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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我的眼光满是不屑,白江受得,我却忍不了。
“小白,拿着。”将佩剑和我的那份卷轴丢给白江,我麻利地挽起衣袖,二话不说,就把无常按在地上给揍了一顿。
敢瞧不起我?也不想想自己那点分量,够不够姑奶奶我瞧的。
白江盯着被揍得瞧不出正脸的无常,只是愣在那儿,干眨着眼。
我拍了拍手,拿回佩剑挂上,然后对他说:“这种人,就得这么收拾,知道了不?”
白江古板的脸上,显出几分僵硬:“我知道,可是,我打不过。”
……
“没事儿,姐罩着你呢。”我叉着腰,几分潇洒,顺便一脚踩上意欲爬开的某人。
“一枝玫,你比我小。”
不上道的家伙,非要在年龄上跟我较真。
我没好气地出剑抵上他的脖颈,话里毫不客气:“臭小子,你没我厉害,就得叫我姐。”
白江微微后仰,瞄了一眼地上的无常后,算是屈服了。
因着任务地点偏远,准备了一日后,我才带着白江出发。
按计划,我们成功潜入了山寨内部。期间我瞧见白江舞剑偷袭,总觉得他那招式熟悉,却一时记不起。
不过,这小子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内息不稳,功法也不扎实,确实容易败事。
要说那盗匪头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们隐在暗处两日了,都还没能见到人,直到有小喽啰说,大爷从外前儿掳了美人,明晚就要成亲。
很好,机会来了。
要说,这盗匪头子也是蛮人性的,掳了美人,竟还想着要请美人的家人进寨观礼。可巧,我先一步打听,得知这美人的家里也就剩一兄一妹了。
于是,我和白江悄悄地和被关在房里的新娘通了气,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兄妹,被刀架着赶进了山寨,只等拜堂之际,出其不意,手刃新郎了。
一切进展顺利,白江有些不安,我却没放在心上。
结果,成亲时才跟着新娘走进四方的庭院,长得还算俊朗的新郎只瞧了我一眼,便下令将我俩团团围住了。
乱箭射来,我舞着剑,勉强挡住一波。
“你怎么……”我和白江守着新娘,心中均是疑惑。
盗匪头子哼了一声,抢先回答:“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的吗?”
咯噔……
没道理暴露的啊。
他身边的小喽啰奉承着说:“大爷英明,确是个有着美人痣的小姑娘呢。”
盗匪头子勾唇一笑:“也确是个有些本事的小姑娘,呵,那人说的没错,约定的金砖可以给他送去了。”
……
那人?
算了,来不及管那人是谁,总归是被走漏了风声,着了这盗匪头子的道了,既然这一切都是个请君入瓮的局,那么新娘也就……
才想到这,我不禁背后一凉。
新娘掀开红色的盖头,脸上仍是楚楚动人的表情。长袖挥来,一把匕首露出,我从没防备过受我庇护的人,就这么被刺中了后腰。
事出突然。
还没想明白的白江,只恍惚了一下,便果断地将新娘拍飞了。
我咬着唇,拔出匕首,随即扯下腕带迅速地扎住流血的伤口,麻痹之感瞬时袭来,带着不轻不重的绞痛。
该死,居然淬了毒。
盗匪头子挑着眉叫人将新娘扶了下去,然后极其傲慢地对我道:“小姑娘,道行不够,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小姑娘……小你妹啊。
我提起一口气,挥剑生风,直将周遭的人掀翻了去,白江心领,隔空一掌,我顺势往前冲去,刺出生死攸关的一剑。
终究是慢了些,盗匪头子冷笑着夹住了剑尖,正欲讽刺几句。
我却趁机松了剑柄,一个旋身,缩到他身前,亮出适才收起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
“还给你。”我回以冷笑,将匕首完全地没了进去。
……
盗匪头子死不瞑目,我没再看他的脸,只是拿回剑,脚下却一阵发软。
白江挂着伤闯过来,飞快地将一时失力跌下的我扶住。没了头头的小喽啰们自然是乱成了一团,我还以为能缓上一口气。
结果,穿着嫁衣的新娘子不知怎么又冒出来了,她赤红着眼,扑倒在死去的盗匪头子身边,表情越发狰狞:“大爷……”
白江也真是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伸手卡住了新娘的脖颈,命她交出解药。
新娘恨恨地看了我俩一眼,尖锐的声音陡然响彻在整个庭院:“报仇,为大爷报仇!”本来慌乱四散的小喽啰们,像是被敲醒了般,竟又凑作了一团,向这方涌来。
“小白,目标已死,我们快走。”眼下我的状态着实不稳定,白江又扛不住这么多的人,走,方是上计。
白江点点头,我勉强站起,沉着一口气,同他跳上了屋脊。后有追兵,他顾及着我,缓了速度,我一把将他推向前,命道:“走你的,别管我!”
