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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亮听完之后,面色苍白。
生父一直对吴家的意见很大,现在对卢亮跟前的那个狐狸精一样的通房吴紫兰都非常厌恶。
生父忍不住抱怨道:“吴家祖上是土匪,经商后才洗白,然而私下里还跟土匪有着勾结。我们家族是书香门弟,不该与吴家联姻。可你偏偏不听。”
长兄在一旁也不吭声。
这两年,卢亮风头太盛,已经压过了他这个长兄兼少族长,他倒是不会妒忌,只是担心卢亮仕途太过顺利,怕过钢易折。
这回卢亮因为姻亲吴家肯定会受到连累。长兄心里隐约觉得这是好事,卢亮经过此事,受了挫折,以后会沉稳些,性格也有韧劲。
“当初我与你娘那般阻拦,不让你娶吴氏,你死活听不进去,愣是把吴氏娶进家门,还自立门户。”
“吴氏没了,你又把吴家的吴紫兰弄进府。当年你表妹就是被吴紫兰气的离府回娘家,这才遇到泥石流没了。你仍是留下了吴紫兰。吴紫兰就求你把你小舅子弄进御林军。”
“这下可好,你小舅子在你眼皮子底下与吴家对国舅爷做出那样卑鄙无耻的恶事。”
生父的喋喋不休,兄长的沉默,令卢亮心里更加愧疚。
卢族以文传家,卢亮是家族几百年的特例,他不但学武,还练得武功极高,当上了武官。
卢亮不是嫡长子,不用继承祖业,家族没有人反对他当武官,反而对他的仕途多有帮助。
几年前是家族把卢亮推荐给李严。没有家族,就没有卢亮的今日。
如果卢亮要保住吴家,只有依仗卢族,可是这个口没有办法开。
“此时此刻,御林军已咸阳吴家。我与你大哥来,就是看住你。不让你为了吴家再做出傻事。”生父气得胸口阵阵作痛,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左手捂住胸口,气喘吁吁。
卢亮往外走,长兄以为他要出府去皇宫求李严饶恕吴家,急忙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派人去请郎中。”
明月当空,星光灿烂,距离长安一百多里的咸阳城郊外的吴家,灯火通明,人声喧哗。
御林军左将军丁少泽高声道:“东宫有令,搜查吴家。”
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将吴家团团包围,而后将吴家的男女老少及奴仆全部赶出府外。
大半夜的吴家人穿着外衣,有的还光着脚,就这么被御林军看守着盘腿坐地围成圈。
流云扬起手中的尚方宝剑,喝道:“陛下钦赐尚方宝剑在此,你们都在府外候着,胆敢离开者,格杀勿论!”
吴家人吓得面色苍白,缩着脑袋脖子,根本不敢说话。
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十名御林军先进去搜查一回,而后流云带着八名宫人进去搜查。
八名宫人都是宫里的老人,历经两任皇帝,曾在后宫搜查过妃嫔宫女许多次,鼻子比狗还灵,眼睛比鹰还准,在搜查上的经验比御林军丰富的多。
黎明时分,八名宫人均已搜查完毕,把查获的物件全部呈给流云。
丁少泽高声道:“留下百人看守吴家人,其余弟兄随本将军回宫赴命。”
昨晚御宴,今日早朝延时一个半时辰。
清晨,父子二人出现在皇宫的御花园,围着偌大的花园跑步,而后比试武功。
李严不但会武功且很高,这件事宫里宫外的人都知晓。他在登基之前,多次遇到刺杀追杀,有好几次是靠着自己的武功逃出生天。
晨练之后,父子二人去用早膳。
李南以前在小梨村时被徐淼淼教导的早起早睡、一日三餐,就很有规律,现在跟李严,也是如此。
李严注重养生,最不喜熬夜,除非极重要的国事才会连夜与大臣商议。
早膳之后,离上朝还早,李严在御书房亲自教李南看奏折。
“南儿,我刚才说话你没有听进去。”
“父皇,我在等师父搜查吴家的结果。”
“你到底年少,心性没那么沉稳。你看我就能把这件事暂时放下。”
“要不说,您能夺回皇位。儿子只能沾您的光。”
“你这马屁拍的,倒也对。”
一会儿,流云、丁少泽求见李南。
“父皇,我去去就来。”李南知道李严对卢亮特别的器重,咸阳吴家是卢亮的岳家及卢亮的两个儿子的外祖家。他担心李严念在卢亮有功,对吴家轻判。
李严肃容道:“让他们进来。我也听听。”
流云开门见山的道:“陛下、太子,臣二人去吴家搜查,无一人反抗,除去搜出卢亮的通房吴紫兰与吴家通信商议如何陷害徐郡公爷家,阻止徐县主嫁给卢亮之外,还搜出别的罪证。”
李南瞪眼道:“父皇,卢亮年近三十,成过两次亲,还有两个儿子,就这等条件,他还想娶我姑姑?”
