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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都是不能告人的重大消息。
男人面色寡淡,收回了手,在碗中又盛起一勺子粥水,递到郁唯楚的跟前,慢慢的解释着。
“穆诚是跟随本王多年的属下。”
感觉到手里拿着的勺子有动静,他的脸色稍显柔和一分,又收回了手,勺子在碗中搅弄着,漫不经心的接着道,“你们见过,他明面上说对你这个主母的印象很一般,但听说私底下的时候,还是会偷偷夸你两句来着。”
郁唯楚一听眼睛亮了一亮。
寒墨夜又递了一勺子粥水过来,她一只手拿着文案,一只手拿着朱笔,兴趣又完全被男人勾出来了,自然更是什么都没想的张口就喝了下去,“我人这么好这么可爱又这么温柔,他不夸我才没什么天理。”
男人自己抬手喝了一口粥水,之于她的自夸毫不影响,“你就不能矜持点?”
女人腾出一只手来摇了摇他的胳膊,“你倒是快说啊,他夸我什么了?”
“肤好。”
郁唯楚一愣,瞬间就扁了眼,“肤浅。”
她倒不是对这样看外表的男人有什么意见,相反的,更是因为她知道,人对自我的第一印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所以才会得出这么一种结论来。
讲真心话,她之前身边有寒绾绾,现在身边有寒长玉,寒家的男儿女儿那容貌都无可挑剔。
而那什么什么穆诚,对她的评价竟然就那么两个字,肤好?
不像话。
一看就知道是敷衍出来的,她身边的两个女人哪个哪个在这方面都能碾压死她。
寒墨夜的薄唇勾了勾,觉察出女人勾在他胳膊上的手收了回去,他便又盛起粥水,递到她的跟前。
“至于那王家……是你所认识的,王德斌王副使的家族。”
郁唯楚张口喝下,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又无法连词成句,终究是八卦心占的多了些。
她难以理解的问了一句,“听说皇上大寿的那一晚,王大人自尽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德斌,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轻生的人。
但是他当着所有大人物的面上,把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胸,前却又是真的。
她在盛京朋友不多,默认的把王德斌也算了进去,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不长,除却第一次相遇之外,之后他给她的感觉,其实还真的挺舒服的。
寒墨夜垂了垂眼淡淡的应了声,“那晚本王和你一整夜都呆在一起,怎么会知道?”
郁唯楚自是不信他。
之前就觉得寒墨夜和王德斌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加之事发的前一天她还见过,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若说没点什么,科学么?
寒墨夜给她递了递粥水。
郁唯楚深思着,喝下去,而后秀眉紧紧蹙起,想起刚刚念着的文案,她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有些试探的问他,“你能不能跟我说真话,那个穆诚,是不是就是王德斌?”
“很想知道?”
郁唯楚点点脑袋,“想。”
男人也承认的很大方,穆诚不是王德斌,但用过王德斌的身份。
郁唯楚惊讶,但一连贯的想下来,似乎又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你刚刚说,他见过我,是以王德斌的身份见过我的?”
“嗯。”
女人不解,寒墨夜又给她塞了几口粥水下去,她仍是要问,“一个人,容貌声音气质完全不符,怎么能够替代另一个人?”
她和苏凉不一样,她们有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身材,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大部分都一样了,除了气质和实力以外,没有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
可那穆诚和王德斌……
按刚刚文案上的资料和寒墨夜亲口承认的话,那穆诚该是寒墨夜的人,王德斌是太子寒子晏那边的人,两个最是敌对的人合二为一……这怎么可能?!
寒墨夜淡淡的开口,“世间有种东西叫易容术。”
虽然失传了,而且制作工艺复杂,基本上做一百次才有一两次成功的机率。
但不巧,他手下刚好有人会这么一门手艺,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
郁唯楚恍若了然,男人又喂了她几口粥水,她不自知,怔怔的问着,“那之前那个王德斌……去哪里了?”
听千世说,那人身上背负那么多人命,但现在完全是另外一个替代者替代他,那之前那个王德斌……又去了哪里?
男人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觉察碗中的粥水明显少了许多,他抬了抬手让落苏给他盛了一碗。
“他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他神色不变,泰然自若的扯开话题,“看下一个文案。”
郁唯楚反应了一下,这才想起寒墨夜是着急处理这些事情,连忙的哦了一声,继续翻阅。
后来又是被男人多灌了整整一碗的粥水,等她肚子鼓起来幡然醒悟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落苏站在旁边。
看着郁唯楚瞪眼。
“我都说了我要吃辣椒拌面,谁让你喂我喝粥的?!”