语毕,我便向另一个方向加速蹿去,引走了大波的喽啰。
隐约听得他唤我玫姐,我笑了笑,蹿的更快了。
……
虽是毒发入体,我还是撑着那口气,抢了匹马,成功地甩掉了追兵。只是还未到家,我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倒在了半道上。从伤口处摸了一把黑血,终是晕厥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第8章 郞为谁流泪
等我再次醒来,却是在言悔的背上。
“阿悔?”我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挂着惨白的一笑,“你怎么找到我的?”
言悔背着我向前慌急地跑着,听我出声,连忙扭头看着我,说:“玫姐,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对啊,大夫,受伤了是得去找大夫。我嗯了一声,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上,难受地喘着气。言悔领着我跑了好几家医馆,却没有一个大夫能解我身上的毒。
我有些自嘲,真是阴沟里翻船。
不过,其中一名大夫说,附近山上的庙里住着个怪和尚,有神医之称,或许他能救,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
言悔一听,二话不说,背着我就向山那边跑去。见我半会儿都没有动静,他断断续续地问:“玫姐,你,你还好吗?别睡着了,你说话,说话——”
我头晕的厉害,言悔说的话没怎么听清楚,倒是那长命锁上串着的三个小铃铛叮叮铃铃的响,扰的我不得安宁。
总觉着这次是难逃一死了,我摸着言悔颈间的长命锁,也不知从哪儿涌出的力气,支撑着我交代下遗言:“阿悔,我死了,你要好好练功,不然被人欺负,可没人保护你了。”
“要记得,记得帮我照顾那些玫瑰花,那是我欠下的命,一定要好好照顾着。”
“啊,还有啊,我床头边的地板下有暗格,里面全是我的私房钱,你以后拿去用吧,可得省着点用。”
“阿悔,你要好好的活着,我的命这么短,你一定要活的长长的,帮我赚回来。”
“还有……”
自始至终,言悔都没有搭话,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上千阶的石梯,他就这么不停不喘的爬了上去。
我强撑着精神,依旧自我的说着话,突然,好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本以为是自己太重,把言悔累的汗流不止,等看到言悔两眼红红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了。
当初言府上下被灭,失去了所有亲人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的言悔,此时此刻,却因我而落泪了。
我靠着言悔的背上,默默地想,噢,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为我难过。眼皮越发的厚重,伤口愈发的疼痛,可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扬起嘴角,再无任何知觉。
……
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言悔在我醒过来后告诉我,出家人慈悲,没有对我这条命见死不救。我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禁感慨,神医毕竟是神医,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掉我身上的毒,换了别人,我怕是早就下地狱见花婆婆去了。
再然后那臭和尚告诉我,要不是言悔在他庙前久跪不起,又答应了他一件事,他才不会出手相救。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去他的出家人慈悲,再一想,言悔答应了他一件事?什么事?反复追问之下,臭和尚脾气一怪,就是不告诉我。
气血汹涌,我拔出剑就朝他劈了过去,哪还管他不久前对我的救命之恩。不想这臭和尚奸诈非凡,频频洒出些迷人的药粉,几番过招,我倒是落了下风。
好女不吃眼前亏,甩下一记白眼,我就生龙活虎地跑去找言悔了,彼时,他正在抄写经书。
“阿悔阿悔,你为了救我答应那臭和尚什么事了?”我眨着眼睛,凑过去问他。
言悔坐得极其端正,埋首抄着经书,笔尖一顿,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复又抿着唇继续抄写。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笔,不满地嘟囔:“喂,问你话呢?”
言悔无奈地拿回毛笔,一边抄写一边说:“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不说清楚姑奶奶绝不善罢甘休,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实在不行,哪怕那臭和尚是我恩人,我也要宰了他。
在我百般纠缠之下,言悔终于放下笔,开了金口。
言悔说,臭和尚看中了他,要收他为徒,教他医术,五年内都要他侍奉在侧,不能出庙门半步。
听完此话的我,不禁蹙紧了眉头,一脸惊异地盯着他,良久才道:“什么?你要出家!”后者白了我一眼,说:“学医术又不是学当和尚。”
我指着案几上一卷卷的经书说:“那你抄这些作甚,这可是和尚才干的事。”
“师傅说,抄经书可以修身养性。”
师傅……得了,师傅都叫上了,看来是真事了。身为江湖中人,守约,是一种血性。我望着言悔,无奈叹气,言悔总归是因为我才答应了这荒唐的五年之约,我这心里难得的有了歉疚之意。
“阿悔,我这就去找那臭和尚说道说道,决不让你五年都被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