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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被外头马上的那个面容俊美瘟神给镇压冰冻了下去。
果然,出了宁安侯府的大门之后。拜别了她的爹和娘。戎渊的魂魄归了位。街上南北通透,有风便觉凉,他面上昙花一现的端方君子相被吹得烟消云散。
安宁在马车里忽忽悠悠,又自我推演了一回剧情,怎么也看不出戎渊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想她是魔怔了——
这个问题已经让她不由自主的去瞎想,人可能就是这样,越是摸不准,看不透的就越想知道。
回到府中,她又去了一趟王妃的院子。转达了母亲的谢意。王妃也很好说话的让她回去歇息。
她想了想,又转到老王妃的院子里。老王妃待她的真心,她还是看得出来。此番回府一趟,她顺路看看也好。
却不成想戎渊居然也在。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老王妃一见她便笑开了。“累了一日就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啊!快到祖母身边做。”
安宁笑着应了。坐到了老王妃的身边。一旁又丫鬟倒上茶水,又摆了一盒鲜果子。
“谢祖母。”没有老夫人的默许授意,丫鬟婆子们怎会这么殷勤。大宅子里的奴婢们更会揣摩,都会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在祖母跟前用不着客气,说起来咱们的缘分打你小的时候就有啦,那时候啊,见你粉嘟嘟的一团儿。别提多招人稀罕了。”老王妃提起小时候抱安宁的事情。安宁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当着此时不苟言笑,温度又下降的戎渊。怎么也放不开。
在老王妃提起的时候,戎渊的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她。她就当不知道。那眸中看不出个一二三,没有丝毫的波澜。可也是,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半路出现,占了人家身体的。老王妃说的自然也不是她。
她自己小时候什么样,她没有记忆,也没有人给她留下照片。仅有的都是大些时候学校需要用的那种。
“倾城,你这张脸吓唬得旁人,可莫要吓唬自己媳妇。若是被你吓坏了,我可是不依!你祖父不是交代你好好的在屋里待着么,你就不该把宁儿一个人撇在后头,自己先跑过来——”老王妃看着孙子说道。她也纳闷,孙子变化大。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安宁丫头。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忽冷忽热的性子自小也不是没有,大的时候也是难以令人琢磨。可这感情哪是儿戏啊。她见面就喜欢这姑娘,做他们家的孙媳妇正合适。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坚持的逼迫自己的孙子,和自家老头子一个阵营了。
“祖母,不碍的。”安宁只觉得冷风嗖嗖的进了衣领子。她可不想来一回老王妃这里,或者去一趟林苑那边。她们都数落或者嘱咐之类的话。搞得她像个受害者,弱势的一放。寻求庇护似的。天地良心,她还没来得及告状,心里有过打算,将来走到那一步,少不得来哭诉哭诉神马的。
这才刚开始,她不熟好么。这完全不能怪她呀,是戎渊自己在府中的案底本就不好。只能他自己一个人顶住了。
安宁这般想着,不免有点幸灾乐祸。直到老王妃让他们早些回院子,她还没有自拔。
“我挨训,你很高兴?”戎渊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没办法,在身高的差距下。安宁悲剧的短了气势。她发誓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发自内心。这会儿权衡再三,她好像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抬头望向戎渊那双不喜不怒的眸子,终是骨气勇气退了小半步。然后说道:
“有那么明显么?”安宁觉得此时她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因为戎渊冰山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变化。不会是想要掐死她吧?很快她便确定不是,因为还没有走出老王妃的院子,戎渊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那他眉头微微的敛起,又似切了一下齿的模样难道是她看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紧接着很没出息的补充了下文:“夫君错觉了,那是让祖母宽心呢。”
“这个称呼倒也合适。难得你不计前嫌。”戎渊说话的温度又有所回升,我却被自己对他称呼夫君给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要过日子不是!”至于他是鸡也好,是狗也罢。总之她在口舌之上是不能罢休了。
安宁也知道这类的痛快嘴的招数伤不了人家。不过看他开春儿几回又降温几回的反复无常的脸色,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她这算不算的上恶趣味?
