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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安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朱温的亲兵队长夏鲁奇却借着道:“可不是吗?李将军你们还好说,怎么说以前也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如今的官职已经很高了,可像我们这些新近入军营还没几年的人如何出头啊?不能立战功,我们哪里有出头之日?”
夏鲁奇的这句话引起了几人的一阵哄笑,夏鲁奇功名之心很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这个平民出身的汉子对朱温很是忠心,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没有人会在意他对功名的热切,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从平民过来的。一个人经历过贫穷的人,就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生活更加的向往。
夏鲁奇和王彦章现在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以后他们有的是立功的机会,从他们现在的表现来看,以后他们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所以康怀贞和李思安也不敢过分看低他们。特别是王彦章,不但勇猛过人,而且对用兵也很在行,假以时日定然可以独当一面。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彦章道:“王爷,徐将军既然已经入城,沧州想来已经算是攻下来了,刘仁恭的长子刘守文恐怕要从北门逃回幽州,我们是否要出兵截击?”
夏鲁奇听说敌军的主帅要逃走,当即主动请缨道:“王爷,能不能让我带五千人马堵住沧州的北门,不让他们出城,以求把朱友文他们一举歼灭在沧州城内。”
朱温还没有说话,康怀贞和王彦章同声道:“不可……”
朱温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嘴角略带微笑的道:“你们两人倒是说说有何不可?”
康怀贞给王彦章使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意思是你先说说你的想法,看看是否跟我不谋而合。
王彦章对几人拱了拱手,道:“徐将军入城,在城中定然与刘守文的守军还有一场血战,虽然徐将军定然可以顺利把刘守文赶出沧州,可刘守文从北门逃走应该是必然的事情,可如果我们堵住了北门,刘守文无路可退,城中的敌军见逃走无望,定然要血战到底,到时候徐将军的人马定然损失惨重。以末将看,不如在北门外十里处埋伏一直人马,等刘守文的人马出城后,在他北逃的毕竟之路上伏击,刘守文定然可一举成擒。”
康怀贞点了点头,道:“王将军的意见与末将不谋而合,还请王爷定夺。”
朱温赞许的看了王彦章一眼,道:“王将军,论勇猛你不在徐怀玉之下,论用兵,即便是征战多年的老将恐怕也未必及得上你,呵呵,也不枉了我当年亲自把你从铁匠铺里带出来,呵呵。”
王彦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当年我也不知道您就是王爷殿下,当时我还想着如果以后有朝一日做了将官,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提点之恩,呵呵,没想到现在反倒让您提携末将,末将定然不会忘记王爷的知遇之恩。”
朱温转头对夏鲁奇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你的长处在于勇敢和忠诚,不在于智谋,可同样也可以建功立业,现在虽然官职不高,可能给做我的亲兵校尉,也不算辱没了你吧?”
夏鲁奇道:“王爷能给提携末将做您的亲兵校尉,带领数百名亲兵负责王爷您的安全,是对我夏鲁奇的信任,我当然不敢忘记,当年我在老家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在王爷身边不但有吃有喝,还有丰厚的俸禄可拿,这一点已经让我很是感激了,能够经常在王爷身边聆听王爷的教诲,是对我夏鲁奇莫大的荣幸。”
朱温点头笑:“今天你就跟王彦章一起前去沧州城北伏击刘守文去吧,不过有一点,所有行动必须要受王彦章的节制,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明白了吗?”
