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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自是要护着芃芃的,她抬手挡着肩上的鹰,一边对我使眼色,一边拦着言大夫:“言哥,我赔你钱还不行么。”
“不行。”
接收到千织的求救,我才回过神来,将言悔拉到自己的身边,胡乱地帮衬道:“别气别气,下不为例,事不过三……”
言悔抿着唇,神色郁结。
他的逆鳞,一是他家姑娘,二是他家姑娘,三便是亲手孕育的药材。
好在这人是被占着一二位的我给扣住了。
稍稍缓和后,言悔抬起右手,指着芃芃,掷地有声:“下不为例!”后者歪着脑袋,盯着那向自己探出的食指,张着嘴就咬了上去。
幸亏言悔缩得快,不然就被叼上了。
不知死活的鸟。
言大夫幽幽地盯着我,很是怨念。
我端起木架上的铁盆塞给他,这不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么。言悔才接过,就听得芃芃躁动地叫着,尖锐得很。
那翅膀也急急地扑扇着,若不是被千织按住了爪子,怕是就冲过来了。
对哦。
这可是芃芃送给王万华的鱼。
言悔护食般地抱住铁盆,也顾不得那水漫出来湿了他的衣衫,眯着眼就特幼稚地对芃芃道:“我的。”
芃芃尖声回应。
一人一鸟僵持不下。
……
“玫姐。”王万华突然开口唤我。
!
我没幻听吧,这小子主动叫我了?我当即惊诧地蹦到了床边,一双眼睛不住地眨动,兴奋得不行。
王万华躺在床上看着我,声音还是提不起气来:“我想吃糖葫芦。”
想吃糖葫芦?
那就买呗。
难得这小子对我有所求了,我猛地点着头应下,也没管受着气的言大夫,一溜烟儿地就出了王府,去给万华买糖葫芦去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言大夫,很心酸。
他呢。
要不自己也装个大病什么的?
蹦出这么个古怪的想法,言悔不禁对自己嗤笑了一声,转头扫了王万华好几眼,算是看了个透彻,冷哼一声就端着鱼出去了。
芃芃继续叫。
每一声都饱含深意。
鱼。
小哥哥。
鱼。
小哥哥。
……
“芃芃。”王万华竟又唤那聒噪着的海东青,还些微地抬着手,想要摸一摸它。
芃芃被这么一招呼,瞬间止了声音,它从千织的手上挣脱出来,而后蹦跳着钻到了王万华的臂弯中。
一抹笑淡淡地绽放。
千织看着某人轻勾的唇角,不禁扶额,她似乎明白言哥临走前的那声冷哼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那么欠。
又那么让人舒心。
眼瞧着万华都维护上芃芃了,玫姐曾说过的乘势而上,倒是可以用在这时。千织将芃芃叫回自己的怀中,对它说:“芃芃,我们不和瘫在床上的人玩儿,没劲儿。”
还想多触碰那只海东青的王万华,闻言一愣,却是偷偷地动了动被子下的双脚。
有点麻。
……
在街上晃荡着四处搜寻糖葫芦小贩的我,却是一无所获,还真是想要什么就偏是找它不到。
郁闷啊。
不远处突地噼里啪啦地响起鞭炮声,我凑到前儿一看,是个什么店新开张的样子,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犹为醒目。
乐悦馆。
我捂着耳朵想,瞧上去像是听曲赏舞的风流地啊,不过待鞭炮声歇下,却是听得周遭的人说,这是一家武馆。
别吧。
武馆取这么个名字是闹着玩儿的吧。
正要离去,竟是被人叫住了。
“玫姐!”这充斥着惊喜与雀跃的声音直将我又拉了回去,转身一看,是个白净男子,身着藏青的武袍,站得笔直挺立。
哟。
熟人。
我甚是愕然地看着他,语气不大确定:“二休?”
习惯了这个外号的罗修搔着头大咧地笑着,又走近了几步,才对我说:“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您老人家。”
“你怎么来王城了?”
“这不分馆开张么。”他乐呵呵地说,“我来帮忙的。”
言罢,他十分得意地转了个身,指着背后纹着的一个大字,秀给我看,额,虽然那字些微地变了形,但我看得出,那是个白字。
之前我为了弥补偷学白家秘籍的事儿,腾出时间教过老白门下的一些小屁孩儿,罗修便是其中的一人。
这小子的外号也是我给取的,由来很简单,练功的时候,每每不过两刻,他便叫嚷着要休息,不是二休是什么。
惯是个不爱吃苦的人,倒也长得挺结实了。
嗯。
分馆?
这是在扩大家业的节奏啊。
我不禁问道:“你家少爷回来了?”
“没,还追着少夫人呢,倒是寄了一大笔的钱回来。”
还追着程妖啊——
之前全是凭着阿鬼才能拿到小白的信件,可我这一来王城,便再没能收到他的讯息,听二休的意思,我那些个委婉的劝谏怕是全被当成了耳旁风。
唉。
撇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我换言以问:“怎么取了这么个馆名?”
