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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什么不好,居然拣魏王玩过的来玩!你又不是圣人的爱子!现在好了,等着死吧!
官场上就没有多少人是干净的,李二陛下还在查面前加了个“彻”字,许敬宗这回看来可以死得透透的,再不用挣扎了!
大理寺的官员刚走,唐俭又一脸难色地求见李二陛下。见李二陛下心情不太好,唐俭面色也挺苦,只要是,李元婴给他扔了个烫手山芋。这厮明明是魏征的准孙女婿,偏就是不往李元婴那边递证据,非往户部递!
再不济,你直接呈给李二陛下不行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滕王殿下也是鬼精鬼精的,知道让别人去趟雷。
唐俭带着呈到户部来的殷家隐户隐田证据和李元婴亲自写的案情陈述递到御前。
这要是没送到他面前就罢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李元婴显然不是个喜欢息事宁人的,到时事情闹大了,跑李二陛下跟前一对质,那小子能当场说他拦着不上送!
为了不惹上一身腥,唐俭亲自跑了一趟,给李二陛下看看他弟弟在鄠县捅了什么马蜂窝。
真要彻查隐户隐田那就不是一家两家的事了,那可能会把所有世家大族得罪个遍!像李元婴这样先派人登门套近乎,转头又把套来的话当证据往上送,保不准会被所有世家大族列为拒绝往来户!
李二陛下看完唐俭递上来的证据,面上仍是无喜无怒。要是没隐田隐户的情况,他去年也不会下令让各地浮游无籍之人前来归附。
等看完李元婴写的案情,李二陛下的神色才有了点变化,李元婴把自己如何遇上吴志远、如何问明原委、如何引各方行动写得清清楚楚。
李二陛下看完才晓得,原来流言的源头竟是李元婴自己,是他故意夸人家小娘子长得好看!
不得不说,这份陈述清晰、感情真挚的案情记录写得很好,李二陛下读完也觉得在天子脚下竟有这样的恶事,着实有负贞观之名!
李二陛下吩咐左右:“去宣殷元进宫。”
这事殷元若知晓,那他逃不掉罪责;殷元若不知晓,那也是治家不严,得好好敲打。要不怎么别人庄子不死人,就你家庄子出这种事?
李二陛下派去传唤殷元的人到殷家时,殷元正巧在家里给阎立本描述他的伯父殷开山呢,其实他也没见过殷开山年轻时的样子,不过好歹是继嗣的,对殷开山的事迹也算如数家珍,努力挑拣着殷开山最得意的战绩给阎立本说。
阎立本这段时间被各家亲属或者本尊折磨得脑仁发疼,深深觉得自己坑李元婴那一把简直是脑子有毛病,坑谁不好跑去坑李元婴?
听人说李二陛下召见,阎立本和殷元都愣了一下,阎立本甚至还怀疑传旨的人听错了,指不定李二陛下是要见他的!毕竟殷元也没掌什么大权,李二陛下怎么会无缘无故要见他?
阎立本没把疑问问出口,殷元要入宫觐见,他自也不再多留。不想才回到府中,阎立本就听底下的人说外头有传言说李元婴看上俏寡妇,故事说得活灵活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阎立本一激灵。
谁这么不长记性,还敢散布李元婴有关的留言?
按他兄长的说法,这次是不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连打几个喷嚏!
小王爷嘀咕:你们在背后都说我啥了!(指指点点)
更新!
勤快!
寡妇扇坟的故事,出自冯梦龙的《警世恒言》,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三言里面的一本吧!回想起来,这本应该是我小时候的小说启蒙!上面很多八卦的,比如王安石写了首诗说什么花落了,苏轼一看,认为这诗没写对,就接了两句,说菊花这时候咋会落呢。王安石一看,知道是苏轼改的,就把苏轼贬到自己去过的地方去看这时候菊花落不落!苏轼看完,幡然悔悟,觉得是自己见识短浅!(不,不是这样的)
扇坟的事,是冯梦龙写庄子的,庄子跟师父学到快飞升了,但有老婆,没飞!有天他回家路上看到个寡妇扇坟,心有所感,上去帮寡妇把坟扇干了,带着白扇子回家跟老婆说起这事。老婆表示自己肯定会忠贞不二!然后,庄子就诈死,化身美男子朋友来治丧,然后美男子病倒了,说要吃人脑才能治,老婆于是打开棺材要劈庄子脑袋……于是他老婆羞愧自杀,庄子鼓盆而歌,飞升去了!
不过,《庄子》里也是记录,庄子死了老婆,好友惠子去看他,只见他敲着瓦盆放声高歌,十分洒脱……
最近大家留言好少,莫非是因为甜甜春最近没有要营养液(咦两者有关系吗)
没有人夸甜甜春,甜甜春更新天天都千钧一发,只能靠全勤吊命了!qaq
132、第 132 章
殷元挨批不是单独挨的; 李二陛下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 把当着一批人的面劈头盖脸把李元婴叫人送到户部的证据扔给殷元。你说你干坏事; 行啊,聪明点偷偷干; 别让人知道; 大家都相安无事。但你这干坏事都干不周全; 还有谁敢和你凑一块?