男人的姿态闲适,回应的游刃有余。
一边挥手让下人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扯掉,一边慢条斯理的道,“是你自己喝的,本王不曾勉强过你。”
郁唯楚哑口无言,但默了下又觉得不甘心,“你明知道我思考的时候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你怎么就让我喝了那么多粥,我要吃面,我要吃辣椒――”
男人若是能瞧见的话,彼时女人小巧的脸上一定是多姿多彩,精神奕奕的。
他挑了挑眉头,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顺势摸上她的脸颊,不紧不慢的劝慰。
“所以不要跟旁人说话,跟本王说话便好。本王牵着你的鼻子走,总好过旁人居心叵测牵着你鼻子走,嗯?”
郁唯楚,“……”
这个世上,估摸着也就他会对她居心叵测了。
更何况,她只对有信任度的人,才会没有一点提防,否则,他能灌她喝这么多粥水?
她尚未回应,又听得男人开口道了一句,“……”
正文 第262章 楚楚,这是你的不对
她尚未回应,男人便又摸着她的脸颊道了一句:“听话,嗯?”
郁唯楚扁着眼没有理他,对于寒墨夜这样耍心机感到十分不满,“下一次你不能忽悠我,再忽悠我我就不理你了。”
男人只是淡淡的弯了弯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等郁唯楚闹着要吃重口味一点的时候,他总是能寻到各种借口和理由让她完美的避开那些东西。
郁唯楚握紧了爪子,后来落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轻声道了句,“王妃身子正在调理当中,曲神医说你该吃的清淡的东西,不过王妃想要吃点其他的,主子不想拂了王妃的意,所以只能让王妃过过眼瘾了。”
郁唯楚帮寒墨夜治眼睛,曲漓替郁唯楚调理身子,不过郁唯楚没有寒墨夜那般配合,总是会做些犯戒的事情,所以这方面是寒墨夜为郁唯楚多费了点心思。
但这件事寒墨夜不曾与郁唯楚提及过,她只是知道自己在调身子,并不知道寒墨夜也知道此事。
他看不见,这些天也基本上没和曲漓接触,却也能做到什么事都为她着想……
郁唯楚抿了抿唇,默了老半天,最后才闷闷的念了一句,“都是为了我好,我训他的时候……他怎么还瞒着我?”
……
寒墨夜的病情,果真如同曲漓所说,反复无常。
他的眼睛时好时而不好,有的时候可以看见一点点光亮,有的时候又是一片漆黑。
郁唯楚想过,对于寒墨夜这种障碍性导致的失明,其实应该是要适度的刺激,拿他最害怕最忌讳的东西去刺激,才是上上策。
一开始不是她接手的寒墨夜,郁唯楚便去寻曲漓。
好在医者基本上都会有问诊的基本记忆,曲漓虽然不记手稿,但寒墨夜解蛊后的第一天,第二天,失忆后的第一天,第二天,他全都是清楚记着的,包括寒墨夜犯病时候的样子,所以郁唯楚一问起来他顺口能可以说出。
比方说,寒墨夜不仅只是对血的颜色很敏感,对血的气味同样也敏感,而且很容易受她郁唯楚的影响。
这种影响倒不是说是她和寒墨夜闹别扭什么的,而是她单方面的冷战他,忽略他,或者是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再让他看见红色的物品,瞬间就能立即失去自控能力。
郁唯楚一边听一边写着,听到后边全是关于她的事情,她有些怔怔的看着曲漓,又看向坐在远处冷峻着一张脸,闭目养神的俊美男人,有些呆怔的问道,“他犯病犯过几次了?”
曲漓眸光微微一闪,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加上最近发生的一次,算是第四次了。”
他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便又接着应了一句,“第一次是在浴桶里,身边都是血水的时候;第二次是他去纳兰寻你的时候,听落苏说,你们的定情信物断了,他是急红眼了才犯病的;第三次……应该是看了你之前留下来的书信,加上六王凤澜又给他送了你们的喜帖来,他一时没了理智,自然而然的就发病了,至于第四次……”
第四次,是她为了护他,但是被他推开甚至还被伤了手,更是直接瞥见了血的颜色,这才犯病的。
郁唯楚低低的望着手中写好的手稿,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
曲漓也不打扰她,道了句要是没别的事情了的话,他就先走了。
郁唯楚嗯了一声,应好。
她就坐在原位上,看着远处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然后慢慢的,用力的攥紧了手指,咬了咬唇低声骂了句,“傻子。”
古代没有现代的医术,有些专业知识她虽然还记得,但自然没有翻阅书籍那般记得清晰,就是按照她之前的记忆,在她的手腕的疤痕上割破了皮,重新划出一道小口来,将血水装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