“晚间留门。”戎渊见她有些傻住的神情,接着道:“既然过日子,总不能还走窗户。”
说完施施然离开了。留下安宁和两个宝,加上后头老王妃院子里头的一干仆妇——这信息量有些大了。安宁以为,戎渊这是把从前走窗户的历史都带出来了。诚心在这让她反省呢。好在仆妇们都精的很,眨眼间都散了。既然装作没听见,必是不会乱说闲话的。
安宁有那么一点点心虚,随即坦荡了。走窗户的人又不是她,她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你发现没有,他好像心情不错。”顾琛品了品茶,随手拿起快点心,吃了一口又放下了。“这点心的味道,与六姑娘出品差的远了。”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你是没见着大婚那日。穿了少了得把我给冻死。就少了人陪你喝酒了。”江风觉得胃口这东西就是越养越刁。习惯这东西也可怕。比如这位临南王世子,在埠阳城吃过的点心,在到京城吃了些日子,便念念不忘了。
“有那么夸张么,他那样子不是一日两日的。你又不是全无准备。”顾琛没觉得那么严重。不知为何,他反而觉得戎渊对婚事更为的看重呢。之前不说,之后更像是尘埃落定了。
难道他感觉不对。那位大爷这阵风还没有抽过去,如今仍然在风头上——不应该呀。
“你哪知道,他怠慢着呢。金子和银子愁苦的够呛。”江风没说谎,金子和银子两个与戎渊亦仆亦友,真心为戎渊打算。
“婚姻之事果然麻烦。解释不通。只能等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走吧,找他喝酒去。他自是回了房间的。”顾琛命人准备酒菜。兄弟几个也有些日子没喝酒了。
江风赞同。有什么事都放一放,喝酒解闷又解愁——
戎渊喝了些酒,却并未上头。微微的熏然,似乎刚刚好。
此时夜风渐起,已经到了入秋的关头。颇有些凉意,难怪她一早就搂着个汤婆子。记忆中她怕冷的,会早早的穿上御寒的衣物,开春儿也是换的最晚那个。起因是自来体质偏寒,曾给这副身体舍了心头血的缘故——
楼高空倚,极目之下闪耀着凡世的灯火。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街上除了打更人,再无人踪。宵禁来得早了,二更刚过——
他说了让她留门。只是一时的口舌。什么时候他也会争个起来。好似从前这个身体没有少干这样的事——还真是个麻烦的主儿。不然今日祖母也不会说那番话,被那个笑得窃窃小老鼠偷油一般的她嘴角不自觉得往天上使劲。
无疑她那样子生动得令人动容。后来他竟然起了逗她的心思,令他极为意外。不过见她外强中干的模样,实则有趣。
逞口舌之争也就罢了。他怕与预想的偏离甚远——
他回转屋子,凭空手中多了一个似盆栽的植物。端详了几分,又收起来。仅仅凭着此物什么时候能找到要找的人还是未知数——这个东西是他找到的,唯一有她气息的物件了。时过境迁,人世茫茫,这个债看起来是不容易还了——若果真找到她,他能许她一世姻缘么——
戎渊起身离开青云楼。他有必要回王府,他没有忘告诉安宁留门的事。
府中寂静,风灯拽动。他几个起落,便到了院子中央。
目光透过回廊,落在了屋子前方。忽而嘴角微扬。安宁果然不是任谁欺负的性子,他没看错。屋子门前正摆了阵,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他需要想想,是顺了她的意知难而退,还是去看看她夜半担忧的表情——
第440章 心之落寞
这世间总会有一种存在,即使渐渐的偏离,却无力阻止——
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人,于某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煞风景。戎渊隐于黑暗,见那个夜半出现的人,身形辗转腾挪,竟过了安宁的阵法。稍稍停顿了一瞬,推门进去。
“康王好雅兴,夜半闯入民宅不知所谓何事?”
戎渊未至,意外李康出现了。能过得了她的阵法,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夜来戎亲王府,也亏他做得出。胆子也是相当够大。应是这院子本就靠近王府的边缘。对于有伸手的人也是不在话下了。
安宁并未在内室,而是正襟坐在小厅之中。是以李康推门便看见了她。这女子淡定的很,不得不令李康称奇。可也是,她哪里能用常理推断的。不然他也不会再冒险一试了。
“自然是为你而来。六姑娘倒是好胆量。”李康夜行装束,面色微白,人模人样的说道。
安宁不怒反而冷笑一声。“康王说笑了。为我而来?却不知何时何处令你误会?再有,这是我的家中,需要胆量的应该是你!”这人不要脸的时候真招人烦的很。李康早已不是那时一席白衣,清然浊世,迷得安敏一塌糊涂的时候了。
不,应该说那不过是他的掩饰罢了。此人一直狼子野心!
“六姑娘果然不同,之前去府上提亲,也是因为倾慕已久。却不想令尊大人困扰了。今时只要六姑娘说情非得已,我便可带你走。”李康此刻话出口把自己都给说信了,就不信眼前的女子不动心。据他了解来看,这场婚事不是那么顺人意呢。
“康王说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康王妃尸骨未寒?另外,不要把你以为的强加于人。我虽不才,仍懂得礼义廉耻。康王此举实在令我不敢恭维!还是康王专程为毁我名声而来?!我自是不怕的,名声这东西当不得饭吃,康王难道不怕我张扬出去,毕竟你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的。”面对这样的人,安宁当然没有好话。也不在乎得罪不得罪。本就已经横了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