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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脸上的涂鸦去了。
而如此一闹,管他是小白的事儿,还是官关的事儿,我都忘了同言大夫说道一番。
……
翌日,华总管替柳夏传话来,说那官老没能撑住,昨夜便彻底地断了气,死不瞑目。
有的时候,人的意志并不能扛住死神的镰刀。老人家明明是吊着气等着见孙女安好回来的,终究是没能挨住,而不知身在何处,且又对此一无所知的官关,其实是最悲哀的。
情报处仍是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我虽无奈,可没有头绪又能如何。
又隔上了一日,府门外来了贵客。
程妙芙登门拜访。
啧。
程妖不是答应好了要帮我看着,怎么就让人不知好歹地往我这枪口上撞来了呢。
【作者题外话】:本意是想画朵花的
但是一个没忍住,就恶作剧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第185章 反正不准撩拨人
魏国使臣此来是为了两国联姻的事儿,赵杏颜已然被选为命定之人,正事便算是了结了。在我成亲的前几日,她就会由魏国使臣捧着送回魏国,与太子完婚。
说来,这事儿本不急。
可因着程妙芙对言大夫尤为露骨的心思,王后娘亲倒是比我还要不放心,便拐着弯儿地刺激了许淑一把,硬生生气得人找上了国主爹爹,闹着要让魏国使臣尽早将赵杏颜迎回魏国,以免有心之人坏了这桩婚事。
国主爹爹的耳里过了这道风,倒是体谅起许淑为娘的苦心,便请了程妖入宫,商量起此事。
后者自然没有异议。
千影鹿在他手,离赵的日子一旦定下,程妙芙就算再留恋赵炎,也得跟着队伍回去,而这早于某人成亲的日子离开,也就不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白轻衣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潜在的祸患一除,自家女儿的婚事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进行了。
怎么说呢。
王后娘亲为着我的人生大事,真的是分外的费心了。
……
不过因着来者是客,在魏使逗留期间,国主爹爹倒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宽容,像是这不打一声招呼就登门的无理举措,也就无可批驳的了。而没什么理由闭门谢客,就只能敷衍地应付一番了。
眼瞧着一个觊觎我家男人的女子凑上门来,凭我那点小心眼,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任他俩独处的。
万一被吃豆腐了怎么办。
同言大夫一齐坐在正厅的上位,我揪着从耳后垂下的小长辫,对着他落下警告:“你一会儿,不准笑,不准主动搭话,不准——”
才想了两句我就憋不出旁的内容了。
“反正不准撩拨人。”我严肃地总结道,本就是个难缠的,言大夫勾勾指头,怕是就能生扑上来,故而我得先招呼好了,省的又将那人的魂给勾紧了一遭。
言大夫侧眼扫着我,眸中的戏谑目光相当明显,而他一字不吭,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程妙芙今日并未作飒爽的装束。
繁复的发髻,娇美的妆容,嫩色的衣着,当她扭着腰肢斯斯文文地踏进厅堂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瞧错了人,然而细细地瞄上几眼后,是程妙芙无疑。
啧。
不仅精心打扮了一番,倒还走了别于平日里的柔弱路数。
野心不小啊。
……
程妙芙随着华总管的引领来到此处,见某女女主人般地坐在上位,未有起身迎候的打算,眼色被压抑的分外浓郁。
她并不清楚,自家大哥是怎么的,竟能从洛玫的手中换来千影鹿。要知道,这领下王命的是她,做成此事的却是大哥,功劳自然算在后者的头上。
且王上调给她使用的黑蛇,连半条都没有收回来,猎场之争后,她的人私下进围场搜索了好几回,依旧未见蛇影。程妙芙隐约觉得黑蛇的销声匿迹和洛玫脱不了干系,却又得不到确切地证实,再者,她是真的不觉得这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哪怕是猎场之争输给了对方,程妙芙仍是打心底的不服气。
明明胜券在握是她。
千影鹿也该是她的。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让这个女人捡了便宜,还顺带助了大哥一把。
实在无法接受。
其实她早几日便想来找人麻烦,奈何大哥处处找茬儿,她不得不先应付那边,而这几日的冷静,倒是让她消了闹事的念头,起了另外的心思。
浅淡地掠过我,那欲说还休的视线便投向了言悔,且又温婉地行下一个女儿家的问候礼,道:“妙芙贸然前来叨扰,还望仁王不要见怪。”
……
某女的言谈举止,竟是收敛成这般模样了。
搁桌面上支着头,不动声色地朝言大夫看去,某人嗯了一声,淡淡地回:“坐吧。”
连一个请字都懒得说。
我不知道的是,亦如我护犊子,言大夫在知晓程妙芙往林子里放蛇企图伤人的事后,对这人的态度是从无感直接变成了敌视。
分外良好的认知。
程妙芙对于某人的冷漠也算是领教在先,抵抗力自是增强了不少,且她此次来,是刻意压住了性子,又怎会因此而迸裂脸上的面具。
那厢丫鬟上茶,她亦是笑颜相对。
我依旧没有说话。
围观就要有围观的架势。
程妙芙也是从头到尾地无视我,抿了一口茶后,便随便抓了个由头让言大夫将服侍在侧的丫鬟小厮尽数叫出了厅外,言大夫不以为意地依言而行,此人竟是得寸进寸地想让我也离开此处。
“怎么,郡主是要同我家阿悔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么,这不合礼数吧。”我不满地开了口。
让她进了府门,见着言大夫,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呵。
她怕是忘了自己那条命,如今是赌输给了我的。
又或许没忘,不过笃定那是私人间的赌约,没人公证,故而输了也做不得数,且我,又怎么敢真的要了她的命。
这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某人的自以为是可以说是非常的盲目了。
程妙芙微蹙眉,没有急着反驳我,而是对言大夫柔声道:“我今日来寻仁王,为的可是大事,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恐怕不太好。”
旁人?