原先他觉得卢亮武功极高,脾气也温和,是青年武将里的翘楚,从现在起心里十分厌恶此人。
李严给李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丁少泽呈上一个一尺长高的方形漆木木盒,沉声道:“这是从吴家搜查出来的几十封密信,三十几年来,吴家与秦地的马匪勾结,对咸阳商家杀人掠货。”
他与卢亮是交过命的兄弟,可以在杀场上把背留给对方。
卢亮的家族从未有过武官。卢亮从李严身边的一个亲兵一路爬到到御林军右将军,其中的艰辛,多少次的九死一生,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卢亮最好的兄弟还不知道吗。
他为卢亮有吴家这样拖后腿的岳家感到深深遗憾,甚至有些愤恨。
流云从怀里取出两封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粉色旧信,呈给李严,“卢亮的第二任妻子及四个奴婢是吴家所杀,这七封信是证据。”
这七封信是吴紫兰写给吴老爷,信藏在了吴老爷的荞麦枕头里面,御林军没有搜查出来,被第二批进去的一个老宫女搜查出来了。
李南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冷声道:“丁将军,你这就把所有的证物都交给长安府。”
李严开口道:“不可。流云的信留下。”挥手让丁少泽退下。
李南问道:“父皇?”
李严反问道:“卢亮的第二任妻子是他的表妹,就是他嫡亲小姨的亲生女儿。这七封信要是被公开出去。卢亮与他生母如何面对外祖家?”
李南蹙眉道:“他愚蠢任通房与吴家摆布,令第二任妻子冤死。没有他的纵容,第二任妻子怎么会冤死?”
李严温声道:“在这件事情上面,卢亮有责任,但不是最大的责任。你把这七封信交给卢亮,让他自己去处置。”
李南自是得听李严的话,但是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气道:“治家齐国平天下。连家里的事都处置不好,他还当什么御林军右将军?”
李严高声道:“传朕口喻,卢亮闭门思过一个月,罚一年俸禄。”
流云得了父子二人的令,拿着七封信出宫去了卢府,把信交给卢亮本人,同时传了李严的口喻。
卢亮的生父、长兄还没有离开卢府,卢亮的生母也在早晨过来了,等流云走后,三人就与卢亮一起看了七封信。
这下把生父、生母、长兄气得七窍生烟。
生父刚吃过汤药,又被气得心口疼痛,话都说不出来。生母急得痛哭。
长兄一时情急,也是气过头了,指着卢亮大骂。
卢亮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柔似水连蚂蚁都不怕踩着的通房吴紫兰竟是蛇蝎心肠,不但与吴家联手设计害死了他的第二任妻子李氏,还要害他娶不上徐淼淼。
“这个贱人。我杀了她!”
“你别动手。”生母连忙叫住了卢亮,立刻派了身边的两个孔武有力的中年奴婢过去,还特意嘱咐她们细细的搜查吴紫兰的房间。
这边卢亮又派人去请太医给生父急诊,那边两个中年奴婢把吴紫兰绑了手脚拿湿帕子放在她的脸上,让她窒息而死。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中年奴婢抬了一个木箱子过来,里面有十几封吴紫兰与吴家家主及吴大森的信件,银票三千多两、长安城府的地契两张,还有十几瓶春药、春宫图等不堪入耳的东西。
生母手发抖指着那着那些春宫图,朝卢亮怒道:“你睁大眼睛,自己瞧瞧!”
长兄板着脸问道:“她一个小小的通房竟然有长安城府的地契?”
卢亮深深的懊悔自责任。
府里没有主母,他又经常外出不在长安,吴紫兰行使着当家主母的权力。
他都不知道这两张地契是吴紫兰怎么得来的。
生母瞪了卢亮一眼,喝道:“把管家叫来!”
卢府原来的卢管家是卢族的家生子,被家族赐姓卢。
卢亮的元配吴氏去世之后,他恼怒卢管家没有及时给他说吴氏的病情很重,就把卢管家打发回族里了,用了吴家推荐的吴管家。
一个奴仆惊慌失措的跑至,都忘记行礼了,跪下道:“吴管家不在了,他的屋子里好像被小偷偷盗过,里面值钱的东西没了。”
“报官抓人!”长兄大怒。
生母高声道:“派人把长安书院把我的雄儿、安儿接回来。”
男女七岁不同席。生母一直防着吴紫兰教坏两个孙子。卢亮的两个儿子卢飞雄、卢平安都是六岁时就开始在长安书院寄宿读书。
如今卢亮的生母想想,若当时没有这么做,两个孙子肯定被吴紫兰教坏了。后果不堪设想。
徐府与卢府混成一片的情况截然不同。徐家人已经用过了丰盛的早饭。
“爹,这是云义黎昨个黄昏亲自送来的茶叶,您尝尝。”徐淼淼把一个装着极品好茶的瓷罐放在书桌上。
徐清林打开其中一个瓷罐,先看了几眼,又放在鼻下轻嗅,喜道:“碧螺春!”
“对。”宫里给徐家赐了好茶叶,不过没有碧螺春这一款。
“云榜眼可曾拿了帖子?”
“拿了。”
“我与你哥过两天就要去祖籍,去之前见云榜眼一面,我想问问他与我九婶是什么关系?”
“好。”
过了近半个时辰,老乌面带微笑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