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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伤,只是近来吧,我被言大夫宠得越发怕痛,不然也不会这么娇气地上个药。
想着某人若是问了,我便也老实地交代出来,虽说指定是会被说道一番的,但那实乃关切之词,我明白的,自然也无妨听上一听。
只是我却没想到,言大夫在打量过几眼后,居然挑着眉蹦出一句:“我昨夜,有弄这么狠吗?”
……
还真好意思讲。
鼓着腮帮子拍开他的大掌,我指着门外,没好气地回:“你走。”
言大夫却把我这话当做耳旁风,吹过去也就没了。人拿过我手上的盒子,指腹搁里溜了小圈后,拈起药来道:“我来。”
【作者题外话】:卡文啊卡文
明天又上班啦TAT
☆、第251章 我又不嫌弃你
淡黄的药膏,散着说不出的甜味儿。
膝上泛着凉意,言大夫一脸认真地,涂上一层,再抹匀一层,只是盖不着那淤青之色,瞧来总觉碍眼。
“到底怎么弄的啊?”他问,黝黑的瞳孔忽地锁住了我。
原来。
这人方才的浑话竟是故意说来逗我的,也忒坏了。
可他这一提,不免让我想起王后娘亲的闭口不言,心头不禁闷得慌。朝膝上的伤处瞄了瞄,我一面暗道真丑,一面对人回:“一不小心,就跪狠了,啧,结果还屁——”
“嗯?”言大夫眯着眼,调子轻扬,手且捏在我的踝骨上,紧了几分。
莫名一怂,才蹦出半个音的屁字硬是叫我噎了回去,而那句本要出口的屁用都没有,在嘴里咕噜了一圈后,不过成了一声:“唉。”
言悔自然猜得这是无功而返了,但某女下跪求人这种事儿,他从未见过,也不曾料到。隐隐有所吃味,但再一想,他家姑娘为着他,连命都可以舍,若是自个儿还同人计较这些,也未免太过小气,且不合时宜。
旋着盖儿,他合上药盒,随手往旁一搁,便伸着爪子想来拍我的脑袋瓜子,算是,给点抚慰什么的。
药香随其抬手,扑鼻而来,我不大情愿地叩在人腕上,直接挡下,身子且朝后稍仰着,道:“你手上还黏着药膏呢,别摸我头。”
摸脏了还得洗。
麻烦。
言大夫偏过手,轻飘飘地往那指腹上扫过一眼,却是对我说:“新婚燕尔,这就嫌弃我了?”
……
理儿还真不是这么个理儿,怎么的,还变成我嫌弃他了。
些微地思忖了一下,我捞过药盒在人眼前晃了晃,然后反问:“若是换我这样糊在你头上,你乐不乐意?”
洁癖如言大夫,怎么想,都必须得是发自内心的拒绝吧。
结果,人还挺好商量,讲什么只要我能长点心,别糊了就跑,好歹给他收拾收拾,那倒也还行。
所以呢。
“难道你都打算好了,这摸一下,还带给我洗一洗的吗?”我哼着声随口回,只是这再脑抽地一想,诶,言大夫也就替我梳过各式的发髻,这沐发,似乎还未曾有过呢。
猛地顿住。
要知道这没有过的,总是特别惹人跃跃欲试。
于是不等言大夫吱一声,我便直起腰,凑到了人跟前,且眨巴着明眸又紧接着追了一句:“给洗么?”
后者眼梢一弯,调子拖得老长,还带拐弯的:“给——”
勾起嘴唇不由得乐呵,我抬起小脚就往人胸口轻踹了一下:“去,热水,干巾,木槿叶,挨着准备去吧,至于你姐姐我呢,就搁这儿候着啦~”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然是要麻溜儿地催着人服侍我了。
只是我这刚撂完话,正要缩回脚呢,却是被言大夫给一把擒在了手心,不免掀起酥麻的痒意。
然后,便听得他较真地说:“谁姐姐?”
额。
也就嚣张得一时失言而已嘛。
浅浅地抿了抿唇,我别过眼轻声地改口:“你听错啦,我说的,是,是你媳妇儿我,就搁这儿候着啦。”
不自禁地红了脸。
言大夫满意地哦了一声后,竟是毫不吃亏地往我发间揉了个乱糟糟,如此,沐发什么的才算是作了数。
眼瞅着人起身朝外走去,我抱着腿坐在罗汉床上,眼珠子且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你快点儿啊。”洗完我还得跑一趟四魂幡呢。
然而,被我催了一遭的言大夫,这逗弄人的心思竟是蹭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那迈出门槛的长腿往回一收,接着,人便转过身,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来,对我道:“对了,以前也没给你沐过发,这手生着,万一弄湿了衣衫,可就不好了。”
好像,有点儿道理嚯。
虽说论起梳发,言某人是一流的好手,但这沐发可就不一定了,万一他笨手笨脚的,浇得我满身都是水了呢。
而这若是浑身一水儿的湿漉漉,宛宛春色,怕是若隐若现,星星之火,更是一瞬燎遍整片草原。
等等。
这兀自脑补的湿身诱惑是个什么鬼!