当着面儿就这么将我与言大夫划清界限,孰不知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撂的话。
要说这整座府邸,能称作旁人的,似乎就只是她,及她带来的那几个丫鬟吧,也真是脸厚得让人替她羞。
好在言大夫是特别的给我长脸。
他轻飘飘地瞥了某女一眼,肘支在桌面上,手已朝我横了过来,掌心且向上摊开着,还灵巧地勾了勾手指。
这操作好骚气啊。
我一面腹诽着,一面心领神会地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后者反手一扣,合掌往桌上一搁,而后特正经地回:“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与我家王妃,郡主有话,直说就好。”
【作者题外话】:咳嗽不止==
我是个废人了
☆、第186章 自甘为妾
程妙芙不禁紧紧地咬上了唇。
嘴上的一圈都泛起了白。
且不说那刺眼的交握的手,这未过门,就已然将王妃的头衔冠在那女人的头上了么。
她不明白。
除了皮相之外,这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哪一点,是值得赵炎如此倾心的。
……
我任由言大夫抓着手,一边扫着某女的神色。
啧,言大夫这波恩爱秀的,差点就将程妙芙故作的柔情样儿给崩坏喽。
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的说。
眼见着赶不走我,程妙芙稳住情绪,索性继续无视我,她就不信,自己之后说的话,会无法让赵炎动心,而那些话,就算被面前的女人听去了,又能如何呢,比不过的终究是比不过。
虽是这般自我抚慰着,可某女那小眼神总是不自主地往桌上握在一起的手上溜。
怎么看都是恼的。
……
等程妙芙同言大夫随意地聊起来,其实也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的时候,言大夫则是全程的哦啊嗯,敷衍的不要太明显。
稍许尴尬的氛围下,某女强撑着说着话。
而我默默地听下来,前头倒是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后面的话却是让我突然看穿了她的意图。
这人拐弯抹角地说着自己在魏国的地位是如何如何的高,手上且握着什么兵马,护国将军府又是怎样的强大凭依,一句又一句地砸出来,最后居然还分外露骨地问言大夫:“赵炎,你真的只甘心做一个王爷吗?”
程妙芙早已打好算盘。
在她看来,没有男人不爱权势,而能够给他助力的人,就算不爱,也不会推开。
虽然眼下他身边的王妃已被国主和王后敲定,但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事,只要将利益都摆在明面上讲,她还愁换不来一个贵妾的位置么。
是了。
既然当不上王妃,那就做个贵妾。
程妙芙是真的很中意赵炎,哪怕是为妾,也想留在他的身边,一起朝朝暮暮,且这一旦进了门,后头谁是这后宅的女主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而在此话落下后,程妙芙只等着赵炎答下一句不甘心,然后再顺水推舟地痴心相付。
算的是真好。
“不甘心。”某男也真的说下了她想听见的那一句。
程妙芙顿时就扬起了笑。
我则无所谓地捻着言大夫的指头,心里有数的很,一个只想要美人的男人,哪里是程妙芙能用权势勾走的。
果不其然,还不等程妙芙出口说话,言大夫便又接着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个小城大夫。”
……
这个回答,是程妙芙的意料之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甘心,蹦出来的居然是个小城大夫的念头,这连王爷的身份都比不了,怎的就成了赵炎的不甘心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旁击侧敲,言大夫都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致。
一条本以为畅通的大道,竟是成了死路。
我难得地插了句话:“阿悔,你这胸无大志的,很容易让姑娘看不起的。”
其实是憋了一会儿没说话,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