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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略胖的官差见是给鸡蛋与梨的许家老太爷,笑道:“老先生,你问我们哥俩就问对了。”
另一个方脸官差道:“新皇的名字是这个。”话毕,捡起一块石头蹲在地上写了一个严字,“号容惠。容,就是宽容的容,惠,就是惠民的惠。”
许清林激动的大声道:“好!”
许南在许淼淼耳边小声道:“原来新皇叫李严,号容惠。”
方脸官差接着道:“新皇与先皇及静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在场的村民都有些惊诧道:“原来新皇不是先皇的儿子,而是兄弟。”
胖官差瞧了方脸官差一眼,示意让他继续讲。众村民也用期盼的目光望着方脸官差。
“新皇的生母就是曾经被废掉的徐皇后。若说徐皇后,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徐皇后的娘家,那可是本朝赫赫有名的大族,在史书上都记过浓重的几笔。”
“徐家家祖族长曾辅佐过本国开国太祖爷,他就是名垂青史的大文官徐太师徐青。”
“几百年来,徐族光是状元就出了七个,官及一品的四位。”
“不晓得徐皇后犯的什么错,几十年前被废时,连娘家徐族都被灭门,没有一人存活,凄惨无比。”
方脸官差说到最后,连着长叹三声。
赵德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新皇的生母徐皇后是徐太师的后人。”
方脸官差点点头,“是。新皇登基之后,第一道圣旨就是追封徐皇后为帝皇太后。”
胖官差劝慰道:“老先生,当年徐族太惨了,县城里的许多读书人得知了此事跟你一样痛哭。”
“多谢你们村赠的饭食。我们兄弟今个一天要走六个村,就此告别。”方脸官差朝众位村民挥挥手就与胖官差走了。
“爹,新皇登基就登基了。你怎么这么激动?”许淼淼把满脸泪水的许清林扶进了许家大门。
“爷定是很崇拜徐太师,听到徐族被灭门,心里难过。”许南摸摸脑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爷爷。
许清林坐在大堂里,目光呆滞,泪如雨下。
许淼淼在一旁劝了一会儿不管用,便道:“爹,您看静王已经下令让北地的老百姓知道新皇登基的事了,这就是真心臣服新皇。”
许清林微微点了点头。
许淼淼接着道:“不知道新皇做了什么事,让静王这么快就臣服了?”
许南忙道:“姑,要不我去县城里打听一下。”
许淼淼立刻道:“你不能去。”
许清林起身激动的道:“我骑着追风去县城。”
“爹,日头这么毒,您明个一早天凉快时去行不?”许淼淼双手拉着许清林的胳膊,柔声问道:“要不,我这就让老乌去县城。”
许清林见爱女满脸的担忧,便打消了去县城的念头。
老乌骑着多多去县城,到了黄昏平安返回。
许清林就坐在小院子的梨树下等消息,起身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老乌顾不得擦汗,上前大声答道:“老太爷,新皇在朝堂上不但同意了静王的请求,免除李武陌、李夜琰的官职,册封李文琰为王世子,并且下旨让静王平乱军,全权处置李武陌、李夜琰。”
“好!”许清林大喝一声,再次陷入极度的亢奋激动。
许淼淼笑道:“老乌,还有什么消息?”
老乌点点头道:“有。李武陌、李夜琰的人头已经被下属几名军官割下,不日便送到金城。”
许南目瞪口呆,“什么?仗还没打起来,他们就死了。”
许淼淼嗔怪道:“小南南,你还真希望打仗?”
许南笑道:“我不希望打仗。我就是觉得他们也太没本事了,雷声大雨点小,还没怎么样就死了。”
老乌苦笑道:“大少爷,李武陌、李夜琰为了占领让静王分兵好轻而易举的金城,竟然与匈奴人勾结,准备打开连防三座城府的大门把匈奴人放进来。”
许淼淼怒道:“两个牲畜,竟然为了王位,出卖国家,死不足惜!”
许南摇摇头道:“静王是民族大英雄,他的两个儿子竟然是卖国贼。”
老乌继续道:“静王得知此事之后怒极,立刻传话给边防军队,谁割下李武陌、李夜琰的人头,官升三级,赏金百两。边防军队的军官早就对两人起了杀心,只是怕静王怪罪,这下当夜就有几人联手行动,把两人给杀了。”
突然间,许清林仰天哈哈大笑,“杀得好。”摇头晃脑走进书房,自语道:“李静啊李静你自认为一生为国为民,能够名流千古,可是老了英名被几个儿子毁于一旦。不知你看到两个儿子的人头时,是喜还是悲?”
“老太爷累了。他说的话你们不要外传。”许淼淼挥手让老乌去歇息,跟着进了书房。
“我很好。我没事。”许清林神采飞扬,得意洋洋,就差手舞足蹈了。
许淼淼微笑道:“爹,仗不用打了,静王也臣服新皇了,您看局势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北地兵乱的事解决,科考的事没有消息。”许清林的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的这些天抄写的《地理志》,“文武文武。李静让北地的武官已认可了陛下,还未让文官认可呢。”
许淼淼便道:“静王已经让北地所有的百姓知道了新皇登基的事。女儿以为,静王下一步肯定会让北地的举人上长安参加科考。”
许清林道:“李静倒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不过世事难料。”
许淼淼把许南赶出书房,轻声问道:“爹,您是不是认识静王?”