挥散挥散。
掩下异常的面色,我挠着后颈,不大自然地问:“所以呢?”他想怎么着。
言大夫炯炯地盯着我,则是痞气地回:“所以——不如干脆地褪了衣衫,从头到脚地,替你好好的沐浴一番,如何?”
……
流氓!
被某人的无耻哽得一时讲不出话,偏他摸着下巴,是若有所思,心有所欲地又补了一句:“嗯,鸳鸯浴,好像也不错啊。”
嘭咚——
一只靠枕已经脱手丢去,却被言大夫轻巧地躲了开,给砸在门框上,软绵绵地坠了地,然后,那浑人得逞地笑了笑,便适可而止?见好就好?
呸。
他明明已经得寸进尺,臭不要脸了。
鼓着嘴埋倒在塌上,整个人且从那头滚到这尾,又打这尾翻到那头,力气平白无故地耗去,羞意却是不减反增。
哎哟怎么办。
我居然还真想试一试鸳鸯浴。
唔。
……
最终,调侃归调侃,言某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只给我沐了发。而那,本该是何其温暖的一幕,结果,当人的手指从我的发间滑过。
柔顺倒是真柔顺。
只这摊开手掌一看,顿时缠上了一堆断发,掉得是分外凶猛。
“你这——”言悔有些无奈,这愁思还真是上了脑啊。
终归不是什么看着舒适的东西,仰躺着,我抬手便去撇开他手上的发线,一丝一缕,都让我大力地往地上甩了去,眼不见为净。
水珠顺着掌纹溜进袖里,润着肌肤,几分的颤。我愁眉苦脸地跟人嘀咕:“会不会,掉成光头啊。”
明明以前也没这样过。
言大夫抽开被我抓住的手,且任由发丝残留在其上,不过是一捧一捧地,往我头上泼着水,同时不以为意地回着:“光头就光头吧。”
“还真会掉光吗!”我激动地嚷了声,好歹女为悦己者容,这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怎么,也是比光头要好看个千八百倍的吧。
瞧着我的惊乍,言大夫却是只觉好笑,他一边揉着发,一边对我说:“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喂。
别说得像是真会掉成光头一样好伐!
【作者题外话】:不小心,又是个日常
我想快点写完啊!!!!!
☆、第252章 特别好
发丝被干巾擦了好几遭,仍是润着,言大夫给我扎下一个松松垮垮的麻花辫,些微嵌上几朵水蓝色的珠花,瞧上去方便简单,且又不至于扯得头皮生疼。
一齐用过午膳后,我火急火燎地便要出府,他的手倒是适时牵上,携来的触感细若柳丝,却又坚韧得足以让人一滞。我轻轻回握,目光停留在交缠的手上,心头有些说不上的意味。
“慢走。”喉头一滚,言大夫缓言道,唇角还顺带着掀起些小小的弧度,像是荒漠中的郁郁葱葱。
莫名觉得按他那唠叨劲儿应该不止于此,但候上了小会儿,还真的就只有这俩字儿,不过——
慢走。
慢。
别着急。
盯着眼前人,时间稍长的一闭一睁后,胸口随之卸下一口气来,抬手一捋绕在胸前的麻花辫,我接过话道:“嗯,不用送。”
……
踏进四魂幡,帮里的兄弟们,或是坐在茶水间谈笑风生,或是领着任务轴各自奔波,总而言之,即便没了大老爷,周遭也一如往常。
我自然知道为何会如此。
柳夏,毕竟是占着执掌赵国分部高层位置的人,这一去,牵扯甚大,故而我那半吊子师父怕是压着他的死讯,除了情报处外,便没再让旁的人知道。
疾快地掠过院落廊道。
大老爷原先的住处里,正聚着三四人。其一即是程妖,剩下的则是情报处几个拔尖的小头头。
一堆白纸黑字砌在桌上,现有的讯息且被抓出来一而再的梳理,却仍是无所头绪。
当我到的时候,程妖才将人唤退了下去,见着我,这人也不过朝我一颔首,然后便埋下头,接着去翻找那些已看过好几遍的字里行间。
几个小头头一边问候我,一边面色凝重地从我身边走过。他们,该是被派去锦官城再探究竟了吧。
“小白没陪着你?”走过去,我立在程妖身旁落着话,瞧瞧那俩黑眼圈,别是又熬了一整宿吧。
而王后娘亲知情的事儿,我虽是能自个儿去问去求,但到底是不能同他说的,这是私心,也实乃无奈,至于赵辰鞅,他并无法确定,想必也是不会说的。
程妖敷衍地嗯着声,视线锁在纸上,罕见的正经模样。那指尖捏在纸张的边沿,刷地翻过一页后,才又对我说:“目前能查到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都在这儿了?
看上去挺多的一堆,怎么会如此的一筹莫展。
勾过独凳坐下,我随便抽来几叠瞄了瞄,振作的精神不由泄去。唉,看上去多是一回事儿,而真正有用的讯息,却几乎都没有。
这整得一条一条的,尽是擦边的讯息,有些甚至连擦边都还算不上。可哪怕是病急乱投医,也总比无医可投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