罗修顿时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作者题外话】:乐悦同音的表示……月月馆呀。
☆、第111章 踢馆?谁怕谁?
白大叔一直都心心念念着自己那八字都还没一撇的孙儿孙女。
本以为他以前也就是叨叨而已,结果还真把小孩的名儿给老大早地想好了。
无论男女,都叫白乐悦。
而白家武馆的名儿,也就这么蹦出来了,这样一来,等小孩儿长大了,声势也都造好了,烦心事都由大人来挡,他只要高高兴兴的成长就好了。
白大叔的小弟子们对这个毫不威风的馆名颇有微词,可奈何,馆主发话,谁敢不从呢,也只能任着师父兴起而为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白家以后的小主子是个男孩,得了这个名儿还不憋屈啊。
嗯。
顿时平衡了。
听罗修这么一讲,我也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神情。
老白的孙儿孙女啊。
这又是一个更为尴尬的话题了。
白江仍是蒙在鼓里,不知程妖男儿身,如此拖下去,委实不容乐观,待我将千织的兄长救出以后,还是立刻修书给他,告知实情吧。
唉。
作孽啊。
抛开这一桩,罗修又同我讲了旁的事,这白大叔啊,不只是个妙人,更是个能人。
那本阎魔剑,他已吃得熟透,论身手,绝对是能在江湖的高手榜上占有一席之位的,而教导出来的小弟子,也不尽是泛泛之辈,倒是有五六个出类拔萃的。
收到白江寄来的大笔钱后,他便动了心思。
白家毕竟是武学世家,若是要重振家风,势必也要依靠于此,即便儿子不在,他这个老子未必就弱了吗。
当即就亲手操持起来。
奈何人手不够,除了本家所在地开有一家武馆,再来,便是王城这一家了。说是分馆,其实也才第二家。
可这才多少时间,能有两家已是不错的成绩了。
只是我想不通,为何这第二家不开在临近的锦官城,却是设在了相隔甚远的王城里,罗修是一问三不知,便也只能作罢。
他领着我进了武馆一阵儿的观摩。
这一去,便又是两个我熟识的面孔,他们瞧着我是不住的兴奋,难以抑制,简短地问候后,方才不舍地离开,忙事去了。
要说这武馆还不小,一应的练功东西都是齐全的,不过终是主在剑法。
老白自是坐镇本家,执掌着那儿的武馆,那么这儿,又是谁主事呢,不想罗修吊儿郎当地指了指自己:“我啊。”
……
怎么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闹着玩儿。
这小子虽是个聪明的,可耐不住素日里偷懒居多,这身手比同期的弟子却是弱上了不少。
嗯,废话少说,练武场试一试再谈。
结果这么一试,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输给我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我探得出,罗修这长进简直是蹭蹭蹭地蹿上了老大截,武馆的主事之人,他确是当得。
问过方知。
勤尚能补拙,更何况他这个脑子本就灵光的。
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够争气。”
然而我俩这厢的过招,可是被不少前来探看的有意青年给看在了眼里,他们识得罗修是馆主,却又亲眼见着馆主被一长相不俗的女子掀倒在地,输的分外利落。
这个武馆,实力不怎么样啊。
质疑之词,不绝于耳。
罗修听得清楚,这才开张呢,就落下个坏名声,那怎么行,当即将我推出去,一番介绍:“这是我们武馆坐镇的高手洛玫,洛师傅。”
嗯?
我不禁挑着眉梢盯向这个拿我做招牌的臭小子,却也不好拆了他的台。
自然还是有人歧视我的性别,轻看我的年纪,不屑我的实力,嗯,似乎有些还觊觎我的美色?
能怎么办,直接干一架咯。
反正都是帮老白的忙,我也不推辞,上一个,我踢一个,上俩个,我怼一双,面前顿时倒了一堆片刻前还傲气不已的狂徒。
哦,已经蔫了。
“我来讨教!”
围观的人愈发的多,此时又从里头冒出个年长的男人来,五大三粗的,一个筋斗翻将出来,扬着下巴稳稳地落在了众人前面。
有点,扎眼呢。
不过随着他的现身,众人的议论陡地变多,罗修脸色郁郁地告诉我,这人是天行馆的一把手,魏师傅,擅鬼拳。
天行馆啊,我记得是开在长水街的武馆,论排名,倒是挤进了王城前五,于三四位间游走。
同行皆仇家。
居然派了一把手出来,这得是来踢馆的吧。
罗修悻悻地站在我身旁,对于这王城内及邻近的武馆,自己可是做足了功课,眼前这个人,若要真打起来,不会输,却也讨不着好。
一旦两败俱伤,那和输又有什么分别。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儿才开业呢,同行就派了高手过来放下马威,他又警觉地往那人群里多扫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