“认识。”许清林淡淡的道:“他的模样我记忆犹新。他肯定早就不记得我了。”
许淼淼低声问道:“静王跟咱们家有仇,是吗?”
许清林长叹一声,“淼淼,我若多说只会给你平添烦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许淼淼面色微变。
“如今家里一天比一天好,用不了多久,你大哥就会来接我们。”许清林目光慈祥,“你明年及笄,南儿明年成年,你大哥肯定会在此之前接我们。”
许淼淼对许焱不抱任何期盼,不过在许清林的面前不能流露出来,只有微笑点点头。
就在北地兵乱期间,佛、道两教的三样豆制品传入了大唐国的各个城府,达官贵人都以吃过这三样美食为荣。
佛教为了感谢道教,给予了一些帮助。
道教借此机会,新建了大小十几座道观,吸收了几万名香客。
紧接着,道教又给长江以北的贵人香客送去了独一无二有养胃药效的水果——籽瓜。
这一日中午,天气十分炎热,长安巍巍庄严的皇宫大殿。
新皇李严与几位重臣在议政殿谈完国事,觉得腹内空空,便去偏殿用午饭。
李严在登基后的百日之内,便将南地的所有内乱平息,但是内乱之后给百姓重建家园,比平息内乱还要费尽心神。
只是不论多忙,李严都会严格遵守作息时间,一日三餐,早睡晚起,坚持不懈,且后宫的妃嫔寥寥无几,不能说不近女色,但绝对与好色不沾边。
相比先帝可以称之为混乱糜烂奢侈的生活,李严的生活简直是太有规律干净简朴了。
举例来说,宫里的饭食除去不定时的茶点夜宵,早、中、晚三膳必有。
先帝经常夜宿妃嫔宫里不上早朝,早膳的时间就往后延迟,导致中、晚餐相连很近。
先帝吃个茶点夜宵,都会让妃嫔相陪,至少二十几道吃食。早、中、晚膳必须六十道以上,极为奢侈浪费。
李严夜里一般不吃东西,便是吃也绝不会传唤妃嫔。一日三餐,
如果与妃嫔或是大臣同吃,十道菜左右,如果独自吃,四道足矣。
侍候过先帝的宫人,一开始侍候李严都不适应,现在渐渐摸透李严的脾气,才适应过来。
李严对新鲜的事物很感兴趣,饭前有喝汤的习惯,指着面前的汤,问道:“这是什么做的汤?”
旁边的太监无比恭敬的禀报道:“陛下,此汤名叫豆浆,乃是用黄豆磨成。”
李严喝了一口,有淡淡的豆腥味,比羊奶膻味淡多了,跟几个重臣笑道:“朕觉得这个汤的味道不错。你们都尝尝。”
方脸的中年大臣板着脸提醒道:“陛下,是豆浆。”
“它在你家叫什么都行,在朕的家就得叫汤。”李严指着太监道:“你问刘大人是不是汤,他若说不是,别给他喝汤。”
太监自是不敢去问姓刘的方脸大臣。
刘大人面不改色,缓缓道:“陛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宫是陛下的家,臣的家也是陛下的家。”
刘大人叫刘尔属,正三品的礼部尚书,年青时当过几年的御史,养成不苟言语、刻板教条的官风。
“原来你认为你家也是朕的家。朕正好缺银钱花,今个把你家的田契、钱庄的银票都拿来给朕。如何?”李严就这么笑眯眯望着刘大人。
坐在刘大人旁边的大臣道:“刘大人家里良田没有个三千亩,也得有个两千亩,银庄的银票就更别说了,养几百个小妾都够了。”
另一个大臣微笑道:“不止田契、钱庄,还有古董字画,那可都是珍传,一幅价值千金。”
“你们家里就没有这些了?”刘尔属脸通红瞪了两位同僚几眼,拿起碗来朝太监扬了几下,“我也要喝豆汤。”
李严哈哈大笑,又指着一道凉菜问道:“这是什么菜?”
太监连忙答道:“陛下,这是拌豆芽。豆芽是用黄豆泡发成芽的。”
“豆芽,我怎么瞧着像根细细的小勺?”李严用筷子夹起一根豆芽,还特意让几位大臣瞧了瞧,“在朕的家里,以后就叫它豆勺。”
长脸的大臣年岁大概五十几岁,右眼下面的右脸上生着一个花生大的小肉瘤,猛的一看有点吓人。
他是正一品的太师白步海,坐在李严的左下首,笑道:“陛下,不瞒您说,臣的家里已经吃过豆汤、豆勺,还有这个豆腐,味道确实不错,且都是用豆制成,成本非常低,应该在民间普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