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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什么,我迎面碰见他,看出来的。”谢怀瑾走的太急,神色不同往常,纪三老爷疑心,试探了几句,就猜到了。
“晓棠,你真说了?”纪三老爷本来还是猜疑,见纪晓棠这样,才知道他竟猜对了。
“嗯。”纪晓棠也没否认。
“晓棠!”纪三老爷不忍数落纪晓棠,但是眼神和语气都表达着他浓浓的不赞同。谢怀瑾知道了,就代表着谢知县知道了。不说他们现在对谢知县的防备,韩震那里也表明了并不希望谢知县知道他来清远的事。
“小叔,咱们家来了这样一位客人,真的能瞒过谢伯伯的眼线吗?”纪晓棠淡淡地道。
如果谢知县真的一无所知,那他也白白地在清远做了这几年的官。
“哦……”纪三老爷就顿住了。“晓棠,你的意思……”
“小叔,我的意思很简单,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纪家好!”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一家子能够在接下来的天灾人祸中活下去,而且还要活的好。
纪三老爷无法反驳纪晓棠的话。
“晓棠,我懂了。”纪三老爷慢慢地道。
“小叔,我们要活下去,还是得靠自己。”纪晓棠见纪三老爷懂了,才又轻声地道。
不管韩震的目的是什么,纪晓棠目前只想稳住局面,稳住那个人。因为若不能这样,那么纪家会首当其冲,站在刀口浪尖上。
一大家子人,总会有人受伤。这是纪晓棠无论如何不想见到的。
……
谢怀瑾匆匆离开了纪家,心中一片欢喜,同时又有些担忧。谢怀瑾欢喜的是纪晓棠这样要紧的事情都不瞒他,担忧的是那位贵客的到来。
谢怀瑾还不知道那位贵客的真实身份,但是却能猜到他必定身份不凡。
这一次两次来到清远,还如此行事,谢怀瑾不能不担心。
清远要出什么大事吗?如果清远要出大事,那么他一家就会首当其冲,而且看那位贵人对纪家的关注,纪家也不能置身事外。
谢怀瑾可以不担心别的,但心里却不能放下这件事。
这么一路想着,谢怀瑾很快就回到了县衙,他刚一踏进后衙的大门,就有小厮跑来,让他往书房去。谢知县正在书房里等他。
谢知县一早出门,临出门前,是知道他今天往纪家去的。实际上,是谢知县这两天额外安排了功课给他,提醒他该往纪家去瞧瞧,顺便问问纪晓芸的情况。
早上出门,谢知县还将他叫到跟前,特意嘱咐了,说是有人告诉他纪家来了年轻的客人。
“你和晓棠的亲事,迟迟没有定下来,我总是不放心。”谢知县又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走了。
这句话,就正说中了他的心事。因此他在谢知县之后,忙就去了纪家。见到纪晓棠,虽然他并没有看到纪家有什么客人,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纪晓棠的实言相告,让谢怀瑾放了心。
后衙书房,谢知县正坐在桌案上,身上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显然是刚刚回来。谢怀瑾迈步进门,谢知县的目光就落在谢怀瑾的脸上,不肯放过谢怀瑾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谢怀瑾的性子,像谢夫人要多一些,并不擅长掩藏心事。而谢知县,又是十分了解他这个儿子的。
谢怀瑾很高兴,每次从纪家回来,见过纪晓棠之后,他都是这幅样子,而且可以持续好几天。不过今天,谢怀瑾在高兴之外,似乎还有些忧心。
谢知县就让谢怀瑾坐下,问起他在纪家的情形。慢慢地,谢知县就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纪家来客的身上。
谢知县当然不会明白的问出来,但是谢怀瑾自然是懂的。
谢怀瑾就有些纠结。
“父亲,最近县里除了旱情,可还有别的事故?”谢怀瑾突然就问。
“怎么这样问?”谢知县顿时就警觉起来,然而表面上却不露声色。
“没、没什么。”谢怀瑾下意识地回避了谢知县的目光。
“你是听说了什么?”谢知县缓缓说道,一面打量着谢怀瑾,“……南北皆遭了灾,如今朝廷又昏聩,奸人当道,我前一阵子上了一本,说清远的旱灾,只怕很不讨喜,或许触怒了上面哪一位……,你和你娘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这么严重?”谢怀瑾惊道。
“不要告诉你娘。平时我也不肯将这些事说出来,就怕你们跟着担心。”谢知县就道。
“父亲,今天在晓棠家,晓棠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谢知县问的有些急切,然而谢怀瑾此刻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注意到。
