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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楚乌黑明亮的眼眸转了转,蓦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她的眉心微皱,转身反手将房门关好,也朝那个地方走去。
……
男人一袭黑袍,许是考虑到明日是寿宴,所以这一次他的衣着里边配的是深红色的长衫,红配黑这么搭着看,着实养眼。
只是他站着的地方确实杂草丛生,一些杂草甚至都长的比他还要高些,一看就是被荒废许久的院子。
他的身子欣长,柔和的月色之下,更是显得身影修长而面色儒雅,“他们二人真是这么说的?”
声音一贯的冷淡和平静。
另一个站在他身侧,却是一直都低着眉眼的男人拱手禀告,“回主子,兵部和吏部尚书确实都是这么说的,属下已经在他们二人面前,有意无意提了太子信任丞相的事情,甚至还贬低了他们二人在丞相和太子面前的身份与地位,他们二人当时着实气的不轻,都不愿再与属下多费口舌,拂袖就走了。”
身形站的笔直的男人嗯了一声,眼底掠过一分暗茫,“他们投奔太子的缘由是什么?”
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与太子有了嫌隙,与他而言自然是件好事。
但寒子晏当初既能让他们二者臣服,日后也难免再将他们二人的信任夺回去。
“属下将千世右使送过来的文案全都看了一遍,发现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前段时间频繁集聚在一起,加上吏部尚书有一个远方侄子无意犯了点事,被太子保下,之后太子便会见了吏部尚书,再后来,便是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一同出现在太子的宴会里。”
寒子晏会出手,保下一个根本就没什么名气的平民,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更何况,保下人之后,还立即会见了吏部尚书,想来也知道,期间寒子晏说了多少威逼利诱的话,才能让吏部尚书归附与他。
甚至还顺利的让与吏部尚书交好的兵部尚书,也一同归附在他的阵营里。
寒墨夜淡淡了勾唇,“他倒是什么人都惦记,却唯独不惦记本王。”
在他的面前,太子的优越感太强,妒意也太明显,如此不理智的面对政敌,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拱着手的男人默了下,大抵理解寒墨夜说的话之后,又皱着眉头道了句,“主子,昨日丞相来寻王德斌的生母,也不知是不是他生疑了,等他走后,王德斌的生母便来寻属下,试探了属下好些问题。”
之前一直都是丞相来试探他,但都是朝堂上的问题,当初解决掉真正的王德斌之前,寒墨夜已经将王德斌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全都让他详细的参考了一遍,一直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
怕就怕前些日子他亲自出手,挑拨离间兵部和吏部尚书被丞相发觉了,所以昨日才会有此一出。
寒墨夜嗯了一声,像是疑惑,漆黑的眼睛里的色调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你露出破绽了?”
“属下不知。”那个男人的脸上神色凝重。
“王德斌的生母只是问了一些王德斌小时候的事情,能感觉出是试探,但属下不知王德斌小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她说的很琐碎,属下也都是乱答一通见招拆招的,她面上没有任何的异常,但属下想,她应该是怀疑属下了。”
夜色之下,春末的风劲不强,微弱,凉风吹过的时候掀起了两个男人的衣摆和长发,荡漾在空中。
寒墨夜挑起眼角的弧度,微微侧身,眸光落在了身后男人的脸上。
他沉吟了一会,没有提出任何的反问和建议,嗓音寡淡,“既然怀疑了,那便也不合适再回去。趁明日的机会,一并脱离这个身份罢。”
这般做法,的确是能让双方周全的做法。
可是若这直觉错了呢?
他家主子在朝堂上的势力本身就不多,前阵子还被打压的那么惨,偏生还做不得反抗,王德斌这个身份很好用,即是朝中极有名气的官吏,又是当机丞相的侄子,也被太子重用,如此重要的身份,若是就这么弃了,岂不是很可惜?
那人思量着,“主子,若不再等等看,也许只是属下多心了……”
寒墨夜拂了拂袖摆,眸色寡淡,“不必。”
当断,则断,才不受其乱。
那人听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拱手与他行礼,“属下遵命。”
寒墨夜嗯了一声,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嘱咐了一句,“明日你自己见机行事,务必要让王德斌死于这一场阴谋中。”
男人的声音淡淡,话语也清晰,阴谋二字甚是明确的落入了耳中,那人终于抬起了脸庞,竟与王德斌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的眼眸甚是清明,“主子的意思是……?”
