹失踪。
今海也闹?
不过他是回家,可能家里出了点什么事儿吧。
我如是念着,到底心宽得没有多想。
而功法书当然还是留在杜师傅那儿,等今海什么时候来了,再什么时候给,反正也不急。
……
回了王府,我猴跳地翻下屋檐,利落地坐在千织身旁,这丫头仍是练着字,看似静心地不得了,却还是被我的出现打乱了气息。
千织没料到我回来得这样快,一双眼都瞪圆了些。
我拈起一张她写满字的宣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啧着嘴说:“确实得了些旁的消息。”
小丫头炯炯地盯着我,意味很明确。
告诉我告诉我。
“想知道?”我故意多问了一句。
千织点头,顿了一下,又接着点头。
像是等糖吃的小孩。
可惜这个糖,我并不想让她吃到。
故而,我放下宣纸,只是恶劣地哼着调子唱:“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
……
“玫姐,你好幼稚。”千织愣了一瞬后,如是回道。
我耸耸肩。
就这么幼稚。
千织也猜得出,我同她阿哥一样,并不想让她掺和进来,而她知道的越多,势必也会插手的越多。
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她。
于是她也不挣扎着追问我,不过无奈地叹着气,然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怨念。
嗯。
反正我是当定了恶人。
哦不。
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
些许的停留后,我便离了小院,去找莫言,而这些消息,也都被我以顺道得来的借口,通通告诉给了他。
后者听后,也没跟我分析分析,就说了简单的四个字。
玫姐,谢谢。
我挠着脖子,哦了一声,想着与其尬聊,不如不聊,便要转身走开,却是一动步子就被他叫住了。
这是要跟我尬聊了?
“玫姐,我要离府。”他说话还真是简洁。
不过。
这才多久,他就要离府,据我所知,这家伙手下的暗部可还没到齐吧。
瞧着我困惑的神色,莫言不等我问出声,便先行给出了解释:“老巫让我去寻他,说是,长生天会相助与我。”
这些个在我眼里迷信的东西,他提及的时候,神色是一贯的虔诚。
毕竟是人家的信仰。
我就算不信,也不能不尊重。
可老巫是如何给他指示的呢?我好奇地问了一句,莫言却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看来不能说。
那我也就不追问了。
至于他要离府这件事,我也谈不上应允不应允,人家本来就是过来知会我一声的,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也就罢了。
但后者仍是担忧千织,不免要同我唠叨几句。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我认真地打断他,说实在的,一个兄长的废话真是太多了。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抄袭大战,看得难受。
心疼大风。
原创者怎么就这么憋屈。
☆、第144章 一巴掌
莫言是瞒着千织,于夜间离开的,他带走了芃芃及大半的暗卫,留下的小部分人手则是守着千织。
我并不知他此去是否险恶。
思来想去,唯有道上常说的那一句。
保重。
但虽说是瞒着,其实千织隔日就瞧出了不对劲,可她也没办法,除了安分在王府中不给旁人添麻烦,便只剩偷偷摸摸地牵挂着王万华。
好在府中的琐事够多。
这妮子也不算闲着没事儿干。
而我。
在琉璃缸仅剩的一条鱼挂掉后,只余满心的惨兮兮,言大夫支着头在那边看,甚是闲散地道:“我再给你几尾?”
我一眼瞪过去,发着脾气回:“不养了!”
反正也养不活。
言大夫继续支在桌上,事不关己地教训我:“明明是你自己不上心,怎么还闹情绪了。”
我不上心?
我——也就那么一丢丢的没上心。
颓丧地踱回桌边儿坐下,我拍着桌面,闷闷地说:“明明就是你那鱼娇生惯养。”
“是是,都是鱼不好。”言悔倾身过来,靠着我,一番低语,“所以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挺好养的。”
额。
言大夫是挺好养的。
以前被我那般的放养,也没见长歪。
不过他这话来得突然,还带着点求夸奖的意味,我片刻前郁闷的情绪烟消云散,不过盯着这个人,挑起了眉梢。
然后戏谑着:“你才不好养,为娘可累着呢。”
……
怎么就是一出母子戏码了。
言悔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轻松应下招来,他扬着调子哦了一声,刻意避开我的话,竟是跳脱着来了一句:“那等以后成了亲,相公我,怕是会让娘子你更累呢。”
……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二。
我怔在位置上,琢磨着他的话,愣是品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了那话里的有色意味,然后,无可避免地弄了个大红脸。
而这人,居然还趁火打劫,将浑身发僵的我扯到了自己的膝上坐下,然后搂着腰便下了口,堵得我直冒热气。
或许是这次被欺负的太让人招架不住。
我恼羞之下,一个巴掌就挥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言大夫的右脸上,已是一个显眼的五指印。
顿时吓懵。
其实,我,我,我也就那么随手一挥。
没成想准头会那么高啊。
言大夫也有些犯懵,同时脸上泛疼。
还真带劲儿了。
我咽着口水只想逃,奈何言大夫的反应比我更快,好不容易的喘息又被重新封住,我虽是紧抿着唇相抗,却又怂气地闭上了眼。
这人探着舌尖强硬地钻进来,放肆搅弄,我受不住地应付着,应付着,只觉缺氧,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发晕。
别亲了。
晕。
我要晕了。
挣扎着唔了好几声,这无意义的抵抗自是无法浇灭言大夫的狼性,而等这么一波收拾过去,我整个人都失了力。
简直比打上几个日夜的架还要累人。
嗯——
没来由的。
言大夫方才说的话再次扎进我的脑海。
成亲之后,之后……会更累人。
好——可怕。
我跟个软骨头似地靠在言大夫怀里,头一次对那种事产生了敬畏之心,同时也庆幸着之前言大夫能守着那么一层底线,才没有让我陷在男色中,彻底交代了出去。
而这以后嘛。
能躲则躲。
用着仅剩的气力,我甚是坚决地握起了小拳头。
言悔并不知我所想,他箍着我的腰,却是抓着我的一只手故意往自己那受伤的半边脸上放,还眯着眼,阴测测地开口道:“揉揉?可疼了呢。”
……
盯着那么清晰的巴掌印。
我这心里总归是有些忐忑的,别过眼,甚是敷衍地摸了几下,我缩回手咳着声问:“真的很疼?”
某人不满我移开的视线,歪着头正面对上,硬是要让我看个清楚。
干嘛呀。
我也就一时失手么。
见着我垂下眸子就是不敢直视他,言悔竟是轻笑着捏上了我的脸:“还挺心虚?”
是有点儿。
毕竟是打人面上了,也不是一刀子捅过去那么利落的事儿。
嗯,这比较好像不大对。
我纠结着坐在他的膝上,这人吃了豆腐也不放过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