夏鲁奇听说能够参与伏击行动,当然高兴,至于要听从跟自己一同参军的王彦章的吩咐,心里虽然有一些不高兴,但对他来说,既然有立功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的了。更何况王彦章确实比自己有能耐,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夏鲁奇当即道:“卑职愿意听从王将军的调遣,生擒刘守文。”
王彦章和夏鲁奇各带三千人马绕路前去沧州之北,在一个小山坡后面静候刘守文的溃军过来。由于沧州城南门被攻破的时候王彦章和夏鲁奇还没有出动,所以他们在城外的举动城内的刘守文并不知道,所以王彦章他们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埋伏地点的时候,没等多久沧州方向来的溃军已经到了这个山坡之下。
刘守文本就是一个文官,根本没有行军打仗的本领,在发现南门被攻破的时候当即下令撤如内城,妄图守护内城,静候援军,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外城破后,内城依然可以驻守。
可刘守文哪里是守城的料子,被徐怀玉几轮强攻就吓破了胆,急忙从北门逃了,主将既然已经逃走,这些当兵的那里还有心思守城,紧接着逃走的有之、投降者有之、乘乱在城内抢东西的人也有之,不过场面基本上已经被入城的汴州人马给控制了起来。
刘守文一路北逃,刚刚出城十里,就被王彦章和夏鲁奇的两路人马打了个措手不及,刘守文本人被夏鲁奇生擒。沧州一战,算是汴军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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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兵围幽州
朱温留康怀贞率领五千人马守沧州,自己一边向北继续挺进幽州,一边让王彦章、李思安、夏鲁奇攻打沧州周边的州县,义昌军下辖的州县听说沧州失守,一个个望风而降。【feii?。文字首发:这种乱世中墙头草的地方官员遍地都是,只要某一方的势力强大,而且威胁到自己的安全,他们很容易就会屈膝投降,有时候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全城的百姓不被屠戮,这一点朱温自己也深有体会,所以朱温向来对真心投降的人很是礼遇。
正因为朱温对下属官吏的宽厚,这才让很多人从内心里对朱温感激,从而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朱温。而朱温对于那些刺儿头也从不留情,这是朱温的驭众之道,要官的给你官,要钱的给你钱,不听话的直接拿下甚至不惜直接杀掉,也唯有如此才能够真正镇得住这些墙头草。朱温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够发展到今天,他可不是一味的对人施以恩惠的烂好人。
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朱温就几乎已经扫平了义昌军和卢龙镇两镇中除了幽州外的所有州县,现在的刘仁恭只能困守幽州,妄图凭借城高河深的幽州城据守这最后的辉煌。
朱温看了卢龙镇周边州县之后才知道刘仁恭是如何对待他下辖的百姓的,刘仁恭几乎把所有下辖百姓中十五岁以上、七十岁一下的人全部强征入伍,并在脸上刺下刺青作为标记,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能够让人一眼认出他们的身份。
所过之处能够见到的**都只是老弱妇孺,田地荒芜,百姓朝不保夕,而且民间几乎没有可用于交易的铜钱,据百姓们说,刘仁恭几乎把卢龙镇下辖地区所有的铜钱和金银全部收入自己的私库,民间进行交易只能以物易物。
这些百姓们的惨况让朱温更加坚定了攻打幽州的决心,他很清楚一个如刘仁恭这样卑劣的人做藩镇首脑对下辖百姓的危害,他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继续下去,救民于水火,这个念头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强烈。
在打下益津关之后,很多降卒伏地痛哭,请求梁王朱温能够放他们回家跟妻儿老小团聚,数万人伏地痛哭,一时间声震四野,就是有铁石心肠的人,在这一刻恐怕也要落泪,更何况朱温这一个本就心中有着大爱的人?
朱温环视身边的王彦章、李思安、夏鲁奇等人,见他们眼中也隐含泪光,他知道自己麾下的这些人也都是贫苦百姓出身,最见不得百姓受苦,朱温高声道:“从今日起,你们就自由了,可以回家安心务农,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就是在乡间务农的人田产不超过五十亩的,永远不用交赋税,拥有田产五十亩以上的人才用缴纳相应的赋税,没有田产的可以向官府申请救济,领取种子和粮食,周围荒地不少,你们可以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种上小麦和其他的粮食作物,等来年丰收之后再把从官府借来的种子和粮食还上,不过要交两成的利息,大家同不同意?”
朱温内力深厚,他的话几乎传遍了数万人的耳朵,数万降卒纷纷高呼:“多谢梁王活命之恩,愿梁王殿下长命百岁……”
有的人甚至说:“什么长命百岁?人家是王爷,王爷都是千岁的……”
更有人攘攘道:“依我看,这梁王有帝王之相,将来很可能就是万岁也说不定,没听说现在的皇上是一个十三岁的小毛孩子吗?那小毛孩子懂得什么,还不是梁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依我看梁王跟万岁爷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朱温听着这些百姓胡乱说话,他也不以为意,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如果因为几个人的无心之语就要治他们的罪,未免有些不近情理。更何况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坏的心思,他们只是想对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的梁王殿下表示一点尊敬而已,并无其他的想法。
益津关是北上的一个重要关口,也是燕云十六州这一带的一个战略据点,军事重镇,据说后来的杨六郎曾镇守于此,抵挡契丹铁骑。在后晋时期益津关曾被石敬瑭连同燕云十六州一同割让给辽国,直到后来的后周世宗柴荣的时候才收复回来,并在益津关的基础上建立城池,取名霸州。在北宋时期,杨六郎镇守于此,并在关城的北方建立一座桥名草桥,益津关也被后人称为草桥关,这些都是后话。
朱温把这些人的安置工作交给了一个随军长史,让他把这些本来都是普通百姓组成的降卒妥善处置,绝对不能饿死人,更不能激起民变,这是朱温对他的命令。这名长史很年轻,名叫段凝,朱温很清楚的记得史书上记载后梁之所以灭亡,正是因为段凝坐拥二十万大军而不抵抗李存勖的进攻,才导致了王彦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