……
月色缭绕,郁唯楚对这个皇宫的印象确实不太深,她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往以前贵妃娘娘居住的地方走去,确实奈何那一处荒凉的地方就是寻不到。
她看了看两条宫道的岔路口,一头雾水。
又往回望去,这前不见人后不见鬼的,心里一咯噔,郁唯楚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手往自己额头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无比的郁闷。
果然还是迷路了……
心好累。
迷路有个最好也是最愚蠢的方法,那就是――往回走。
也不知道她究竟到了什么鬼地方,一个巡防军都没有,也没有宫婢,这宫中太多岔路口,又是夜色缭绕的,分辨方向的能力不是很强。
郁唯楚是越走越错,等好不容易瞧见一个人影,她忙哎了一声,那人的脚步一顿,往她这边看来。
他的面上并没有什么遮掩,穿着一身的太监服,乍一看的时候郁唯楚以为自己眼花,等再看一眼的时候,那人却是立即就折身往与她方向相反的地方走。
郁唯楚的唇角微张,眸有惊色,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身影看,竟是觉得异常的熟悉。
王德斌?
得出这个结论,郁唯楚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里可是后宫。
王德斌一个外臣……
有个字就做乱。
郁唯楚认为这个字可以解释任何一个问题,索性也没多想,想了也没什么用处。
而的觉得,她和王德斌的交情不算太差,见他现在也只是躲着不见她,没有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她直觉是没什么坏处的。
更何况她现在迷路,再不来个人,她真觉得她会在这个地方兜兜转转出不去了。
脚步一迈,郁唯楚正要跟在王德斌的身后,然步子还没有挪动两步,有一个更加熟悉的身影也跟着映入了眼帘。
正文 第237章 你是不是要气死本王
郁唯楚的眼睛往王德斌那边挪了挪,又往刚刚现身的男人身上挪去,眉间上的疑惑和震惊清晰可见,她不能理解的是――
他们两个竟然是从同一个方向出来的?
还是大晚上――
卧槽……
不能不胡思乱想啊,他们居然背着全天下人,半夜三更的在后宫重地乱来,这这这,这这这……
郁唯楚血槽已空。
这一回她没有出声,那个就走在她前头的男人却是自己发现了她。
他的身子隐匿在夜色之中,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却是没过一会就朝她这边走来。
男人俊美的面容背着昏黄的光线,郁唯楚其实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但不知为何却是下意识的觉得,那张好看的脸上此刻应该是惊讶的,也应该是紧绷的。
他的步子沉稳有力,一步一步大步的往她这边走来,郁唯楚的脚有些不听使唤,忍不住的自己后退了一步,刚想转身准备跑路,结果才跑出了几步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腕,硬生的拉着不让她走。
郁唯楚的呼吸一滞,抬眸看他,赶紧表明忠心,“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寒墨夜听着她算是冷静的话,看着她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清俊斯文的面上没有多少表情。
他沉默着看她,郁唯楚的眼眸东瞧瞧西瞧瞧,避开了与男人直视,一边却又极度心虚的道,“”我只是有些迷路,刚刚才赶到这里的,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俊脸上似乎紧绷的更是厉害,低沉的声音沙哑狠戾,“那你跑什么?”
郁唯楚的呼吸一沉,口水吞的更是欢快。
总不能说她看见了王德斌大晚上的穿着太监服,跑来后宫和他寒墨夜私会,然后正好被她逮个正着,最后一脸心虚的扭头就走了罢?
她名义上可还是寒墨夜的正妃,却管不住自己夫君和其他男人私相授受暗度陈仓……
郁唯楚的脑回路向来很奇怪,如今已经严重质疑当初寒墨夜娶她,是不是只是纯属的想掩饰他真实的性取向,以及仅仅是需要她的血而已。
难怪当初她老觉得他gay里gay气。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郁唯楚迟迟不答,站在她眼前的男人面容更是紧绷僵硬了许多。
他有想过要坦白,当初他的确是借了王德斌的名义和身份约她出来,但没想过会是这么个情况下让她可能提前猜到了。
她应该最是讨厌他骗她。
现在见着了,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看他走近都知道要跑了……
这么一想,男人抓着女人的手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些,郁唯楚疼的哎了一声,眼眸朝他看过去,“你干什么啊,我很疼的……”
清秀女人又娇又嗔的模样直直的落入寒墨夜的眼底,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缓缓松开了郁唯楚的手,一语不发。
郁唯楚正哀怨的收回眼神,活动活动着手腕,然腰身一紧郁唯楚猛地被人单手扛了起来,她吓得花容失色,低叫了一声,“寒墨夜――”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身子被扛在了他的肩膀上,目光能触及的也只有他宽厚的背部,并不能看见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