“晓棠告诉我,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我和你娘自然不是别人。晓棠那孩子机灵的很,只怕也想要你告诉我们的。”谢知县就笑道。
谢怀瑾一听,谢知县说的果然有道理,心中更是一松。
“晓棠告诉我……”谢怀瑾如此这般说了,最后还嘱咐了谢知县一句,“父亲心里有数就是,千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腹
谢知县眼睛精光一闪,随即微微眯眼敛去了严重的精光。他笑着对谢怀瑾点了点头。
“这个还用你特意嘱咐?父亲可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又或者,你不相信为父?”谢知县眯着眼看谢怀瑾。
“并不是,我、我……”谢怀瑾的脸上就现出些羞愧的神色来,一面嗫喏地道。
谢知县见谢怀瑾难堪,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知道,是晓棠在你心里的分量太重了。”谢知县的语气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些戏谑。
谢怀瑾的脸就涨红了。
“罢了,你去后面看你娘去吧。这些话,不必告诉你娘。万一你娘一个不小心,你可就难跟晓棠交代了。”谢知县见谢怀瑾如此窘迫,笑了笑,就打发了谢怀瑾下去。
等谢怀瑾走了,屋内再无别人,谢知县慢慢地收了脸上的笑容,眯了眼睛沉思起来。
“纪家这门亲,还是要结的。”谢知县自言自语。
……
韩震在纪家住下来,除了往纪家的清溪庄上和祖坟上去了一趟之后,竟不再出门。他每天在纪家,就是跟纪二老爷、纪三老爷、纪晓棠清谈,或是在如意园中走上一走,竟像是身上无事一身轻,极为自在。
韩震还见了纪老太太,送了些上好的补品给纪老太太做见面礼。面的纪老太太,韩震行的是我晚辈礼,他还陪着纪老太太闲聊了半天。
纪老太太不喜热闹,纪老太爷过世之后,她更极少见外客。就是见了,也不过寒暄几句就罢了。可她竟跟韩震很谈得来。
这当然不是两人性情相投,或者纪老太太突然善言谈了,而是因为韩震太会说话了。
韩震竟然这么会同老人家相处,且极富耐心。
纪晓棠当时在场,不禁又对韩震刮目相看。她没有想到,韩震还有这样的一面。
事后。纪老太太当着纪二老爷等人的面。就极口夸赞韩震,说这个年轻人既有礼貌,又有才学。是她所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子。
除了自己娘家的亲戚外,纪老太太很少夸人,像这样极力推崇一个人,就更是少有了。
这天。韩震与纪家诸人正坐在花厅中乘凉闲谈,就有小丫头跑来禀报。说是前面来了客人。
“是府城的祁千户祁大人。”
祁佑年来了。
“这是催我的人来了,呵呵。”韩震就笑道。祁佑年是来见韩震的。
纪晓棠听见,丝毫并不吃惊。韩震身份特殊,就算是出京暗访不惊动地方。但是护卫方面却不会因此松懈。祁佑年作为任安府卫所的领兵千户,且是威武侯府的小侯爷,知道韩震的行踪。并来相见护卫,很在情理之中。
因为祁佑年是来见韩震的。韩震又坐在花厅中并不打算挪动,纪三老爷就亲自到前面,将祁佑年迎到了花厅中。
祁佑年进了花厅,看见坐在上面的韩震,忙撩锦袍就拜。
韩震看着祁佑年,笑的十分亲切。等祁佑年拜了下去,韩震忙起身,拉着祁佑年的手,将祁佑年扶了起来。
“阿佑不必多礼,多日不见,阿佑似乎又长高了。”韩震跟祁佑年带着兄长对幼弟的熟稔和亲切。
两人这一见面,纪晓棠就看出来,这两人不仅很熟,而且关系匪浅。
怪不得韩震上次在穆家寨遇刺,会是当时仅为百户的祁佑年带人料理。
“四哥风采依旧,小弟十分想念。”祁佑年也笑着道。
韩震就拉着祁佑年入座,一面笑着跟祁佑年说话。
“长宁很想念你,知道我出京来,问我是不是会路过任安,还要我答应她,就算是本不从任安路过,也要往任安替她看看你。……长宁还让我捎一封信给你……”韩震这样说着,脸上就露出些戏虐的神色来,“阿佑,为兄为你当了一次信使,你该如何感谢为兄?”
韩震一说到长宁,祁佑年脸上就微微变色,一面就飞快地扫了纪晓棠一眼。
纪晓棠本来还没太在意,可见了祁佑年的神色,突然就非常想知道,长宁究竟是谁。
“四哥不要耍我。”祁佑年并没有跟着韩震入座,而是无奈地道,“我不过一介武夫,常年在外,与长宁……不过幼年时见过一面。她只怕都不知道我是谁,谈什么挂念、书信。万万不敢。”
“你呀,你呀,当着四哥还害羞不成。”韩震却又笑道,“这次回京,你不是见了她,且相谈甚欢。长宁回家之后,可没少说起过你。呵呵,用不了多久,为兄就要向你道喜了。”
“万万当不得四哥这样的玩笑。”祁佑年正色道。
韩震见祁佑年如此,又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说少年人害羞不老实,口是心非,却也就将长宁的话题暂且放下了。
祁佑年似乎就松了一口气,又跟纪二老爷和纪晓棠见礼。