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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大夫将我的小脑袋拨开,抓起手便拉着往外走,嘴上还说着:“既然你闲着,那就陪着我。”
顺从地任他带走。
不想却是被拉到了书房作陪。
那桌上堆着喜庆的红帖子,言大夫埋首其间,正一笔一笔地写着什么,而我搁旁边一坐,已百无聊赖了许久,这人却仍是笔下不停。
本以为是忙着他那济世堂开办的琐事,结果等凑近一看,我不禁晃了晃神。
是喜帖。
“你怎么亲自写这个?”
一应婚嫁的事都让王后娘亲包办了,无论是言悔,还是我,其实都没事儿可做的,而这写喜帖的事,更是轮不着他操心。
言大夫瞄了一眼宾客单子,又往一张喜帖上落下了某个名字,这才顿笔回我:“若是什么都不做,总觉得很不真实。”
“啊?”
“要娶你这件事儿,恍如一场美梦。”后者支起左手且枕着下巴,看向我的一双眼,柔得像是能化出水来,“这样一笔一笔地写下来,我的心,才会随之安稳。”
难道言大夫很不安吗?
我摸着鼻子,眼神四处乱窜,最后却是落在那写好的一叠帖子上,细声地念:“我又不会跑掉。”
言悔勾着唇轻笑一声,转了转手腕,又接着写了起来。
眼见言大夫为着婚嫁都有事儿可做,我这么闲着似乎就有些甩手掌柜的意味儿了。
默默地站在边儿上看了一会儿,我对言悔说:“给我也找点儿事儿做呗。”虽然我并没有觉得不真实,但为自己的婚事上点心总是可以的吧。
纸面上的那一笔利落收尾,言大夫偏过头,朝我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嫁给我就好。”
……
眼神再次无措地四处乱窜了起来,我咬唇站在原处,轻晃着身。
万华失去的笑容是全堆言大夫脸上了么。
这几天老是笑。
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耀眼么。
害得我好想扑过去啃一口,嗯,啃好几口。
“没墨了,帮我磨点。”言大夫突然道,而我的流氓想法也因这一言暂时中止。
哦了一声抓起桌上的墨条,我往砚台里加了些许的清水,便开始一圈一圈地转起来,如此磨上了三五圈,我却是恍然了一下,手上一顿,便对言大夫嚷:“说好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呢!”
怎么能前一刻才撂下话,后一秒就使唤起我来了。
打脸贼响啊言大夫。
言悔愣了愣,显然是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他咳了一声,板着脸说:“你别说话撩拨我,抄错了字我还得重写。”
实力演绎什么是反咬一口。
我怎么就撩拨他了。
没好气地朝这人横了一眼,我又瞥向了桌上盛着墨汁的砚台,当即就起了坏心思。
言悔正故作镇定地写着字,不想一只手忽地从眼前晃过,摸上了脸后是一瞬缩回,紧接着,面上便带起了湿意,顺手摸了一把,一手黑。
……
我亦是一手黑,本是打算意思意思,沾点在指尖上糊过去就得了,可偏又想起了言大夫过往欺负我的恶劣行径,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将手按进了砚台里,然后……嗯,某人的俊脸已经黑了一半。
一滴墨汁更是顺着脸颊的线条,吸溜地滑到下颌,且悬在那处,恋恋不舍地不肯落下。
摊着手扬起下巴,我嘚瑟的不行。
哼。
让我收拾了吧。
结果言大夫却跟被定身了一般,身形丝毫未动,不过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眸,不咸不淡地盯着我,唇角竟还邪气地扬起了几分。
硬生生激起我一身的寒颤来。
这么无言地对峙着,我整个人都僵了,总觉得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堵在喉间。
唉,做坏事儿的到底是我,被言大夫这么冷处理,我顿时心虚不已,干笑几声后,我从一旁的架子上抓来脸帕,便犯怂地往言大夫脸上擦去,啧,我自个儿收烂摊子还不成么。
言大夫眨了一下眼睛,且任由我补救,然而那执笔的手忽地一抬,竟是在我凑近的脸上划下了一道。
猝不及防。
还有点儿痒。
眼尖的发现某人还想要添上一笔,我自然是要躲的。
只是还没来及往后蹦跶,言大夫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上了腰际,将我箍在了原地,还恶声恶气地说:“别动。”
……
维持着俯身的姿态,手上的脸帕还贴在言大夫的面上。
这人摆着一副认真的神情,握着笔杆子在我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描。
正所谓有一报还一报。
故而被言大夫这么对待,我是特难得地忍了,反正,这可比那些羞人的报复好多了,能忍,果断能忍。
【作者题外话】:负能力爆棚
☆、第184章 信了他的邪
不过——言大夫是不是画的太久了一点,。
“画好没啊?”我不满地扭了扭,脸上委实痒得不行。
言大夫则笔下不停,嘴上敷衍着:“快了。”
眼珠左右的转,我不禁好奇,他都在我脸上画了个啥,嗯,会不会给画上一朵花什么的?毕竟言大夫向来喜欢好看的东西,且他画得也忒认真,那么这往我脸上添的墨应该也不会太难看。
待那笔终于搁下,言大夫盯着我,笑得露出了白牙:“不错不错,漂亮。”
也不知他是夸我,还是赞他自己的手艺。
但总归是对着我出口的称赞。
没差。
腰上的手早已松了力道,我挑着眉瞄了他几眼,转身就去寻镜子。
当我背对着门蹲在柜子前一阵翻找的时候,自我调整后已然恢复如常的千织适时叩门进了书房,那手上拎着万华留下的糕点盒,是来寻言悔帮忙还回去的。
“言哥,我——”
“织儿?”
