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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四也是眼里很有活,不吭不哈的帮着从桌子上收起空盘子空碗拿到厨房。
大概忙了半个多时辰,高峰结束了,外面排队的人没了,进铺子吃早饭的人仍是很多,不过几个小二应付自如。
母子三人一直在铺子呆到快巳时初(早上九点多),林雄亮就提前来了,让她们都回家去。
林淼淼给林家四兄弟、林雄亮排了班。
林家四兄弟两人一组,分为上午、下午班。两班都是一个半时辰。
林雄亮单独一人值中午班,也是一个半时辰。
林英红是自愿每天来包子铺帮忙。她都是早班来,专门核算昨日的帐。
她明明有福可以享,可是做为大女子,不愿意闲在宅院里不出来不干活。
再者,她觉得四个儿子早晚都要嫁出去,包括这么年青的弟弟肯定也会嫁出去,到时长女开的包子铺就没有懂行的人能够接手管了。
她这是未雨绸缪,提前来适应以后的管铺子的生活。
母子三人与几个老主顾打了声招呼,走出客再来包子铺,往白鹿书院大门走去。来福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突然间,林老二猛的回头望去,见自家包子铺对面官道的大树下着站着两个穿着破衣破裤的看不清男女的人。
林老四问道:“二哥,你认识那两人?”
林老二摇摇头,疑惑道:“不认识。那两个人是谁,怎么一直盯着我们家的铺子?”
林老四蹙眉道:“又来坏人了?”铺子平平安安了一个月,怎么又要起乱了。
“你们呆着不要动,我去瞧瞧。”林英红板着脸走过去,来福也跟了过去。
官道旁边的大树下都是泥泞,一男一女蓬头垢面穿着单薄的秋衣冻得缩着脖子直发抖。
她们正是周婆子夫妻。
周婆子躁得低下头,不敢瞧衣着鲜亮的林英红。
赵生眼泪汪汪的哽咽道:“亲家……”
林英红先是一怔,而后怒道:“你莫要乱讲话,我的儿女都没有成亲,哪来的亲家!”
周婆子硬着头皮,泣道:“我们一家错了。求你们家看在小豆子的份上,救救小豆子的舅舅性命。”
林英红气道:“小豆子已被你们抛弃,姓都改了,你们还有脸提小豆子?”转身就走,懒得理这对不要脸的夫妻。
赵生追了去,来福拼命的狂吠要扑上去咬他,把他吓得后退不敢追了。
林老二朝地上呸了一口,“原来那两个叫花子是周婆子、赵生。活该,落到现在的现场。”
林英红板着脸气呼呼道:“我去把你们舅舅换回去,这几日他不能再到铺子里来。”
林老四道:“舅舅不会对她们心软。”
两个少年与来福等到了林雄亮,就一同回家去了。
周婆子、赵生远远的看着曾经的女婿林雄亮穿着跟贵人一般,等认出来时,林雄亮已进了白鹿书院的大门。
守护白鹿书院的护卫伸手拦住周婆子夫妻,“尔等何人?”
赵生眼珠子一转,“我们是刚才那两个少年的亲戚。”
护卫咔嚓一声拔出腰间短剑,喝道:“休得骗人。快走开。”
林雄亮五人回到了温暖如春还不潮湿的家里。前些天,林淼淼指挥奴婢给家里的卧房及偏厅都安上了火炕。
林老二立刻去偏厅跟坐在热炕上的邓生、李生道:“姥爷、爹,你猜我们刚才看到谁了?”
邓生在教林全燕说话,李生在教马仪琳、小豆子认字。
两人抬起头来,不约而同的问道:“村里的人?”
林老二摇摇头道:“不是。你们再猜。”
林雄亮与林老四鱼贯而入。
林雄亮神情恹恹。林老四关上了门。
林老二道:“周婆子、赵生!她们穿得破破烂烂像叫花子,站在咱们家的包子铺对面。我瞧着她们面熟,就停下脚步,我娘过去确认果然是她们,就让舅舅回来了。”
“活该变成叫花子!”李生板着脸道:“你们都莫管她们。”
邓生盯着林雄亮,问道:“她们是不是已经找过你了?”
“没有。今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们。”林雄亮脸上不悲不喜,摘了帽子去抱林全燕。
小豆子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来回打转。
林老二见家人再就没有动静了,看了小豆子一眼,“我跟大妹说去。”
林淼淼在书房里练字,身为周琼郡主的幕僚,不能写出一笔臭字,这个是可门面,必须要下功夫练好。
林老二气呼呼道:“大妹,刚才周婆子、赵生来到书院外面,准备找咱们家人帮忙救周生,还提了小豆子呢。”
“终究来了。我还以为不来了呢。”林淼淼放下毛笔,看了看还算工整的小楷,这些天的练习没有白下功夫。
林老二疑惑问道:“你早就知道她们会来?”