殷元都懵了; 把李二陛下扔过来的东西看完; 脸色顿时白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替自己辩驳,说自己毫不知情。
事实上殷元也真不知情; 哪怕朝廷种农桑; 也没有让个国公亲自去过问田庄事务的。至于隐户隐田,各家都有,大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本就是过继来继嗣的,不可能继了爵位就玩出新花样来啊!
殷元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来,底下的人为了不让佃户有心入籍; 居然弄出命案来!更没想到; 鄠县那边的人竟能上下联合; 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了结此事!
殷元当机立断地自陈有罪,承认自己没把府中事务管好,又隐晦地表示鄠县那边的田庄都是殷开山身边的老人,他平时不好多过问,怕他们觉得自己得了爵位还朝他们耀武扬威。反正;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李二陛下脸色淡淡。
这天下如今姓李,朝廷的政令却推行不下去,眼前这些不管坐着的还是跪着的都有自己的私心,更别说外头的世家大族。越到这种时候,他越觉得需要更多没有和世家沾上关系的人才来实现他的许多想法。
只是这种事急不来。
李二陛下面色平静地听殷元回完话,叫唐俭派人跟着殷元去处置此事,吃了多田、隐了多少户都给吐出来,该惩治的人全都以律惩治,谁敢姑息,与犯事者同罪。
至于殷元会不会受到惩处,二十四功臣的人选变不变,李二陛下却没提,约莫是要等事情料理完了再说。
殷元面色发苦,只能乖乖领命,随着唐俭一起去清查自家人的违法行为。
李二陛下没让人瞒着殷元家的事,殷家遭责问的消息很快传遍长安。有些消息更灵通些的,还打听到此事与李元婴有关,李元婴去鄠县还不到半个月,就扯出桩牵涉数条人命的冤案来!这造成这桩冤案的,却是被选为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殷开山的嗣子!
这下大伙都免不了要多想了。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怎么李元婴一下去,就能撞上这样的大事?不会是李二陛下特意安排的吧?再往深里想想,李二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要拿二十四功臣开刀,先让他们把隐户隐田吐出来?
怪不得李二陛下要让李元婴进国子监,又安排他到底下去搞什么实习,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现在他们不自觉吐人吐地,到时李二陛下再把李元婴往他们庄子所在的地方一扔,岂不是找到由头收拾他们了?
各家关起门来讨论了一番,又找相熟的友人试探了几句,都觉得自己猜出了李二陛下的想法。帝王之心,当真深沉莫测啊!明知道李元婴是天都敢捅的家伙,还把他放出去祸害人,可不就是相中李元婴这都敢杠的性格吗?
只不过,这种派人登门套话的阴招只能使一次,下次再使,他们可都不会上当了!至于这次,就只能替殷元抹一把辛酸泪了,谁叫他摊上没脑子的管事和没脑子的县令?
没脑子的许敬宗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去拜访李元婴时李元婴闭门不见,而吴家村里正那边又传来坏消息:吴志远一家三口不见了!
吴志远一家三口都在丧期,一般来说哪都不能去,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李元婴已经知道了吴志远家发生的事,叫人把吴志远一家接走了!
许敬宗阴着脸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可没叫那里正杀了吴志远父兄,只叫里正威胁威胁吴志远一家,让他们不敢在拿殷家庄子上的事情说事。谁曾想那里正居然那么狠,直接让吴志远父兄来了个“意外落水”?现在更了不起了,连个孤儿寡母都看不出!
主簿忧心忡忡地问许敬宗:“县尊,那怎么办啊?”
许敬宗能怎么办,他只盼着李元婴没心思管别人家的事,把吴志远家的事儿当故事听听就算了。同时他也盼着李二陛下和魏征知道李元婴看上农家女的传言后赶紧把人弄回长安去,别让他继续留在鄠县找事!
现在许敬宗真后悔贴心地安排李元婴去“游山玩水”,若是找点整理卷宗之类的活儿让李元婴几人去干,他们也许就能干到天荒地老!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李元婴很可能已经把事情往上捅了。
许敬宗如丧考妣地颓坐在县衙之中。
主簿见许敬宗如此,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准备整理整理许敬宗这一年来贪赃枉法的证据,第一时间把许敬宗给告了。也许这样,他还能保全自己!
两拨整治鄠县问题的人先后抵达之后,并没有给主簿抢先告发的机会,一干人等直接拿下,府衙内的卷宗、库房全部被控制起来,户部和大理寺派来出差的算学专家们飞快计算起来,把鄠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