挂念着方才不对劲的某姑娘,一听见她的声音,我便叫唤着回了头,倒也还记得脸上画着东西,可言大夫都说漂亮了,那定是可以见人的。
然而事实证明。
我信了他的邪!
千织闻声,瞄向了搁一旁柜子前蹲着的我,正想着,原来玫姐也在这儿呢,结果就见我傻样儿地一回头,带着一脸的……
“噗。”从她的嘴里蹦出这么个字来。
我不禁歪头。
噗?
结果紧接着,千织就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真是很难得看见她大笑,还是在这么个节点。
莫不是被万华刺激疯了?
发懵地朝言大夫望去,他竟也是一副憋笑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
想起脸上那未知的图纹,我顿时睁大了眼,难道?
“织儿,我脸上画什么了?”没找到镜子,心里又急切着想知道,便只能问千织了。
千织勉强止住笑意,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了言大夫,这才瞧见那人的脸上也有着墨汁的印子,突然就猜透了什么。而且她相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也只有言哥一家,后者虽是丢给她一个随意的眼神,可她要怎么随意。
某女久久没有开口,只让我心里愈发的不妙。
跳起来几个大步迈到言悔身前,我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你在我脸上画什么了你?”
言大夫悠哉地坐着,竟是从桌子下,摸出了一面镜子。
好家伙,我搁那儿翻了个底朝天,镜子居然就在这人触手可及的地方,耍人么。
二话不说地将镜子抢过来,往脸上一照。
……
我勒个槽!
瞬间气急攻心。
“你——”抓着镜面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咬牙切齿的话已经蓄势待发。
“怎么?”言大夫却是打断我,一副自己没做坏事儿的无辜样儿,“你觉得不漂亮吗?”
漂亮你个头。
有谁会觉得一只王八漂亮的?
简直了,打死我也没想到,这人会在我脸上画一只王八,还画得贼写实。
隔着桌子一把拎住言悔的领口,某人不做反抗地被我提溜起来,笑得无比灿烂。
好欠啊。
我眯着眼,且朝身后的千织一挥手:“家暴现场,少儿不宜,织儿你先出去,顺便给姐带个门。”
额,千织拎着未曾放下的食盒,又知趣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而后靠在房外的柱子上,望着无云的澄澈天色,心头发闷地腹诽着。
真是撒的一手好狗粮啊。
……
屋内。
被我抓着领子往身前拽得俯下身的言大夫,待那门一关,竟是自主地往前凑近,然后偏着头一低。
吧唧一声就亲了我一口。
“你——”片刻前还叫嚷着要家暴的我,顿时就软了气势。
脑袋想的更多的却是。
对着一张画着王八的脸,他是怎么能做到亲下口的。
言悔的双手撑在桌上,压着几张喜帖,他稳着当前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就做回了主动方。趁着我的气焰降了下去,他又是蹭过来吻上,害得我差点没站住脚,所幸还揪着这人的衣领。
只是这无意地一揪,言大夫不禁压我更多。
他俯着身,没有退回分毫。
我仰着头,没能及时躲掉。
所谓的家暴现场,遂成了嘴上打架,气势虽是矮上了一大截,但少儿不宜倒是真的有。
唔。
隔在中间的书桌有点儿硌人的说。
“你站过来,这样我亲着好累的。”某男舔着唇,一副的吊儿郎当。
我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抓着这人的衣襟恼羞地推了一把,便松了手。后者坐回椅子上,往自个儿大腿上拍了拍:“过来。”说完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眼,又是忍不住的笑了。
……
笑你大爷。
心里虽是又蹿起了几分忿忿,但到底也就剩了那么几分了。
可是他让我过去,哪能真的过去让人抱着欺负。
千织可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跟他这么在屋里腻歪,实在是臊得慌。
随手抄过几张喜帖往言大夫身上一摔,权当是发气了,随即,我便抓着脸帕,捂着半张脸蹿出了门,草草地同千织招呼了一声后,就找地儿清理脸上的涂鸦去了。
而如此一闹,管他是小白的事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