“对。我这去跟家里人说说这事。”林淼淼去了偏厅,在火炕边坐下,也不叫人把小豆子抱走,就将周家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
原来周玲被将军赶出军队之后,在返回湘城的途中经过一个庄子,见庄子的主人富商给唯一的儿子招上门老婆。
周玲听围观的人说,富商家财万贯,儿子极为英俊,就前去应招,经过一番角逐,竟是被选上了。
当日成亲,周玲春几杯酒下肚就醉倒了,次日醒来时,发现人去楼空,富商、少爷及所有的奴婢全部都不见,整个庄子竟是没有一个人。
周玲身上近二百两的银子及马匹也不见了。
她跑到附近的村子打听,才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当地的一个官坤,根本不是那个外地富商。
她惊觉可能受到骗子了,连忙去县里衙门告状。
县令传了官坤来问话,官坤派了管家来答话,真相是富商跟官坤是租客与房主的关系,富商花了十五两银钱租了官坤的庄子一个月。
周玲非要官坤赔偿丢失的二百两白银。
县令判官坤无罪,把周玲赶出了衙门。
周玲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抢了一个小叫花子的银钱,引来一群叫花子,把她毒打一顿,右脚脚骨被打断,成了跛子。
她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乡县城,得知林雄亮父子已经跟着发达的林家人住到了白鹿书院,肠子都悔青了。
周玲告诉周婆子曾经托人带给周生五十两白银,让他交给林雄亮父子。
周婆子说林雄亮没有要一个银钱,周生也没有把五十两白银给她。
周玲特别气愤,立即向周生追要五十两白银。
周生已把五十两白银给了妻子家里做买卖,一时半会可拿不出来,要周玲宽限些日子。
周玲认为周生不还银钱了,再加上以前周生总挑拨她与林雄亮的关系,认为要是没有周生,她就不会休弃林雄亮,就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正好周生婆家与好几家合伙卖货得到的三百三十两银票到了,存放在周生家里,就等着人到齐就分掉。
周玲一不做二不休,把周生的妻子及岳母打晕,偷走三百三十两白银逃离县城。
一下子丢了这么大笔白银,不是周生婆家能够担待的起的。
周生婆家被合伙的商家告了,婆家只能交出周生。
周生被县令关在县城衙门的大牢里面,限周家十日之内交出三百三十两白银,不然就把他杖打五十流放三千里。
周婆子夫妻为了救周生,把家里的房、田、杂货铺都卖了才凑了不到五十两银钱。
林淼淼早就通过朋友跟县里的捕头打了招呼,准备等着周玲一回来,就把她弄成残废。
哪知,周玲从边防回到县城时已经变成跛子,紧接着没两天就盗了银潜逃成了通辑犯,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根本不需要林淼淼动手。
林淼淼目光不屑,“现在能救周生的只有他亲姐姐周玲!”林家有几百两人白银送给谁不好,非得送给已成仇家的周家。这事她绝对不管。
邓生骂道:“周玲真是狼心狗肺,一家人都被她害了。”可怜周婆子、赵生到老了,还落得如此境地。
林老大冷声道:“周生也有错,那五十两银钱我舅舅没要,周生就该交给周婆子,谁叫他给了婆家做买卖。”
林淼淼道:“这对姐弟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活该。”
林老二、林老三、林老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每人都把周玲姐弟骂了几句。
林雄亮到底是曾经与周家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周婆子对她还不错,轻叹一声。
林老二收了笑容,有些担忧的问道:“舅,你不会是想要大妹帮周生吧?”
林雄亮轻声道:“不会。我只是有些可怜周婆子。”
林淼淼便道:“女不教母之过。周婆子养出周玲这么个女儿,周婆子就没有问题吗?”
林雄亮嘴唇微张,没有发出音来。
林淼淼接着道:“再说了,周婆子自从去了县城之后,从未到雨泉镇、书院瞧看过小豆子一眼,她已经不把小豆子当成外孙子。现在出事了,她和赵生还说什么让我们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帮忙,也真能说的出口!”
邓生骂道:“呸!臭不要脸的东西!”
林雄亮嘴唇紧紧闭上。
邓生问道:“姐在哪里呢?”
“姐。”林全燕小手指向林淼淼,笑嘻嘻露出六颗白白的小乳牙。
“爹在哪里呢?”
林全燕小手又指向李生。
林淼淼目光落在林全燕、小豆子、马仪琳身上,“姥爷、爹、舅舅,以后不许你们宠溺她们三个。”
连着三日,周婆子夫妻都在客再来包子铺的对面等待林雄亮,除了第一天见了他一面,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就息了心思,去想别的法子。
又过了几日,县城那边的人给林淼淼带回消息,周玲在湘城被周生的媳妇找到了。
周玲被全城通辑,躲在青楼里面只用掉了六十几两银票。
周生的媳妇家赶紧把银票还给生意伙伴。
几家商户一起去县衙门消案,县令把周生放了,却是把周玲抓捕,当场打了二十棍,判了流放三千地十年。
周生的媳妇把周生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